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你可以試試
海瑟薇很熱辣,也很主動,對於喜歡狄庚霖這件事情,向來不會遮遮掩掩。
狄庚霖似乎心情不太好,然而微醺的時候氣質依舊迷人,懶懶眼眸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時緊時松,像是海瑟薇見過的上好的黑玉石,不是發出被黑夜洗亮的光。
她捕捉到他的唇,然後誘人的紅唇便貼了上去,像是餵了他一顆熟透的櫻桃。
狄庚霖明顯將愣了一下,然後落在背部的大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推開一些——只是本能的反應,至少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海瑟薇。
海瑟薇才不管那麼多,他拉的越開她就往前貼得越緊,然後在他左肋動過手術的傷口處不輕不重地頂了一肘。
「嘶——」
他張開嘴倒吸氣的時候,海瑟薇的靈舌趁機鑽進他的口腔,撬開他的齒關,火熱地席捲著他嘴裡。
「你看,反正我喜歡你……」
海瑟薇含糊地邊吻著,他邊將脖子上得手沿著他得喉結脖頸往下滑,一路順著到他的襯衣領口,「而且花蝴蝶你現在看起來,很好推倒的樣子。」
他從不扣第一顆扣子的,於是她直接從第二顆扣子開始解,他擋住她的手,她便收回手,開始繼續往下拉自己的衣服,眼裡全是戲謔。
他嘴裡,每一寸地方,啤酒味道被她悉數裹卷帶走,清涼很快便被火熱給灼燒殆盡。
狄庚霖體內深處的火苗正被海瑟薇亂動的手給點燃,呼吸加重的狄庚霖按住她落在他皮帶上的手。
他突然捏緊了她的纖腰,漆黑的鳳眸在聽見她說完「推倒」的時候,危險地眯了眯:
「你好像以為我動手術的是腎臟。」
他的身體在她的撩.撥下正在發燙,體內的火種被海瑟薇精細到嫵媚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給點燃,她很了解自己的本錢,但是不應該挑釁地以為他這麼容易敗下陣來。
狄庚霖的眸子愈加深邃,手指探進她濃密的長發,忽而一拉,讓她同樣吃疼地仰起下巴,這才滿意地俯身,重新變由他的唇覆蓋了上去。
「解衣服這件事情,怎麼能讓女士自己親自動手。」
認定了海瑟薇存了心地要挑釁他,狄庚霖這些天有些懨懨的興緻被挑了起來。
不再推開,而是反手欺身摟住,讓她貼近自己的強壯的身軀,解女人衣服比解自己衣服還要熟地,迅速解開海瑟薇的襯衣,襯衫滑下的一寸露出她的香肩,很香艷。
他把吻延伸到她的脖子,耳垂,肩頭,然後更為戲謔地,在她微微顫抖的時候,用牙齒咬著她的肩帶往一側拖……
現在,海瑟薇呼吸也急促,鼻翼鼓動著,輕喘著氣。她也被拉下了坑。
「海瑟薇,你確定你玩得起嗎?」
他終於重新抬起眸子,慵懶地在她胸脯起伏著快要站不穩的時候,出聲懶洋洋地問。
他思維並沒有醉,只是酒精也灌醉了他的自持。
問海瑟薇,也像在問自己。海瑟薇這種危險的女人,應該放縱自己沾染嗎?
海瑟薇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清醒了一瞬,狄庚霖是在提醒她,她是誰。
她身上背負著一個沉重的姓氏,鐐銬著一樁暗藏廝殺的婚約,戴著光鮮亮麗的封號,裹著一個罪孽不安的靈魂。……可那是從前。
大概是海瑟薇那一瞬細微的僵硬讓狄庚霖也清醒了幾分。
他長長吐了口濁氣,突然沒意思地重新把衣服給她拉上,鬆開手揉了揉額角,為她著想地悶悶道:「我喝了酒,不要惹我。」
「我有什麼玩不起的。」
海瑟薇突然出聲,驀然間將狄庚霖推倒在身後的沙發上,然後自己很快跨坐上去壓住他,動作大膽而輕佻: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玩不起的。你喝酒了覺得我吃虧?那有什麼問題,我也喝點好了!」
她眼尖,順手抄過茶几上塞著軟木塞還剩半瓶的不知名紅酒瓶和高腳杯,一把拔開木塞丟掉。
朱紅的液體在夜色里映出妖嬈的顏色,晃蕩在高腳杯里,和她的唇色如出一轍。
她有些放縱地笑起來,聽起來又是那麼大膽嫵媚,「不知道大少爺平時都是怎麼玩的,大概都很刺激?」
扒開狄庚霖的衣服,露出他結實健美的胸膛,海瑟薇面帶讚賞地伸手在上面撫過,然後傾倒酒杯,讓暗紅色的液體在他胸膛上砸出沁人的芬芳。
一切轉變得有些突然,狄庚霖閃著驚詫的眸子里來不及沉澱,便看見衣衫凌亂的海瑟薇魅惑一笑,俯身開始深深淺淺地舔舐他的胸膛。
舌尖捲起的液體被卷干,卻帶來另一段濕濕的觸癢,那種冰涼和熾熱的對比太過強烈,彷彿有一簇火光從壓抑很深的地方躥騰起來,迅速點燃了他的四肢百骸。
都很刺激?……不,一般都是他在上面,他只負責引起刺激。瞳孔猛烈地收縮,感覺他身上的領地反在被一個女土匪侵襲。
「嗯?……」海瑟薇突然又疑惑地反觀了一下自己和狄庚霖的姿勢,半路突然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上次你躺在我懷裡,現在你在我身下,好像還是受性十足……或許其實你很弱?……」
終於,這句話徹底惹惱了被她推倒的男人。話剛出口海瑟薇就後悔了,突然之間的暈眩,她便發現自己,很快被人反壓了!
