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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太傅夫人之死被揭露

  年玥挑眉,看來這對婆媳,還真是感情甚篤呢。皇后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卻還屢屢對傅長樂伸出援手,此情,可真是令人喟嘆啊……


  傅長樂斜睨年玥一眼,但見年玥嘴角勾著戲謔的弧度,心知她現在不知怎樣的嘲笑自己。


  她恨不得現在就撕爛年玥那笑臉,但是膝蓋上的疼痛卻提醒著她適才的劫后重生。


  若是現在再出什麼舉動,只會惹得皇帝對自己愈加不滿,屆時,恐怕就要引來殺身之禍了。


  所以她只能忍,強忍。


  眼角瞥見傅長樂對自己想發作卻不得發作而氣急敗壞的樣子,年玥微微偏頭,對傅長樂嫣然一笑,聲音壓低的幾乎只有兩人能聽見,「妹妹可要保重。」


  這個小插曲妹妹都受不住,那馬上就要上演的好戲,只怕是要……


  「姨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就要結束,宴席可以開始,賜婚這個正題也要進行的時候,一聲驕橫尖利的女子哭鬧聲,又再度打破了這份平和。


  好戲,開始了……斜睇了對面坐著的臉色發白的六姨娘一眼,輕搖了搖酒杯中重新斟上的西域葡萄酒,垂眸望著這血紅的酒釀,年玥嘴角微微上翹,大概是嘴角沾染了星點血紅酒漬的關係,她這抹勾唇,就像是吸血魔鬼的笑容。


  坐在旁桌的傅長樂偏頭看向外頭聲音的來源時,恰好也將年玥嘴角這抹帶血的弧度收入眼底,渾身都是忍不住的一個哆嗦。


  這個年玥,怎麼陰森森的像個女鬼一樣?

  在傅長樂犯嘀咕的時候,那上座的,正在皇帝攙扶下坐回鳳座的皇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立刻轉頭看向了帶著吵鬧聲進了來的人,眉峰一蹙,「香兒?」


  坐在另一桌上,正與幾位年輕才子攀談甚歡的年賦余,幾乎是從位子上跳了起來的,老眼瞪大,滿面驚怒,「香兒!」


  「你們這些賤奴才放開我,快放開我!!」被幾個攔著不讓進的年香非要衝撞進牡丹園,衣著凌亂,髮髻散亂,且一臉憤怒的她,簡直就像個鬧市的市井小潑婦。


  這副模樣的年香落入各位在座的諸位眼裡,女子們皆是譏諷鄙夷,滿面嘲諷,男子們有的是恍然大悟,有的憐香惜玉。


  可礙於現在這百花宴上有皇帝皇后,還有諸位皇子坐鎮,這些公子小姐們,都不敢太露自己的神情反應。


  皇帝掃了一眼詫異的皇后,又看了一眼下座都站了起來的年賦余,面色有些不好看,明明已經想到了什麼,卻故作沉聲一問,「何人在此喧嘩,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還不快拖出去掌嘴!」


  一聽皇帝這話,皇后連忙央求的看向了皇帝,「陛下,這是臣妾的侄女,太傅大人的六女年香。她年紀小不懂事,定不是故意鬧場,怕是有什麼急事來見臣妾的,還望陛下饒恕她的無禮。」


  見到現在前來的年香,樣子雖然丟臉難看了點,但分明就是龍精虎猛的,哪裡有露半點病態的樣子?

  皇后不是蠢人,再見年賦余那無比緊張的樣子,心知這事不簡單。絕非年賦余所說的,她的妹妹竇簫嵐和兩個女兒感染瘟疫卧病在榻。


  「太傅大人的六女?」皇帝不悅的目光落到了下座的年賦余身上,「是不是,七公主的那個伴讀?」


  「請皇上恕罪!」反應過來的年賦余立即朝皇帝跪下,老臉布滿愧色,「小女前日因得了魘症,行為瘋癲,所以才被微臣關在家中不讓外出,唯恐鬧出什麼亂子。沒曾想,卻不知怎麼跑了出來,還到了華清宮鬧將,實在是微臣罪過!」


  「父親!」沒想到自己的生父居然會如此誹謗自己是個瘋子的年香,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皇后鳳目一眯,「太傅大人,您不是與本宮說,香兒與瑤兒,還有本宮的妹妹,您的夫人,都是得了瘟疫么?現在卻又改陳詞,說本宮的香兒得了魘症。到底哪個是真?」


  當真皇帝的面,皇后還是沒敢對平時一樣使喚奴才的不客氣,免得皇帝以為她在年賦余這個一品大臣面前,比他皇帝還要威風。


  「回娘娘的話。」年賦余倒是不慌不亂,漸漸趨於鎮定,「微臣不是有意欺瞞娘娘,實在是……微臣畢竟乃一國一品大臣,若是家中傳出鬧了不幹凈的東西這種話,必會惹百姓非議。屆時,微臣名聲是小,可萬一玷污了朝臣二字的顏面,有損了國體,才是大。」


