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叔叔我們真有緣
小桑榆一開始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直到這小魔頭突然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明了那張畫著烏龜王.八的臉大笑的無比猖狂,「好大一隻王.八耶~哈哈~原來王.八也闊以長到臉上哦?爺爺你好膩害哦!」
說完,拍著小手,蹦跳著就到了明了的跟前。
自然,到了明了跟前,也就等於到了溱王的跟前。
誰讓咱明了爺爺就匍匐在大魔王的腳下哭訴呢?
咱明了爺爺一開始是完全懵掉的,傻愣愣的看著像只小兔子似地蹦躂到了自己跟前的小娃娃,完全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該說什麼好。
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奶娃指著你的鼻子,說你臉上長了烏龜王.八是件很厲害的光榮事件,你能怎麼回答?哭都哭不出來了,好伐?
小桑榆真是嫌熱鬧不夠事大,說了那番對明了爺爺的繆贊似乎完全還不夠,還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朝明了爺爺露出崇拜的星星眼,「爺爺爺爺~桑桑闊以提個一丟丟滴意見不嘞?」
咱明了爺爺也不知道是被這小魔頭甜膩膩的聲音給甜到了,還是被小魔頭亮晶晶的大眼睛給弄得暈頭轉向了,竟然莫名其妙昏頭昏腦鬼使神差,就給點頭答應了,「啥,啥意見?」
反問回去之後,咱明了爺爺才發覺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就接下了這個話茬……
小桑榆不給明了爺爺想明白的時間,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一口只缺了一顆門牙的白森森貝齒,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桑桑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聽好多蜀黍姨姨嬸嬸喜歡叨叨誰誰王.八.蛋王.八.蛋滴,所以桑桑想啊,爺爺你介個只有王.八木有蛋滴王.八還不夠完美耶,那桑桑給爺爺再畫一顆大大滴鹹鴨蛋好伐嘞?」
一席不清不楚的天真童語,就像一顆石子兒掉進了湖泊里,起初是咚的一聲擲地有聲,而後就剎那安靜的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直到片刻后。
「噗——」
眾人再也忍不住,把心裡頭憋了太久的笑,終於得以解脫釋放。
當然,這眾人里,還包括了丁管家,以及剛進門,也看到了咱明了爺爺臉上那隻大王.八的溫子若。
只不過丁管家好歹是個在溱王府里多年都扮演著持重端正不苟言笑的王府管家一角,就算被破了功,也只是無聲而笑,哪像剛進來的溫子若那般,笑的不僅肆無忌憚,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甚至連眼淚都給笑了出來,簡直一點德性都沒有了。
而其餘的那些小兵們,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本來一個個的都還是跪在地上的,這番大笑下,捂著肚子,沒差點就改趴在地上笑了。
是以,除了大笑過後的大魔王之外,也就剩被小魔頭央求著要再添一隻鹹鴨蛋的當事人,咱明了爺爺沒笑了……
誠然,剛才噗噗亂笑聲中,其實是有咱明了爺爺的聲音夾雜其中的,只不過很可惜,咱明了爺爺卻並非是在笑,而是……在吐血。
小桑榆當真不愧是自己弟弟欽點的天才攪屎棍,這原本好端端的南苑,在她的出現過後,瞬間就變成了亂成一鍋粥的勢態。
別說外頭的外人了,就算是這王府裡頭的其他人,若是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們要怎麼想?一個王府,一個軍隊,還要不要體統了?
小桑榆看到自己惡作劇之後的成果似乎還不錯,滿心自傲的抬著小下巴,沒曾想,還沒來得及得意個多大一會兒,自己整個人兒,都被一雙突然伸向自己的大手,完全的抱了起來。
還未等她驚呼出聲自己飛起來了時,小PP就已經隨即塵埃落定,落到了一雙硬梆梆的長腿上。
「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秦放伸手將小桑榆抱到了自己的一雙長腿上,笑容倒是十分的溫柔和藹,半點也不見對他人時的冷酷戾色,只是那雙緋色的眼睛里,閃動著令人看不懂情緒。
好一個水玉,居然借著明了的那張老臉,用畫王八的方式,指桑罵槐的把他給罵了個痛快。
哼,跑了以為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萬事大吉了?
他溱王看上的獵物,就沒有能逃出他手心的可能!
