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溱王年玥又打起來了
如果沒有關係,她既知道音殺宮的危險,居然還要在今天音殺宮刺殺太子一事上,義無反顧的救了太子,哼,當真只是現在的太子還不能死這麼簡單?
想到這,秦放眼中有絲火光竄過,大手不由反握住了年玥的小手,一點點的收緊。
果然,如年玥所言,魅音頭頂確實聚集起了一群數之不盡的血眼烏鴉,這些烏鴉長得個頭非常大,在呱噪張嘴叫時,那見嘴裡竟然還有一排排細細密密的尖牙!
「呵……這就是鬼鴉啊,本王今天還是好眼福。」震驚褪卻,聶雲衣這會子反倒是饒有興味的仰首觀賞起了成群去追趕年玥與秦放的鬼鴉來。
「哼,看來這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是死定了!」作為泱泱六國江湖中,幾近高手排行榜前十的柳生滄溟,自然有幸聽說過音殺宮寥寥無幾的事迹。
「只可惜,這放肆的臭女人,不是死在本王的手裡。」聶雲衣一臉惋惜的聳了聳肩,斜睨一眼捂著胸口回到自己身邊的柳生滄溟,面色嚴肅,「傷的如何?那鬼面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一柄攜帶他內力的扇子就能擊飛了您的武器,還震飛了您,可真是不簡單呢……。」
提及此事,柳生蒼冥老臉一青,表情既愧疚又懊惱,「屬下……屬下不知。」
「你竟然都不知……。」媚眼一眯,聶雲衣望向年玥與秦放只剩下了丁點大的背影,視線充滿了探究,桃色的唇扯出一抹無所謂的笑,「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他馬上就要給年玥那個臭女人陪葬了,不是么。」
說到這,他再度看向也已經乘著迦樓羅鳥離去的魅音,眸光深邃而貪婪。
很榮幸,他聶雲衣曾經遠遠見過那慘無人道的一幕,親眼看到曾經笑傲武林的天下第一莊裡的無數高手,都在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白骨,形同煉獄。
好可惜,魅音這個人太危險,太深不可測,不然,若能收為己用,在戰場上不知能省下多少兵馬,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
梨樹上的溫子若不斷抹汗,話說他們家王爺是不是剛才吃錯藥了,居然也會逃,會逃誒!
以前不管是碰到再強的刺殺,再兇險的戰火陷阱,他們家王爺哪次不是囂張的迎難而上,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做逃兵,根本絲毫不把對手放在眼裡……
迦樓羅鳥上的魅音,依舊懶散的眺望著被鬼鴉追趕的年玥與秦放幾乎就要消失不見的身影,只手取下腰間系著的白玉酒壺,頗為閒情逸緻的仰首灌了起來。
妨礙他為長歌報仇的人,都、得、死。
……
深夜悄然而逝,黎明逐漸破曉。
年玥這次幾乎是用了十足十的輕功拉著秦放一塊逃命,用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逃到了城郊荒野的林子里。
「我說小玩物,你這是要帶爺私.奔到天涯海角去?」秦放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調侃道。
翩然落進林中草地上,身形和腳步一穩后,年玥便立刻甩開了秦放的手,眉目疏冷,「就此別過,你要逃也好,要斗也罷,隨你。」
說罷,便徑直往林中深處快步走去。
這一次,對付鬼鴉絕不是像今早對付虎豹獸那麼容易。
虎豹獸之所以掉以輕心,那是因為它熟悉她的訓練口哨聲,身體才會本能的作出了停頓,何況它又是通了人性的靈獸。
而鬼鴉完全不同,鬼鴉一出,必見血,必接到魅音的琴音命令才會停止,就只是單純而機械的嗜殺工具而已。
這場仗,不是她死,就是鴉亡。
「小玩物,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過河拆橋呢。」一把強制拽住了年玥的手腕,隨之輕巧一帶,便將年玥整個人帶進了懷中,秦放嘴角高翹,另一隻手而後挑起她的下巴,讓彼此近在咫尺的對望,「爺可是為了你才招了這麼個麻煩,你過河拆橋也就罷了,怎麼連個表示也沒有,實在是太不厚道了。」
「你想怎樣?」一掌拍開秦放充滿調.戲意味的手指,年玥滿臉不耐的冷笑。
她敢保證,從這男人的賤嘴裡絕對沒有好話。
「和爺來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韻事,或者把爺親爽了,」秦放笑的不懷好意,手指挑起年玥的一縷海藻捲髮在唇上一吻,眼裡是掩藏不住的欲.望高漲,「兩者,你隨便挑隨便選。」
他可沒忘,昨晚這個女人還欠他一個正式的媚葯解藥呢。
聞言,年玥毫不客氣的彎起膝蓋,狠狠朝秦放襠.下一頂,眸如寒冰,「齷蹉的賤男人!」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是不是!」幸好秦放出掌快,一手便握住了她頂來的還不及巴掌大的膝蓋,有點生氣的反唇相譏,「說老子賤,那不顧性命救太子,夜會其他皇子的你,又是什麼?!」
「你怎麼知道?!」年玥一驚,「你派人監視我?!」
救太子一事不過只是早上才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就秦殷秦錚秦卿,還有魅音一黨,鬼面這廝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不過至少上面那點還說的過去,可夜.會秦卿一事,若不是鬼面這廝懂獸語從而劫走了她的血蝙蝠獲取情報,那便只有他監視跟蹤自己這一條!
