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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傅長樂背叛太子

  樊籬醉醺醺的笑了笑,沖侯在廳外是不是張望腦袋的大太監德祿招了招手。


  德祿得令,趕緊對自己身後早就安排好了的一干宮女太監一揮手,聲音壓得很低,「快,給太子殿下沐浴更衣,準備就寢!」


  宮女太監們不敢出聲應答,都只是垂下頭,隨即魚貫入了偏廳,攙扶秦殷的攙扶秦殷,準備水盆衣物的準備水盆衣物,忙的不可開交卻井然有序,半點不顯慌亂的景象。


  見狀,樊籬則悄悄推著輪椅,消失在了偏廳里。


  已經是兩更天了……仰頭望了一眼添上閃爍的一片繁星,樊籬微微笑了起來,笑容卻是說不出的涼薄。


  東宮的戒備侍衛是什麼時間點換班,樊籬已經在青禾的口中得知,再按照青禾偷跑出來的那條偏僻小徑,很快,樊籬悄無聲息的躲過了層層防守,到了他本來該第一時間來的目的地,落水宮。


  早早在宮門口久候多時的青禾,幾乎就要望穿秋水了,直到看到後門前幽幽靠近一個半人高的身影,她才眼眸亮若星辰,即刻迎了上去。


  「侯爺,您沒事吧?」青禾知道太子多疑成性,也知道太子的陰晴不定,本來她還挺害怕太子會突然毫不顧忌的殺了樊籬,所以一顆心從下午到晚上,始終都提著。


  如今看到了樊籬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提起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比起青禾險些熱淚盈眶熱情十足,樊籬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她呢?」


  樊籬冷淡的回應讓青禾心裡一酸,樊籬的問題更是讓青禾一僵。


  那個她,青禾自然知道問的是誰。


  「在,在寢殿里坐著……。」緊了緊樊籬輪椅後面用來推動輪椅的把手,青禾低下了頭,把臉上怨憤的表情全都埋下,悶悶的回答。


  樊籬唔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氣氛有些壓抑,讓青禾覺得有些窒息,尤其,是心口處。


  不過才小小的一段路,卻讓青禾覺得格外漫長,卻又矛盾的覺得太過短暫,讓她不知道讓這段路變得更長一些好,還是更短一些好。


  「快點,本侯要見她。」樊籬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青禾愣了愣,眼眶有些泛紅,低低應了一聲,不得不加快了推輪椅的速度。


  細心的青禾不但早早把周邊的侍衛和宮女太監打發了出去,方便樊籬如入無人之境,連原本進入殿門是需要跨過一道不高不低的門檻,都被青禾體貼的裡外架了兩塊平坦的木板。


  雖然此刻推上去仍舊廢了些力氣,但終究還是將樊籬連帶著輪椅一塊兒推進了殿內。


  樊籬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冷笑嫣然,「為了讓我們見面,你還真是費了不少心力呢,青禾。」


  「不是的侯爺,我只是,只是想……。」青禾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


  她這麼做,第一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第二是為了他的自尊著想啊……如果發現門檻高的輪椅根本推不進去,勢必就會讓他聯想到自己是個廢人的事情不是嗎?

  可是她卻說不出口,這樣的解釋,無異於更在樊籬已經殘廢的傷口上撒鹽。


  「樂樂?!」樊籬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人下一刻就自己自發的推著輪椅的輪子,快速的往桌上還在趴著的傅長樂駛去,根本就沒有再顧忌再把青禾的解釋放在了眼裡。


  青禾頓時僵在了原地,手腳僵住了,全身都是,雙眼是眼睜睜的看著樊籬投向了傅長樂的那邊。


  樊籬一把將傅長樂撈到了自己的膝蓋上,視線無比緊張的掃視著傅長樂的渾身上下,視線最後定格在傅長樂那雙把裙擺全都染成了猩紅顏色的膝蓋上,「樂樂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後面那句話,幾乎是怒吼出聲,而怒吼出口的同時,樊籬將臉猛地扭向了身後,眼神兇狠的瞪著青禾,「說!」


  青禾被嚇了好大一跳,心卻像被針給扎了,很疼,卻不見血,「是太子妃年香……。」


  「太子呢?太子當真就一點也不管?!」樊籬的口吻愈加的怒不可遏。


  見樊籬果真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對小主緊張的不得了,青禾有些機械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原就是在這裡的,太子妃對小主動手,太子殿下是首肯的……。」


  「什麼?!」樊籬簡直不敢相信,旋即,面色陰沉的看著青禾,「那你呢,你又是幹什麼吃的?你的主子傷成了這樣,你為什麼還完好如初的站在這裡?你到底有沒有給你的主子求過情?還是你和太子一樣,都眼睜睜的看著樂樂被那個瘋女人欺凌?!」


