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架

  「你休想騙我！我族秘術可讀心，你不說實話我就算殺不了你我也要去魔界攪個天翻地覆！」


  其鹿甚是激動，霸天看著他天真的臉，也確實不忍心騙他，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她在魔界……」


  「你果然早就想動她了！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你明知她是凡人，在魔界呆久了會受到魔氣吞噬！」


  其鹿手裡的力又加了幾分，「你太自私了！」


  霸天也確實無可辯駁，戚紫嫣的長期昏迷，確實也怪他。「那現在呢！她在哪兒！」其鹿繼續追問。


  霸天沉默了一會，就講戚紫嫣現狀如實相告。其鹿突然朝他出拳，嘴裡還吼道：「你早就是這麼打算的了吧！也不問問她的意見，就只想著把她留在魔界，留在你身邊！」


  霸天本來不打算還手的，可這小孩卻下手沒個輕重，愣是把霸天逼到了溪水之中。到了水裡，這個水麒麟的後裔打的越發起勁了，竟將花溪攪得天翻地覆。溪中魚族也受到牽連，竟被兩人的功力震到大量死傷，於他們而言，這實在是飛來橫禍。


  此時霸天和其鹿還不知道，花溪可不僅僅是一條溪水這麼簡單。


  其鹿火氣難消，招招用力，霸天竟需要使點力氣才能招架得住，幾番好言相勸，其鹿壓根不聽。霸天也是憋悶了一肚子的火，被其鹿這麼一激，也漸漸鬥狠了起來，跟其鹿在溪水中施法過招，算是一種發泄吧。


  但他倆又怎會想到，自己的這番發泄，給水中魚族帶來多大的傷害。待到他倆將花溪打個落花流水，才漸漸冷靜下來。昔日他們酌酒共飲的美景，被他倆毀的殘破不堪了。此時霸天卻接到鬼醫派遣來的墨鴉，傳話說戚紫嫣醒了。


  「我也要去！」其鹿也要跟著去魔界。


  「你如果不怕在魔界中缺水而死，你就來。」


  霸天一甩袖子，扭頭就走了。其鹿知道，魔界地底最缺的就是水，即使有水，也十分不適合自己族人存活，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這下把其鹿給急的，沖著霸天使勁喊話：「我警告你玉姐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傾我族力將你那個邪惡的魔界給夷為平地！」


  霸天茲當他小孩脾氣又犯了，還是趕快回去要緊。


  霸天動用了全身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魔界。剛一回到自己的領地，他又感知到，那個別院的女人，果然在自己的寢宮附近。霸天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來，只希望鬼醫能護戚紫嫣一時。


  然而霸天有些意外，祝氏竟然只是站立在他寢宮最外圍的門口，也沒有帶什麼隨從侍女，只是獨自一人，立在風中。霸天雖驚訝，卻仍舊沒有多看她一眼，此時沒有什麼是比戚紫嫣更重要的了，只要她不做出什麼害人的事情來，就還是當她空氣吧。


  祝氏其實早已淚流滿面，只是強作鎮定，看著夫君一身狼狽急匆匆趕回，滿臉的焦急神色，全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還沒有採取什麼行動是因為她還在考量，多年前她只是殺了一個侍女，就遭到這麼多年的冷遇。堂堂祝家大小姐，終究還是學乖了點。望著霸天的背影，祝氏有一種隱隱的預感，這一次，他是真的再也不會回頭了。


  只是她的背後，還立著一個人。或許，也在等她回頭吧。


  霸天幾乎是衝到寢宮最裡間的，他甚是後悔，自己幹嘛沒事幹非要出門。見到戚紫嫣靠在厚實軟和的墊子上，侍女正在給她喂葯，鬼醫站在一邊看護，那一層結界還未撤掉。見霸天來了，鬼醫默默收了結界，說道：「陛下，姑娘終於蘇醒了，但是還十分虛弱，過一會我再來助您運功。」說完就退下了。


  霸天看著臉色慘白的戚紫嫣，心中的愧疚遠遠大過喜悅。他輕輕走道床榻邊，接過侍女手中的葯，親自餵給戚紫嫣。


  戚紫嫣也不說話，就睜大眼睛看著他。「玉妹妹……」


  霸天被她看得，更覺心虛，支支吾吾道：「都是我的錯……」


  「謝謝你，小天。」戚紫嫣突然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你救我。」


  霸天被她突如其來的感謝給弄得不知錯所，這個傻姑娘總是這樣。


  「我雖然昏迷，但是腦子是清醒的。」戚紫嫣見霸天喂葯的手停了下來，就自己湊上去喝，「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都聽到了嗎……」


  霸天見她喝葯這麼積極，就加快了喂葯的動作。「嗯，我知道你用魔氣是想保護我，也知道你為了救我，幾乎要耗盡自己的內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