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 陰暗得很真實

  美女的要求，方長向來不會拒絕。何況方長已經明顯感受到安琪身上的低氣壓，這並不是安琪嘻嘻哈哈就能掩蓋住的。


  從北街到工業街，再到記憶長廊再到文化路……安琪就這樣挽著方長的手像一雙戀人似的游遍了喬山鎮的每一個角落。


  「老闆，來串魔鬼筋肉蛙！」


  「排隊……喲，方長哥，對不起對不起，來，你拿好！」


  就這麼一串簡單的烤牛蛙，居然讓安琪有了一種莫明的優越感，看看周圍排著長隊的人那幽怨的眼神，安琪高興壞了，去他的口罩……


  順手摘了口罩就這麼大口吃了起來！


  走進陰影，眼前一片潦黑，去它的墨鏡，順手反眼鏡也摘了下來。


  「我要喝飲料！」


  方長微微一笑，沖那初戀茶果飲里的店員招了招手，叫道：「來杯西瓜勁爽吧！」


  「老闆，是你啊，我馬上給你做！」


  排隊的客人死死地瞪著方長，恨不得把他給踹死，有人叫道：「你憑什麼插隊啊？」


  「就是，大家都在排隊，你有什麼特珠的地方嗎？」


  「滾後邊排隊去！」


  聽到排隊的客人鬧了起來，店員趕緊從裡面鑽了出來道：「不好意思，各位老闆，他是老闆，正兒八經的老闆！」


  「廢什麼話，你不也叫我們老闆嗎？我們還不是一樣跟這兒排隊？」


  店員的汗水都急出來了，大叫道：「他真的是老闆，他是真的老闆！」


  方長順手接過店員送過來的西瓜勁爽，遞給安琪，然後沖大家彎腰道：「對不起大家了，見者有份，全部打七折吧！」


  店員沖著方長的背影叫道：「是，老闆！」


  眾人一愣，卧草，這真的是老闆啊，牛批，七折啊！


  方長沖安琪眨了眨眼，安琪壞壞的一笑，俏皮地吐出了舌頭，邁著小碎步，趕緊和方長逃離了現場。


  終於沒有注目的眼光，安琪停了下來，手已經被冰得厲害了。


  方長見狀，從安琪的手裡接過這杯冰手的果飲道：「我幫你拿一會兒吧！」


  安琪直勾勾地看著方長，張著嘴，直接含在了吸管上，然後大口吸了一口，冰爽中糖的口感混著冰冰的果肉入口那一瞬間，讓安琪整個人都降溫了兩度，頓時一閉眼，馬上就回到了十幾歲的那個夏天，讓她滿臉幸福。


  「你也有初戀嗎？」


  「討厭！」安琪嗔了一聲，道：「誰還沒個初戀啊？我記得他不到十七歲的時候就有一米八了吧？長這麼高，卻是雷打不動的中間第三排，理由是，他近視。」


  「近視？近視特么的去配眼鏡啊！」


  噗哧！安琪笑噴了，就當方長是在吃醋般，故意接著道：「你懂的，老師寵學霸，為他們找的理由千千萬萬，最終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把他留在眼皮子底下，誰叫人家長得帥，成績又好呢？坐前面就坐前面吧，可偏偏我就是那個倒霉催的，就坐在他的後面，每次我都會拍他的肩，讓他趴著點，他也會習慣性地回頭看著我笑笑，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加上一顆小虎牙，那真的就叫陽光般的笑容，後來我才知道他每次都是故意坐得筆直，這樣我才會去拍他的肩。」


  很校園，很浪漫，以至於讓方長都有些嚮往了，不過以方長的身高來說，應該擋不住別人，就算擋住了，以他現在這張臉，拍他的不會是手，應該是板磚。


  安琪突然歪著頭看著方長失神的樣子，叫道：「嘿，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在想那個男生，好帥啊！」


  「討厭！」安琪一把推在方長的胸口上，順勢從方長的手裡一把搶回那杯初戀，沖方長眨眨眼，道：「你就不問問我們後來怎麼樣了嗎？」


  「對啊，後來怎麼樣了？」


  發琪小嘴一嘟，白了方長一眼，哼道：「後來，我才發現，他除了對我笑，還對班裡還有一個高年級的學姐也這樣笑，他們之間的關係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只是我傻，沒有主動送上門而已，那是我知道，笑容再陽光，也會有陰暗面的。直到遇見你，我才發現，你才是我欣賞的直實。」


  這句話是真的真實了，因為方長本身就是成長在陰暗當中，亦正亦邪，對世界的衡量有自己獨有的標尺，更是有一套自己的處決方式。


  從安琪看到她媽媽被家暴的那一天起，她就希望有這麼一個「英雄」來救她，來救她的媽媽。方長來了，就像天使一樣，翅膀是黑的，臉也黑，還有點丑，不過這些都不能阻止她此刻笑得如此的開懷。


  安琪面朝著方長，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一邊笑一邊退，街中，四五個相聚的小姐妹正迎著落日來一張歡快的自拍，高高地舉著自拍桿，五個漂亮的臉蛋擺著千奇百怪的俏皮可愛樣，大聲地叫著。


  三！二！一！茄子！

  嘩！

  安琪撞進人群當中，閨密們扭頭是，擺好的造型和神情都破壞了，以至於拍攝鍵按下的時候，所有的人要麼驚訝，要麼錯諤，反正就是把她們最不滿意的一面留在了照片當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聽著安琪的道歉，姐妹幾個也覺得沒有什麼，畢竟這麼多人，大不了重新拍一張就好了。


  方長趕緊擠了過來，和安琪相視一笑，加快腳步，從人群當中離開。


  當那幾個女孩把手機從自拍桿上取下來，看了一眼那張所有人表情都奇形怪狀的照片時，正準備刪掉。


  「等一下！」有個女孩子大叫了一聲，雙擊屏幕，然後就放大的照片拖動到那張有傷的臉上，喃喃道：「安琪……我的媽呀，是安琪！啊……」


  一聲尖叫，在喬山鎮響徹，不一會兒，喬山鎮就像一口把水煮開了的鍋，滿鍋的水撲騰撲騰地翻滾了起來。


  所有的人奔走相告，加快腳步，手裡拿著手機高高地舉著，四處去尋找著。


  「安琪來了，安琪居然在喬山鎮！」


  「天啊，她真的在這裡，剛才她還跟粉絲合影了！」


  「我的媽，喬山鎮現在的人氣都已經這麼火爆了嗎？」


  街頭巷尾的人開始像發了瘋一樣地在滿鎮地尋找那個永遠只會出現在電視里的小仙女，他們不想錯過一次這輩子離明星最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作者題外話】：感謝一無所有就是拼的理由這位兄弟的打賞支持，兄弟的名字取得很勵志啊，希望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