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傅長樂與太子生恨
雖然他嘴上說不想聽她的解釋,可實際上,心裡巴不得她的解釋,最好極力解釋她和那狗屁雲頤什麼都不是,再極度貶低一下狗屁雲頤,他心裡當然會更舒服。
但是,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不解釋了,還猶豫了,這是想怎樣?想承認,還是想移情別戀了?!
越想越是惱火,秦放猛地將門拉開,一隻大手快速將年玥拽進了屋子裡,門砰的一聲,在將年玥按在門上時,被關了上。
「王……。」年玥被秦放這一系列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後面的話,全都被秦放碾壓下來的唇全部碾碎。
秦放的吻近乎粗魯的清掃著她嘴裡的每一個角落,時而啃咬,時而糾纏。
被弄疼的年玥幾次蹙眉,但是卻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任由秦放的予取予求。
直到秦放滾燙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四處作祟,年玥這才伸手抓住了秦放的手腕,吐出破碎的字眼,「王爺……不……不能……。」
再怎麼說,這裡還是一寸金的地盤,他們不能在這裡做出太過火的事情。
秦放不解恨的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剛才還在噴火的雙眼,瞬間就變成了可憐兮兮的狗狗眼神,隨即鬆了她的唇,湊到她的耳邊大口喘著熱氣,「放放不許別人碰娘子,娘子是放放的,只屬於放放一個人……娘子,他還有沒有碰你其它地方,有沒有?」
年玥被秦放喘出的熱息弄得耳朵發熱,身子有些顫慄,所以連帶著說話也有些瑟瑟發抖,「沒,沒有……。」
「娘子,你在撒謊么……。」誤解了的秦放眼睛一眯,眼神里溢出危險的殺意。
「怎麼可能!」年玥用力挪了挪腦袋,避開秦放炙熱的氣息,此刻也有些生了惱意。
這傻小子,怎的恁般難哄?這倒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他不能不相信自己,因為他現在,是她唯一相信的人。
發現了年玥這個小動作,秦放卻又誤以為她是不想再跟自己親近,不由目光一凜,張口就叼住了她的耳垂,近乎懲罰似的啃咬著。
耳垂本就是年玥敏.感的一處,此刻被秦放咬的又疼又癢,難受發出幾聲悶哼,「王爺……鬆口……快鬆口……。」
「誒,奇怪了,剛剛這盡頭處還看見王爺和王妃還在這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正在四處尋找自家王妃王爺的木槿,此刻已經尋到了秦放年玥現在所處雅間的門外邊兒,疑惑的東張西望著。
走在木槿後邊兒的魅音,目光冷利的在雅間的房門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別了開,「先回王府,他們會回來的。」
說罷,不待木槿答應,便越過了木槿,直往樓下而去。
「誒,你!」木槿也是無法,只得咬牙切齒的一跺腳,跟了上去。王妃身懷不俗的武功,她知道,有她沒她這個丫鬟在身邊,其實根本起不了什麼太大作用。
走在最後的無心和無情則是相視一眼,目光也都是無意有意的撇過那扇雅間的門。
吃飽喝足的無心伸了伸懶腰,好整以暇的邊走邊感嘆,「哎呀,那話怎麼說來著?溫暖飽,才能思什麼?」
無情瞪了無心一眼,搖了搖頭。
雖然雅間的隔音效果已經很好了,但是對於此刻緊貼在門上的年玥和秦放來說,外面的聲音,多少還是能聽得見的。
差點以為木槿會突然推門而入檢查的年玥,真是一顆心臟緊張的差點跳了出來。
等緊張過後,她就對自己無語了。
她現在和這傻子可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就算在不合時宜的地方做了些些不合時宜的事情,也不至於如此的做賊心虛吧?
兩個人又不是那種不正當的關係……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反應到底是在搞什麼?
