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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昨晚的操勞

  瞧著薄久闌極力解釋的樣子,女子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點也不似旁的那些閨閣千金過於矯揉造作的笑,也沒有掩嘴而笑的動作,當真是將明眸善睞,唇紅齒白全都展現在人眼前,卻能擁有旁的女子學不出的,獨樹一幟的巧笑倩兮,媚色橫流,「我的好三哥啊,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善良,總是要把人,往最好的地方去想呢?」


  當初搞垮薄家,有多少是為了私心,有多少是因為本質惡劣……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薄久闌想也不想,目光灼然,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脫口而出,「在三哥眼裡,你薄雲朵,從來都是最好的。」


  他的目光太熱,他的眼神太認真,他的語氣太溫柔,令她無所適從的將臉別了開,可臉上仍然帶笑,「三哥也是,在我的眼裡,你一直都是一個最好的哥哥。」


  她有意將哥哥兩個字,咬的有些重。


  薄久闌目光驀地黯然了下去,笑容有些蒼白無力,「是么……。」


  他的暗示她一直都懂的吧?所以才總是這樣的拒絕他。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做這個她眼裡的好哥哥,可是,他又別無選擇,不然,恐怕是連接近她的機會,從此也要沒有了吧?


  「當然。」女子回答的清脆有力,篤定十足的口吻,偏頭沖著薄久闌眨了眨眼睛,臉色早已恢復如常,雙手立刻親密的挽上了薄久闌的胳膊,「要不要,我現在就執行一個妹妹的義務,來給三哥親手煮一壺好酒?」


  他能拒絕么?薄久闌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噙著泛苦的笑應聲,「有雲兒妹妹親自煮酒,這樣好的口福,三哥怎好錯過?」


  說著,兩人便一道進了身前那提名為蘭亭序的涼亭之中。


  到了這寒風瑟瑟的冬天,涼亭空曠的四周,早已掛上了厚厚的白紗帷幔,這會子挑簾走進,但見裡頭的石桌上擺放著的一應酒具下,都被放在一隻紫砂小鍋中煮著,鍋下便是一隻燃著烈烈炭火的小爐子,這無數騰起的白煙水汽被厚實的帷幔遮擋的出不去,只能在這一方亭中縈繞,使得人此刻看去,彷彿看到了一處仙境。


  兩人進去后,女子就將薄久闌帶到了石桌一端的石凳上,石凳上早就鋪好了一個厚實綿軟的穗子蒲團,坐上去並不會涼了身子,而她自己,則轉身到了石桌的另一端,開始用木夾子,動作嫻熟的將鍋中的一應酒具拈了出來。


  薄久闌見到她嫻熟的動作,非但沒有誇讚,反倒神情哀傷了下來,「這二十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女子頭也不抬,繼續著手裡的動作,酒壺盛滿酒釀,放入小鍋之中烹煮,遂,捻起瓷盤之中摘得的梅花青果,一點點投入酒壺,動作間,她之前練槍的肅殺之氣全都蕩然無存,被另一種嫻靜寧和的氣息所代替,「不覺得,我倒是覺得,這就好像開闢了另一種生存方式,十分的有趣兒。」


  薄久闌自是不信,「做溱王府上的丫鬟,成為別人隨意驅使的奴才,哪裡會有趣了?妹妹莫要用這種玩笑話來哄騙三哥。」


  女子無所謂的淡泊一笑,「在其位謀其政,一個奴才的生活方式,也有它所不一樣的好處,至少……很是能修生養性。況且這流蘇一名,我倒是喜歡的很。」


  薄久闌還要再說什麼,她忽然話鋒一轉,饒有興緻的抬眼看他,「三哥,我現在倒是對送槍之人十分的感興趣,不知三哥可否說來聽聽?」


  薄久闌知道她是故意岔開話題,抿了抿嘴,也不戳破,畢竟那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至少與他而言。


  頓了一下,薄久闌沒有猶豫的依言順著話題說了下去,「那個玉公子,是這幾年在江湖之中崛起的水玉山莊的當家人,言談舉止有度,舉手投足很有貴氣,無論是外貌還是談吐氣度,都一不像是一個久經江湖的草莽之人,也非一個經商成精的姦猾銅臭之人,是個身上帶著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神秘,很是深藏不露之人。」


