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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十天之功(求鮮花推薦票)

  法子倒是想到了,可是這攻擊,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儘管兩道神功一起施展,也儘管只對付一道攻擊,原來,韋小寶的意念只是防止那攻擊的反噬,只是把其中的惡念污穢清除,而真正的攻擊和抵抗,卻全是憑他的身體,這就讓他總覺得吃不消。


  「小寶,老夫告訴你,那煉體藥液和地龍涎香是不會真正傷害你身體的,所以,你盡可放開它們,全力攻擊其他的,另外,寒氣和熱流正奇正相生,互克互補,你不妨一道攻擊這兩者,單單攻擊某一種,你會更吃力些。」不塵悄聲解釋道。


  韋小寶恍然明白,是啊,對自己有利的,還耗費勁氣去攻擊,那完全是白費牛力了,這老小子,你早說嘛,讓老子平白吃了這麼多苦,原來你又是算計,折騰老子哦。


  不塵苦笑了,對這小子好,他總會找出理由來分說,不塵懶得辯解,汕汕溜走了。


  第一天,忍族把天地會的駐地燒得只剩下一堆殘灰,那幾道禁制早已被破壞,放眼望去,黑乎乎,灰沉沉,一片狼藉,破敗,所有的木料化為灰燼,牆體坍塌,土石凌亂,不過,卻沒有留下一具屍體,一件法寶仙器,不知是被大火燒毀了,還是天地會的人都轉移了,或都偷偷溜走了。


  端陽郡的人都只敢遠遠觀望,偶有焦急欲進去看個究竟的人,都被其他人好言勸住了,在這時候,只有儘可能與天地會撇清干係,若送上門,恐怕不僅僅是個人,連後面的聯繫人都會揪出來,落個屋毀人亡的下場。


  就連高天上觀望的王德陽和佟大旺也儘是搖頭,隨著香魂引感應完全消失,以及對天地會破敗場景的不忍卒視,兩人再也沒法等下去了,他們嘆了口氣,一道轉身悄悄離開了。雖然,他們心頭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天地會沒留下一具殘骸,但也僅僅流星般閃過,再也沒有引起他們再去深思。


  第二天,韋小寶按照不塵提示的法子,把束縛煉體藥液和地龍涎香兩道意火給放開,集中精力對付那稍顯躁亂的血魂液。所謂棒打出頭鳥,韋小寶對這暴躁的血魂液極為憎惡,因此,他首先要把它給解決了,至於那絲微小的,幾乎香氣逸盡的香魂引,韋小寶沒把它放在心上,反正,在意火包圍中,它乖乖地呆著,再也沒有那麼張揚了。


  可是,要解決血魂液,那只有利用仙羅道功法,把它全部融化,吸收入自己的血液里。這是第二重血活的法訣,對韋小寶而言,只不過是故伎重施。說來容易,做來卻極難。韋小寶要把血魂液一絲絲地抽出來,邊去除其中的暴厲因子,邊慢慢地融入自己的血液,因而極費心耗神。


  第三天,也不知道過了多少,韋小寶舒了一口氣,當血魂液緩緩化盡,他需要解決那香魂引了。雖然面對的是香魂引,其實,要解決的卻不僅僅是香魂引,還有地龍涎香。這時,韋小寶需要把二者引到一塊,先讓兩者互相吞噬,而韋小寶則一絲絲從兩者抽取出精萃,運轉仙羅道功法,一遍遍從煉膚到活血,到淬筋,不停地融注而入,使得肌膚血液和筋脈更加厚實堅韌。


  這樣的修鍊,幾乎已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只有反覆如浪淘沙般的洗滌貫注融煉。


  四天,五天,六天,七天,歲月如流水,可是,卻幾乎在豁然間,像捅開了一個大大的天窗,韋小寶發現一絲絲香氣像逸開一般,不停地朝他血肉筋脈下的骨骼噴涌去。恍然間,韋小寶察覺,自己已突破第三重,進入鍛骨第四重,步入了築基中期。這一切,來得這樣突然,讓他疑為夢幻。


  隨著香氣越聚越多,韋小寶只得緩緩運轉仙羅道鍛骨這一重的法訣,讓地龍涎香和香魂引二者一層層地附於骨骼上,慢慢朝骨頭內滲入。


  所謂鍛骨,並非如此簡單,地龍涎香和香魂引朝骨頭內滲,僅僅是第一步,其緊要處在於鍛字。這與淬之所以有異,是因骨頭更密,更硬,它所承受的壓力和強度也會更大,還是因骨頭不像筋脈那些細小,它呈塊狀,圓形,唯有鍛才可能讓二者滲入其中,與骨頭融合。


