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8 梳理
蒼妙習慣晚上在外喝幾杯再回家,以前喜歡在單行道,至從在方長身上嘗到了甜頭,在外面就再也找不到快樂。
今晚的蒼妙本來準備早睡,結果等來了蒼衡的電話。
蒼衡以最短的時間來到蒼妙的家,將他今天所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蒼妙沉默了好久,這才問道:「你是覺得老爸在找替代品嗎?」
蒼衡面色一變,皺眉道:「替什麼代什麼?不管大哥死不死,我都是爸的親兒子,跟替代扯得上半毛錢關係嗎,我只想知道,范成友他兒子弄死了大哥,我們家就這麼算了?」
蒼妙聽得眼前一亮,好傢夥不愧是我們蒼家的子孫,這脾氣,還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要知道當初蒼妙完全成為了蒼家利益的犧牲品,蒼以懷的古板思想以為官商的結合可以讓蒼家的發展一帆風順,可實際上影響不大不說,到關鍵的時候一點忙也幫不上。
蒼妙已經忍受這段無趣的婚姻很長的時間,直到她大哥的死,成為了壓垮他們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為在這個當口,蒼家要讓范成友交人,可是蒼妙的婆家,連個屁都不敢放。蒼妙跟她大哥的關係勝過這世上所有的兄妹,走哪兒都得把她這個妹妹帶著,去哪兒玩都得給妹妹買禮物。曾經蒼妙說,她將來的男人如果沒有她哥對她這麼好的話,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當中。能說出這句話來,說明她哥在她的眼裡除了是她的血親,還是她的偶像。
要說蒼正死了,全家上下,最痛苦的就是蒼妙。但是蒼妙沒有哭,憋著一口怒氣在她哥頭七沒過的時候,就把婚給離了。而且蒼家上下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
想到這兒,蒼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地,說道:「蒼家的人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大哥的血仇,我們怎麼可能忘得了呢?」
蒼衡點點頭道:「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如果你們無意報仇,我一個人也會把范增給翻出來的。」
看到蒼衡這血性的樣子,蒼妙滿意點頭道:「我終於明白方長為什麼死活都讓我們姐弟抱團玩了,你小子是蒼家的種,能成大事,方長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啊!」
一提到方長,蒼衡馬上說道:「對了,我忘記說了,那天的記者尖銳提問,就是老大放消息出來讓香香找人去做的。」
蒼妙聽得心中一抽,猛地站了起來,驚叫道:「他怎麼可能知道範成友早就死了的事情,我們家可一點沒收到風,最後還是通過新聞才知道的啊。」
「我也不清楚!」蒼衡搖搖頭,說道:「我老大這個人鬼得很,很我時候他安排我們單做事情的時候當下是看不出來目的和意義,等到過一陣子,你就會發現把這一件件的事情串成來,就是一個完整的計劃和布局,完美讓崇拜。」
蒼妙聽到這話時,也不得不承認蒼衡說的是事實,可是這一件事,關乎到蒼家的債,更關乎到蒼家的未來。蒼妙再是喜歡方長的床上功夫,可也得為蒼家的利益考慮。
想想方長,這陣子帶蒼衡,拉蒼妙,還把蒼正的老婆給拿下了,蒼宇寰整天喊著方長爸爸,看上去,方長和蒼家的關係已經到了一種親密無間的態度。可是……他姓方啊,他是個外人啊。他這麼做的目的在哪兒呢?
想到這裡,蒼妙馬上給蒼仁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沒兩聲,電話接通了。
「妙妙……」
「爸,你還沒休息啊?」
蒼仁哼哼一笑道:「你不是也沒睡嗎?想你哥了吧?」
「嗯!」蒼妙應了一聲道:「爸,有件事我必須得跟你說,這次范家倒霉,我感覺方長在後面出力了。」
「方長?」蒼仁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跟我分析分析,怎麼扯上方長的?」
「爸,你還記得供暖之前,在供暖局門口的衝突嗎,當時死了幾個人,主犯被抓了,然後就是方犯墜樓,老三告訴我,這場爭端最大的受益者是南方燃氣集團和國能集團南方局,因為清潔型能源供暖方式一旦成立,以後整個南方地區都由這兩家公司直接運作。老三說,卓越公司的老闆周芸與國能集團的高層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而周芸背後直正拿主意的人是方長……」
蒼仁的年紀大了,不過腦子轉得一點都不慢,把這些事串一起,每一件事背後都有方長的影子,那麼幾乎就可以肯定范成友完蛋是方長在背後起到了「間接」作用。
想到這裡,蒼仁沖蒼妙說道:「這件事情,我想親自跟方長確認,我要聽他親口解釋。對了,明天周末,約方長回家吃飯,對了,讓你大嫂帶著宇寰一起回來,還有……老三,一起回來吧!」
「好的!」
蒼妙掛了電話,迎上蒼衡那關切的目光人,說道:「明天回家吃飯!」
「啊?回家,回誰家啊?」
看到蒼衡一臉懵的樣子,蒼妙沒好氣地說道:「回你親爹的家,傻樣!」
蒼衡半天沒回過神來,慢慢地嘴角揚了起來,笑容越來越盛,最後已經興奮得合不攏嘴了。
要知道從蒼家知道還有蒼衡這麼個後代的那天起,蒼衡從來就沒有踏進蒼家大門一步,這也被外界稱為蒼家並沒有接納蒼衡。雖然蒼衡嘴裡說著不在乎,實際上,他無時無刻不在證名著自己,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走進蒼家。只有那樣,他和他媽這些年受的苦才沒有白受。
而就在此進,蒼仁在書房裡踱了幾步后,馬上給老朋友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通后,沒等對面吭聲,蒼仁搶先說道:「光祿,你給我交個底,卓越集團的周芸,到底是什麼來路?」
「啊?老蒼,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打聽起卓越的事情來啦……」
蒼仁冷聲道:「別打岔,我要知道答案,你知道我是個爆脾氣,別怪我翻臉啊!」
柏光祿和蒼仁那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他當然清楚蒼仁的性子,於是也不敢多想,當即說道:「她爹是……周建安!」
蒼仁的眼皮子猛地跳了幾下后,接著問,「那方長呢?」
「方長?我還想問你呢,這小子完全就是個妖孽啊,你也不知道他的來路嗎?」伯光祿大叫道:「我當初問過他,文學界什麼拚命接近蒼家,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蒼仁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