本王就叫你玉莊主看看,什麼叫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天還沒亮的那會子,水玉就已經趁著朦朧夜色,直往城南的小四合院里趕,一路兼程,可謂是心急火燎,好似後頭有鬼在追一樣。
待驅使著自身輕功身法的最頂層,從城東的溱王府一路趕至城南的小四合院,如此遙遠之距,竟然破天荒的,被她花了短短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完美的結束了。
到得院外,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連向來走的正門都沒捨得去走,直接縱身一躍,翻牆而入。
沒曾想,甫一落地,就遭到了突然橫空而來的刀劍相向。
這使得本身就懷揣著紛擾心思又無比慌張的水玉,竟是駭了一大跳,氣息都未喘勻的她,連襲來的刀劍招式都來不及阻擋,只得狼狽的左閃右躲。
也幸好來人的刀劍功夫似乎並不出眾,舞來揮去的,竟是一些花架子,看不出何門何派,甚至連點內力都攜帶的很少。
不過即便如此,這人使得這把長劍,似乎並不普通,在這人如此凌亂毫無章法的攻勢下,竟也被揮舞的赫赫生風,彷彿空氣都被這銳利的劍鋒給劈成了數瓣。
正是因為貴在這劍不錯,又遇上水玉不勝體力和防備的時候,故而,還是令水玉躲閃的有些狼狽。
再者,這劍如此的犀利,水玉身上那把本來用來當作武器的青玉摺扇也落在了溱王府,這會子,根本就沒有拿得出的武器可以阻擋來人的這把利劍,總不好讓她直接用手臂去阻擋承接吧?
也幸虧使得這劍的人一看就是個只會三腳貓功夫之人,這才讓水玉躲閃不到十個來回之後,用擠出的空隙時間,終將紛亂的神智和虛脫的精神力,完全的給收斂了回來。
「攝政王這是想要取我水玉的性命么?」
水玉這話說的極為漫不經心,語氣里,甚至還帶了些許調笑和戲謔的口吻,半點也不見要生氣,或是有殺氣的樣子。
而這話音不過剛從她嘴裡說完,但見她說話間抬起的左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用其食指和中指,生生的將再度朝她脖頸揮砍而來的劍鋒,生生的夾了住。
「玉兒!」
劍刃被水玉兩指夾住的同時,劍刃隨之就停止了攻勢,而這持劍之人,正用著可以說是欣喜若狂的表情,注目向了水玉。
水玉屈指一彈,見兩指夾住的太過於靠近自己脖頸的劍刃彈開了一些,遂,又慢條斯理的撣了撣廣袖,如畫的眉目斜睨了一眼來人,只是這微小的眉眼動作,竟被她演繹出了說不出的萬種風情,但見丹唇微勾,巧笑嫣然,「攝政王這才剛來我這,就要對我水玉刀劍相向,這樣真的是為人朋友之道么。」
聽得她這般一說,來人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隨手往地上一扔,臉上布滿歉意的對水玉撓頭憨笑,目光卻直直的鎖視在水玉秀致如畫的眉眼上,「本王以為是你這進了賊人,院子里又沒點燈,這才一緊張,又看不清來人的情況下,這不就出了手了么。不曾想卻是你回來了……。」
「唷,攝政王可是祁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竟然跑到了我這小門小戶里當起了看家看門的護院,這不是要折煞死我么。」水玉熟門熟路的,摸著黑到了院中一角安設的一柱花崗岩雕刻而成的燈台前,一手取下上面的薄紗燈罩,一手拿起燈台上的火摺子吹拂燃起,遂,點燃了沒有了燈罩阻礙的蠟燭。
別看這小院陳舊不新,可樣樣東西都是十分的精細,就譬如這一支小小的蠟燭,那可是西域幾經曲折和遙遙路途,才送到水玉山莊手中的,它不但點出來的光是不同於普通蠟燭那昏黃色的銀白色,而且點起來,還有股別樣的幽香。
這股幽香略有些複雜,應該是許多香味的東西中和而成的特殊香料,聞到鼻子里,一時根本聞不出什麼味道,不過,卻對失眠和頭疼中風之人,極有奇效。
世間之大,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是這樣小小的一支略有奇異的蠟燭,連她的師父魅音,都品不出這蠟燭里,到底融合進了一些什麼材料進去。
反正呢,有了這蠟燭的幫助之後,如果不是特殊的日子和時間,或是忘記點了這種蠟燭,水玉的噩夢情況,還是得到了很有效的改善的。
這蠟燭一燃起來,銀白色的火光,很快就將整個小小的四合小院兒,給照的亮如白晝。
院子里的景緻和陳設,立刻清晰的映照到了水玉的眸子里,不過水玉此刻的眸子是對著來人的,所以這一刻,只是來人的模樣臉孔,完全的倒影到了水玉的眼睛里。
來人生的嬌中帶媚,尤是那雙細長上翹的眉眼,更是將嫵媚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細膩白皙的肌膚像極了上好的瓷器,幾乎找不到丁點的瑕疵,令人恨不得想要伸手上去摸上一把,而那一張唇,略厚飽滿的菱形,說是櫻桃小口也可說不為過,櫻花粉一般的色澤,更讓這張唇,實在充滿了太多的致命誘.惑。