秦放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心虛的霸著前面的話題不放,一把扯下她的面紗,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逼問,「你承認自己不守婦道,承認自己下賤了,是不是?」
「與、你、無、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回復,毫不示弱的揪起他的衣領,眸中殺氣大盛,「再敢監視我,就殺了你。」
不管這該死的男人出於什麼目的,一旦她與秦卿聯手之事泄露出去,不光她要死,秦卿也絕對會被太子秦殷趕盡殺絕。
她不能再讓子卿受到一點損傷,一點都不能!
秦放被年玥的與你無關四個字給激的真的怒了,而被她如此充滿緊張的威脅,便聯想到她分明是在保護秦卿那小兔崽子,更是怒火中燒,大手加重力道的恨不得掐碎了她的下巴,「該死的女人,你再敢說句試試!」
語畢,狠狠封住了年玥的紅唇,如餓獸般撕咬,充滿血腥和火藥味,毫無旖.旎感可言。
「你……。」一愣,反應過來的年玥便伸手去拉千針軟甲的機關。
豈料,受過一次教訓的秦放哪裡會那麼愚笨的再讓她得逞,大手早就搶在了她的前面,伸進了她的衣領,摸索進了她的肚兜里,將千針軟甲的機關拉繩索性的扯了斷,幹完后,還順勢為所欲為起來。
年玥徹底惱羞成怒了,周身殺氣大盛,明知不是秦放的對手,還要手腳並用的與秦放過招,且招招必殺。
比起年玥全力以赴下的兇狠殺手,秦放卻應對的相當遊刃有餘,期間,還能分出多餘的心思,在出招應付她的必殺招式同時,還能順勢弄破她的衣裳……
僅僅十個回合,年玥已經打的全身大汗淋漓,衣衫襤褸。
反觀秦放,依舊一絲不苟,衣冠楚楚,從容不迫。
年玥瞧見秦放如此,氣的幾乎要嘔血。
秦放瞧見年玥香汗淋漓,衣衫破爛,肌膚外露的樣子,某個位置便如星火燎原,二話不說,遵從本能,一把便將年玥摁倒在地。
「混蛋,放開老娘!」雙手被秦放一隻大手桎梏,雙腳被秦放雙腳壓制的死死地,再沒任何防抗能力的年玥只能氣的破口大罵。
再這麼下去,那晚的恥辱,必定會重新上演!
她現在好後悔,後悔自己過度自負可以應付這個齷.蹉的臭男人,後悔自己在處於上風的兩次,沒有乾脆抓住時機,優柔寡斷的沒有幹掉他……
「這張嘴,果然是該好好的清理清理了。」危險一眯眼睛,居高臨下的秦放作勢便要傾身,再度狠狠封鎖住年玥的那張小嘴。
望著秦放的背後,年玥突然大喝一聲,「你還有心情消遣,難道你沒聽見鬼鴉逼近的聲音?!」
冷嗤一聲,原以為年玥是玩調虎離山的把戲,可那呱噪的烏鴉聲音確實越來越近,秦放耳朵再聾也聽得分明,何況,他還個身懷高強武藝之人。
正當秦放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身後的烏鴉究竟逼近到了哪裡時,被摁倒在地的年玥突然狡黠一笑,猛地坐起身,用頭狠狠的去撞秦放微偏的腦袋。
頭部最脆弱的地方莫過於兩側,現下被年玥戴了堅硬黑曜石額鏈的額頭這麼一撞,秦放登時被疼得兩眼發黑,直吸冷氣,手腳自然本能的無法去顧忌年玥。
這著實給了年玥一個可趁之機,雙手雙腳此番不費吹灰之力的掙脫了后,年玥一腳狠狠踹在了秦放的小腹,將秦放頓時踹出了幾丈之遠。
撞到一棵巨石才停下飛出去的身形的秦放,一手捂著頭,一手捂著小腹,雙眼幾乎噴火的看向正優雅整理衣裳徐徐起身的年玥,「你這陰險的女人!不為老子著想,總得為你的下半身性.福著想吧?這麼廢了老子,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