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萬古奇才
“子毅，你這話可是讓老夫有些不信的，照子毅你這麽說來，任何一種風格的詞，子毅均有所涉獵？這種事情，老夫活了一輩子，可是聞所未聞啊。”
楊誌明滿臉質疑的表情，凝重地說道。
“我也是開玩笑啦，楊爺爺說的是，天下哪有精通各種詞風的人存在啊，要真有的話，那也不是人了，可以用怪物來形容了。”
蹇子修如此說道。
對於詩詞的論道，蕭大天身為一介武夫是擠不進話題的，他有心想說點什麽，卻啞口無言，因為完全不知道該說點啥來摻和眼前這一老一小的話題中去。
三人，不，準確地來說是兩人一直聊到天色黑下了，期間各種學術話題都討論了不少，蕭大天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也偶爾強行插幾句話。
“子毅的才學果真名副其實啊，老夫甚是欣慰，隻是，哎，可惜了此等佳才，卻…”
說道此處，楊智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大天，楊智明眼神裏想表達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蹇子修無所謂，蕭大天則有些尷尬。
“這樣吧，子毅，老夫實在不忍心子毅這般才能就此荒廢，不若這樣，老夫去跟應天府書院的劉震說一聲，子毅你去應天府書院旁聽吧。”
楊智明是真的愛惜蹇子修這個人才的，雖然如今蹇子修贅婿的身份讓他仕途之路斷了，不過隻是去旁聽的話倒無不可。
應天府書院？那不就是曆史上最出名的四大書院之一？蹇子修所熟悉的什麽王安石，歐陽修等人可都算是應天府書院畢業的。
“應天府書院？這個我考慮一段時間吧，不過多謝楊爺爺為我的事考慮這麽多，等我這邊想清楚了，我會去書院看看的。”
蹇子修現在可沒有去書院的打算，前世九年義務教育已經讓自己的腰間盤隱隱有著向外突出的跡象了，好不容易熬到畢業混吃等死了幾年，如今來到這個世界，又要讓我去上課？
“子毅，楊祭酒這份人情你居然如此推脫，你不知道那些學子們要是知道這個消息還不得擠破頭皮，你的身份老夫也很遺憾，是老夫考慮得不周了，但是老夫也希望子毅你能夠有所成就的…”
自從蹇子修的才能一點一點地展現出來，蕭大天也就越來越悔恨了，自己雖然是撿了個好孫兒，但也讓自己耽擱了這孫兒的前程，此時看到楊誌明居然願意親自到應天府書院說情給蹇子修一個旁聽的機會，這麽大的機遇，這小子卻婉拒了，蕭大天心中的那個氣啊。
“蕭元帥說的在理，子毅，應天府書院旁聽的機會可不多，你真的不好好考慮嗎？”
楊智明自然也是看出來蹇子修那敷衍的態度的，心中有些不岔。
這個，蹇子修有些無語了，你說你們兩個大忙人，沒事跑我這來勸學幹嘛啊，我是真不想去聽書院老先生的之乎者也啊，我也聽不懂啊。
“說起來，子毅你似乎在經營商道之事？”
楊誌明突然想起來了，京都現在盛傳的那個彩票，連自己家的人都去買過很多。
“沒錯，因為前段時間我比較缺錢，所以就搗鼓了一項生意。”
蹇子修隻是點到而止，裏麵的具體細節肯定不能拿出來說，涉及的利益問題太複雜了，蕭大天這時假裝聽不見，他蕭家可是在裏麵吃盡了好處，就出了幾個人而已，每個月好幾十萬兩的銀子進賬，把蕭大天都差點弄得老年興奮症了。
“胡鬧，商賈之事向來小道，子毅身讀書人怎可搗弄此等下賤之事，簡直有辱讀書人的斯文。”
楊智明恨恨地大揮衣袖，士農工商，商人在封建社會李永遠都是底層的地位，當人，肯定比奴隸下人之類的高很多。楊智明自然是不希望蹇子修行商賈之事的。
楊智明的話說完後，蹇子修搖搖頭說：
“楊爺爺，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就不跟爺爺深入討論了，反正人各有誌吧，再者我也隻是為了補貼家用才做了點生意，也沒打算再繼續做大規模，商賈之事有沒有用這個問題太尖酸了，我不做贅述。”
楊智明聽了這話，心裏倒是舒服了很多，那彩票生意既然已經做了，現在也沒辦法了，不過蹇子修說他不打算再繼續做大生意了，倒是讓楊誌明很欣慰了。
“子毅能夠這樣想最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子毅還是去書院好好旁聽，就算不能進入科舉，不能進入仕途，不過有學問的話，去做做師爺什麽的也好過商賈之人。”
楊智明語重心長地說道。
蹇子修癟癟嘴，什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蹇子修可不認同，後世的話就不說了，畢竟後世的學校教的可不僅僅隻有四書五經，但是這個時代，學院裏除了儒家的各種經典讀物以外還有什麽？
“楊爺爺，我不是不想去旁聽，隻是楊爺爺你可能不知道，我自小可以算是孤兒，隻靠奶娘撫養長大，奶娘隻是一介女流，且大字不識，我是在進入蕭府後，每日泡在書房，完全自學的，所以我怕到時候聽不懂老師所講之課而損了楊爺爺的名聲。”
蹇子修的話讓楊誌明大吃一驚，什麽？你小子是剛剛開始讀書的？滿臉的不可思議看著蹇子修，再看看蕭大天。
蕭大天發現楊智明的目光看向自己，他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蹇子修的話，蹇子修的身世，以及在蕭府的表現，蕭大天自然是最清楚的。
“這…子毅你憑著自學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能有如此成就？那若是讓名師授業的話那還得了！子毅可真是，真是萬古奇才啊！”
蕭大天的肯定讓蹇子修的話坐實了，楊智明覺得蹇子修真的是怪物了，難道真的就能靠不到半年時間自學成才？人家自學不到半年，便能作出兩首名震京都的傳世之詞，而自己以及大秋王朝千千萬萬十年寒窗的學子們又到底算是什麽？朽木嗎？
“不行，子毅有這般能力，老夫就是拚了命也要讓你進入應天府書院，明日老夫就向聖上請命，老夫的話子毅你不聽，但是聖上的話，子毅你總得聽吧？”
楊祭酒更加堅定了將蹇子修送入應天府的念頭了，不僅僅是旁聽，楊智明打算親自向聖上言明蹇子修的長人之處，想必聖上看到此等人才，定會龍顏大悅。
楊誌明說完這話後便起身告辭了，他現在不想再留在這裏了，免得給蹇子修更多辯駁的機會。
楊智明走得很急，連告辭都沒有，蹇子修無語地看著風風火火的楊誌明，臉上雖然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但是心裏一陣mmp飄過，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