水玉挑眉想,這也不怪乎眼前這個男子在祁國來無影去無蹤很少在人前現身,幾乎沒有幾個人見過這個在祁國呼風喚雨獨攬大權的祁國攝政王到底生了個怎生的模樣。
想來如此出眾的容貌,幾乎在女子裡頭,都很難找到這樣的絕色嫵媚,這般的禍國殃民,這般的男生女相,若是出現在祁國的朝堂之上,不知道又要招來怎樣的褒貶。
在這樣一個世間里,容貌這種東西究竟有多重要,有多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呵,恐怕再沒有一個人,能比她水玉這個曾經在前世,被人稱作大溱第一醜女的人,知道的更加清楚的了。
而縱然面前這雲頤生的禍水一般,卻也未必是件好事,畢竟要坐上祁國的那個最高的位置,那可是龍椅。
龍椅被無數野心家垂涎,自然也就有了無數的對手,而這對手若不想讓你坐上去,自然會在你的身上和身邊,尋找出各種的理由來推諉挑刺。
然,就憑雲頤這生的過於美麗的臉蛋,恐怕也就足以能被其他有心人,給挑出一百種錯來。
彼時,這向來不會說話的雲頤,在被水玉這一番戲謔的言辭調侃下,已經是臉面燥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嘴唇咬了又咬,說不出半個字來的,垂著小臉,很是緊張的擺弄著自己的衣擺。
見到這般『美景』,水玉心裡頭那個奇癢就是忍不住的生了出來,這心一癢,手自然而然也跟著癢了起來,幾乎是都沒有過過腦子的,手就朝人家美男的下巴伸了過去,手指一勾一抬,輕易將美男的下巴就給抬了起來,「美人兒,說吧,來找本公子,究竟所謂何事?」
不比剛才的戲謔意味,在她這番舉動的襯托下,那略帶魅意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有股子登徒子才會有的邪氣兒味道。
雲頤不知她突然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呆愣過後,就是兩頰燒紅,表情羞赧,目光躲閃,「本王……本王只是……。」
看著面前這個以前總是對自己喊打喊殺,現在卻在自己面前乖順羞赧的像個小姑娘似地男子,水玉就覺得特別想笑,就想感嘆這個世間和人與人之間的奇妙。
不過。
水玉心思電轉,緩緩的就鬆開了雲頤的下巴,表情也漸漸恢復如初,倒不是對別人的過度冰冷,嘴角還是帶著略淺的微笑的,「我知道,你肯定已經發現我不在了莊子里,這才因為擔心,所以來尋我的。」
邊說著話,邊轉了身,腳步閑散的走向了院子正中央的石桌。
關於雲頤,真不是她想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給他的,只是因為以前和雲頤做過礦場的交易,一時的疏漏,令雲頤從此記住了她還有水玉山莊莊主這個身份,這不,三年前她用水玉山莊打拚的時候,自是驚動到了祁國,那也自是驚動到了祁國他這位攝政王。
雲頤不是個笨的,縱然她狡辯也好,怎樣也罷,他還是會篤定,她這水玉,就是年玥。
所以,與其做無謂的否認,倒不如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任他自己去猜去想便是。
反正她心裡頭很清楚,不管雲頤對自己抱著想要收為己用的心思也好,或是生出了別樣的心思也罷,他雲頤,都是絕對不可能,將她的身份,去告知給那個男人的。
除非,雲頤他瘋了。
這冷不丁的又想起那個人,水玉的視線,就下意識的垂了下去,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自己仍然袒露在外的那隻沒了衣袖的左臂,以及,微露的鎖骨。
如果放眼去看,是能分明的看見,她手臂和鎖骨上的那一路凌亂的牙印,還有那淺淡不一的斑駁吻痕……
不管本來那臭男人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目的,總而言之,這些個痕迹若是落在了旁人的眼裡,指不定要生出怎樣的聯翩浮想。
看到這,水玉著實是惱羞成怒的將右手的寬大袖子遮掩上了曝露在外的左臂,原本想要在院中石凳上歇一會兒的念頭瞬間瓦解,慢悠悠的腳步立刻生快,直往自己的屋子快速走了過去。
而正在為水玉那般赤.裸的披露自己心思的雲頤,愈發羞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幾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種想辯駁卻又辯駁不出的感覺,一時間,又令他語塞了一會兒,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的心思,卻反被一個女子如此毫不遮掩的袒露出來,他又是個第一次,這叫他這個生手,哪裡能幹乾脆脆的立刻應對的過來?
