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自己解決
保姆過來說,白真真還站在門口,貌似要等秦子勛回來。
秦子勛搖搖頭,嘆口氣坐在沙發上。
「我出去看看吧……」夏淺語拍拍秦子勛的肩膀,以示安慰,說完就走了出去。
白真真剛才喊了一通,想來現在是累了,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抱著膝蓋發獃。
聽到開門的聲音,白真真趕緊站了起來,看到夏淺語,白真真的臉色變得很不好。
她在猜測著夏淺語的身份。
這麼年輕,肯定不會是秦子勛的媽媽。夏淺語本來也大不了秦子勛幾歲,更像是秦子勛的姐姐。
可是白真真知道的,秦子勛並沒有姐姐,那……
白真真心裡打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秦子勛才一直拒絕她?
「你又想來說什麼?」白真真防備說道:「我並沒有影響你們,警察來了我也不怕。」
夏淺語微微一笑,雖然她和白兮言不對付,但這白家女兒是小輩,她也不想大人的恩怨算在孩子頭上。
「進來吃點水果吧……」夏淺語說道。
白真真看著這人挺溫柔,也沒有什麼惡意,她搖搖頭:「水果就不吃了,謝謝,我等子勛回來。」
夏淺語笑著看她,白真真有點不好意思,又問了一句:「請問你是……」
「子勛的小姨……」
夏淺語如實說道,白真真點點頭,難怪看著這麼年輕,她剛剛還誤會了。
「為什麼喜歡子勛?」夏淺語和白真真攀談起來,對於秦子勛的事,她都很上心。
白真真想了想,說道:「說不上為什麼,就是喜歡,他做什麼我都喜歡,當然,長得帥是首要的……」
夏淺語點點頭,自己也是那個時候過來的,想來女孩子的心思都差不多。
「可是……」夏淺語試探問到:「我感覺子勛好像……」
「不太喜歡你」這樣的話,夏淺語當著面還真說不出來。
白真真聽懂了,不以為然說到:「要是他一追就追到手,那也太沒意思了,我相信總有一天……」
白真真的話還沒說完,院子里就傳來一聲秦子勛的咆哮。
白真真沒有被嚇到,反倒很開心,看到秦子勛走出來,就迎了上去。
秦子勛是看到夏淺語久久沒有回去,害怕白真真耍無賴,夏淺語招架不住,於是想出來替夏淺語解圍。
白真真一把拉住秦子勛的手臂,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看在你主動出現的份上,今天放我鴿子的事,我就原諒你了。」
夏淺語在一旁偷笑一下,這丫頭心還真大,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直接先質問,你為什麼躲著不見我,為什麼今天放我鴿子,等等。
夏淺語看著秦子勛意味深長笑了一下:「我先進去了,你和真真好好聊……」
說完,夏淺語留下一臉嫌棄的秦子勛,就進屋了。
沒一會,秦子勛也回來了,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白真真就這樣被打發走了。
……
另一邊,肖警官約到了秦澈風,兩人在秦澈風的酒店裡碰面。
看到秦澈風的時候,肖警官有些遲疑,因為他最近聽說了,秦澈風和白家的白兮言結婚了。
倒是秦澈風一眼看出肖警官的遲疑,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二十年前我們的約定,和白家結親,也是權宜之計。」
肖警官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他坐在秦澈風對面,開口說道:「這一次,白修傑好像又會有大動作,這次要是再被他逃走了,我將會是畢生遺憾,要是下了地獄見到你兄長,我也覺得汗顏。」
秦澈風點點頭:「當年你讓我暗中調查,我也多少查到了一些,可是這些只能算是心證,不是實際的證據。」
所以,秦澈風借之前白兮言陷害夏淺語的事,順水推舟。他現在是要進入白氏內部,好好追查當年的事。
當年,秦澈淵出事以後,肖警官來看過他一次,也是在那時候,秦澈風才知道,自己的哥哥之所以會出事,是因為他意外發現了白家在做毒品交易。
秦澈淵那時和正在調查這件事的肖警官聯繫上了,想提供線索。
就在去找肖警官的路上,車子被人動了手腳,秦澈淵緊要關頭打了方向盤,秦澈風和死神擦肩而過。
但是秦澈淵卻沒有那麼幸運,身故了。
後來,白家想方設法買通了警局的人,把礙事的肖警官調走了,等秦澈風痊癒以後,想再調查這件事,卻發現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這麼多年,秦澈風都不敢說出當年的實情,一怕父親受不了,二怕林筱柔難受。
