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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月公主其一

  聞言,宮茗嫣不怒,反而淡然一笑:「若是論修為,我的母妃不在你之下;若是論容貌,我的母妃不知道比你美多少倍;即便是論品性,我的母妃也不知道比你善良了多少倍!」


  「放肆!」月晚妝一道五彩光芒打了過去,宮茗嫣卻是身形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只是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許多。


  見狀,月晚妝似乎有些意外,冷哼一聲:「看來你的肉身修鍊得還真是不錯,若是普通修士,早在我這一擊之下,肉身隕滅了!」


  宮茗嫣卻不再言語,只是緊緊地握著粉拳,眼中愈加冰冷。此刻她的口中,滿是鮮血,只要一張口,便會流出來,她不願意在月晚妝面前示弱,不願意!

  雖然宮茗嫣所受的傷,不致於隕落,但是已經將她重創了。但是宮茗嫣也知道,月晚妝已經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當然宮茗嫣知道,月晚妝之所以對自己手下留情,不是念在和宮星宇當年的舊情之上,只是因為她要的自己的神族血液。


  「我沒有興趣,和你們這些小輩扯什麼!他的記憶蘇醒還得好幾天,過幾日我還會再來的!」月晚妝再次輕蔑地瞥了宮茗嫣和雲梓杉一眼,這才化為一道五彩光芒消失在了這裡。


  待到月晚妝離去之後,宮茗嫣口中的鮮血這才一道一道流了下來,而宮茗嫣也在疼痛中緩緩地落到了地上,痛苦地匍匐在地。


  從玉瓶之中倒出了幾顆丹藥,勉強吞服了下去之後,宮茗嫣這才漸漸地爬到了雲梓杉的身邊,或許還是應該說是郁歷煌的身邊,將自己的一隻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還好他沒事,宮茗嫣慘白的臉上,揚起了一道笑容,然後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眸,暈了過去。


  幾日過後,雲梓杉猛地睜開了雙眸,只是他卻淚流滿面,一臉的悔恨之色。


  四下打量了一番,才看見宮茗嫣躺在自己的身邊,只是臉色極為蒼白,雲梓杉心中一急地喚道:「嫣兒,你怎麼樣?」


  只可惜,宮茗嫣彷彿聽不到雲梓杉的呼喚一般,依舊是緊閉著雙眸。


  「煌兒,是你嗎?」雲梓杉的耳中,傳來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讓他不由四下望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煌兒,我是七彩孔雀王,是你的宮伯伯!現在的我,無法現身和你相見,我在嫣兒的空間法寶之內。能再次見到你,嫣兒一定很高興,這丫頭,找你很久了。」這聲音自然是青冥鐲中的宮星宇,言語中十分欣喜。


  聞言,雲梓杉眼中的模糊,漸漸變成了清醒,卻是感覺到心痛無比:「宮伯伯,是你嗎?嫣兒她應該會恨我吧,我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


  「傻孩子,嫣兒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對了煌兒,當年一戰,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會流落到人靈界,還以人族的身份出現?」宮星宇微微嘆了一聲,也是郁歷煌的記憶恢復了之後,體內的玉麒麟氣息才蘇醒了,所以宮星宇才知道,原來雲梓杉真的是郁歷煌,嫣兒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錯。


  「當年,我被噬魂箭射中,幸得靈蓮娘妃幫我及時救治。只是因為這一耽誤,所以才害得宮伯伯被魔界的人抓走了!為了守護妖靈界,靈蓮娘妃化為了自己的本源之力,留在了妖靈界。而我也因受到重創,所以也被魔界抓住了。後面的事情,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變為了雲梓杉.……」郁歷煌說著說著,也不由嘆息了一聲,卻是目光留在了依舊在沉睡的宮茗嫣身上。


  千年過去了,郁歷煌從未想到自己能在這裡,在這種情況下,再次和宮伯伯和嫣兒相遇!只是,曾經的自己卻傷得嫣兒如此之重!

