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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大結局

  「哼,你承認與否,與本宮何干?倒是你,嫁給了夙雋王,假冒戚家之女,可是另有企圖?」冷笑一聲,他不屑道。


  她嘴邊的笑,因此更加明顯。


  「律兒,她這話,是何意思?」夙謙帝眸光更加複雜,冷冷朝豐滕彥律道。


  「父皇,您莫聽她胡言,孩兒近日才識破她乃妖女之身,又如何知道她這話的用意,倒是三皇弟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半年都沒有一點覺察,恐怕,他早就和紅幽閣的人不謀而合了吧!」滕彥律一臉堅定。


  「太子殿下,虧我焚幽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如今你卻推得一乾二淨?既然如此,我焚幽就算是死,也一定要讓聖上知道真相。」她望著滕彥律,臉上依舊是那抹冷笑。


  「焚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說的真相是什麼?」夙謙帝神色平靜,但語氣不免透出些疑慮。


  「皇上,我焚幽雖然想為紅幽閣報仇,但也不至於去毒害您眼中最重要的兩位大臣吧!我這麼做只會讓紅幽閣的人死得更快,不是么?所以我這麼做,皇上您就不覺得可疑嗎?」


  「焚幽,你想誣陷本宮,就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只會死得列難堪。」滕彥律似乎有些沉不住氣,臉帶怒意地指向她。


  「律兒,你先住口,繼續說下去。」夙謙帝眉頭緊鎖,不悅道。


  「是,皇上,先說說那三官員和太子的關係吧,這個三個官員皆是朝中大臣,本是追隨傅相,后因開始敬愛林元帥而和其交好,之後便被毒害,當初剿滅紅幽閣的人,可有十個官員,我為什麼偏偏殺了他們三個?那是因為太子怕自己的勢力因此分散開去,才讓我這麼做的。」


  「你……血口噴人!」滕彥律一步上前,終於黑臉。


  「清者自清,若和太子您沒關係,您何必這麼激動?莫非是心虛?」她不懼他的怒斥,平靜笑道。


  「你…….你胡說八道。」滕彥律氣得身子在顫抖。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焚幽竟會的咬自己一口,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皇上,做這些事,我都是得到好處的,他曾經許諾過我,只要我能辦好他吩咐的事,在秋後斬首之際便用偷梁換柱之法讓其他人代我紅幽閣受刑,因為是口頭承諾,我無法證明,不過,關於傅相之死,我可有了確鑿證據。」


  「什麼證據?」夙謙帝越聽下去,臉色越加蒼白。


  「呈上來。」滕坤此時上前一步道。


  他的話落,便有一個身著太監服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面容俊美得讓眾人一片驚艷。


  公公眼尖,他細細看著來人,忽然奇怪道:「皇上,在奴才印象中,好像從來沒見過這般俊俏的小太監吶。」


  走上前來的人卻忽然笑了:「我乃神醫,又豈會做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皇上,在下墨冰仙,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神醫。」


  此話一出,群臣又是一片嘩然。


  「你……朕派人找你已久,怎麼這個時候你卻出現了?」夙謙帝驚道。


  「因為我要報仇!」他的笑瞬間凝結,目光冷冷瞪向滕彥律,這道目光彷彿如同薄冰化成的利刃,刺得滕彥律本來由地有些失了底氣。


  報仇?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事實真相了?

  怎麼可能?到底發現什麼事了?他的計劃明明天衣無縫。


  「墨冰仙,你也太大膽了,竟然到皇上跟前說報仇,你是想找誰報仇?」一臉可笑地望著他。


  墨冰仙掃了他一眼,並不理會,薄薄的唇中卻輕輕吐出四個字:「太子殿下!」


  「什麼啊?」今天夙謙帝已經太過驚訝。


  「皇上,我的仇先等等,我今日來,先是要揭開太子的真面目,皇上請看這個。」他將手中的一瓶東西呈上。


  「這是什麼?」群臣紛紛議論開來。


  「難道是毒藥…..」


  「這位大臣猜對了,正是毒藥,是讓傅相再次中毒的毒藥!」墨冰仙冷冷地瞪著滕彥律。


  滕彥律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一瓶葯。


  「陳仵作,你看看。」夙謙帝的神色已經有些焦急。


  「是,皇上。」


  這個陳亮便是驗傅相屍體仵作,他將藥瓶打開,細細聞去,神色大變道:「皇上,的確是同一種毒,拿到傅相毒發的,正是這種毒,這毒和傅相之前那一種毒相混,就會融在一起,但是成分卻是不同的。」


  夙謙帝如遭霹靂,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對的!律兒做事,果真是這般毒辣?