片刻后,好不容易想好了陳詞來應對水玉,抬眸間,卻見面前早已不見了水玉的蹤影,再放眼四處一看,才見水玉早已揚長而去,步履似有慌張之意的到了她的房門前了。
雲頤有些懊惱,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每次都這麼不開竅,跟個榆木疙瘩似地……。」
敲完,見水玉已經推門而入了,他才想到要追上去,不過卻為時已晚,連她的門口都沒到,就已經看到她把房門反手給關了上。
「玉……。」想要說的太多的話,都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未有這一字已經出口。
看著那扇已然緊閉的門扉,雲頤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垂頭喪氣了起來,好半天不見門開,最後,只得轉身回到了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傻傻的吹著初冬的寒風,等在門外。
回到屋子裡的水玉,急切的想要用水將手臂鎖骨上的痕迹洗個乾淨,然而,現在畢竟是凌晨時分,根本就沒有熱水可供她使用,甚至連冷水都沒得用,最後,她也只得用平時沐浴使用的帕子,用力的搓著手臂鎖骨上殘留的痕迹。
明知道這些痕迹根本不是一塊帕子就可以擦乾淨的,她卻偏要那麼固執,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魔症了似地,還要繼續用帕子不停的擦拭。
乾燥的帕子即便再如何的柔軟,被她那樣用力的使在自己嬌嫩的肌膚上,最終的結果,非但沒有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反倒還生生的將自己左臂上的一塊好肌膚,給生生的搓掉了一層皮,紅彤彤的,看起來分外的可憐,彷彿隨時都要滴出血似地。
如此蠻力的搓擦,痛,是肯定的。
然,水玉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最後果真搓的見了血,她也一樣面無波瀾,沒有半點的表情波動。
只是見見血都沒能搓掉手臂上的痕迹,令她最終的面無表情,都被頃刻噴薄而出的怒火給生生打破。
幾乎是用了很大力道的將手中已經染了些許猩紅血絲的手帕狠狠甩了出去,可由於這帕子質地太好,過度的輕盈柔軟,即便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也沒能扔出去很遠。
她見之,沒來由的就是怒火中燒,如同一個發著怪脾氣的小孩子一樣,硬是就跟這條帕子給卯上了,上前幾步,將這帕子狠狠的踩在腳下,用儘力氣的碾壓。
誠然,好東西就是好東西,這帕子就算受到她如此的凌虐踩踏,除了髒了一點之外,竟毫無破損的痕迹……
踩的都累了的水玉見到這麼個結果,登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頹敗的跌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哭笑不得。
她這是怎麼了?
這麼些年的修生養性,怎麼就因為那個男人,半點的作用也無了呢?
想想昨天打從遇到他開始,自己就連一刻的從容也沒有了,做的都竟是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情——
水玉啊水玉,你知道自己有多可笑,有多像個跳樑小丑嗎……
彼時,溱王府。
頭頂傳來的清潤醇綿的聲音,令小桑榆左右的環顧一下,因為個頭太矮小,即便坐在溱王的腿上,卻也不能與溱王的臉打上照面,最後只得脖子向後一仰,這才看到了頭頂上方,在同自己說話的男人。
小孩子是個很奇怪的小東西,他們不但會有自己的是非觀,看東西,也總會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另一面,不過這些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這些小傢伙還有一個頂厲害的特殊技能——
記憶超好,記憶力超強。
而對於擁有小惡魔屬性的小桑榆來講,記其它東西,記憶力會保持穩定的持平狀態,而若是說到記仇,那傢伙,記憶力水平只會直線攀升。
昨兒個晚上的事情,她可是記得實實的呢。
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小臉蛋紅撲撲的跟紅蘋果似地小桑榆,就這麼對自家負心爹露齒一笑,萬般的天真無邪,全都在了她這一笑之中,卻無人看到其中暗夾的邪惡,「系呀系呀,漂亮蜀黍,我們好有緣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