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方長還是有辦法
菩薩,不食人間煙火。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廟裡供奉的泥菩薩,裝什麼逼?又特么要香火供奉,又不頂卵子用!
龍遠山年輕的時候開會那是要罵髒話的,帶上祖宗十八代毫不留情面。到現在心臟出了問題,不能動怒,才讓他有了修身養性的理由,不敢罵髒話,不敢大發雷霆。
於是,龍遠山說話就更難聽了!
龍墨是深知龍遠山脾氣的,所以他的話,龍墨也很容易聽明白。
不管怎麼樣,這樣評價肖劍,話說得過重了。
龍墨不懂龍遠山恨鐵不成鋼的心,此時的話越難聽,就說明龍遠山當初對肖劍有多看重。
教育局一幫子混了多年的老油條,手上的成績隨便一拉就是幾十頁的總結稿,肖劍跟他們一比除了有脾氣,屁都沒有,為什麼讓他代局長?龍遠山機會給足了。
別人想得到個機會脖子都特伸得跟長頸鹿似的也沒撈著半點好,他倒好,一路跟全世界為敵,然後坐著直升機往上爬,天底下有特么這麼好的事?
龍遠山對肖劍的失望是難以表達的,恨不起來,卻能把人給氣死。
「大伯,別生氣了!」
龍遠山一聽這話,哼道:「我氣?我憑什麼氣,我要是氣死了,他肖劍只會不冷不熱地來一句,他有病!」
「噗……」龍墨笑噴了,抿抿嘴,沒好氣地說道:「大伯學得還挺像。」
「哼!」龍遠山重重地哼了一聲,叫道:「他什麼時候才能不去抱怨這個社會的不公,沉下心來做點實事,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麼通俗易懂的事情他怎麼就弄不明白呢?總想改變世界,卻特么連半點事也不願意做,總盼著天下掉餡兒餅砸死他,驢!」
看到龍遠山真的上火了,龍墨趕緊撫著龍遠山的背,順氣道:「大伯,別上火,當心氣壞身子……」
叮咚!
龍墨的手機簡訊鈴聲響起時,她順手拿出電話來一看,雙眼瞪得圓圓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咬著下唇,似笑非笑地杵到龍遠山的面前叫道:「拿去,你的降火藥!」
龍遠山看了一眼后,瞬勢從龍墨的手裡把電話搶了過來,拿得遠遠的,半虛半閉地盯著屏幕看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幹得漂亮,方長這小子拾掇人還是有一套啊,幹得漂亮啊!」龍遠山都快笑抽過去了,大叫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你說說!」
「墨墨,告訴龍叔,肖劍三年之內結婚生兒子,還能用!」這就是方長發給龍墨的簡訊的內容。
狠啊,結了婚生了孩子,成天面對的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在這樣的日子當中,把那些狗屁清高都收起來,以小家看大家,再放眼國家,肖劍這棵老苗子還有得救。
龍墨被龍遠山大變的態度逗得真是哭笑不得,這一大一小的兩人就像勾結在一起幹什麼壞事得逞了一樣,有時候真是跟孩子沒有半點區別。
「行了,有這小子的奇思妙想,明天出發開會,我的心裡也會放心一些!」龍遠山沖龍墨馬上問道:「農家游集中規化安置項目進展如何!」
「所有的安置項目與集中規劃項目都已經成型,進入最後的內部裝修了,有的村民生怕自己的房屋被霸佔,還沒裝修呢,就早早地搬進去了。」
聽到龍墨哭笑不得的話時,龍遠山點頭道:「安居樂業,安居在前,大水帶走了他們的家,現在的著急也是可以理解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龍墨點點頭,說道:「我把U盤放在你的公文袋裡,明天一早,你的秘書就會特注意的,到時候開會時,可以完整清晰地演示出來。」
龍遠山瞥了一眼龍墨,意味深長地笑道:「為你方長哥哥,做起事來還真是不留餘力啊。」
龍墨才不會服氣呢,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是因為方長哥哥為百姓做事的時候,也是不留餘力的。」
「是,不留餘力地挖坑!」龍遠山白了龍墨一眼,讓她有些心虛。
方長為喬山鎮這一片百姓做的事情是分人的,如果有良心,下半輩子過得會跟神仙差不多。如果臭不要臉,很可能到最後連個屁也落不著。
想到這裡,龍遠山輕輕一嘆,說道:「這小子的局已經布好了,就連老子去都城開會的事都算在了裡面,既然這樣,就幫他一把吧,你把手裡的工作做細了,到時候大量工作組來的時候,也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龍墨點點頭,笑得跟做賊似的,這還用問嗎,為方長哥哥,人家做事可是不留餘力的!
一想到方長,龍墨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也不知道為什麼,都這麼長的時間了,那種心動的感覺可一點沒有減弱!
同一時間方長的車正以時速六十五往喬山鎮的方向行駛,手機貼在中控位置,上面正接收著由小型無人機時適傳輸的紅外線畫面。
這畫面卻不是路況,而是沿著山壁在往前一直往前飛行,過了連續彎道后,無人機這才降低高度,將路況傳輸到手機上。
這是方長第十天在同一時間回到家中,就連開門的時間點都掐得准準的。
一進屋子,方長就把自己給脫得精光,發了條簡訊出去后,再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電話響了。
方長接起電話來,問道:「怎麼樣,有什麼問題。」
只聽朱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道:「老大,邙峰四十二礦違規開採,火藥和雷管的管理混亂,不過管這些的人是個精明的老頭,喜歡喝酒,一個多月前丟了兩根雷管。」
「兩根雷管?老頭?還喜歡喝酒?別特么是說胡話吧!」
朱集平靜了一會兒,沉聲說道:「老頭當年偷了雷管回家本來是為賣兩個錢,結果他兒子拿去玩,把自己給炸死了,陪葬的還有他的老婆。」
那應該沒錯了,如果真是兩根的話,應該能做些事情。想到這裡,方長問道:「偷雷管的人呢?」
「應該是個練家子,在礦上待了不到二十天,幾乎不跟人說話,來的時候沒人走注意,走了也沒人曉得,我拿了附近所有的監控來找,出入的時候都戴著口罩,鞏怕不好找人啊。」
方長知道遇上同行了,只不過這些同行的水平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