  「想必魔界肯定是在你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前些日子,嫣兒,每日都幫你從你的體內,強行拉出一絲魔氣。今日也是因為月晚妝,你才能恢復記憶。不過,她居然要你們的神族血液,卻不知道是要幹什麼!」宮星宇似乎是在思考,神界的仙氣那麼充盈,修鍊速度不知道要比靈界高了多少,可是她為什麼會來到靈界呢,實在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具體事情,等此次脫離之後,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我也不會放過魔界的!不過此次郁歷煌聽宮伯伯的氣息,好像十分微弱,還有宮伯伯,你認識這羽衣女子?」郁歷煌見此也微微點頭,眼中燃燒著仇恨,但對著羽衣女子的要求也十分不解,神族血液,是何其珍貴,不知道她有什麼企圖。


  「此時說來話長,這羽衣女子叫月晚妝,鳳凰神族的二公主,當年和宮伯伯有著一些糾葛,想必她應該極為憎恨我,所以才將嫣兒打成重傷了。」說起此事,宮星宇也是有些鬱悶,怎麼到靈界就碰到月晚妝了,而且枯木逢春術還極有可能在她的手上!

  「宮伯伯,是她將嫣兒打傷的?」郁歷煌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甚至可以聽到骨頭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看來郁歷煌是氣憤到了極點。


  「是的,這一切都是她恨我罷了。她留著你們還有用,所以她不會殺害你們。只可惜現在的我,只剩下一縷殘魂,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宮星宇的聲音中透著無限的悲涼,昔日的風光,昔日的神威,好像已經成了遙不可及的事情。


  聞言,郁歷煌不由眉毛一皺:「宮伯伯,你也勿要傷心,嫣兒也有我,即便是我死,我都一定會保護她的!你們要找枯木逢春術,是為了就靈蓮娘妃吧?神族血液,蘊含著極大的力量,若是激發非同尋常,她要我們的神族血液,不知有何目的。不過若是能用神族血液,換取枯木逢春術,那也值得一試!」


  「萬萬不可!煌兒,此事你勿要自作主張。這月晚妝放著好好的神界不留,反而流落靈界,想必此事絕不簡單。看來,我還是得會一會這位故人了!」既然確定雲梓杉便是郁歷煌,宮星宇徹底放心了,也就做定了打算。


  一聽宮星宇如此之說,郁歷煌不由心中一緊:「宮伯伯,你要見月晚妝?可是她對你恨之入骨,只怕見了你,她會對你不利的!」


  「呵呵,月晚妝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了!她越是恨我,就越會留著我,一縷殘魂,苟活於世,才合了她的心意吧!不過,煌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單獨丟下嫣兒,也只有我們這些人才能讓她一直堅強下去,知道嗎?」宮星宇的聲音中,透著慈愛,父愛。


  郁歷煌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郁歷煌一定會好好保護嫣兒的!」是的,她一人流落在他界,足足千年多。光是穿越那人界和靈界的結界,便讓她痛不欲生,他不可以再讓她受傷害!

  「有你這句話,宮伯伯就安心了,一會月晚妝來的時候,你就將此物交給她吧!」宮星宇說完之後,一個七彩孔雀翎便落到了郁歷煌的手上。


  見此,郁歷煌不由一愣,這七彩孔雀翎他見過,這是宮伯伯身上的孔雀翎!

  這一幕,才剛剛發生,月晚妝就瞬間來了此處。


  見過郁歷煌站了起來,而且身上的玉麒麟血液已經蘇醒了,月晚妝的嘴角不由揚起了笑容。再看向宮茗嫣的時候,見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月晚妝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這樣的一幕,讓郁歷煌不由火從心起,卻是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根七彩孔雀翎,這才心情緩緩平靜了下來。


  「怎麼樣,我幫助你祛除了身上的魔氣,又幫你恢復了記憶,小輩,你該怎麼感謝我呢?」今天的月晚妝,臉上的笑容非常之多。


  「有勞前輩了,晚輩這裡有一物,想交給前輩。」郁歷煌也是淡淡一笑,恭敬地向月晚妝施禮。


  「什麼東西?」月晚妝的笑,看起來卻那麼讓人不舒服。


  郁歷煌不再言語,而是將宮星宇交給自己的那根七彩孔雀翎,展現在了月晚妝的眼前。


  「這是?」月晚妝眼中的驚愕連連,臉色不斷變幻著,最終卻還是變幻為了淡然之色,對著郁歷煌問道:「這是宮星宇的七彩孔雀翎,怎麼會在你手上,他千年之前,不是在魔界入侵靈界的時候,失蹤了嗎?」


