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故事中的故事
一群瘋子繼續愉快地玩鬧著。
「哈哈,泉越,你別想偷懶,快去快去釣妹子脫單!輸了吹一打。」
話說泉越勾搭海瑟薇不成功,魚小滿秦壽很開心地把泉越往人多的地方趕,泉越聳聳肩:
「我這種天生麗質的人怎麼可能輸?」
然後泉越轉眼就跳上了酒吧的駐唱台。
「大家好,我是流浪歌手歐米茄!~朋友們都說我長得像最唯美漫畫系天王日星泉越!~我需要大家的掌聲!~下面為大家帶來一首winds的《四季》,送你們如泉越君一般的天籟嗓音,讓我們high起來戀愛戀起來!……」
可以想象泉越跳上去之後引起的騷動。
就在一些認識日星泉越的人還在驚疑這個人是不是泉越本人的時間裡,泉越人來瘋地以迅雷下載的速度迅速搶了之前歌手的麥,然後自賣自誇,自導自演地迅速指點樂隊進入新的旋律。
「?欲しかったもの一つずつ手に入れてその中でも変わりのない……」
清透溫柔,如青澀夢囈一樣絕佳嗓音一出,引起一大陣的少女歡呼:「好像泉越!天吶好像!——連聲音都這麼像!啊啊啊——」
「不會吧……泉越這是怎麼了,高調地不正常啊……」
魚小滿看著滿場亮起的手機拍攝屏,目瞪口呆。「他這樣也得火吧貌似?這次不是偷偷逃出來的?……話說這次他也待得太長了這次,他經紀人呢?」
「感覺他正在不爽。」
秦壽摩挲著下巴仔細觀察。
「就是不爽。」大蚌倒了杯酒,懶懶抬眸看台上的泉越:
「好像某天走在大街上,心血來潮地加入了某個反對安倍的遊行,結果影響範圍比較大,被當了典範,最近無聊在家。怎麼說來著……被雪藏了?」
「……這麼任性。」魚小滿咂舌。「泉越真會玩。」
「哈哈哈,什麼會玩啊,傻逼。」大蚌大笑,嘲笑,苦笑。
「泉越其實不喜歡日本?」魚小滿於是小聲問。
她心思很敏感,能感覺到泉越大蚌簡律辰秦壽四個人之間非常隨性而親密的關係。泉越心情不大好,所以大蚌都能若無其事地把他給拖回來,一群人瘋一瘋,鬧一鬧,來酒吧玩一玩,怎樣都好。
「自行想象一個日本藝人在中國的受歡迎程度和生存現狀……波多野結衣這樣子的人除外。」秦壽撇嘴,他一向對島國態度不善。
「波多野結衣是誰……」魚小滿好奇地問。
「你不用知道。」
簡律辰很快掩埋她的好奇心,也坐了過來:「問題其實就在這裡,泉越喜歡日本,但是日本似乎不大喜歡他。」
「唔……可大眾是喜歡的。」魚小滿說。
「但是根據二八定律,真正有影響力的決策權都在那個十分之二的人手上,大眾屬於那些十分之八。」簡律辰摸她腦袋。
魚小滿往簡律辰身邊靠了靠,腦袋枕他肩膀上,盯著駐唱台上充滿活力地跳躍著的男子愣神。四葉草的耳釘在他碎發間搖晃,耀眼奪目,彷彿永遠妖嬈自信。
「泉越才不會擔心!」魚小滿又無比肯定地說。「管他二八還是三八,他是泉越。」
擁有美到窒息的容貌和實力的泉越,從浮世繪町的壁畫里跑出來的,妖氣衝天,雌雄同體的泉越。
反正泉越,確實並不擔心的樣子,在飛機上他還對大蚌說:
「相信我,我廣大的粉絲群眾們一段時間在屏幕上見不到我,一定會國民激憤的。福爾摩斯死了都能被群眾逼著柯南道爾寫活,更何況智慧與美貌並重的我呢?」
就像今晚,他隨手一掀,就是一場風暴。
……
話說那天泉越一開口台上就開始飛上去好多鮮花了,雞尾酒裡邊的插花突然之間也空了一大截。
身後的樂隊歡樂地敲著混亂的連奏,一圈圈的暈圈打在地面上亂閃,泉越星光璀璨地鞠躬致意,瀟洒利落地隨手攬一個妹子就回來了。
輪到大蚌計分最低,泉越又開始嘴賤,顧影自憐地勸他:
「別試了別試了,你拉不到女票的大蚌,就算不比臉,我有磁性的嗓音你沒有~~~~」
「魂淡,敢小看哥哥?」
大蚌氣結,拍著胸脯保證:「怎麼聽老子這也是個義大利男中音的嗓子!如此雄偉渾厚,怎麼的沒磁性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服氣的大蚌二話不說也跳上亂鬨哄的酒吧駐唱台。
然後大蚌成功了——
他的嗓子確實充滿了磁性,因為他一開口沒兩句,台下就飛來幾條鐵棍。
……
一幫人接著在下面打牌。
海瑟薇晚上也開心,但是喝了點酒就不喝了。基本喝一口,就把剩下的全都餵給狄庚霖,魚小滿都被兩人膩的牙齒酸。
律辰是不會這麼和她秀的,魚小滿只能望洋興嘆:「看著你們這樣我就心累,讓我扶會兒牆。」
魚清明隨後也來了,魚小滿看見他,很快把倒在沙發上的王心宇還給他:
「哥!嫂子酒量真不行啊,沒喝多少她就倒了……你是不是也要和她膩?給你給你。」
魚清明低頭一看,王心宇面色通紅,呼吸急促,難免大驚失色:
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魚小滿這是給王心宇灌了多少?!
