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輕易讓兩個姐妹受罰
「住嘴,你四姐現在是溱王妃,怎可隨意侮辱打罵,還不快些道歉!」年瑤也憤怒了,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聽到姐姐的話,再看到自己姐姐對自己產生了失望,年香就更是怒火中燒了,眼睛噴火的怒瞪向年瑤身後的年玥,「原來你就是那個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年玥!賤人,要不是因為你,本小姐的母親何至於那般生氣,本小姐的姐姐何至於這麼對我!!」
「六妹妹,你這左一個賤胚子,右一個小賤人的罵著姐姐我,可有想過,姐姐我這胚子和體內流的骨血,都是誰給的?」年玥笑靨嫣然,「還有妹妹你的胚子和骨血又是誰給的?」
不待年香反駁,年玥笑看向了從大堂里聞聲走了出來,已經走到了年香身後的年賦余,她以扇掩住了自己燦爛至極的笑容,「這可不都是父親給予的么?哎呀,六妹妹,你難道是在意指父親給我們的骨血,都是下賤的么?這話可真是大逆不道了,可說不得的。」
年香被說的張口結舌,「你,你這賤人胡說什麼,我哪有……。」
還未反駁完,年香的身後便傳來了年賦余的怒喝,「香兒!」
年香聞聲一震,然後一臉喜悅和委屈的看向身後的年賦余,「父……。」
沒想到稱呼都還未喊完,便被年賦余的一個巴掌脆生生的打了斷。
「大逆不道的東西,竇簫嵐平日都教了你什麼!」年賦余老臉陰沉的可怕,再度揚起了巴掌,「虧老夫還把你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裡,沒想到你卻是這麼個沒教養的東西!年家的顏面讓你都給丟盡了!!」
年香捂著自己被打偏的小臉,從開始的一臉不可置信,再到聽了此話而潸然淚下,「父親從來都沒打過我的……從來沒有……。」
「現在有了!」年賦余看到年香梨花帶雨的受傷模樣,本來確實心疼,可眼角的餘光觸及年玥投來的譏誚眼神,不由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剛才還言之鑿鑿自己教女有方,不禁覺得自己一張老臉已經掛不住,才又不得不狠下心腸,再度朝年香的小臉揮去。
「父親!」年瑤驀地一把抓住了年賦余揮下的老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香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所以才口不擇言,並無半點忤逆不孝之心,還請父親手下留情……。」
說著,年瑤又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年玥,瀲灧秋瞳湧出了淚水,「四妹妹,求你看在香兒畢竟是你妹妹一場的份上,就讓父親饒過香兒這一次吧。」
「二姐這話,妹妹我就聽不懂了,怎麼能是我讓父親呢?」年玥一臉無辜,素指輕撫了撫懷中一臉愜意睏乏的小白,「說的好像堂堂一國宰輔的父親,是妹妹我的手下似的,這多損父親威名顏面吶,二姐真是糊塗了。」
沒想到年玥又是如此的能言善辯顛倒黑白,年瑤口才不濟,被說的滿面羞紅,咬著紅唇說不出了話,只有眼睛里的淚水開始滾滾而落。
見到這般情形,自己受了巴掌便罷,還讓自己高貴的姐姐受到這般的羞辱,年香當即清醒了過來,惡狠狠的瞪向了年玥,再度揚起了手裡的鞭子,「年玥,我要殺了你!」
年玥仍舊淡定如松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躲閃的樣子,紅唇總是牽著那抹恰到好處的從容淺笑。
「香兒!」年賦余大怒,沒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小女,如此的粗魯蠻橫猶如市井潑婦,當真枉費了他的一番心血。
年香置若罔聞,眼睛里只容得下年玥一人,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就是殺了年玥,就什麼都解決了!
年賦余沒想到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居然對自己的話當成空氣,簡直就是怒不可遏,「再不住手,就給老夫滾出太傅府!!」
一聽這聲雷霆之怒,年香終於如夢初醒,又驚又怒又悲切的轉首看向自己面色鐵青的父親,手中的鞭子與眼淚同時落下,「父親……。」
「來人,把六小姐關到祠堂面壁思過,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放出來!」一聲令下,年賦余煩躁的對上來的奴才們揮了揮手。
早在不遠處作壁上觀了好一會兒的奴才們紛紛上涌,既膽怯又興奮的去拖六小姐。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被六小姐打壓了多年,難得看到六小姐也有今天,難免心生了快意。
「父親……。」年瑤自知現在已經求情無用,只得淚如雨下的懇求,「女兒自知自己這個姐姐做的失職,還請父親讓女兒一道陪同妹妹受過。」
「你。」年賦余有些不忍的看向自己最放心的長女,但終究還是答應了,「好吧,你素來懂事知理,趁這個機會,好生的教教你那不懂事的六妹。」
「女兒知道了。」雖跪得不久,但年瑤向來是養尊處優,起身時,難免有些搖晃踉蹌,看起來,份外的狼狽,令人不由自主的揪心。
年香看到自己姐姐因為自己如此受盡委屈,在臨別時,狠狠甩開了婆子丫鬟來拖自己的臟手,眼神極度怨毒的剜了年玥一眼,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狐媚子的,絕對!