手裡的高腳杯也被他隨手掃落在地毯上,染上一攤暗漬。都不知道怎麼發生的,自己突然便被顛倒了方向朝後仰去。
他壓下來的時候氣勢十分逼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寒光閃閃,分外危險。邪魅的鳳眼裡,此刻流露的滿是耀眼鮮亮,有什麼東西衝破了蛹繭。
他掐住她的下巴,聲音沙啞,怒極反笑,咬著牙針對她的質疑:「很弱?你可以試試。」
……
海瑟薇後來對自己的口不擇言感到更加後悔——原來傳聞是真的,東方的男人,是獅子。
然而後悔的人不止他一個,事實上狄庚霖過程中就後悔了,他瞪著海瑟薇問「你還是處女?」的時候,海瑟薇咬著唇狠命皺眉,指甲快掐進他肉里,斷斷續續誠實地回答他:
「在我離開英國之前,任何靠近我的男人……都會被St清理掉,後來去了美、美國,一般靠近我的男人,都會被小滿清理掉……」
所以……狄庚霖事後無比抓狂地,重複著說著的,只有從前重複度也很高的一句話——
「海瑟薇,你真是害死我了!」
因為接下來無論被誰清理掉,下場好像都不會太好看。
……
「真稀奇,你不知道喝酒會亂性?」
秦壽奪下他手上的杯子,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脫軌不羈。
「這屋子裡有女人能給我亂么?」
倦怠地眼睛都沒抬,窩在沙發上的男人抱著薄毯,髮絲有些些微的凌亂。似乎因為懶,連浴袍都沒換,披在身上就像是把床搬到了沙發上。
「紀瀟黎在的話她會高興的。」
秦壽斜著眼說,然後上上下下打量著此刻,眼前這個完全和外面形象聯繫不上來的男人。
男人面無表情,很快指著玄關的方向:「門在那邊。」
秦壽舉起雙手閉嘴,然後坐到一側的沙發上關懷地瞅他:「我就是想來安慰下一個失戀的男人。」
「只是感冒。」
男人打了個噴嚏,習慣性地皺眉糾正著他的說法。
「你這些日子不這麼拼,會感冒么?情緒正常的話,會小小的感冒就待在家裡不去公司么?還有這黑不拉幾的東西是什麼玩意,黑葡萄酒嗎?買醉,呵呵。」
秦壽揚了揚手裡的酒杯,冷勁十足地嘲諷,又有些心塞。「姓簡的,承認個失戀有那麼難?」
傳聞中的GS總裁最近看似很正常,又著實有些不正常。秦壽心情也不好,然而總覺得簡律辰的心情,肯定更為壓抑。
於是,秦壽越看他這副摸樣越覺得有點凄涼得可憐。
真的是失戀如兵敗,兵敗如山倒,看來就連簡律辰這麼淡定自持的男人,落到感情這個圈子裡,也同樣遵循牛頓第三定律啊。
秦壽目光里的同情顯而易見,簡律辰不說話,裹緊了薄毯,盯著他半晌這才開口:
「你可以開電視看看最近的流感新聞。還有,在你硬要說我喝酒之前,為什麼不先聞聞,你手上拿的那杯薑絲可樂?」
他說得不緊不慢,精神依然倦怠,然而秦壽:「……」
簡律辰有些微怠地閉起眼,朝水杯里丟了顆泡騰片。然後慢慢看著一片沸騰的小氣包在水裡硝煙瀰漫地升空破裂,像是把水面煮沸騰了一般,他有些沉默地說:
「不過魚小滿和我分手,我有點低落,倒不是你臆想出來的。」
「……」回答得真冷靜,秦壽再次覺得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他又想起這幾天亂糟糟的公司,忍不住皺眉道:
「反正我不是閑的無聊才跑過來探望你,你什麼時候病好了,就趕緊滾回公司吧。那個副總裁就是個草包加董事會傀儡,你回了公司,不會喜歡他做事的風格的。」
「我還想再修養段時間。」簡律辰出乎意料地說。
完了簡律辰這是真失戀了。秦壽心裡想。
「你有什麼好哭喪的啊阿辰!」秦壽想了想,覺得還是拿自己的悲慘來襯托別人的幸福比較有用,於是起身大力拍了拍簡律辰:
「你看,你至少還能分手,我他媽的女朋友,肯定二十多年前就被她媽給人流掉了!」
「……」簡律辰終於抬起眸子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閉上眼。「你隨便在你辦公室挑一個,我給她升職加薪,就還是有的。」
「什麼鬼話!」
秦壽很快打斷他:「怎麼能隨便!勞資不是個隨便的人!那句話怎麼說的,不將就不將就,勞資不願意將就!」
「知道了。」簡律辰淡淡點點頭,然後打量著眼下由於工作忙飛了的潦草秦壽:
「可能是因為,正好別人也不願意將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