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李青成的情況
“蹇公子,小女子早聞蹇公子博學多才,又善音律,早就想得見蹇公子一麵,今日終於算是得償所願了。”
公輸琉璃喝完酒後小臉紅撲撲地說道。
一杯酒便能臉紅,不知公輸琉璃到底是酒量很差還是天生的那種見酒便紅的類型,不過想來於這青柳之地討生活的人酒量應該不會差,就算差也能練出來了。
“公輸姑娘言重了,我也隻是有些虛名罷了,倒沒有傳言的那般,其實我也早就想來看看公輸姑娘了,隻是一直被事物纏身,倒是今日有了些空閑。”
蹇子修所謂的事務纏身,公輸琉璃隻是笑笑不說話,陰陽家能夠和農家鬥得死去活來的自然也不是簡單的學派,她們的消息渠道也是極為準確的。
而根據公輸琉璃自己的消息情報,蹇子修可是經常往雲煙樓跑呢,也不知道顧輕雲那個老女人到底有什麽地方可以吸引這蹇子修。隻是不知道為何今日這蹇子修會和李青城一起來花錦樓,更讓她生氣的是,那李青城居然在花錦樓待了半刻鍾不到又跑去了雲煙樓。
“蹇公子,小女子記得李公子和你一道過來的,怎麽不見李公子人呢?”
公輸琉璃輕啟朱唇問道。
“他啊,那家夥現在正處於人生的迷茫期,去求證人生的真理去了。”
哈衣?蝦米東東?公輸琉璃對於蹇子修說的話完全一頭霧水,人生的迷茫期?求證人生真理這都什麽和什麽,怎麽自己就完全聽不懂呢?
“敢問蹇公子,這個人生的迷茫期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個人生的真理又是什麽?”
公輸琉璃自問博學多才,卻沒想到今日剛一見麵就被蹇子修的話給難住了,看來萬古之才的名聲果然不是誇大其詞,而是確有其事。
蹇子修微微笑了笑說道:
“這個人生的迷茫期嘛,很簡單,打個比方,你以前經常吃酸葡萄,但是有一天你發現你自己再也不喜歡吃酸葡萄了,而是喜歡吃甜的,你會不會覺得奇怪?會不會疑惑到底是你的原因還是葡萄的原因?”
聽了蹇子修的話,公輸琉璃還是沒怎麽弄明白,什麽酸葡萄甜葡萄,不吃就不吃唄,幹嘛還要去想是我的問題還是葡萄的問題?這不是閑的沒事嗎?
“蹇公子,小女子還是沒怎麽明白,為什麽一定要去想到底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葡萄的問題呢?”
蹇子修笑了笑說:
“你說的對,正常的人是不會去思考這個事情的,至於思考這些事情的人,最後要麽成了哲學家,要麽成了失心瘋。”
公輸琉璃這才恍然,看來自己是屬於正常的那類人,不過哲學家又是什麽學家?自己怎麽依然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是自己在陰陽家久居不出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了嗎?究竟是世界變化的太快而自己見識淺薄呢還是這蹇子修進化的太快而整個世界跟不上他的節奏呢?
“好了,不說這個了,再說下去估計公輸姑娘就要懷疑人生了。”
蹇子修止住了這個話題,和古人交流哲學簡直是吃飽了沒事做,誰聽得懂你的話。
公輸琉璃倒是很想再問自己為什麽要懷疑人生,人生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不過既然蹇子修已經不說這個話題了,她也就不再問了,再者,她今天已經顯得很孤陋寡聞了,要是再問,那麽自己可真的是成了毫無見識的山野村婦了。
假裝自己能聽懂的樣子,公輸琉璃也點點頭。蹇子修看著公輸琉璃的樣子,心裏微微一笑,你能聽懂懷疑人生的話就怪了,這上千年的代溝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跨越了的。
“蹇公子,早知蹇公子才高八鬥,還為自己的娘子賦詞一首,使之成為迷下京都,惑我王秋的名氣,今日小女子不知是否有幸聽公子再賦詞一首呢?”
啥玩意?讓自己寫詞?蹇子修搖了搖腦袋說道:
“公輸姑娘,你也知道,詩詞這種東西是需要靈感的,不巧我現在正好沒有什麽靈感,所以可能要讓公輸姑娘失望了。”
我跟你又不熟,幹嘛要給你賦詞?蹇子修悄悄地癟癟嘴,再者,他已經承諾了顧輕雲會幫忙擠壓花錦樓,要是和公輸琉璃的交情太深的話,自己也不忍心下手。
“倒是小女子欠考慮了,那便以後有機會再聽蹇公子的高作了,這杯酒,小女子蹇敬公子,以作方才的唐突之賠禮。”
端起小酒杯,公輸琉璃給蹇子修敬了一杯酒,別人向自己敬酒,蹇子修當然也不能不接,再者,他今天的第一目的便是來喝酒買醉的,隻不過經過李青成的事後,買醉的念頭要淡了一些而已。
“客氣客氣,算不上唐突,我今日是真的沒有作詞的靈感,下次有機會一定為公輸姑娘作一首詞的。”
蹇子修將自己的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嘴上客氣的說道。
“蹇公子好酒量,如此痛飲之法小女子可是不多見的,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整個京都都位於江南之地,而江南之地的特性就是端莊婉約,與北方人普遍的豪爽不同,所以京都的人很少有一口幹這種喝酒的方式,都是淺嚐即止。
“還好還好,我隻是個人比較喜歡這樣子喝而已,公輸姑娘自便,不用在意我的。”
都說酒桌上是最好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方式,這話還是有道理的,一番酒宴下來,蹇子修和公輸琉璃也算是互相認識了,與公輸琉璃聊了半刻鍾左右蹇子修便借口天色已晚而離開了。
碰巧的是,蹇子修剛走到花錦樓的門口,李青成也回來了,而且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子毅也打算回去了嗎?正好,我也想回去了。”
李青成看到出來的蹇子修,沒有感情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
“青成你這是?難道你…?”
李青成去幹啥了,蹇子修當然清楚,而現在回來後又是這麽一副表情,看來事情真的大條了。
“哎~”
李青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慢慢地往回家的方向走著。
這可如何是好,蹇子修一時也沒了主意,隻能默默地跟著李青成走著。
“青成,或許也隻是我們猜錯了呢,先別灰心啊。”
蹇子修安慰道。
“哎~”
李青成成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沉默了良久才說道:
“子毅你知道我在雲煙樓到底是怎麽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