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女兒我送給你的驚喜大戲馬上就要上演了呢。”帝盛夏微微冷笑,招來一隻靈信鳥傳遞消息,她臉龐扭曲得很可怕,“我努力了這麽多年,就想得到您的認可而已,沒想到,到頭來,親手毀了我所有希望的人卻是您。”
“您不是拚力也要護全帝氏家族麽,那我就親手一點一點毀了它!!”
充斥著濃濃恨意的冷聲落下,帝盛夏放飛靈信鳥後,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門庭若市的黑市。
帝扶搖身著一襲黑衣,戴著幻化為銀色的血麵,看起來既神秘又強大。
不少人見到她這個裝扮,下意識拉開距離一米遠,因為她身上那股獨一無二的冷厲氣息,叫人無法忽視,不敢輕蔑。
黑市人來人往,最是龍蛇混雜。
帝扶搖本以為能打探出無上天的信息,可沒想到,轉了大半天,竟然連半點消息都沒有探到。
無上天這個神秘莫測的地方,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般,無人知曉。
“難不成真要我去陰陽鬼城,找百曉生打探?”帝扶搖眼神有些漆黑。
不是她不想去陰陽鬼城見百曉生,而是以她目前的狀況,不宜離開南玄。
左思右想後,她決定先回去,等藥王老頭來,治好了神羲後,她送他回去之時,順便再找百曉生打探便是。.
“扶搖?”她正欲離開黑市時,龍修突然一臉驚喜地叫住她,“你是來找我的嗎?”
帝扶搖本想說不是,但看著龍修俊臉上飽含的熱情,煞風景的話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口,隻好點頭微笑,“嗯,找你有點事。”
“去管理了坐坐吧?”龍修莞爾一笑,清俊的臉龐上笑容如沐春風般令人溫暖。
他並非是傻子,從扶搖進黑市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她了。
隻是她專注自己的事情,並未看見他而已。
這些時日,她很少來黑市走動,他也見不到她。
眼看著她敗興要走,他這才連忙出來叫住她。
他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在她身邊多待一會兒而已。
“行啊!”帝扶搖笑道。
龍修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笑容也更加明媚燦爛了,十分好客的邀約著她進了黑市管理樓。
一旁的獅隊長見此,歎了口氣,幽幽說道:“老龍啊老龍,你是個優秀的人才沒錯,但人家帝姑娘可是絕世的天才,眼高於天,她怎麽可能會看上你,你這心思,未免也太明顯了。.”
好在,他這話沒被龍修聽見,否則肯定要被龍修鋒銳如刀的眼神千刀萬剮。
黑市管理樓。
龍修一進去就忙著給她端茶倒水,好不熱情。
帝扶搖噗嗤就笑了,“修,你快坐下吧,我有要事要說。”
“好好。”龍修立馬乖乖坐下,認真地看著她,“你說,若我能幫上忙的,必會幫你。”
“你知不知道無上天?”帝扶搖開門見山地問道。
龍修一臉茫然,“無上天?那是什麽東西,天材地寶?”
帝扶搖聞言就了然於心了,看來無上天實在太過於神秘了,連龍修也不知道。
“沒什麽,隻是聽人提起過,好奇而已。”她笑了笑,繼而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袋生肌神丹給他。
“這??”龍修大吃一驚,這袋子生肌神丹沉甸甸的,少說也有百顆了吧!
“我新煉製的生肌丹,療效比以前更好。”帝扶搖思索片刻,又拿出了準備好的一枚納戒,說道:“這裏邊都是上品藥靈植,你都看著賣吧。”
龍修這下子震驚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知道扶搖很厲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出靈植。
但是這滿納戒的上品藥靈植,價值不菲啊,她到底從哪采集來的?
當然,龍修並不知道,帝扶搖擁有一個隨身空間,空間中的良田裏盡是神土,具有藥靈植的複製功能,所以,她完全不缺藥靈植,種得多了,神土複製出來的藥靈植自然也會多,平時她都放在納戒中保存起來。
“這麽多生肌神丹和上品藥靈植扶搖,你是不是缺錢啊?”龍修問道。
“目前不缺錢,但有誰會嫌棄錢多呢?”帝扶搖微微笑道。
如今,絕影暗香穀已經成立,由伏長生管理,以後花銷可大了,她當然要早做準備。
龍修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保證道:“好,既然你信我,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力,幫你賣到最高價。”
“我自然是信你的,修,大家都是朋友,盡力而為便可,還有該扣的傭金你也必須要扣。”帝扶搖故意板起臉嚴肅說道,“我可不會占朋友的便宜,我出錢來你出力,天經地義。”
龍修知道她原則向來如此,也不客氣了,笑道:“行!”
“我還有事,就先走啦。”帝扶搖揮揮手,告別龍修。
她走後,獅隊長趕緊溜進房間裏來,一臉戲謔地盯著龍修:“情竇初開的老龍喲”
龍修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再抬頭瞪去時已然恢複平靜,冷冰冰地喝道:“胡說八道些什麽?”
“你敢說你對帝姑娘沒有絲毫的念頭?”獅隊長上前,哥倆好的拍拍龍修的肩頭,一臉我很懂的樣子,“這麽多年了,你也確實該找個伴了。”
龍修狠狠剜他一眼,“我和扶搖隻是朋友!”
也隻能是朋友!
“行行行,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獅隊長頓了頓,好心提醒道:“不過依我說,帝姑娘這麽厲害的女人,你可駕馭不住,就算有念頭,也趁早斷了吧,這樣對你對她也好。”
龍修眼神驟然陰沉,“獅隊長,你什麽意思!”
“你想想啊,帝姑娘身邊那麽多厲害的人物,別說堂堂北刹鬼帝傾心於她,就連咱們南玄國太子殿下也喜歡她,再怎麽輪,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黑市管理員吧?”
獅隊長的實話無異於插進龍修心口的一把尖刀。
刺得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知道。”龍修嘴角蔓延出一絲苦澀,“我從來就沒有奢求過能入她心扉,在她心裏占有一席之位,隻要和她是朋友,能說得上話,她不厭我便足以。”
獅隊長沒想到老龍早就看得透徹了,自己的一番話,隻是畫蛇添足,讓他難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