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 超級大禮
方長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肅然道:「葉勝利用哈里施壓的空子,提前介入南方局採購大單,查一查局裡裝備採購這一路的人,自然就有結果了。」
聽到方長的話,柏光祿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方長只是沒有明著說,心想,葉勝跟你柏光祿背後那點事情瞞不過我,我這會不提這件事,給你們留著面子,讓你們抓緊時間找人背鍋,不然別怪老子馬上把這事捅到周董的耳朵里去。
葉勝當初置氣走的,現在回頭吃一嘴,這種事情周建安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讓方長把當中的關係網拿到周建安那裡梳理梳理,又當是另一回事。
所以方長這句話就等於是在告訴柏光祿,老小子,我能扶你上去,也能讓滾蛋,別浪!
服了!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時,方長才扭頭瞪著曾凡柯道:「還急嗎?」
「不急不急!」曾凡柯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叫道:「孟總主持工作十分穩重,也很老到,我們該向他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柏光祿緩過勁來,輕輕地嘆道:「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回去之後,局裡立馬開始自檢自查,杜絕類似的事情發生。」
聽到這句話時,方長也笑了笑,沖柏光祿說道:「叔,鞏平的父親叫鞏學民,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今天這波情義,我想鞏平他不會忘記的。「
孟常德與鞏學民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的。聽到這話的時候,柏光祿才知道方長為什麼經強保孟常德一波。
頓時,柏光祿心頭一跳,太著急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方長及進的阻止,說不定……不是說不定,是一定會犯錯的。
原計劃是方長如果今天不出現,下午回局裡開會,馬上提出暫停孟常德的工作,由曾凡柯接任。
而此時,柏光祿和曾凡柯都有了一種懸崖勒馬的感覺。
鞏平站了起來,沖兩人點點頭道:「我爸跟孟叔之間的那種情感可能稍稍複雜些,希望沒有影響到你們的正常工作。」
還能說什麼呢?以鞏平如今在思維塔克當中的分量,就算是柏光祿也得客客氣氣,可是人家從一開始就沒有表明自己與孟常德的身份,只是交給方長先把道理講明白,讓兩人徹底想通了,這才說出這一層關係,就是很給面子了。
鞏平見這一樁事情談妥之後,起身告辭道:「我就不久留了,七點的飛機,我現在去機場也差不多了。」
柏光祿馬上站了起來,說道:「我讓司機送送你!」
鞏平沒有推辭,坐著柏光祿的專車前往京城,第二輪談即將開始,這也是利益分配的最關鍵時候。絕不能出一點岔子。
方長這時馬上問周昊道:「你跟的供暖集團談得如何了?」
周昊笑道:「也到最後的階段了,很快敲訂,燃氣供暖很快就會在一批試點樓盤進行,一切順利話,今年之前就會全面動工。」
「柏叔,剛才我的話可能說得重了些,現在我跟你說聲抱歉,至於道歉的誠意,一座儲氣庫的合同你看夠不夠?」
柏光祿聽得一臉不解,看著方長道:「儲氣庫?什麼意思啊?」
「洪隆今年所使用的燃氣供暖讓整個冬天的空氣質量處在優良狀態的時多達一百多天,醫院呼吸道病患下降百分之三十七……這一份數據資料交到省里的時候,碾壓全省除高原之外的所有縣市。柏叔,省里已經動了全面燃氣供暖的念頭,二哥的銷售公司與南方燃氣集團正在和供暖局已經談到最關鍵的地方,成行是板上釘釘,那麼就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待解決,你猜是什麼?」
看到方長神秘的笑容時,柏光祿倒吸一口涼氣,驚道:「氣荒?你的意思是省里有意效仿洪隆液化氣儲備場站,準備建一座儲氣庫?」
方長點點頭道:「柏叔,看來你是有準備的,就像當年洪隆的液化氣儲備站一樣,你一直都在籌備著。」
「是啊!」柏光祿激動了,全身發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一直都在準備著,而且準備了好多年,都城連同周邊區縣一千三百多萬,根據去年人口普查,去年華南逼近八千萬人口大關,高峰用氣季節日調集氣量超過三千三百萬立方米,也就意味著,我們必須擁用日調集採氣量一億立方米的儲備廠站,方……方長,你說的這時真的嗎?」
方長點點頭道:「省里跟洪隆市長通過氣了,我第一時間就拿到了這個消息,目前也只有整個華南才有這個實力,誰讓咱們是產氣大戶呢。項目就在省里壓著,我這一趟來都城,也是為了要促成此事,柏叔,我覺得你可以準備準備了。」
大禮啊,超級大禮包啊!
柏光祿左右一想,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正要開口的時候,方長就對柏光祿直接說道:「資金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銀行方面的人,我已經帶來了,段霄,洪隆招行的代理行長段文芳的侄子,老實人加高材生,接下來的會議你可以全程帶著他,資金量他可以第一手掌握,也能讓洪隆招商銀行心中有數,可以隨時調集資金。」
看到段霄沖眾人一點頭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身雞皮疙瘩,這傢伙怎麼就能把所有的事安排得這麼的妥當,他的腦子是什麼做的啊?
柏光祿坐不住了,起身就對段霄說道:「小段啊,剛才多有待慢,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準備回局裡,你是回酒店,還是……」
「柏局,我這一趟來都城就是帶著任務來的,走吧,我跟你一同回局裡。」
柏光祿急不可耐,屁股下面就像長了針一樣,完全坐不住。說著,一行人起身告辭。
只不過曾凡柯臨走時,忍不住多看了方長几眼,有些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今晚的晚飯是方長做的,沒有一點辣椒,看起來都很滋補,清香撲鼻。
駱葉輕輕嗅了嗅,一臉滿足時,周昊馬上叫道:「媳婦,咱也別請保姆了,拿條鏈子把這小子栓這兒,讓他做飯得了。」
駱葉白了周昊一眼,不想搭理他,突然看著沒吭聲的方長問道:「曾副總剛才一直看著你,是想跟你說什麼啊?」
「他想道歉!」方長淡淡地笑道:「架子在那裡擺著,始終覺得我就是去年剛進廠的臨時工,抹不開面子。」
人精!駱葉和周昊這兩口子看著方長的眼神,那是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