「你今天來找我,想必有人已經知道了,對外我們要表現出談崩了的假象……」秦澈風思慮周全,對肖警官說到。
肖警官點點頭:「我現在已經退休,也管不了這些事了,現在這些事是我徒弟在接手,他的手段比我更加雷霆,我讓他私底下和你聯繫。」
秦澈風說了一句:「這樣最好。」
像肖警官這麼有正義感的警察已經不多了,他不想肖警官退休了還被牽連。
「那你最近有什麼收穫嗎?」肖警官試探問到。
秦澈風回答:「最近好像有批貨要進來,具體的我還不是很清楚。」
他畢竟只是白兮言名義上的丈夫,很多事情他還沒有經手,而且白家也防的緊。
肖警官和秦澈風又聊了幾句,然後準備起身告辭。
他想到什麼,突然回頭說道:「澈淵的孩子我見過了,和他年輕時很像,也是一表人材。」
秦澈風微微有點意外:「你去了秦家?」
肖警官點點頭,把他去秦家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秦澈風聽后微微皺眉:「肖警官,我希望這件事不要讓那宅子里的任何一個人知道,我自己來做就行。」
肖警官還想說什麼,但秦澈風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只好點點頭。
肖警官走後,秦澈風撥通助理的電話,交代了一些事。
蘇遠航的房子里
蘇遠航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蘇以念和林玉梅慢慢從悲傷中走了出來,這一天,蘇以念帶著林玉梅過來收拾蘇遠航的遺物。
林玉梅站在門口,始終沒有勇氣踏進這個屋子,對於蘇遠航的死,她是遺憾的,沒想到他走的這麼急,連原諒的機會都沒給她。
「媽,你進來吧……」蘇以念在裡面喊她,這家一直是蘇遠航一個人住,蘇以念站在裡面覺得陰森冷清:「你到我旁邊來。」
林玉梅遲疑了一下才走進去,蘇遠航的家很簡單,裡面放了很多舊物,都和林玉梅有關。
蘇以念看著家裡的一切,嘆口氣說到:「我爸生前我從來沒來過這裡,沒想到他對你的感情這麼深。」
林玉梅隨手拿起一個擺件:「這是我們結婚時買的,後來夏家出事,我帶著淺語走了,這些東西放在夏家,我以為已經不在了,沒想到他還留著。」
林玉梅摸著手裡的擺件,好像陷入了回憶。
蘇以念靜靜陪在一旁,良久,林玉梅說到:「以念,這些東西都別收拾了,我想搬過來住。」
林玉梅看到這家裡的一切,有種熟悉的感覺,她對於蘇遠航的感情很複雜,可是現在人都已經走了,剩下的只有懷念。
蘇以念點點頭,她起身往卧室走去:「我把卧室的東西收拾一下,到時候我也搬過來。」
林玉梅繼續坐在客廳里發獃,蘇以念忙進忙出,很快就把蘇遠航的東西打包好了。
「現在就還剩書房裡的東西了,等明天我再過來收拾。」蘇以念在林玉梅旁邊坐下:「媽,你要是想搬過來,明天就可以搬。」
林玉梅點點頭,她拿出手機給夏淺語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搬過來。
夏淺語理解她的心情,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第二天,林玉梅把帶來的行李搬到了卧室,蘇以念繼續前一天的工作,準備把蘇遠航的書房收拾一下。
書房的辦公桌里,有一個抽屜是被鎖住的,蘇以念到處找鑰匙,都沒找到。
林玉梅走進來,問她怎麼了,蘇以念泄氣開口:「我爸這抽屜里好像有什麼寶貝似的,鎖的可嚴實了。」
林玉梅走進看了看,果然鎖著,鑰匙也找不到。
林玉梅想了想,看到書桌上有一個小盆栽,她伸出手,在盆栽的底部摸了摸,掏出一把小鑰匙。
「媽!」蘇以念感覺新奇:「你怎麼會知道鑰匙在這裡。」
林玉梅笑笑沒有說話,這是蘇遠航多年的習慣,那時候他告訴林玉梅,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玉梅記得那時候還笑他,沒想到他這個習慣保持了這麼多年。
蘇以念接過鑰匙,很快打開了那個抽屜,抽屜里很簡單,就是一個筆記本,加上一封信。
只是這個信很奇怪,好像是懺悔信,一開篇就看到蘇遠航的筆跡,他在上面寫著:我有罪,我是一個罪人,我現在把我這些年所犯的罪一一列出來,以得到靈魂的解脫。
蘇以念拿著信紙的手微微發抖,她看向林玉梅,問到:「媽,你想看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