  「哦?這樣有趣,那麼看來,我可要會會他了。」流蘇勾了勾嘴角,眼中充滿了興味,「正好,我手上已經沒有了子彈,不知道這位玉公子,造不造的出來呢?」


  見她對旁的男子起意,薄久闌有些黯然神傷,垂下眸,將她煮好的,剛推到了自己身前的那杯熱酒,就拿起飲了起來。


  酒有些許的燙嘴灼舌,但不可否認,這酒的味道非常的特別,有著淡淡的幽然梅香之中,還夾雜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果香,酒水也並不醇厚熱烈,反倒清冽可口,暖中帶著一絲甘甜,在嘴中縈縈繞繞出好些滋味,味道著實的特別新穎,令人回味無窮。


  薄久闌頓覺通體舒暢,忍不住的好奇問她,「這是什麼酒,三哥我這好酒之人,可從來都沒有嘗過。」


  流蘇見他似乎很是喜歡,抿嘴一笑,「是青梅……。」


  「主……主子……。」


  忽然亭外一陣響動,一聲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蒼老聲音,在亭外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什麼物體倒地的聲音。


  流蘇笑容一凝,嚯的起身,大步流星般朝亭外走去。


  白紗撩開,依著院中宮燈明火,流蘇看的分明,是一個黑衣人正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蘭亭序外的石階之上,白玉石砌成的石階之上有殷紅的鮮血沾染。


  黑衣人雖戴著黑色面巾,但流蘇早就從黑衣人剛才那聲氣若遊絲的呼喊聲中,已經辨別出了此人的身份,而當看到此人現下竟是這般模樣時,已是忍不住的面露驚怒之色,「奉陰,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被稱作奉陰的黑衣人以聽到了流蘇的聲音,這才吃力的抬起頭,沒有了一點光彩的渾濁眼睛里,終於露出了一絲光亮,「君……君上……屬下任務失敗……還請君上……賜死……。」


  流蘇眸色一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腳下的奉陰,毫無憐憫之色,彷彿只是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連一個小小的溱王府管家都殺不了,哼,除了死,你們還有其它用途么。」


  奉陰眼中一黯,可能是心緒驟然起伏太大的關係,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有鮮血竟穿過了他臉上的黑面巾,噴濺到了外面的石階之上,「咳咳咳……屬下無能……屬下該死……可有個人……他更該死!」


  說到最後一句,奉陰灰敗的眼神中,已然透出了陰毒的殺意。


  流蘇挑眉,不緊不慢的品起來握在手中的暖酒,「誰?」


  「太、子、修——」奉陰一字一句,從牙縫中擠出,語態帶著想要將這人生吞活剝的力量。


  喀嚓一聲,流蘇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酒杯碎片頃刻扎進了她的手掌之中,鮮血隨著蜿蜒滴落的酒水,似血珍珠般串串滴落在地,還有不少,分成數道支流,從她的皓腕之上蜿蜒流進了她藏於廣袖之中的玉臂。


  隨後也從涼亭之中出來的薄久闌剛好聽到了兩人的這段對話,腳步驀地似生根了一般,只在流蘇背後的三步之外,就沒有再向前挪動分毫,整個五官連帶著表情,都生生的僵硬了住。


  直到聽到流蘇捏碎杯子,嗅到溢出的酒香之中混雜了腥甜的血腥味兒,薄久闌這才神色一振,慌忙走到了流蘇的身邊,忙將流蘇的手奪到了自己手中,既心疼又責備的望了流蘇一眼。


  「這麼看來,你們任務的會失敗,都是因為他了。」流蘇笑了,可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看起來十分的可怕,她並沒有理會薄久闌看過來的責備眼神,只是目光冷峻的俯視著石階之上的奉陰,這般對奉陰笑著。


  奉陰打了個寒顫,本就發抖的身體,抖得愈發厲害起來,剛才的那點陰狠之氣,剎那被瓦解的乾乾淨淨,只有惶恐和不安,喉嚨發出了聲音好幾次,這才吞吞吐吐的回答了出來,「是……是。」


  「廢物!」流蘇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俯視著奉陰的視線從冰冷變成了森冷,「既然無用,就給本君消失的乾淨點。」


  言罷,一甩袖,轉身踱步回了亭子內。


  薄久闌憐憫的看了一眼目光絕望的奉陰,而後跟了進去。


  看到又坐回了凳子上,卻是一言不發,沒有任何錶情的流蘇只是呆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薄久闌輕輕嘆了一口氣,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被酒杯碎片扎傷的左手執起,掏出袖中的錦緞絲帕,開始為她擦拭傷口。


  傷口被扎的有深有淺,鮮血還在順著指縫流淌,薄久闌很是心疼的蹙起了眉尖,不由得對著傷口輕輕的吹著氣兒,可流蘇卻不覺的疼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臉色依舊紋絲未動,始終沉默。


  薄久闌很想責難數落她幾句,但他知道她的心情,他沒有張口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替她處理傷口,陪著她……一起沉默。


  夜涼如水,冬天的夜,總是格外的漫長,有多少人又要輾轉難眠,又要有多少人,一.夜好夢呢?