  「一切答案,都在這七彩孔雀翎之中,前輩,看了便知。」郁歷煌淡淡地說著,將手中的七彩孔雀翎呈到了月晚妝的面前。


  月晚妝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來她在想著什麼,一手奪過了郁歷煌手中的七彩孔雀翎,卻是化為一道五彩光芒,消失在了這裡。


  見此,郁歷煌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落到了宮茗嫣的身邊,手中多出幾顆丹藥幫她服了下去,然後再為她注入了一些自己的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宮茗嫣終於睜開了雙眸,雖然虛弱但是卻充滿了如水的柔情:「郁歷煌,你終於記得我了,是嗎?」


  「嗯,嫣兒,郁歷煌對不起你,郁歷煌現在才記起了你。」郁歷煌小心翼翼地將宮茗嫣攬入自己的懷中,一臉的悔恨。


  「我就知道你是郁歷煌,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郁歷煌,不晚不晚,只要你醒了,一切都不算晚。」宮茗嫣的眼中不知不覺地留下了兩行清淚,只是她的嘴角卻過著甜蜜的笑容。


  但是,很快,宮茗嫣的臉色一變:「父王他,去了哪裡?」


  因為宮茗嫣感受到,宮星宇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青冥鐲!

  「宮伯伯?宮伯伯那會還和我說話了,他說自己在你的空間法寶之中。」見宮茗嫣如此緊張的樣子,郁歷煌突然間好像猜到了什麼。


  「父王他,離開了。父王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宮茗嫣的眼中滿是急切和擔憂,讓郁歷煌的心中又是一痛:「宮伯伯,讓我將一根七彩孔雀翎交給了月晚妝。」


  聞言,宮茗嫣的臉色瞬間灰白:「父王的一縷魂魄,就寄存在那七彩孔雀翎之上。父王他,要單獨面對月晚妝!可是月晚妝她,她一定不會放過父王的!」


  不知不覺中,宮茗嫣又是一臉淚痕,身上的氣息在積聚地波動著。


  見此,郁歷煌拉著宮茗嫣的一隻手腕,將溫和的靈力輸入她的體內:「嫣兒,不要如此。宮伯伯他,不會有事情的,至少他現在還是安全的。月晚妝,實在太過厲害,若是我們要想救靈蓮娘妃,想救宮伯伯,一定要智取,而你,也一定要冷靜!」


  終於,宮茗嫣漸漸地平靜了,眼中逐漸恢復了清明。是的,她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想到辦法!


  如此想到的時候,宮茗嫣便將神識探入了青冥鐲之中,她的青冥鐲中,還有幾個幫手不是。


  一感受到宮茗嫣進入了青冥鐲,紫靈便低頭跪在了青冥鐲中:「主人,對不起,是紫靈將宮伯伯放了出去!」


  「紫靈,這不怪你,父王的脾氣固執,他認定的事情,豈是那麼容易改變的。父王他至少現在還很安全,我們還有時間想著如何來救他。」宮茗嫣沒有怪過紫靈,是的,說到固執,好像這點,自己好像就是完全繼承了父王的。


  「嗯,紫靈陪主人一起想辦法!」


  「空空,你可有什麼辦法?」正在宮茗嫣和紫靈說話的時候,白空和梁碧也已經來到了紫靈的身邊。白空雖然修為不及宮茗嫣,但是他的能力,實在是非常逆天,所以宮茗嫣首先詢問他的意見。


  「主人,你是想讓白空吃了她?」白空有著和郁歷煌一般的容貌,但是他更多了一些邪氣,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帶著一臉的認真和思索,頓時讓大家心中的緊張都消除了不少。