  韋小寶不停地運轉著仙羅道,那絲絲縷縷的香氣漸漸全部消失。


  但是,其真正的築基壘基,還在後頭,也就是接下來的寒氣和熱流的融貫。


  無論是煉膚,活血,淬筋,還是鍛骨,這四重,哪一重都需要寒熱氣流施加的外力,經過煉活淬鍛,而先前那煉體藥液就可以及時修復,使得根基篤實,修為穩固。這番苦心,也是不塵想了很久,嘗試了無數辦法,最後才選定這一法子。也只有這一種,才讓不喜修鍊的韋小寶在引誘下,一步步把根基打牢。


  韋小寶沒有想這麼多,也不知道自己上了一個當,卻獲得了大好處。


  寒熱兩股氣流依照韋小寶運轉的仙羅道功法,徐徐從他的體表,一層層滲入,這種感受極為強烈,極為霸道,寒氣本就強大,而熱流稍顯弱小,二者雖融匯在一起,卻威能不減,再加上為了讓氣流不逸散,韋小寶還得輔以仙羅道中的羅字訣,把它們聚集於某重功法某一部位,使得其效力不減,威力不退,這樣,韋小寶受到的痛苦卻倍增了。


  「呵呵,小子,不錯,其實,只要你努把力,想進入元嬰,也不是不行,更不是你吃不消,而你心裡在抵制,在拒絕,老夫只有再用一些迷魂丹了,要不,在這緊要關頭,你偏不願修鍊了,那就前功盡棄了。」不塵笑眯眯地望著韋小寶,點點頭說。


  這次和先前那幾天的融入有著天大的差別了,四重功法,煉活淬鍛,每一重都如刮骨療傷般,若非韋小寶先前在溫泉中泡了一段時間,若非讓先前的血魂液地龍涎香和香魂引先融入其中,也若非使用了煉體藥物,還有迷魂丹,幾乎讓韋小寶痛得竄出溫泉,逃之夭夭了。


  第八天,第九天,在天地會基地外,一個修長窈窕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天地會那碎裂一地的牌頭前,她雙眼紅腫,淚水縱橫,若細聽,可以聽到她在低聲呢喃。「爹,你,你怎麼偏要信他呢?現在,你和他一起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孤伶伶的,無依無靠,不過,爹,你,你們放心,這輩子,我經歷太多,已經不在乎自己了,我一直記得,一個是讓我溧蒙部落強大,成為端陽郡一等一的部落,一個是為你們報仇,你,你們放心,我淳于丹在這裡立下誓,在我溧蒙部落成為端陽郡第一大部落後,我會尋遍千山萬水,手刃仇敵,血祭在你們魂前。」


  若是韋小寶聽了這番話,他心裡一定會樂開花了,但是,他現在正經受自他修鍊以來最難受的磨練和洗禮。


  煉膚,這次,寒熱氣流卻很奇異地並沒有中和,而是先寒后熱。寒氣把韋小寶的肌膚凍結,緊接著熱氣如流,緩緩灼燒,慢慢融煉,這樣把先前融入其中的血魂液和地龍涎香,在冷熱交替與肌膚一同變化中融合在一起,韋小寶的肌膚在閃爍著盈盈欲滴的,紅潤的光暈,淡淡香氣幽幽溢出,薄薄的,白玉般的膜慢慢生成,最後又如沉澱般,與那紅暈融合。這一過程,極為緩慢。韋小寶的臉色在不停地喜憂交替變化,時而,他皺起眉頭,深吸冷氣,時而,他全身舒展,愜意至極。


  沒多久,寒熱氣流侵入血液,融入筋脈,他的血液如被驅趕般湧起洶湧的血浪,在拓寬加厚的血管中滔滔前行,而那筋脈也不甘落後,勁氣鼓盪,雖被熱流淬鍊,卻毫不影響它的速度,甚至,那寒氣也阻擋不住,韋小寶一時興起,他的身子彈身而起,緩緩懸浮於溫泉中,他緩緩提起丹田,先前以羅字訣聚集於其中的勁氣剎那如決堤的洪流,翻湧著朝筋脈中奔瀉,也就在這時,他曾在鍊氣巔峰時那貫氣功法一氣呵成,寒熱氣流也受此引導,帶動著一起在筋脈中一連運轉數個循環,緩緩之間,韋小寶發現活血和淬筋竟有著相融相和的趨向,在一瞬間,恍惚兩重功法一道在運行了。


  寒熱氣流緩緩滲過血肉,抵達骨骼。雖然骨骼處於最裡層,而其實,正如築基篤實根基一樣,骨骼卻是整個身體的根基,甚至,在仙界很多殭屍族,就因其骨骼鍛煉得極好,血肉已毀損,他們的攻擊威力仍沒有造成影響,仍強大無比。這一點,韋小寶隱隱聽不塵提及過。


  經過煉膚,把肌膚融煉,血液激活,筋脈淬純,再反覆鍛烤骨骼,就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修鍊了。


  寒熱氣流對骨骼進行忽冷忽熱的冷凝炙烤和灼燒,緩緩,骨骼開始發生由白轉紅,繼而深紅,紫紅的變化,若是用意念細察,其上還可發現隱隱的暗金色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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