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環感動了
不大一會兒，小二便開始上菜了，食味舫不愧是有名的酒樓，這些菜式光看上去就很有胃口，至於到底味道如何，蹇子修現在還不得而知，隻有嚐過一番之後才知道。
京都位於大秋王朝的東南之地，再往東不遠便是海洋，京都的河流也很多，所以整個京都的菜式其實有很多海鮮。
今日的菜式就有不少海鮮，魚蝦蟹貝基本上樣樣都有。蹇子修對於海鮮類的食物不是特別熱衷，但是也不會太挑，隻是他個人更傾向於麻辣味的川菜。這也和他前世出生在川蜀之地有關。
等菜品全部都上齊了，李青成則又讓小二拿了一壺上好的酒過來。
蹇子修對於酒不是特別喜歡，不過他喝了一口後發現這酒淡淡的，小二肯定不會忽悠李青成，既然讓拿上好的酒，那這酒自然是不差的。
酒味很淡，看來這個時代的釀酒技術也不太高，蹇子修這種不怎麽喝酒的人都能喝下一壇，前提是肚子不會被撐得難受，如此淡的酒味，也難怪前世那些影視作品中的大俠們都是一碗一碗地喝了。
“怎麽樣，子毅覺得如何？”
李青成滿懷期待地問著蹇子修，這些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菜品，酒也是這酒樓醉上乘的酒。
蹇子修其實覺得菜品的味道也就一般，也許是跟調味料有關吧，這個時代畢竟不像後世有那麽豐富的調味料。酒就更不用說了，不過他隻是點點頭：
“還不錯，不愧是京都有名的酒樓。”
聽到蹇子修的回答，李青成很滿意，端起酒杯：
“來，子毅，我敬你一杯。”
蹇子修也端起酒杯，應下了李青成的敬杯，在他的習慣中，以前和一些朋友出去吃大排檔或者麻辣燙啥的，有人敬酒那麽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必須一口幹，當然他們喝的都是啤酒。
於是蹇子修習慣性的一飲而盡了，而李青成看著蹇子修這豪邁的喝法有些咋舌。
“子毅酒量不錯啊！居然能一飲而盡！”
李青成看到蹇子修臉不紅心不跳地一口喝下了一杯酒，他悲哀的發現自己在酒量上也不如蹇子修了。
呃，聽到李青成的話，蹇子修才發現李青成杯裏的酒似乎沒怎麽少，看來他隻是呡了一小口。嗬。這小子酒量不行啊，居然比自己酒量還差。
蹇子修淡淡地笑說道：
“我的酒量嘛，還好還好，王秋第三。”
一旁的小丫鬟小環坐下之後便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更別說吃菜了，那邊的王二也差不多的情況。
蹇子修也發現了這點，看來小環很是拘謹，他也明白，今天能讓小環坐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於是蹇子修用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到了小環的碗裏。說道：
“小環怎麽不吃呢？是不合胃口嗎？”
看到姑爺居然給自己夾菜，小環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姑爺，奴婢，奴婢自己來就好，不敢有勞姑爺！”
蹇子修隻是輕笑著，沒有說話，依然自顧自地給小環夾著菜。還對王二說道：
“王二小哥，你一個大男人應該是不用你家青成少爺給你夾菜的吧？”
王二聽了這話連忙搖頭說：
“豈敢豈敢，小的自己來就好，自己來就好。”
說完後拿起筷子胡亂地夾了一些菜到碗裏，也不管適不適合自己的胃口。
蹇子修的舉動不僅嚇了小丫鬟一跳，也把李青成給驚到了，他不明白蹇子修怎麽對一個丫鬟這麽好，在他李青成而言，今日讓王二和自己同桌就餐已經是看在蹇子修的麵子了。
就算今天同行的是個丫鬟，李青成也做不到給丫鬟夾菜的舉動，於是他有些疑惑地問蹇子修：
“子毅，你為什麽對一個丫鬟這麽好？”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是李青成想知道，小環和那王二也想不通，隻不過他們沒有問出來。
聽了李青成的話，蹇子修放下筷子，想了想說道：
“青成，你說人為什麽會有三六九等的分別呢？”
李青成不明白蹇子修為什反過來問自己，想了想回答：
“這個我也不知道，子毅你為什麽會想這些？”
蹇子修慢慢說道：
“既然你說不清楚為什麽人一定要有尊卑之分，那麽你有沒有想過，就比如說你和王二吧，大家都是人，憑什麽王二要作為下人服侍你呢？”
李青成想了半天才說道：
“王二是家丁，李家會給他開工錢。”
蹇子修點點頭繼續說道：
“你說的也沒錯，李家會給王二開工錢，也就是說，如果李家不開工錢，那王二便有權不服侍你。或者說，如果王二給你開工錢，你會服侍王二嗎？”
李青成搖搖頭。
蹇子修說道：
“大家都是人，都是父母所生的，沒有誰生下來就一定比別人尊貴，也，沒有誰必須要服侍別人。說是尊貴，也隻是被其他人捧出來的而已。我這個人啊，沒什麽大的誌向，也不奢望去改變別人的想法。”
“隻是吧，在我剛剛進入蕭家的時候，整個蕭家沒有誰在意我，連娘子也都沒關注過我，小環雖然是受了娘子的命令來照顧我的起居，但是對我而言，不管小環是真心願意照顧我還是受娘子的命令才照顧我都沒什麽區別，畢竟從事實來看，小環的確是照顧我了。”
這時小環緊張地說道：
“姑爺，奴婢是發自內心願意服侍姑爺您的！”
蹇在修點點頭，摸了摸小環的額頭繼續說道：
“小環陪了我這麽久的時間，你們也知道，我失憶過，所以可以說小環是在我新的記憶裏最親近的人，平日會替我穿衣，打掃房間，整理床鋪，洗衣服，端飯菜等等，我覺得如果有一天小環離開了我，可能我連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做不到了。”
小環再次緊張兮兮地說道：
“姑爺，奴婢不會離開您的！”
蹇子修拉過小環的手繼續說道：
“說了這麽多，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們，小環對我而言不僅僅隻是一個丫鬟，不如說更像我的妹妹，一個能夠照顧我生活起居的妹妹，還那麽溫柔可愛。”
接著又對李青成說道：
“所以，你小子以後注意點，不準對我的小環凶巴巴的，不然，哼哼，我會讓你好看的。不要以為你長得比我高我就怕了你。”
李青成被蹇子修的話搞懵了，你煽情就煽情嘛，還威脅我幹嘛？再說了，我什麽時候對你的小丫鬟凶巴巴了？
蹇子修的一番話讓小環感動地一塌糊塗，都淚眼模糊了。
“姑爺，奴婢…奴婢…哪能高攀當姑爺的妹妹，不過奴婢…奴婢好高興的…姑爺…”
一絲絲眼淚，還有那聳動著的小鼻子，雖有淚花，小丫鬟的麵顏卻宛若一張盛開的花兒，那麽燦爛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