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朝厲覺番外過度
厲覺?
顧盼怔了下,然後便輕笑著說好。
等厲靳南拎著牛奶和麵包進來的時候,顧盼正在穿衣服。
光潔的後背對著男人,顧盼能感受到男人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
她的小臉微紅著,扣著內衣扣子的手有些微顫,著急的弄了幾下都沒扣上。
這個時候,一雙溫熱的大掌附了上來,在她的小手上拈了一把油,然後還在她的後背上摸了兩下。
她挺直著身子,生怕他再胡來,趕緊開口:
「老公,多多去了厲覺那裡,我們去把他接回來吧……」
話音剛落下,男人在她後背上的手就一頓,然後就正兒八經的幫她把內衣扣子扣上。
把她翻了過來,面對著他,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怎麼去了那?」
顧盼還不知道厲多現在正傷心著,只以為是他玩心大,跟著厲覺去玩了。
搖頭,「可能是和厲覺去玩了吧。」
厲靳南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把溫熱的牛奶放到了顧盼的手裡面,「你先吃吧。」
他的反應很平淡,顧盼心底卻很是複雜。
雖然是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可是平心而論,她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和厲覺有很多接觸,否則她免不了要和厲覺碰面。
她的男人佔有慾太強,她不想讓他因為厲覺而不開心。
而她,也不想再面對厲覺那深沉的眼神,不想再聽到他偶爾的深情的呢喃。
她早就不是過去的她,她曾經對厲覺的愧疚,因為時間,也因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一點一點的消磨。
到現在,已經消失殆盡。
顧盼捧著牛奶,咬唇,她聲音微沉:
「我覺得,以後還是不讓孩子們和厲覺有太多的來往。」
厲靳南沉默一瞬,便笑了起來:
「我很開心你這麼想,但是他常年不在帝都,我覺的沒有這個必要。」
顧盼怔忡,有些沉默的抿了一口牛奶,唇邊帶著几絲白漬。
盯著那純白無暇的牛奶,她忽然想到了那個白嫩嫩的女孩兒。
「那他和白團?」
平心而論,她還是希望厲覺可以找到幸福。
「不太清楚。」
厲靳南漫不經心的開口,然後撕了一口麵包塞進了顧盼的嘴裡面,也伸手抹去她唇邊的白漬。
「而且我覺得他要是結婚,一定會找你這種類型的。」
話音剛落下,顧盼就差點把手裡的牛奶給扔了。
睜大了眼睛,看著男人那毫無起伏的臉龐,有些驚愕他竟然能這麼淡定的說出這樣的話:
「你怎麼這麼說啊……不過我……我是怎麼樣的啊?」
拋去厲覺的問題,她忽然很想知道厲靳南認為她是怎麼樣的。
他笑了起來,深不可測的眸子裡面溫情滿滿。
他微微俯身,兩個人額頭抵在一起,呼吸也交纏起來,「我就像是養了只貓,嬌嬌軟軟的,雖然有時候鬧小脾氣也可愛的緊。」
顧盼癟了癟嘴巴,「原來我在你心底就是個寵物啊。」
他低笑連連,聲音沙啞溫和:
「難道我在你面前不是?」
顧盼怔了下,便聽到他笑著說:「你的忠犬。」
的確,面前的男人是有忠犬屬性,可是顧盼腦海裡面想起來的第一個狗就是……
「泰迪?」
上日天,下日地,中間日空氣……荷爾蒙炸裂,永遠都處在發情期……
話音剛落下,男人就怔了下,眉頭微蹙,正要說什麼,顧盼就趕緊補救,嬌軟著聲音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我們一會兒去接多多吧。」
「我一個人去。」
厲靳南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嶄新的西裝。
顧盼盤著腿坐在床上看著他,本來想說和他一起去,可是卻怕遇見厲覺尷尬。
抿了抿唇,「那你早些回來啊。」
他已經脫下了睡衣,健壯的身軀裸露在空氣裡面,看著床上的小女人臉色微紅著轉開了視線,他彎了彎唇,不緊不慢的穿上襯衫:
「急著讓我回來發情?」
顧盼噎了一下,垂著眸子,紅著臉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不再言語。
——
厲覺本來想帶著哭哭啼啼的厲多回家。
可是他卻想到自己家裡面還有一個女人。
眼眸微沉,他微微轉眸看向那抹著眼淚的厲多,聲音溫和:
「多多想去遊樂場嗎?」
厲多的哭聲停了一下,抬起那淚眼婆娑的眸子看著厲多:「哥哥有空陪多多玩嗎?」
厲覺看著那明澈如華的眸子,有些恍惚,笑了笑,「當然有。」
誰讓他和顧盼那麼像。
厲多不知道厲覺心裏面是怎麼想的,但是卻覺得厲覺對他很好。
他啄著淚花笑了起來,聲音卻很委屈:
「哥哥對多多真好。」
比家裡面那些態度惡劣的人好的太多。
厲覺怔了下,他忽然有些想知道顧盼現在的生活究竟是怎麼樣的。
薄唇微微抿著,輕聲問:
「多多今天怎麼不開心?」
