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酒桌上的友誼
這是蹇子修第二次來食味坊了,不得不說,在這個時代和朋友一起吃飯聚餐的確沒有後世那麽有趣,不能一杯一杯地喝著啤酒,不能吃點麻辣燙啥的,吹牛打屁的話兒也不能像後世一樣肆無忌憚地說。
趙日天雖然名字聽上去特別吊炸天,但是和他名字完全不同畫風的是這人實際上是一個比較含蓄的人,也真不知道當年大理寺卿為何會給他兒子取這麽一個別致的名字。
葉良辰雖然不似趙日天般的含蓄,但是也有著這個時代人的特性,儒家風氣,一顰一動都文氣畢露。
“子毅,上次的事情在下多謝了,這杯酒,在下敬你!”
端起酒杯,趙日天強忍著口中的辛辣一飲而盡。
“日天好酒量!”
蹇子修恭維了一聲,然後也是一口幹掉了杯中之酒。
葉良辰在一旁搖搖頭說道:
“子毅和日天的酒量都勝過在下啊,在下就不獻醜了,點到為止。”
三個人一邊吃著酒菜,一邊閑聊著。
“今日成那小子未曾到來實為可惜啊。”
趙日天這時說了一聲,他去邀請賈成時,卻意外地找不到賈成的人,也不知道是去哪裏了。
“是啊,對了,聽日天說,子毅去邀請皺姑娘和柳姑娘了,現在都未曾到來,看來也是敷衍了子毅了。”
葉良辰這時也說道。
蹇子修搖搖頭說:
“良辰,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隻是去代替日天邀請皺姑娘她們,至於她們到底來不來那還得看日天的麵子夠不夠大,跟我是沒關係的,我隻是一個中間人。”
葉良辰聽了蹇子修的話點點頭。
“這麽說的話也在理,看來日天的麵子不夠邀請兩位姑娘啊。”
這都是玩笑話,幾人也沒有在意,趙日天也隻是笑笑。
“說起來,日天你不久快要從書院畢業了吧?”
葉良辰想到了什麽說道。
趙日天這時回答道:
“嗯,良辰你說的不錯,再過不久,我也就該從書院畢業了。”
畢業?蹇子修一下子來了興趣,他還不知道怎樣才能從書院畢業呢。
“日天什麽時候畢業?書院的學子又是怎樣才能算是畢業的?”
蹇子修吧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首先要在書院至少修習三年,然後再得到學堂先生的認可,再由院長親自裁決,一切順利的話就可以畢業了。”
趙日天仔細說了這應天府書院的畢業規則。
原來如此,要三年啊,看來自己暫時是不能畢業的了。
“三年啊,這麽久,我還得等三年啊……”
蹇子修發出了無聲地感歎。
“子毅別多想了,雖然我也覺得以子毅如今的才學是足以畢業的了,不過子毅你才剛剛入學,這一點是行不通的。”
趙日天明白蹇子修在感歎什麽,搖搖頭說道。
“那學堂了的大家都?什麽時候畢業?不會到最後隻有我一個人了吧?”
如果大家都畢業了,整個學堂就蹇子修一個人的話,那多難受啊。
葉良辰這時說道:
“子毅放心了,那禮部尚書之女皺姑娘和禮部侍郎之女柳姑娘都是先子毅一個月入學的,所以子毅也不用擔心到時候學堂裏沒有人陪你了。”
說完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至於在下嘛,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歲末也就可以畢業了吧,到時候在下和日天都離開了書院,子毅可要好好照顧兩位姑娘啊。”
葉良辰的話讓蹇子修白眼直翻,自己為啥要照顧兩個大姑娘,人家有手有腳的。
自古以來,學子都是畢業入世開始進入社會了,這個時代也不例外,隻不過應天府書院的學子起步都比較高,畢業後一般都是進入官場的,大秋王朝的官員選拔最直接的兩個途徑就是科舉和書院。
“日天畢業後是要繼承你令尊的職位嗎?”
蹇子修問了一句。
趙日天搖搖頭說道:
“子毅你這話就不對了,雖然家父是大理寺卿沒錯,但是大秋王朝可沒有世襲製的傳統,所以我畢業後頂多也隻是到大理寺做做文書之類的,除非有什麽政績才有機會往上提的。”
原來是這樣,蹇子修了解了。
“不說我們了,子毅你畢業之後打算做什麽?”
趙日天反問道。
蹇子修一時不知道怎麽說,老實說他也沒想過自己將來到底要做什麽。來到這個世界恍恍惚惚已經快一年了,也可以說已經融入到了這個世界,但是前世的性子使然,讓他根本就沒想過將來之事。
“我啊,還沒想過自己將來要做什麽,也許依然是像往常一般混吃等死吧。”
蹇子修輕輕地說道。
“以子毅之才混吃等死簡直是大秋的遺憾啊,被被陛下親自降聖喻,同時又被國子監祭酒推崇為萬古之才的子毅,想必是不能安然地混吃等死的。”
葉良辰這時感歎道。
葉良辰這麽一說,蹇子修也深以為然,他自己現在也很迷茫啊。
“我有一些話不知當不當說…”
趙日天這時有些吞吐。
“沒事,日天你說吧。”
蹇子修也很好奇趙日天打算說什麽。
“子毅你的身世我也了解過,而且聽聞之前華丞相和李尚書都提議過為子毅改婚書一事,我覺得這事子毅你應該仔細考慮一下,我也知道你和那蕭將軍的感情現在也不錯,但是堂堂男兒,怎可一輩子淪為入贅之人呢?”
葉良辰雖然沒說話,不過也輕輕點點頭附和了趙日天的話。
這個事啊,蹇子修也真的思量過這個事情,入贅的身份無論是在前世還是這個世界都不是一個光彩的事,特別是這個世界裏,對於男子入贅之事看的更為嚴重。
的確,現在有著足夠大身份的人可以為自己做擔保和主持來改掉婚書,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擺脫入贅的身份,從此無論官場還是仕途,相信以自己後世的見識想必還是能夠有一席之地的。
但是,總覺得如果現在改了婚書對蕭家很不好,如果像之前那般,蕭家對自己不聞不問的話,蹇子修倒也沒什麽心理壓力,硬一硬頭皮,婚書改就改了,但是現在的話…蹇子修還真做不出這個決定啊。
“這事啊,以後再說吧,反正我也還要在書院待三年呢,或許三年之後一切又不同了呢。”
蹇子修如此說道。
趙日天點點頭。
“也是,將來之事誰也說不清,不過我相信子毅是有大能力的人,這入贅的身份能夠盡量早地取消掉還是最好不過。”
葉良辰舉酒杯說道: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嚴肅的話題了,來喝酒!”
男人間的友誼大多都是在酒桌上起源的,這一點自古以來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