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蕭家姑爺再吹曲兒
小桃的經曆聽上去要比小環淒慘的多了，也就難怪小桃養成了這種性格，最下層人們的悲哀，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是有的，即便是在後世，那光鮮的社會下，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陰暗角落。
這是國情，也是一個時代的必然，一個人，不，哪怕是當朝皇帝也不能也沒有那個能力改變的過來。
蹇子修也不是救世主，但是如果是自己身邊的人，蹇子修倒是會去選擇幫一幫的。
“小桃，等有空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回去夏河州，去祭祀一下你姐姐吧，順便把你姐姐的墳頭修繕一下。”
蹇子修的話讓小桃感動地哭了，她很早就有給姐姐修繕墳頭的念頭，但是她隻是一個丫鬟，丫鬟是不可能私自出府的，再加上這種事情又不好當著小姐的麵提出來，沒想到姑爺居然會主動提出來給自己姐姐修繕墳頭。
“姑爺，奴婢，奴婢謝謝姑爺，姑爺放心，奴婢這一輩子都會還好伺候姑爺的，奴婢，奴婢一定會比小環做的更好！”
小桃跪在地上，對著蹇子修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此刻的她是發自真心的感謝姑爺。
“好了，小桃你快起來，再磕下去額頭都腫了，娘子看到的話還會以為我欺負你呢！”
把小桃扶了起來，蹇子修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小桃那被地板磕紅的額頭。
“女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就磕頭啊，把這麽漂亮的小臉蛋磕壞了，姑爺上哪去心疼去？”
感受著姑爺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小桃的心裏暖暖的，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姑爺真的和小環說的那樣，對丫鬟很好啊。
想想自己的姑爺，又想想自己姐姐的遭遇，小桃的心底不停地波動著。要是當年姐姐也能遇到姑爺一般的主子就好了，那就不會……
蹇子修把桌上的東西整理了下說道：
“今天有些累了，小桃，跟我一起去屋外走走，散散步。”
小桃點點頭，跟上了蹇子修的腳步。
天色已快近黃昏了，這個時代由於沒有大氣汙染，所以很清楚地可以看到天邊那一朵朵火燒雲。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這句詩雖然用在此處有些不恰當，但是蹇子修還是忍不住吟了出來。
自家姑爺的才學，整個蕭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偶爾蹇子修還會給府裏的丫鬟們寫寫詩詞，說幾句俏皮的話兒，弄得那些丫鬟們一個個麵色激動，通紅不已。
“姑爺是在感歎什麽嗎？”
小桃聽著那句詩問道。
蹇在修搖搖頭：
“沒有了，隻是隨性而發。”
一路上，碰見蕭府的家丁和丫鬟們，蹇子修也都會和他們打打招呼，或是詢問下工作進度，蕭府的下人們也都很喜歡自家這個姑爺，有些甚至還能和姑爺一起開開不大不小的玩笑。不過那些下人都被小桃給訓斥了。
在小桃想來，姑爺對你們不擺架子那是姑爺隨性平和，但是作為下人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有和主子開玩笑的下人，傳出去還不得損了蕭府的名聲？
蹇子修摸了摸小桃的頭說道：
“好了，小桃，不要那麽嚴肅啦，大家都是好孩子，不要嚇著人家。”
小桃很奇怪姑爺為什麽總是喜歡摸自己的頭，不過這種感覺卻很舒服。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就算是姑爺摸自己的頭也不能改變自己的態度。
“姑爺，您這樣子不行的，下人就應該有下人的態度，不能亂了倫岡。”
蹇子修笑笑，也不和小丫鬟爭論這個話題，繼續向前走著。
對了，此情此景，要是自己來吹奏一曲，會不會很有意境啊？想到就做，蹇子修帶著小桃先回到自己的屋子，找出李青成送自己的那隻笛子。
“姑爺又要吹曲兒嗎？”
對於姑爺的音律，小桃也是很喜歡的，看到姑爺又準備吹曲了，小桃很興奮地問道。
蹇在修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這笛身，點了點頭說道：
“反正四下無事，我們去找個風景好的地方，我吹曲給你聽。”
蕭府還是很大的，除了供人居住的院子之外，也有不少用來休閑的亭子，觀景湖等。蹇子修帶著小桃來到了蕭府最東麵的一處亭子裏，亭子下方是一條小湖。
黃昏的陽光照在湖麵波光粼粼，更是將湖中的苔蘚映襯的金燦燦。傍晚的風兒也不是那麽喧囂，輕輕拂過人的皮膚更是一股說不出的舒服。
笛聲宛轉悠揚，沁人心脾，小桃坐在亭子的石桌旁，雙手撐著下頜閃閃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微風中吹著笛子的姑爺，那身影牢牢地印在了小丫鬟的心底漸漸地陷入了她自己的幻想中去了。
蕭家姑爺在亭子裏吹曲，聽聞消息的家丁和丫鬟們都往這邊趕了過來，為了不打擾到吹奏中的蹇子修，這些人在湖對岸就停住了，沒有誰再往亭子裏走來。
漸漸地，人越聚越多，大家到了此地後都安安靜靜地聽著那動人的旋律。
身為下人的他們，哪裏有什麽機會聽到這麽好聽的曲，更何況還是蕭家姑爺親自吹奏的，一曲完畢，家丁和丫鬟們都大聲叫好。
藝術家最開心的事莫過於自己的創作能夠被人認同和欣賞，蹇子修雖然算不上一名藝術家，但是他也是很希望這些人可以喜歡他吹的曲子。
“姑爺，再吹一曲！”
“姑爺，再吹一曲！”
“姑爺，再吹一曲！”
意猶未盡的家丁丫鬟們都希望蹇子修再吹一曲，而這個情況把還沉沁在剛才的幻想裏的小桃給驚醒了過來，看到這麽的家丁和丫鬟聚在這裏。
這都是在幹什麽？大家都不幹活了嗎？還敢叫姑爺再吹一曲，哪有要求主子怎麽做的下人？小桃剛想發作，便被蹇子修揮手製止了。
“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便讓他們歇歇吧，就是再吹一曲的事而已，不打緊的，反正我也還打算再吹曲的，小桃你就不要嗬斥他們了。”
既然姑爺都這麽說了，小桃自然是不會再說什麽了，但是她覺得姑爺太慣著下人了，回頭一定得和小姐說說這事。
看著這些淳樸的人兒，蹇子修心裏很樂意為他們再吹一曲，蕭府也是靠著這些人的打理才能蒸蒸日上。
自己吹奏幾曲，也算是無聲地感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