  「律兒,沒想到,父皇真是沒想到是你!」


  「父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滕彥律對他的話顯然很迷惑。


  「什麼意思?你真的以為朕是病糊塗了嗎?你以為朝中的局勢朕真的一無所知嗎?林元帥的四個大將突然傅士洲親近起來,傅愛卿突然毒發,這一切都存在太多疑點,所以陳仵作是朕親自派去的,他查出傅相併非因為紅幽的毒而死,而是因為另一種毒的事朕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朕只是沒想到,原來是你!」說到此處,夙謙帝再也平靜不了,而是臉色漲紅道。


  「皇上,此毒便是小人提供給太子的,不瞞皇上,傅相的三個兒子,小人已經替皇上帶來了,此中隱情,請皇上自己問吧!」墨冰仙說完,朝滕坤使了個角色,滕坤手一揮。


  三個人便被這樣綁著上殿來。


  「臣等,參見皇上。」三個人彷彿是因為心虛,連行禮時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我們是受太子的威脅才這麼做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傅相的二兒子終於嚇得顫抖著說道。


  滕彥律臉色終於大變,意識到大事不妙,是自己的後院著火了,這個墨冰仙,背叛了自己!


  「你們是說,傅相,是太子指使你們給他下的毒?」


  三個聞言,皆是沒有言語。


  「快說。」滕坤低喝道。


  「回皇上,我們、我們是被bi的,太子是將來的皇上,我們若有什麼違逆,將來指不定落成什麼下場,而且他們父親已經無葯可醫,這麼做,只是讓他去得更快一點,走得也沒那麼痛苦啊!」二兒子膽小的性子全部發揮出來。


  「混帳!」他如此一說,皇上頓時拍案而已,氣得全身發顫。


  「他是你們的父親,你們不僅毒害了他,竟還有臉說是減輕他的痛苦?朕和傅相相識這麼多年,又豈會不知他的性子,他既使是痛苦著,不到最後一刻,也不會放棄生存,你們這麼做,根本就是奪了他復活的機會!你們這些畜生!」


  「父皇,您身體不好,請息息怒。」滕坤上前道。


  「皇上,不止是他們,恐怕,傅相的四個大將軍以及凌湘郡主,都有話要說。」墨冰仙輕挑一下眉,又道。


  「傳,傳他們上來~~~」說到此處,夙謙帝的目光已經瞪向了臉色大變的滕彥律身上。


  滕彥律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他計劃中的唯一漏洞,就是讓墨冰仙知道了自己的真正仇人。


  「臣等,叩見后皇上。」


  「孩兒,拜見父皇。」林湘和四個叔伯齊齊跪了一地。


  「父皇,就在前些天,阿爹的兵符被人搶了,孩兒怕連累阿爹,才不敢和父皇您說的,後來四個叔伯承認是太子的人做的。」


  「難怪啊!傅士洲和你們四個突然關係就好了?搶兵符?呵哈……」夙謙帝的笑容中充滿了失望和譏諷。


  他在笑自己本想委以重任的太子,竟然做出了這麼多讓他失望至極的事情!