  「我……我……。」青禾百口莫辯,那個時候她嚇都嚇死了,生怕自己會被太子妃弄死,畢竟她只是個丫鬟,年香這個太子妃想要弄死她,根本比弄死傅長樂還要輕而易舉。


  「本侯真是看錯你了!樂樂從小視你如同姐妹,你卻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連情都不肯求,滾出去!本侯不想看到你這頭白眼狼!!」樊籬滿眼厭惡的剜著青禾,抬手指著門外。


  青禾如遭雷擊一般獃滯在了那裡,看到樊籬如此厭憎自己的眼神,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趴在樊籬膝上的傅長樂,幽幽醒轉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見到樊籬而驚喜交加,而是,「籬哥哥……這不能怪青禾,是樂樂自己無能……。」


  她的聲音虛軟無力,讓人聽了整顆心都化了,生怕說一句重話就會把她給吹跑了一樣。


  所以樊籬立刻柔下了說話的口吻,轉過臉,滿眼柔情似水的瞧著膝上的傅長樂,疼惜的伸手撫上她削瘦的面頰,「樂樂你這傻丫頭,為什麼總是這麼善良,總是這麼為別人著想,你看看,別人又都是怎麼回報你的?」


  門前的青禾知道樊籬這話明顯就是意指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讓她心痛不已的同時,那望向躺在樊籬膝上的傅長樂的一雙眼睛里,開始溢出了一縷縷憤恨。


  傅長樂越是在為她求情,就越是令她感到噁心。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傅長樂這根本就是在假作好人,在利用她來為自己臉上貼金!

  以前傅長樂這招用在別人身上,她青禾只道是旁觀看好戲,現在傅長樂這招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方才覺得,傅長樂究竟是個怎樣卑鄙無恥的小人。


  越想,越是憤怒的青禾立馬將臉別開,轉身衝出了殿內。


  她再也聽不下去,再也看不下去了!

  再多聽一言,再多看一眼,她都要被那個叫做悔恨的毒藥侵蝕五臟一次。


  如果不是她愚蠢,不是她還念及什麼主僕之情,如果答應了樊籬之前要帶自己離開東宮的要求,現在何以會成這個下場?

  她念及主僕之情,可傅長樂呢?還不是把她當狗一樣,想利用就利用,想呼來喝去就呼來喝去!

  現在,她終於明白傅長樂常說的那句話了,女人若是不狠,那就是自己犯賤!

  一路衝出殿外,青禾扶住了一棵紅漆木柱,指甲幾乎嵌進了柱身里,「傅、長、樂……。」


  你不仁,就休怪我青禾不義!


  殿內。


  在青禾跑出去的那一刻,因背對著沒能看見,實際卻聽進了耳朵里的樊籬,嘴角劃過一抹詭異的笑。


  「籬哥哥,你怎麼會來長樂這兒的?太子他……。」樊籬這樣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從東宮進來,傅長樂心裡很清楚,太子秦殷不可能會不知道。


  「放心吧樂樂,以後他都不會再讓別人為難你了。」在傅長樂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樊籬笑容美好。


  傅長樂為他的笑容目眩,但理智還很清楚,小手一把緊張的抓住了樊籬的衣袖,「籬哥哥,你是不是和太子做了什麼交易?」


  以她對太子的了解,在太子眼裡無外乎兩種人,敵人和盟友,絕無第三種。


  如今樊籬加官進爵,手上又有兵馬,那麼,對太子來說,樊籬要麼是乖乖投到自己麾下做條狗,要麼就是做他手底下的無數亡魂中的一個。


  現下樊籬如此如若無人的進了東宮,那自是不必再想,必定是第一條路。


  果然,樊籬不置可否的點頭,眼中深情更甚了幾分,「為了樂樂,籬哥哥做什麼都願意。」


  「籬哥哥……。」傅長樂整個人投進了樊籬的懷裡,手臂將樊籬的腰收的很緊很緊,將頭枕在了樊籬的肩頭,雙眼閉著,似十分的享受。


  「傻丫頭。」樊籬依然寵溺的微笑著,可是那笑容里,淬著令傅長樂看不見的寒冰。


  「籬哥哥為長樂如此著想,長樂不能害了籬哥哥,所以……。」傅長樂睜開雙眼,眼底陰霾乍起,「長樂絕不同意籬哥哥,做太子的人。」


  聞言,樊籬眸光閃了閃,不解的提出質疑,「為什麼?」


  「長樂太了解太子了。籬哥哥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冷血無情,還慣會狡兔死走狗烹的小人……。」愈發摟緊了樊籬的窄腰,傅長樂的神情愈發狠毒,「長樂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年都是被他給騙了,長樂覺得好對不起長歌姐姐,好對不起籬哥哥你……籬哥哥你不知道,長樂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長樂,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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