  「月晚妝,她可是真仙的修為,想必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到達真神的境界了,白空,你真的有把握對付她?」宮茗嫣所說的對付,自然是吸干月晚妝的精血和修為了,因為白空似乎表現出來的,也就只是這樣的能力。也就是他自己所說的吃掉。


  「真仙,我白空一樣對付得了,只是主人,你不覺得她的血,除了吃,還有更好的用處么?白空眨著眼睛,一臉的認真,完全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白空的這種說法,倒是提醒了宮茗嫣,既然月晚妝看出自己身具七彩孔雀神族的血液,想要自己的神族血液,那就說明神族血液肯定對她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所以月晚妝即便是那麼恨自己,都沒有下手擊殺自己。


  而且除了自己的七彩孔雀神族血液,她居然還要郁歷煌的玉麒麟神族血液,那就說明,她所要的只是神族血液。


  月晚妝,鳳凰神族的二公主,她的血液也是神族血液!

  既然神族血液對於她來說用處那麼大,或許對她宮茗嫣來說,是一樣的呢!

  只是,這神族血液到底能做什麼呢?


  正在宮茗嫣思索的時候,梁碧卻緩緩地開口了:「前輩,不知道你聽說過一種融血之法沒有?」


  「融血之法?」宮茗嫣有些疑惑。


  「嗯,融血之法。所謂融血,是將許多種血液融合在一起。梁碧知道一種煉體之法,便是將許多種十分強大的血液,淬鍊修士的肉身,那樣被淬鍊的修士,就可以擁有那些血液的一些能力。」梁碧緩緩地說著,宮茗嫣也在不斷地思索著。


  這種煉體之法,宮茗嫣也聽說過,其需要的血液也都是極為珍稀的血液。


  況且不是所有的修士,都適合這種煉體之法。因為淬鍊的血液都是能力強大的,所以用融血之法來淬鍊肉身的修士,若是肉身承受能力不夠強大,反倒會被這種強大的能力反噬而亡。


  再加上,此種煉體之法,是用血液淬鍊肉身,那血液之中包含的煞氣、怨氣都極為凝重,所以也是十分凶煞的方法。心境不穩的,反倒會反遭其害。


  所以,如此之多的弊端,讓這種融血之法在修仙界,並不是很被接受,所以不是眾所周知的。


  但是,若是能真正地將這融血之法,淬鍊肉身成功的話,那可真是融合了許多非常優秀的血脈,當真了得。


  此時,宮茗嫣的心中又想起了一個別的問題。


  從來神族,都是非常注重自己的正統血脈,所以從來很多神族,幾乎都是族內通婚。


  當然,還有一些神族,極為信奉互通血脈,認為那樣的後代,會具有兩種神族都有的強大能力。


  只是,鳳凰神族雖然也信奉互通血脈,但是從來都是更加註重自己的正統血脈的,但是所以即便是通婚,都會選擇同是神禽的神族。


  而在神界,除了七彩孔雀神族之外,其餘的神禽都和鳳凰神族很少往來。


  自古,又由七彩孔雀神族和鳳凰神族同屬一脈的說法,所以也就有了很多年前,父王和月晚妝的婚事。


  月晚妝身為鳳凰神族,又極為傲慢,想必更加看重正統血脈的,但是現在她又要收集神族血液,這又是何意。
……

  蠻荒之地,中心處。


  一間裝飾地極為豪華,極為尊重的宮殿之中,一個女子面色古怪地,看著手中的一根七彩孔雀翎,這女子正是月晚妝。


  正在這時,突然從那七彩孔雀翎上飄出了一個身影,淡淡一笑:「晚妝,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和當年一般呀!」


  聞此,月晚妝面色頓時一變:「宮星宇,你……」


  是的,月晚妝已經看出了,自己面前的宮星宇,不是本體,而只是一縷殘魂罷了。


  「這麼多年了,不想還能再見到你。確實,從來沒想到,孤傲的你會來到靈界!」宮星宇淡淡地笑著,看著月晚妝說道。


  「哼,這很奇怪么,我想來靈界便來靈界,誰又能阻止得了我?」月晚妝的嘴角向上一瞥,是的,從來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宮星宇依舊是淡淡地笑著:「所以是沒想到,因為曾經的月晚妝,從來不會離開神界,因為她覺得只有神界,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是么,原來你宮星宇好像很了解我么?那你就沒有想到,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殺了你么!」頓時,月晚妝的臉色一變,冰寒無比。


