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要住在一起才好
白兮言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讓人調查秦澈風的資產,以及秦澈風在秦氏的實際股份。
大家都知道秦澈風出了事,秦太太來關心這些也是合情合理。
沒一會兒,資料就送來了,白兮言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
也不知道夏淺語這個狐狸精,是給秦澈風下了什麼葯,男人居然把除了秦氏股份以外的所有資產,都在離婚時給了她。
白兮言恨的牙痒痒,要想拿回這些資產,可不是容易的事。畢竟秦澈風本身就是律師出身,夏淺語得到這些資產都是合情合理的。
白兮言知道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趁秦澈風失憶,牢牢鞏固自己在秦氏的地位,以及趁這個機會,把夏淺語這個礙事的女人趕走。
……
夏淺語一個人在走道里待了很久,最後她擦乾淚水站起來,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她得用自己的力量,撐起這個家。
夏淺語剛走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就看到護士在著急找她。這幾天她最怕這樣的事情,護士一來找她,她都在擔心是不是秦子勛的情況又惡化了。
不過這一次是好消息,護士告訴她秦子勛醒了,因為剛剛她不在,所以護士找她是想通知她,秦子勛已經轉到了VIP病房。
夏淺語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了VIP病房,秦子勛所在的病房和秦澈風離的不遠。
路過秦澈風病房時,夏淺語還很不爭氣往裡面看了一眼,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秦子勛看到夏淺語來了,虛弱的想要起來,夏淺語制止了他,讓他好好躺著。
「老夏……對……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秦子勛的聲音沙啞,說話還有些費勁。
也是看到秦子勛醒了,夏淺語才敢責備他。她故意拉下臉,有些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就好,你下次再敢這樣衝動行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子勛虛弱的笑笑,他問夏淺語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的記憶,只到在西碼頭被打暈,然後就是看到一片火海,再後來又沒了意識。
夏淺語把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秦子勛趕緊問秦澈風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秦子勛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夏淺語就看到秦澈風被白兮言扶著走了進來。
他腳上還打著石膏,拄著一根拐杖,看上去走的有些吃力。
秦澈風雙眼一直看著秦子勛,彷彿在拚命回憶這個人到底是誰,秦澈風完全忽略夏淺語的存在。
秦子勛心虛的喊了一聲:「爸。」對於秦澈風他是愧疚的,他知道就是因為救他,秦澈風才會變成這樣。
秦澈風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醒了就好,好好養傷。」
說完,秦澈風沒有停留,又讓白兮言攙扶著往門口走去,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
等到秦澈風走出去了,秦子勛才看著夏淺語,一臉疑惑問道:「我爸他……」
秦子勛感覺到了秦澈風的異常,他身邊一起的人居然不是夏淺語而是白兮言,而且秦澈風好像根本不認識夏淺語。
「你爸他……暫時……失憶了……」
秦子勛皺皺眉頭,嘆了一口氣,他這次惹出的事還真不小。
「行了,」夏淺語安慰道:「醫生說有可能只是暫時失憶,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你別太擔心了,你現在還是養好自己的傷最重要。」
夏淺語看著秦子勛雖然是醒了,可是還很虛弱,加上身上有幾處嚴重燒傷,她很擔心秦子勛以後的生活會受到很大影響。
過了一會兒,護士進來請夏淺語去醫生辦公室,說是談一下秦子勛的後續治療問題,夏淺語讓秦子勛在病房好好休息,就走了出去。
夏淺語出去后,秦子勛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
剛剛夏淺語在,他不想讓夏淺語擔心,一直忍著身體的疼痛。
現在剩下自己一個人,他不用再偽裝了,他被燒傷的地方,此刻猶如千萬根針不斷扎著皮膚,讓他苦不堪言。
他平躺在病床上,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門外一直有個腦袋躥來躥去,讓他不注意都不行。
「進來吧。」秦子勛對著門口說了一聲。
幾秒以後,門被人推開,白真真蒼白的臉就出現在他眼前。
「子勛……」白真真一喊出秦子勛的名字就淚流滿面,她上前幾步,卻不敢走的太近。