「哥哥們和爸爸都凶多多,而且多多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喜歡我,更喜歡媽媽和妹妹。」
厲覺怔了下,他忽然想笑。
要是他,他也更喜歡顧盼和厲莞爾。
不在厲多面前有任何的泄露,他面無波瀾:「那盼盼對你好嗎?」
「媽媽對我最好……但是哥哥你為什麼喊我媽媽盼盼啊?」厲多露出迷茫。
厲覺抿唇,笑著:
「因為我和你媽媽是同學。」
話音剛落下,厲多就像是發現了新世界,驚呼:
「那我媽媽小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
「是。」他就是其中一個。
「那媽媽為什麼嫁給爸爸這個老男人了?」
「因為你爸爸他……」厲覺頓了下,似笑非笑:「多多聽說過農夫和蛇這個故事嗎?」
「媽媽講過。」
「你媽媽是農夫,你爸爸就是那條蛇。」
顧盼把厲靳南當做長輩,謙卑溫和的對他好,可是最後卻被他反咬一口叼回了家。
——
厲覺在外面獨住。
厲靳南開車到那高檔的小區,看著周圍那和自家小區十分相似的景物擺設,眼眸微沉。
到了厲覺那裡,敲門,可是許久都沒有人來開。
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耐,正要拿出手機給厲覺打電話的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開門的人不是厲覺,也不是厲多,而是看起來略有面熟的女人。
厲靳南微微蹙眉,並不想和女人說太多的話:
「厲覺呢?」
白團臉色很蒼白,還伸手捂著自己的胃,一副病態:
「他……他很早的時候就出門了,還沒回來……」
厲靳南的眉頭擰的更緊,「麻煩你告訴他,讓他把厲多送回去。」
「好。」白團弱弱的應了聲,看到男人轉身要走,卻驀然出聲喊住了他:
「你是……你是覺覺的三叔吧?我可以麻煩你下嗎?」
厲靳南腳步一頓,轉眸看向那面色蒼白的女孩兒。
「我好像吃壞了東西……可以把我送到醫院嗎?」
西裝筆挺的男人本想拒絕,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便不冷不淡的開口:
「稍等,我需要打個電話。」
——
顧盼正躺在暖和的被窩裡面。
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瞌睡被驚醒,她拿起手機,發現是厲靳南打來的電話,立馬接了起來:
「接到多多了?」
「沒有。」電話對面的男人聲音淡淡的:「厲覺這有個女人,要我送她去醫院,我需要問下你的意見。」
那認真的語氣,讓顧盼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男人那一本正經的表情。
她很想笑:
「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啊。」
「我平日對你社交很苛刻,所以推己及人,我覺得我和異性接觸需要對你報備下。」
顧盼嘴邊的笑容抑制不住,還想問男人一些什麼問題,可是想到那求救的女人……
「是白團嗎?」
厲靳南筆挺的站在走廊上,聽到顧盼這句話的時候,朝著那倚著門幾乎要虛脫倒地的女人看了兩眼,淡淡開口: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很白很胖,眼睛也挺大。」
說完,他在白團那怪異的眼神下,又很認真的加了句:「我覺得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
手機對面的女人嬌嗔,「哎呀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貧,你趕緊送她去醫院吧。」
顧盼覺得,這個已經和厲覺糾纏了兩年的女孩兒,肯定在他的心底佔了幾分位置,只是厲覺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
厲靳南絲毫沒有去扶白團的意思。
他步伐沉穩的走在前面,看著那捂著胃腳步虛浮踉蹌的女孩兒,蹙眉想說什麼,但是看她臉色極差,便忍住催促的話。
她慢吞吞的走著,等厲靳南開車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情。
他把車停到路邊,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記得告訴厲覺讓他把厲多送回來。」
「好……謝謝你……」白團聲音細小,幾乎隨時斷了氣。
她忍著胃裡面的絞痛和腦袋的昏沉下了車,拖著那酸痛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往醫院裡面走。
眼底已經霧蒙蒙的一片,被淚水全部浸染。
醫院裡面的人茫茫一片,都有人陪著,可是她卻孑然一身,在這舉目無親的城市裡面就像是一片浮萍,唯有那個叫厲覺的男人會成為她的依靠,可是昨夜她的無恥已經讓他徹底的厭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