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解釋
蕭寧瀾擰眉,“阿房,怎麽是你?”
“你的侍衛不讓我進來,我就隻有飛簷走壁了!”衛漪房幽怨的看著蕭寧瀾,不住的揉捏著自己的腳腕。
蕭寧瀾歎息,站起身,“你真胡鬧!”
“我知道,我就是胡鬧,你現在可以把我丟出去,像對待慧妃那樣的把我丟出去,反正我知道,你心裏隻有顏小玉,倘若今天從屋梁上摔下的是她……”
她的話沒有說完,蕭寧瀾已經轉身橫抱起了她,他蹙眉看著她,“不要再跟朕提起那個賤人!”
衛漪房一怔,隨即明白了他心裏的症結,她的一隻手抱住他的頸項,一隻手攀上了他健碩的胸膛,她帶著生澀的技巧,怯怯的看著他。
蕭寧瀾按住胸膛上的手,冷眼看著她,衛漪房窘迫的低頭,他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你確定,要這樣嗎?”
“我本來就是你的妻子,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已經是了!”衛漪房聲音很低,不敢去看蕭寧瀾的眼睛,她害怕再次看見他冰冷的眼神和探究的目光。
在他的眼裏,除了顏小玉,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都是帶著一種功利的心理。
半響,耳邊沒有聲音,衛漪房一咬下唇,從蕭寧瀾的懷中跳下來,她羞惱的推開他,跛著腳,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她委屈的聲音響徹在奢華的殿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衛家,你覺得我是衛家的內應,可是我告訴你蕭寧瀾,不管你是皇帝還是乞丐,我都愛你,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背叛你……”
蕭寧瀾有些震撼的看著她的背影,沒等她說完,他已經一把拉住了她,他將她摁在地上,喘息著看著她,“阿房,就算我蕭寧瀾欠你的!”
來不及回答他,她的唇已經被他的手掌堵上,他親吻著她,不允許她再說任何讓他愧疚的話,他的另外一隻手拉開她的衣衫。
衛漪房瞠大了眸子,眼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她的雙手不再閑著,撕去他身上的單衣,夜明珠的光華頓時變得朦朧起來。
顏小玉猶豫了半天,倒底要不要去看一下蕭寧瀾,平常這個時候,他都會在紫霄宮陪她,她受傷的時候,他對她說,他不再介意她以前,以後會好好待她。
前段時間,他每晚還摟著她睡,在睿親王府的時候,他強迫於她,難道他還在為了那件事生氣?
顏小玉帶著阿雅靠近景霄殿,外麵守著排列整齊的侍衛,尖嘴的羅公公拿著拂塵守在外麵,一見顏小玉,施禮道,“對不起,娘娘,皇上已經休息,此刻不見任何人。”
顏小玉撇嘴,抬眸看了看天空中的皎潔明月,她轉身,倏然大叫,“刺客,那邊有刺客!”
侍衛忽然慌亂起來,趁著所有人分神期間,她朝景霄殿衝去,待他們反應過來,阿雅已經攔著他們,顏小玉看著一幹人,笑的前俯後仰,朝蕭寧瀾的宿處跑去。
她在殿外有些緊張,該怎麽跟他說呢?他不會誤以為,她想他了,所以故意來找他吧?
躲在外麵,聽見了一些女子的聲音,雖然經曆的少,可是她也明白,這些聲音是怎麽發出的,她來的不是時候嗎?
輕輕的點破了窗紙,透著夜明珠的光亮,她看見了地麵上的男女,心裏猛然一震,不是第一次見他和別的女人恩愛,此刻為什麽會在意?
她直起腰,有些失神的朝來路走去,侍衛已經小聲的衝了進來,不滿的瞪著她,她臉色蒼白,歉意的一笑,“抱歉了,讓你們為難,我現在就走。”
阿雅擔憂的看著她,她依舊還是笑,“阿雅,你聽過月亮的傳說嗎?”
“上麵住著一個孤獨的仙子,叫嫦娥,還有一個叫豬八戒的醜男,他喜歡嫦娥仙子,真是,他那麽醜,怎麽可能配得上嫦娥,嗬嗬,這個故事好不好笑?”
顏小玉笑著看著阿雅,卻發現阿雅眸中滿是深切的擔憂,她拍拍自己的臉頰,斂起笑意,“不好笑嗎,確實一點都不好笑!”