眼見年瑤年香兩姐妹相互攙扶著漸漸淡出了自己的視線,年玥知道好戲演到這兒,也該是收場的時候了,便百無聊賴的撫了撫小白柔滑的皮毛,視線轉到了侯在一邊多時且一臉驚愕的木槿身上,「我要的人可帶來了?我們這就走吧,免得再惹了父親不高興,就是本王妃的不孝了。」
木槿快速斂卻驚愕之色,忙把身後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一個乾癟癟的小丫鬟拖到了身前,「稟王妃,這就是您要的人。」
木槿還從來不知道,自家的王妃原來口才如此了得,這黑臉被王妃演繹的如此白臉,真是令人好生唏噓……
年賦余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年玥身上,聽年玥如此說,微微蹙了眉,便扭頭看向了木槿拖到身前的小丫鬟,生了疑惑,「這不是七姨娘身邊的貼身侍女阿珠么,玥兒要她作甚?」
容不得他不得不問啊,他可不是老糊塗,怎會不知眼前這一切,都是這個巧舌如簧心機深沉的四女造成的,要不是她現在是顆極有用的棋子,他怎麼會聽之任之,所以,誰知道她是不是又要搞什麼鬼?
年玥嘴角噙笑,語氣寡淡的回應,「沒什麼,只是很久未到生母院子了,有些忘了路罷了。」
這個借口,她其實也只是猜的,畢竟送親時,沒有生母前來送別,回門也沒有生母迎接,再聽年賦余說生母重病,說她很久沒有看過生母,便肯定出了,年玥本尊應該是與自己的生母隔開了許久,或是許多年都沒見過了。
年賦餘一聽原來如此,又見年玥自己要走,更是巴不得她快些離開,以免她再把事情鬧大,讓他難以收場,便一臉正色,嚴肅道:「讓你許久見不到七姨娘,是你母親不對,不過你母親到底也是怕你被七姨娘的頑疾所染,這才不讓你去的,你也莫要怪你母親。」
「母親的用心,女兒自當明白。」說到用心兩個字時,年玥故意咬的有些冷,敷衍的對年賦余福了福,「女兒這就告退了。」
說罷,不等年賦余答應,便讓了那小丫鬟阿珠走到了自己前頭,帶起了去本尊生母院子的路。
眼見年玥如此的放肆,還給自己甩臉子,年賦餘氣的臉上發青,但最終還是咬牙忍了忍,大喝一聲,「來人,給七姨娘送些上好的補品過去!」
太傅府雖不及溱王府一半的寬敞,但貴在建造的詩情畫意,精巧別緻,確實有一番文人騷客該居住的樣子。
幾經幾處雕樑畫棟的水榭花園,繞了不少的迂迴長廊,才到了最偏僻的西跨院,一處掛牌名叫鶯玲閣的小別院前。
見到眼前視線所及之處,皆是鶯玲閣呈現的蕭索凄涼,雜草叢生,年玥不禁眉尖微蹙,「年賦余就是讓本王妃的母親住這樣的狗窩?」
以前倒還說得過去,現在她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年賦余也明知她要回門,竟然連做點樣子的掩飾功夫也無,這是篤定她年玥就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他們夫妻拿捏了是不是?
聽到此話,自從欣賞到了自家王妃剛才那一幕表演的木槿,已經只是見怪不怪的抖了抖嘴角,什麼也沒說。
倒是阿珠聽到自家小主子如此直言不諱,膽大包天的直喚老爺名諱,不免有些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小身板,如驚弓之鳥的四下張望,「四,四小姐,你怎麼,怎麼能……。」
「姨娘究竟病到了何種地步?」年玥沒有理會阿珠的膽怯,單刀直入的直奔主題,腳下當先一步跨進了別院。
一提及姨娘的病情,阿珠很快被轉移了話題,連忙跟上年玥的腳步,抑制不住的哽咽起來,「七姨娘,七姨娘怕是熬不過今年春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