「沒多少啊……一點點。」魚小滿無辜地說。「拉菲我兌了雪碧的,她就喝了一點點,然後不喝倒沙發上啦。」
魚清明仔細看王心宇,不像是醉酒癥狀。
「你是不是……?」魚清明扶正王心宇,在她耳邊悄聲驚疑地詢問。
難怪總在飯局上說著「以茶代酒」,王心宇酒精過敏這件事,貌似他也現在才知道?……
王心宇面色難堪地點了點頭。
魚清明好想死。
魚小滿經常瘋起來勢不可擋,但不至於喪心病狂。搞不清楚王心宇這種女人心裡怎麼想的,酒精過敏她自己不知道說?
魚清明無力吐槽,再次在魚小滿那一副擠眉弄眼「去吧去吧,我懂我懂,哥哥加油」十二字的目光里,把王心宇拉著:
「走,去洗手間。」
……
魚清明把王心宇拉到洗手間,王心宇呼吸紊亂面色發紅,很難受的樣子。
「酒精過敏為什麼不早和魚小滿說?」
魚清明低聲問責,邊扶著她邊解開她的高領打底襯衫脖子上的頂扣。
「幹什麼?……」
王心宇腦袋像是缺氧,感覺到魚清明在解她扣子,怒斥著,一巴掌拍過來。
「不幹什麼。」魚清明捉住她的手,有點扯嘴。手上動作繼續,但只是稍稍拉低查看她的脖子,看有沒有起紅疹。
「沒有起紅疹應該不算嚴重。你能不能吐?」
魚清明把她帶到洗手台邊:「先吐一吐,過會兒應該會好點。」
「不要你管,」
王心宇把他推開,扶住洗手台,儘管面色通紅,神情還是很抗拒冰冷,「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魚清明有點沒轍地鬆開她,十分無奈:「你不用這樣……我說過,對你真的沒什麼意思。」
只是普通的關心,他擔心她站都站不穩。但是王心宇太過小題大做,倒像他是什麼敵人似的,不覺得有點過頭了么。
「讓我一個人待會兒。」王心宇還是說,眼眶有點紅,呼吸很急。
「那你隨意。」
說了也沒用,魚清明於是放棄。並不和她計較,也不想知道她這表情怎麼回事,他轉個身就準備離開。
「你最好帶她去醫院。」
女洗手間突然又進來一個陌生男人,黑色夾克,冷峻的面容,眉眼不羈,帶著傷痕的手上燃著煙。是經常遊走在酒吧里裡外外,很典型那一類黑社會人士。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氣場沉凝,身上的戾氣收斂並不乖張,他的地位可見一斑。極有可能就是罩這個酒吧的。
他眉頭正聚攏地盯著洗手台邊的王心宇,唇角吹著低迷的煙霧。「她紅疹不在脖子,在背上。」
這麼了解?魚清明眉頭一揚,微微訝異地望他。身後的王心宇已經驀然轉身,死死盯著他了。
剛才紅紅的眼眶,現在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蘇然……」
她眼神顫動著,咬唇輕聲望著那個朝她走來的男人,一貫清冷的臉上居然帶上了很不一貫的思念,委屈,傷心神采。
「分手分得不夠徹底?又跑過來做什麼。」那個男人朝她說。
面對王心宇情感明顯不一樣的叫喚,那個男人只是甩了她這麼一句。兩人關係瞬間明了,魚清明突然恍然。
王心宇死死望著他,雖然不是她自願跑過來,她還是沒說話,只有委屈還在眼裡打轉。
「你跑過來也沒用,不能喝酒就別喝,別這麼賤。自殘這事兒我見多了,你不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女人。」那個男人說。
那種人特有的說話特點,直白而隨便,並且帶刀子,和魚清明他們不是一個世界。
從王心宇的眼睛里能看出她對他的情愫,但是這樣的話畢竟傷人。
對一般平常女人來說,就夠狠,對王心宇這樣自尊心要高出好幾個度的大家小姐來說,更狠。
「我……」王心宇瞳孔縮緊,哽咽一聲捏緊手指,倔強的臉上凈是被羞辱的難堪。
「別告訴我王大小姐認真了。」
那個叫蘇然的男人望著王心宇勾唇笑了一聲,吸煙的姿態有幾分輕佻,「富家小姐就是沒意思,太好騙……和你玩玩而已,非得這麼告訴你,我玩膩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