秦子勛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味不明,他看著白真真問道:「怎麼,你是來幫你爸確定,我有沒有死吧。你回去告訴他,很遺憾,我活過來了……」
秦子勛的口氣透著梳理,白真真的表情越發委屈難過。
「子勛……」
白真真沒想到原來秦子勛早洞察了這一切,可是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子勛,你……你怎麼知道的?」白真真心虛問道。
秦子勛鼻子里發出一個音節,其實從白真真給他賬本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原版賬本他是見過的,雖然那天時間倉促,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可是裡面的內容他也記了一個大概。
他很清楚的記得,白真真給他的賬本,裡面有個地方和他印象中是不一樣的。
「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白真真看到秦子勛不回答,又問。
秦子勛自嘲一笑:「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我願意相信你吧……就算知道你很有可能騙我,我還是願意相信你一次,相信你是正義的。只是,這個相信,代價太大了。」
秦子勛是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他當時想過,找警察保護他,可是警察來的太晚了。
「子勛……我……」
秦子勛抬手打斷白真真的話:「你走吧,我不會再見你了,你的立場我已經很清楚了……」
之前白真真表示願意配合秦子勛,讓白修傑繩之以法,秦子勛還對她有過一絲希望,可是現在看來,她始終是姓白,始終是白家的人。
白真真不願意走,她告訴秦子勛,是白修傑發現了她在暗暗調查,所以故意換了賬本。
後來白修傑又騙她,說只是把秦子勛叫出來談談,沒說要傷害他。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夏淺語腳步慌亂地沖了進來,拉住白真真的手,就要往外走:「走,把你剛剛講的這些,去跟警察說去。」
白真真使勁反抗,掙扎著拚命搖頭:「不行,我不去,不能去……」
「白真真!」夏淺語大喊一聲,這是她第一次對白真真這麼凶:「白修傑做了這些,就可以逍遙法外,這樣對子勛公平嗎?」
白真真只是一直哭泣,重複著剛剛幾個字,她又跪在夏淺語面前,緊緊抱著夏淺語的雙腿。
「阿姨,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子勛,可是現在子勛不是已經醒了嗎,求求你,不要告我爸爸……」
夏淺語想抬起腳,從白真真手臂里出來,可是她抱得很緊,夏淺語動彈不了。
「行了,老夏,讓她走吧……」良久,病床上的秦子勛費力開口,然後對著白真真說道:「你走吧,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白真真看著秦子勛的態度,有些泄氣的鬆了手。
「子勛……」白真真淚眼看向秦子勛,喚他的名字。
她知道這一次,秦子勛對她是徹底失望了。
「你走吧……」秦子勛感覺是太累了,說話有氣無力。
夏淺語看向白真真,冷冷說了一句:「聽到沒有,還不快走。」
白真真從地上艱難爬起來,她還想和秦子勛說點什麼,卻發現秦子勛早已扭開了頭。
她擦乾眼淚,緩緩往外走去。
白真真一走,夏淺語就看到秦子勛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在了床上,眉頭緊皺。
「為什麼要放過她?」夏淺語問:「難道你對她,還不死心?」
秦子勛眼神空洞看著天花板:「就算讓她指證她父親,除了她的證詞,我們也沒有更多的證據。」
夏淺語也知道,其實這也是她剛剛的氣話。
看出秦子勛的難受,夏淺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用稍顯愉快的聲音說道:「行了,不想這個了,說點開心的事吧。」
秦子勛看了過來,他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是能讓自己開心的。
「我剛剛去找了醫生,他說你的燒傷,通過美容整形就可以恢復。現在傷口還是新的,現在手術恢復的可能性最大。」
「好,你來安排就行。」秦子勛淡淡說道,好像這些事和他無關一樣。
他的無所謂的態度,在夏淺語看來很心疼。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秦澈風的記憶並沒有得到恢復,轉眼到了他出院的日子。
這段時間都是白兮言在陪著他,照顧他,白兮言有意躲著,夏淺語一共也沒見到他幾次。
出院的前一晚,秦澈風坐在病床上看深奧難懂的法學書,醫生說多用腦,對記憶恢復會有幫助。
白兮言在一旁幫他收拾東西,突然,白兮言轉身問了一句:「澈風,出院之後你還是搬去和我一起住吧?」
秦澈風放下手上的書,看向白兮言問道:「你的意思,我們之前沒有住在一起?」
白兮言此時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秦澈風都不記得了,自己還提起這件事。
「是啊……」白兮言趕緊找台階下:「之前我們新搬了一個別墅,你因為工作太忙,還沒有搬過去,暫時住在酒店裡。」
秦澈風點了點頭,繼續拿起書看著,過了幾秒鐘,他才又說道:「那既然這樣,出院后我直接搬過去吧,我們既然是夫妻,那肯定要住在一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