「王爺,你在幹什麼……。」忽然發現自己的外衣已經不見,年玥一驚,忙質問不老實的細吻起了自己脖子的傢伙。
秦放低低一笑,笑聲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壞,「放放知道溫暖飽後面一句是什麼哦,所以放放現在就要……。」
彼時,雞飛狗跳后的東宮。
落水宮裡。
「小主趕緊起來啊小主……。」青禾跪在躺在地上不起的傅長樂身邊,哭的眼睛紅腫的跟個胡桃一樣,「您膝蓋上的傷口需要處理啊!」
自從太子急切的離開,年香趾高氣昂的走了之後,傅長樂就一直這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整個身子蜷縮成了一團,雙手抱臂,不斷顫抖著。
勸解已經勸得口乾舌燥的青禾見到傅長樂仍然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只得一咬牙,一改剛才恭順溫婉的奴婢樣子,疾言厲色的喝罵起來,「青禾要問問小主,你現在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是要給誰看?太子?呵,不用青禾說,小主自己也明白吧,要不是你現肚子里還有個有用的種,太子怕是連多看你一眼都難!」
聞言,傅長樂身上的顫抖,忽然停止了,一直埋在臂彎里的小臉,緩緩的抬了起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最近我的表現,難道還不夠好么?」
說到這,傅長樂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不是似以往那樣美腮落淚梨花帶雨的哭,而是狼狽不堪的嚎啕大哭,「他要聽話乖巧,伺候他舒服的側妃,那我就扮成他想要的側妃……他想要聰明伶俐,會耍手段獻計策的謀士幕僚,那我就挖空心思拼盡全力做好一個謀士!結果呢……呵呵呵呵……。」
瞧著此刻小臉慘白,還儘是涕淚縱橫,雙眼浮腫,再也看不出半點美色的傅長樂,青禾也是有些心疼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小主這般狼狽到底了極致的樣子,哪怕,當初因為設計陷害年玥不成,反倒在破廟裡被那三.淫欺辱的失去了腹中骨肉,也沒有如此的絕望落魄!
「小主,青禾知道的,你是愛著太子殿下的,對不對?」曾經何時,青禾一度以為,像傅長樂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所做一切都只是為了她傅長樂自己,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利。
因為連至親之人都可以出賣,連最愛她的未婚夫都可以殺死,應該是沒有心肝的人的。
但是青禾在傅長樂身邊這麼多年,眼看著她做的一切一切,又豈會蠢的看不出,這其中,她有幾分利益目的,又有幾分真情流露。
一聽到青禾這樣的話,傅長樂就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樣,近乎猙獰的咬著牙,手指狠狠摳進了青禾的手背,「我恨他!」
三個字,字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青禾雖然手背吃痛,但是卻沒敢掙扎,她心裡很清楚,每一次傅長樂的瘋狂都需要得到發泄,萬一她要是動了,只會像以往那些慘死在傅長樂手裡的宮女一樣,只會適得其反下場更慘。
如此,青禾只得忍著痛,將話題轉移,「既然太子心裡再也沒有了您的位置,您也不再愛他了,那麼我的小主啊,您難道還真的要打算繼續過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
傅長樂一怔,下一刻,咬著牙,狠狠的答,「不,當然不!」
她傅長樂已經落到了這種豬狗不如的地步,絕不能再成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正所謂絕處逢生,看著再度燃起鬥志的傅長樂,青禾忍著喜悅微微一笑,她的激將法還是用對了!
「那小主接下來,打算如何?」轉念,青禾又犯難了,現在的她們,連出東宮都很難。
如今小主失勢,東宮那些拜高踩低見風使舵的,沒巴巴的趕來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更是絕無幫襯小主的可能了。
要知道,如果小主以往好生善待那些人倒也罷了,可小主處處打.壓,動不動就對她們宮女乃至姬妾動用私刑。
那些人恨都恨死小主了,怎麼還可能會幫襯小主?
「扶我起來。」強忍著被劃破的膝蓋和被針扎過的疼痛,傅長樂緊咬著唇,朝青禾伸出一隻手,拚命的站起來。
「小主你小心著點兒。」青禾連忙出手攙扶住了傅長樂伸來的手臂,一邊用力將傅長樂扶起,一邊提醒著。
幸好的是傅長樂離桌椅並不遙遠,三兩步就讓青禾攙扶著到了椅子上坐下,只是這麼三兩步,卻讓傅長樂覺得像踩在刀尖上走了三年五載一樣的漫長。
不知道是花費的力氣太多,還是全身都太疼了,坐到椅子上時,傅長樂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息。
青禾擔心的蹲在傅長樂身前,目光落在了傅長樂那鮮血已經浸透了裙擺的膝蓋,「小主,要不先讓太醫過來給您瞧瞧腿好不好?」
傅長樂抬手一抹額角上浸出的冷汗,一口回絕,「不。」
「可是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啊,腿腳若是落下了毛病,那可怎生是好?」青禾以為是傅長樂擔心太醫為了不得罪太子妃年香,所以根本不會來這醫治,便安撫的保證道:「您放心,青禾這點事還是能辦到的,所以小主你……。」
「我就要現在這個樣子!」傅長樂吃力的加重了說話的語氣,打斷了青禾的話,旋即,緩了口氣,吩咐起來,「你去將我的文房四寶拿來,還有我的杏花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