  「愛卿顧忌的是。」皇帝欣然點頭,對年賦余的眼神漸漸和善了起來,沒有人看到,皇帝眼底劃過的一縷興味的精光。


  別人沒看見,可眼尖的年玥,卻看得分明。


  皇后太子,若是和年賦余起了內訌,皇帝現在可比誰,都要樂見其成。


  皇帝都這麼說了,皇后只得把質疑咽進腹中,犀利的眼睛瞪在了年賦余身上,恨不得將年賦余給戳穿了。


  「為免小女掃了各位雅興,微臣這就帶她離開,還望皇上能恕微臣無禮之罪。」無視皇后銳利的目光,年賦余向皇帝請求道。


  皇帝點了點頭,正要揮手開金口答應,那廂被侍衛團團圍住的年香,又瘋鬧了起來。


  「父親,你怎麼可以如此誹謗女兒,怎麼可以說女兒瘋了?你是不是才瘋了!!」怒火中燒的年香眼看自己就要被攆出去,又要被關在太傅府里,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叫嚷起來,「為了包庇六姨娘那個狐狸精害死母親,你居然不惜讓女兒名聲掃地,你……。」


  「住口!」年賦余從地上跳了起來,震怒的朝被侍衛們堵在了牡丹園門前的年香疾走過去,「皇上面前,你還敢如此瘋言瘋語,就算你是得了魘症,為父也非打死你不可!」


  聽年賦余居然出言威脅自己,還要打死自己,年香腦子裡最後那一根緊繃的弦,砰的斷了,指著年賦余張口就罵,「年賦余!你這喪心病狂的老東西,你這麼包庇六姨娘那賤人害死我的母親,現在還要打死我這個女兒,你簡直就不是人!」


  啪的一聲,氣急攻心的年賦餘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年香的臉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你,你,你這個孽.畜!」


  作壁上觀的諸人聽到看到這一幕,起先從驚呆了,然後都露出了新鮮的玩味目光,笑容都著實有些綳不住了。


  倒是有些適才被年賦餘一套套說詞下,欲有拜入年賦余門下的青年才子們,都不由露出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們沒想到站在文人才學之巔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居然教養出了這樣道德敗壞的女兒,哪怕真是因為年香瘋了才會口出這些大逆不道之言,卻仍然讓他們都不得不懷疑太傅大人的教育方式。


  試問一個連自己的女兒都教養不好的人,何以能為他們拜服瞻仰之師?

  獨獨皇后和太子,都沒把年香瘋言瘋語的重點落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上,而是將年香話里的那句『母親被害死』收進了耳中。


  皇后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震驚的看向年香,「香兒,你,你剛才說什麼?!」


  年香有沒有瘋,皇后不傻,她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一聽皇后提到自己,原本還在惱火年賦余給了自己一巴掌的年香,立馬又尖著嗓子沖皇后的那方滿眼放光的大喊,「姨母,姨母你要相信香兒啊!香兒沒瘋,真的沒瘋,是父親他瘋了!他居然包庇害死我母親的六姨娘,還把我和二姐關了起來,父親才是真的瘋了啊姨母!!」


  年賦余心裡暗叫不好,連忙開口為自己辯駁,「皇後娘娘,你莫要聽小女混說,她……。」


  「那本宮就親眼上你太傅府上瞧瞧,本宮妹妹是否生還如何,太傅大人!」皇后此時不再顧忌自己一國皇后的身份體面,對著年賦余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皇後娘娘!」眼見皇后如此盛氣凌人,年賦餘一震,萬千思緒皆在心頭翻滾。


  他心知,如果真說竇簫嵐真的死了,不但只是他要丁憂三年不能再上朝履行官職,一府女兒還要為竇簫嵐這個盪.婦守孝三年不得出嫁,只怕皇后更會對竇簫嵐的死因拿捏不放,一直追查到底,屆時,這個天大的謊言一旦戳破,就將會與皇后徹底鬧崩。


  一旦失了皇后的信任,他年賦余就算現在不會和太子分崩離析,可一旦太子上位之日,以這母子心狠手辣的個性,那必是他年賦余會為竇簫嵐償命之時!


  「太傅大人,您不敢了么?」關係自己胞妹的生死真相,皇后再顧不得會不會與年賦余撕破臉,語氣逼人,儼然不是一個國母該對一朝大臣的語氣和態度。


  旁觀的皇帝只是不虞的眯了眯眼睛,卻並不插嘴,甚至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在看戲般,自顧喝起了酒。


  太子秦殷見此情形,暗忖再這麼鬧下去,對誰都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還會稱了別人的心,於是,他上前插話,寬慰皇后,「母親,這些畢竟都是家事,莫讓大家再看了笑話,還是請太傅大人堂中一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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