  「父皇,他們都在誣衊兒臣,兒臣是將來的皇帝,根本不用做這些事情,請父皇明察!」滕彥律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撲跪在夙謙帝腳下。


  「夠了,人證物證齊全,就算朕有心護你,也無法向百官交代!你還妄圖讓朕明查,就只毒害傅愛卿一點,朕就無法原諒你!」


  如遭晴天霹靂,滕彥律似乎猛然意識到,是自己,將自己推入了深淵……


  「父皇…….」


  全場已經沸騰,所有人激烈的討論著現場的事,似乎大部分還在雲里霧裡,本只是焚幽的初審會,卻成了太子的陰謀揭露…..「太子教唆他人,毒害三官員,謀害傅相等諸位大臣,又膽敢奪元帥之兵符,一條條,一狀狀,皆罪不可恕,來人吶,即刻將他押下去,聽候朕日後發落。」


  「是。」士兵上來,一把扣住滕彥律,他卻還在拚命掙扎:「父皇,三皇弟和妖女關係匪淺,必然是和江湖中人私通,欲害我朝江山,請父皇明察……」


  臨走前,他還不忘大喊。


  他的離開,讓場上眾人唏噓不斷。


  夙謙帝目光獃滯地坐回位子,似乎還有些沒適應…..「皇上,既然太子已經落網,我便無話可說。」她忽然開口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在她的身上。


  「你倒是敢作敢當,既然如此,三日後,便行刑,還有你,幫著太子毒害傅相等重臣,也難逃罪行。」夙謙帝將苗頭指向了墨冰仙。


  墨冰仙卻是淡淡一笑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但是我只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什麼事?」


  「皇上可還記得十五年前有個御醫因為貪錢而被斬首?」


  「莫滕?」


  「是,他便是我的父親,他被處刑我無話可說,但是當年莫家慘死的七十多條性命,至今還是無頭冤案,但是小人已經知道當年派來的殺手是皇后所派,所以小人懇請皇上為小人平反。」


  「皇后??」


  「沒錯,只要皇上再仔細察一察,就都真相大白了,如此,小人也死得其所。」他說著,眼中微微閃出淚光,焚幽看著他,眼中已經泛出淚水。


  他低下眸子,和她靜靜對視……


  生死相隨…….她和他來之前,她對他說過的承諾……


  「好,這件事朕會讓人徹查,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等一下,在死之前,民女想和皇上做個交易!」忽然,她一個起身,目光平靜道。


  「大膽妖女,你有什麼資格和皇上做交易?」喝道。


  「你退下!」夙謙帝卻一口將他喝下:「你說。」


  「朝廷兩大重臣之中,傅相已死,難道皇上還要眼睜睜看著林元帥也這麼死么?」


  「你……」


  「退下….」夙謙帝再次道,「繼續說。」


  「我總之不過是一死,也沒什麼好說,但是,如果我救回林元帥,請皇上放了我紅幽閣的所有人,並且保證不再追殺他們,這個交易,不知皇上覺得值不值?」


  夙謙帝聞言,開始陷入思考。


  朝下全臣卻是開始為林富槐說起話來,而且太子已經倒台,那些原先追隨太子的人若再不趁機做點什麼,就怕三王爺會記仇。


  「皇上,林元帥命在旦夕,的確等不起啊!那些餘孽的命就算是有一千條也不抵元帥一命,臣認為此交易可行。」


  「臣也這麼認為,皇上不如就應了吧!」


  「皇上,此計可行…..」


  一時間,眾口一致,夙謙帝便也不反對:「好,就給你這個機會,給你十天時間,如果治不好,你們就一起受刑。」


  「謝皇上。」她一頭叩下,一切,便這麼落定….*********睜開眼睛,陽光暖融融地撒在她的身上。


  「你醒了?」


  一張臉出現在她眼前,她瞬間驚訝。


  這個笑望著自己的人,不正是…….戚勤勤?

  「你…..你沒事了?」她的眼神,舉止,分明已經和常人無異。


  「幽兒。」一個男聲響起,她轉頭望去。


  「閣主?」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似乎是在戚勤勤待的屋子裡。


  「其實,當初是她拜託我幫她離開戚府的,我答應過她等一切平靜下來,就幫她恢復正常,如今一切塵埃落定。」焚戈的笑容變得溫和而釋然,這是戚紫嫣從來沒看到過的。


  「什麼?」


  「嫣兒,他就是我為之付出一切的人。」戚勤勤忽然將一個長相俊朗的男子拉到她眼前,此人看上去文質彬彬,氣宇不凡。


  「你好,我叫慕容棋。」男子欣然一笑,很謙遜。


  「呃,你…..你好。」她還一頭霧水,她明明記得那一日被烏羽帶出天牢后,便睡了一覺,沒想到一覺醒來便在這裡了?