她轉身朝自己的宮殿走去,阿雅卻一把抓住了她,她指指天上的月亮,希冀的看著她,她仰頭,茫然道,“你想要,安慰我嗎?相信我,我沒事……”
阿雅卻手腕一提,拉著她,縱身躍上了屋頂,琉璃瓦上,她晃悠了幾下才站穩,阿雅伸出胳膊給她攙扶著,她就在阿雅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上屋頂的梁子。
皎潔的月光如水銀般傾瀉而下,她頭靠在阿雅的肩膀上,毫無意識的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可能我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我害怕這個皇宮,其實我知道,蕭寧瀾是唯一一個不會加害我的人,但是他不會保護我,他不會……”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在阿雅的肩膀上打起了盹,阿雅脫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她的身上,一個晚上,她就倚在阿雅的肩上睡覺,月光下,她清秀的麵容,獨孤而又無助。
翌日清晨,蕭寧瀾頭疼欲裂的在自己的宮殿醒來,他看見了蜷縮在他懷中的衛漪房,還有地上猩紅幹涸的血跡。
兩人就這麽在冰冷的地麵睡了一宿,他推開懷中的衛漪房,然後喚宮女進來侍奉,衛漪房幽幽轉醒,卻綿軟的無法起身,她陪著他在地上睡了一夜,好像有些傷寒了。
蕭寧瀾隻是一言不發的在宮女的侍候下穿衣,看著臉色稍顯蒼白的衛漪房,他淡淡的道,“你先會鸞鳳宮吧,朕下朝再去看你!”
衛漪房在宮女的侍奉下點頭,隻是她剛走了幾步,突然身子一軟,蕭寧瀾將她抱住,皺眉道,“宣禦醫看看吧,最近幾天不要再著涼了!”
衛漪房點頭,目送著蕭寧瀾洗嗽之後,消失在晨曦的宮殿中。
與此同時,醒來的還有顏小玉,她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身體的溫度明明高的嚇人,卻冷的瑟瑟發抖,阿雅撫摸她的額頭,肯定是昨晚在屋頂呆了一夜,發燒了。
她抱著她,幾個縱躍離開屋頂,隻是腳下有些急,琉璃瓦被她踩的滑落了幾片,屋下響起一陣驚恐的尖叫,顏小玉在阿雅的懷中醒來,看見了一手捏著琉璃碎瓦冷眼看著她的蕭寧瀾。
她痛苦的蹙眉,喉頭哽咽了一下,想要開口請安,卻發現咽喉火燒般不能開口,阿雅倒是撫著她,禮貌的彎腰行禮。
蕭寧瀾扔掉手中的碎瓦,一身流金明黃朝服,俊美的恍若天神,他一步一步靠近顏小玉,陽光都頓時黯然了幾分,顏小玉掙紮了幾下,想要從阿雅的懷中出來,卻以失敗告終。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顏小玉的下顎,碎冰般的眼神定定的落在她的眉目之間,語帶嘲諷的道,“愛妃,一大早便攔住朕的去路,可是有什麽話要跟朕講?”
他的手指在她下顎上流連了一番,然後來到她白皙的頸項,阿雅眸中頓時聚滿殺氣,發現他沒有和往常般掐住她的脖子,隻是緩慢的從她頸項上拉下一根斷裂的頭發。
烏黑的發絲在他指尖輕繞,他冷冽的笑,然後輕輕的鬆開手指,發絲就隨風飛了開去,他輕拍她的臉頰,淡淡的道,“千萬不要裝出這幅嘴臉,朕還是比較喜歡你以前的演技……”
顏小玉嘴唇顫抖了幾下,看著他俊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臉龐,大概是生病中的人,精神都有些脆弱,她終於開口,“蕭寧瀾,睿親王府那天晚上,對不起。”
她第一次跟他說對不起,她還在為那天晚上拒絕了他而道歉。可是在他聽來,卻嘲諷無語,她沒有把清白的身子給他,他忍了,她拒絕他,他也從來沒有怪過她,可是她怎敢在睿親王府跟蕭韓澤那樣的廝混纏綿?她真當他是死的麽?還是她覺得,他對她的愛,已經到了可以肆意踐踏的地步?
蕭寧瀾唇角的笑意更加冰冷,眸中的寒冽,直逼近她的心裏,她不知道,為什麽他又露出這種笑容,隻見他薄唇輕啟,從唇間溢出嘲諷的話,“愛妃,朕的名字,你不配叫,還有,你的對不起,朕記下了,日子還長,以後的帳,我們慢慢算!”
顏小玉的身體震了一下,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唇角的笑意還在,人已經朝遠處走去,陽光將他俊挺的身子拉下了一道修長的影子,黯淡的映在她心裏,陰霾一片。
回到紫霄宮,顏小玉徹底的不能動彈,她病的很嚴重,昏昏沉沉的一直發燒,禦醫過來看了以後,開了散熱傷寒的方子,她飲下藥以後,就一直的大吐特吐,仿佛膽汁都要吐出來。
她病的嚴重的時候,衛漪房也生了病,她躺在床上,旁邊有蕭寧瀾陪著,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種默契,那晚發生的事,誰都不願再多說一句。
可是兩人明白,他們的關係,已經捅破了那層紗,不可能再當作夥伴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