  聞此,宮星宇也不發火:「現在的我,只是一縷殘魂罷了,最多再有幾百年的光景了,不用你動手,就會煙消雲散了。」


  宮星宇的話,月晚妝絲毫沒有懷疑。不是因為她是如何地相信宮星宇,是因為她察覺到了宮星宇的虛弱。


  「宮星宇,你變了。」月晚妝古怪地看著宮星宇,七彩孔雀神族最優秀的王子,比自己還孤傲的宮星宇,桀驁不馴的宮星宇,現在真的變了!


  「呵呵,是的,我變了。不過你也變了,以前的月晚妝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掩飾什麼,也從來不會撒謊。」


  月晚妝的情緒,瞬間激動,纖指顫顫地直指著宮星宇:「你是在說我撒謊?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撒謊!」


  見此,宮星宇卻依舊是那麼淡然的,就如同他的身影一般,只是那麼淡淡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靈界嗎?好,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你,不過你為了殺你,當然還有靈蓮那個小妖!」月晚妝嘶聲力竭地對著宮星宇吼道,那模樣看起來極為猙獰。


  終於,宮星宇臉上的淡笑消失了,而是換做了無比冰霜:「月晚妝,靈蓮是我的王妃,你敢侮辱她,就是與我作對!」


  「是么,那現在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現在的你,只要我輕輕一道靈力,就能讓你灰飛煙滅,難道你不知道么?」月晚妝臉上的幽怨更加盛了,尖聲地說道。


  「即便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侮辱靈蓮!」宮星宇也幾乎是嘶聲力竭地對著月晚妝吼著的,即便是只是一縷魂魄的宮星宇,似乎也爆發了那麼凌厲的攻擊,足足讓月晚妝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定下了心神。


  對於宮星宇的震怒,月晚妝瞬間有些恍然,原來靈蓮這個小妖,居然在宮星宇的心中那麼重要。


  容不下神族所有傾慕於他的女子的宮星宇,竟然對於這個小妖,如此用情至深嗎?

  曾經的月晚妝以為,宮星宇之所以帶著靈蓮,離開神界,而來到靈界。只不過是因為他的桀驁,只是因為他不甘於父輩強加給他的婚姻!

  可是,可是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她月晚妝自己騙自己的!

  原來,事實就是,宮星宇他是真的愛靈蓮,愛這個小妖,愛這個低微卑賤的小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月晚妝到底哪裡比不上靈蓮!為什麼你會因為這樣一個卑賤的小妖,而離開我,離開我堂堂鳳凰神族的二公主,月晚妝?離開足以讓整個神族的男子都為之折腰的月晚妝?你知道你對我的拋棄,讓我根本無法在神界立足!」月晚妝尖利的聲音回蕩在龐大的,空蕩蕩的宮殿。


  那久久的迴音,似乎只是為了證明,這裡從來都只有那麼一個人,那麼一個月晚妝。


  月晚妝的瘋狂,讓宮星宇漸漸平靜了下來:「所以你來靈界,真的是為了殺我,那為何這麼萬年過去了,你卻不來向我尋仇?」


  「不來向你尋仇?當年的你,我都不是你的對手,再加上靈蓮,還有你的諸多妖王,我若是要出手,那就要有必然的把握!」


  「所以你才留在妖靈界,苦苦等待機會,直到魔界入侵妖靈界,你反倒沒有機會了,是不是?」那一刻,宮星宇真的覺得月晚妝好瘋狂,這樣一段仇恨,居然可以委屈自己,在一個完全待不下去的地方,整整生存了數萬年!

  聞言,月晚妝沒有回答,但是宮星宇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對不起,晚妝。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當年的貿然離去,竟然讓你獨自一人面對了那般的痛苦,對不起。」是的,宮星宇變了,自從認識靈蓮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宮星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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