  「對了,事情怎麼樣了?閣主?滕坤呢?滕坤有沒有出事?還有戚家?」


  她猛然一個憶起,一把拉住焚戈。


  所有看著她的激動,卻都是淺淺一笑。


  「你可知道你睡了多久?」焚戈忽然道。


  她卻一臉迷茫:「半個月,身上的葯香,讓你睡了半個月,你放心吧,現在一切都告一段落了。」


  「半個月?我不是服過解藥了嗎?」她驚愕。


  「那只是延緩藥效的,那日烏羽接你出天牢后,第二天的初審會,太子便伏法了,證據確鑿,皇上大怒,雖然沒有殺他,卻已經將他貶為庶民。」


  「他是怎麼伏法的?為什麼你們都沒叫醒我?那滕坤呢?」


  「他安然無恙。」閣主說著,目光卻有些閃躲。


  「那我們紅幽閣的人呢?我走了,皇上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她激動地詢問,焚戈卻沉默了。


  戚紫嫣見他如此,便感覺事情不妙。


  「風鈴呢?」


  「墨冰仙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閣主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風鈴易容成你,已經和墨冰仙一起行刑了!」忽然,一道平靜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背脊一僵,心猛然跳動起來。


  「彥…..坤?」目光轉過去,他一身墨色錦衣,緩緩朝她踱來。


  「你沒事?」


  「對,一切都過去了。」他嘴邊彎起一抹淺笑,忽然將她攬入懷中。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在他懷中,她不可思議地道。


  「是真的,風鈴用墨冰仙的藥方治好了林元帥,皇上答應風鈴因此放了紅幽閣所有人,只處置她和墨冰仙。」


  「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都能瞞著我?原來烏羽所謂的安排好一切,是讓風鈴來替我去死嗎?滕坤,你怎麼能這麼做?」她雙眼通紅,一把推開他。


  就算一切都是風鈴做的要替自己死,滕坤也總得讓她知道。


  「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事後你一定會傷心,但是這樣的結局,或許是最好的結局,嫣兒。」他一把將她扶正,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


  「而且墨冰仙一家的冤案也已經結案,皇后所做的一切,讓皇上極為憤怒,已經將她打入冷宮,孤獨終老,墨冰仙想必死而無撼。」


  「可是……」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幽兒,有因就會有果,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焚戈上前一步安慰道:「風鈴和墨冰仙做這一切,是為了贖罪,他們在行刑之前,雙雙服毒而盡,他們走得很安然。」


  戚紫嫣將滕坤抱緊,渾身顫抖著,滾燙的淚水灼燒著滕坤的胸膛。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戚勤勤也上前,撫著她的背道,「嫣兒,姐姐即將和慕容大哥歸隱,父母需要你的照顧,所以你要堅強起來。」


  她的話戚紫嫣抬起頭來,抹了淚水迷惑地望著她:「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姐知道姐太自私了,但是姐姐只想和愛的人在一起,父母只有我們兩個女兒,我若離開,就需要你來替他們送終,如今世人眼裡的三王妃已死,王爺就得另娶,你若不想他娶其他人,就必須再嫁給他一次,你的容貌和姐差不多,只要你自己稍稍改變一下,就能變成姐的模樣,到時候,你就替姐,再嫁一次給他。」


  「什麼啊?」


  「如此才明正言順,姐姐也能得到自己的歸宿,嫣兒,你就當成全了姐姐吧!」她說著,跪了下來。


  「姐,你別這樣。」


  「嫣兒,我已經和父皇說過,非戚家小姐不娶,你若不答應,就會害了戚家。」滕坤忽然平靜道。


  「滕坤,你…….」


  看著她急切的模樣,滕坤淺淺一笑,寵溺的看著她:「你若想本王一生都孤家寡人,可以不答應。」


  「滕坤,你這是在威脅我!」她柳眉微蹙。


  「錯,本王,是在向你求婚。」他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忽然一把捧住她的小臉,重重侵下去……


  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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