  有摯愛在側,哪怕就是整夜未眠,溱王也覺得甘之如飴。


  是了,直到驕陽東升,雞鳴晨起,他始終都還睜著一雙眼睛,定定的望著與自己共枕而眠,近在咫尺的幾乎臉都要貼臉的水玉,一眨不眨,即便眼睛里已經布滿了血絲,估摸著眼睛早就已經酸痛不已,他還是不捨得眨眼,就這麼痴痴的望著她的臉,一言不發。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只有他自己心裡頭清楚,此時此刻的他,是有多麼的害怕。


  他害怕這一切好像都只是夢一場,他害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再醒來時,她就會消失不見,就會發現,夢醒了,就什麼都是惘然的……


  所以他想睜著眼睛,時刻的看著她,時刻的用她就在自己眼前的景象,來闡述這並非只是一個美夢的事實真相。


  天亮了,見到她還在自己的眼前,終於證實了這一切都不是夢,秦放不由的沖著還在沉睡的她,痴痴的笑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傻,當然,比起他死死盯著她整晚的幼稚行為而言,實在是要好上許多。


  雖然她的模樣變了,但是在他的眼裡,似乎能透過那層薄薄的人皮面具,看得到她真實的容顏,所以彼時在他眼裡,這眼前又回來的畫面,好像從未失去過,好像一切都還是三年多以前。


  「玥兒……我好想抱抱你。」傻笑過後,他的臉上就開始浮現出了些許的不滿情緒,語態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眼裡充斥著落寞和惶恐,「可是……我不敢。」


  他怕她仍舊是一碰即碎的夢影,也怕會觸到她身上的傷口,更怕……她會突然醒來,然後對他用著厭惡的眼神,用著刻薄冰冷的言語,毫不猶豫的將他拒之於千里之外。


  水玉仍在沉睡之中,這次內傷雖未受到,但到底傷的都是根本,一個晚上的休息,並沒有可能令她蘇醒過來,所以,她並沒有聽到他哀傷的喃喃自語,也感受不到他痴然注視了自己整晚的忐忑目光。


  沒有得到她的答覆,明明知道是理所當然,但秦放仍然免不了失望和慶幸。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他很迫切的希望她趕緊醒過來,和自己說話,告訴她之所想,可同時,他又很害怕和清醒過來的她面對,怕的不得了……


  獨自靜默了好一會兒,心中的天人交戰令秦放累極,疲憊的不得不將眼睛闔上了,但也僅僅只是一小會兒的工夫,很快張開的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眼前的她還在不在。


  當看到她還活生生的仍舊在自己的眼前,秦放又無聲的傻笑了一陣,好半晌,才溫溫吞吞依依不捨的從睡榻之上爬了起來,替她掖好被角以後,這才披了一件長袍,一步三回頭的看了她幾眼之後,才離開了屋子。


  昨晚杜嬤嬤一晚未歸,秦明也沒有消息過來,兩個孩子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他也不知道,心裡有些焦慮。


  雖然這兩個孩子不是他的骨肉,可到底是她拼了性命生下的,是從她身上掉下的骨肉,若是以前他倒沒什麼覺得,甚至有些討厭那時她大腹便便中的孩子,而今……卻已是愛屋及烏的不行,生怕他們有了一點的損傷。


  愛護兩個孩子,是他昨晚對她的承諾,即便她是睡著的,即便她可能並沒有聽見,但他卻很認真,沒有絲毫想要去違背的意思。


  昨天他其實也傷的有些不輕,又沒捨得用明了留下的凝香玉露,只想全部都留給她,所以只是後來隨便的擦了些效果較好些的金創葯便罷,而再好的金創葯終歸只是金創葯,只是暫時的止痛止血,癒合傷口的能力還不及凝香玉露的十分之一,故而,他現下走路出門,腳步難免有些虛浮,藥效過後,身上痛的著實不行。


  一路上,偶爾有伸手扶牆而走,直到到了南苑的廳堂門外,這才深吸一口氣,狀若無事的踱步走了進去。


  剛進去,秦放就看到了白茶和桃枝幾個杜嬤嬤身邊的心腹丫鬟,正在忙著擺膳。


  得見秦放進去,四個丫鬟趕緊規矩的退到一邊行禮,「王爺金安。」


  秦放視若無睹的走上餐桌,冷淡的吩咐,「告訴前院的,把倉庫里的那把舊輪椅,給本王送過來。」


  四個丫鬟微微愣了一下,怯弱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偷偷瞥了一眼秦放那已經行動自如的雙腿,她們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王爺的腿明明已經好了,卻還要拿輪椅來作甚?

  不過疑惑歸疑惑,她們自知身份卑微,既不能,更不敢張口詢問,只是愣過之後,都是乖乖的垂首應是。


  四個丫鬟悄悄的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便決定翠竹和茉莉這兩個膽子小的前去前院執行王爺的吩咐,白茶和桃枝稍稍膽大些的,就繼續留在這廳堂伺候王爺用膳,沒辦法,即便她們都不想呆在這兒,卻也不得不做出抉擇,誰讓本來管這些瑣事的杜嬤嬤,偏就不在了呢?

  翠竹和茉莉告退後,白茶則和桃枝無聲的退到了離秦放身後的七八步遠,安靜杵在了那裡。


  秦放喜歡安靜,對丫鬟們對自己退避三舍的行為不但不生氣,反倒落得個輕鬆自在,他不喜歡這些女子靠近自己,哪怕是三步之外,他都不喜歡,這樣的習慣,已經延至至今。


  只是,現在看著滿桌精緻美味的佳肴,卻空蕩蕩的桌椅,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有些很不是滋味,眼裡也湧起了一絲絲的寂寞。


  以前倒是不覺得,現在卻覺得沒人陪自己吃飯,真的是一件很鬱悶的事情,尤其,在失去她以後。


  現在她雖然又回來了,但是並沒有如以前那般在這陪著自己,自是自然而然的才會勾起了他的這些不滿,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無法忽略的。


  就是少了桑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有這個小東西昨天陪著自己用膳了一次的經歷之後,他發現這個小東西就是個活寶,有她在的時候覺得多少有些嘈雜,沒她在了,就顯得這飯桌上特別的冷清,連飯菜吃起來都沒那麼香了。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如果能把這些孩子也弄到自己身邊,倒是沒什麼不好。


  想的多了,秦放自己就開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身後離他丈遠的白茶和桃枝聽得分明,不過比起自家王爺他為何突然發笑,兩個丫鬟卻更是害怕,是不是今天她們做出的這頓飯菜,會不合王爺的胃口,所以才導致了王爺的不正常……


  而那後果,可是她們所不敢承受的。


  這頓早膳秦放用的不快也不慢,吃到一半時,輪椅就已經讓兩個家丁送了過來,不過一道隨行的,還有始終不放心自家王爺,怎麼都要鬧著來看看的丁管家,而丁管家的身邊,則跟著一直念叨個沒完沒了的林大夫。


  溱王昨晚被溫子若傷的不輕的事情,除了當時的溱王和溫子若,還有杜嬤嬤之外,是沒有旁人知道的,所以丁管家並不知情,來時看到溱王臉色不好,不由得的唉聲嘆氣,好一番指責。


  「王爺,您怎麼不好生的休息呢?是不是還是傷到了哪裡,還是讓明大人,誒,這老林也好給您瞧瞧啊。」被幾個家丁用擔架抬著進來的丁管家,憂心忡忡的看著溱王那張蒼白的臉,不住的勸說。


  林大夫一看秦放臉色確實難看的不行,也不由贊同的點頭,「王爺,還是讓微臣給您把把脈搏吧。」


  秦放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了,只是昨晚操勞的厲害,所以精神有些不濟而已,沒什麼要緊。」


  以丁叔的性子,一旦知道了他身上有傷,肯定就會小題大做,而一旦讓林大夫檢查傷口,發現傷口的造成分明就是溫子若的武功路數和武器造成,屆時王爺肯定得翻了天不可。


  而丁叔,不把阿若那小子的皮剝下幾層來,那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小子昨晚一樣被他也傷的不輕,他便覺得還是算了的好,這次就先放過這小子一次,畢竟,他還有別的用處,要是讓丁叔給弄殘了,那辦起事情來,肯定效率就會大打折扣了。


  秦放這是無心說著的這些話,可聽在有心的丁管家耳朵里,那簡直就成了平地驚雷。


  丁管家幾乎是從擔架上彈坐了起來,老臉難看至極,「什……什麼,操勞!!」


  秦放對丁管家過度的反應感到奇怪,剛才那話不過是他含糊其詞的隨口之言,不覺得哪裡有問題,「怎麼了?」


  丁管家臉色鐵青,老家長的樣子又擺了出來,表情和口吻極其嚴厲,「還問怎麼了?老奴可是聽明了昨晚說了,玉公子可傷的不輕啊,王爺你怎麼可以如此趁人之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禽……唔唔……。」


  後面的話沒說完,嘴就被林大夫一把捂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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