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 他有個特殊的名字
周芸好久沒有睡到這麼踏實了，忘記關非工作日的鬧鐘，被吵醒后一陣口渴讓她不得不偏偏倒倒地下樓去拿水喝。
看到方長光著上身在廚房裡做早飯的樣子，周芸愣在那兒好久都沒有動。
「上去洗洗，準備吃飯！」方長知道她在後面，先說了一句，才轉過身來，那一刻，傲物頂得睡衣高高地隆起，就像隨時都要跳出來一樣。
大褲衩子第一時間給出了高昂的情緒看得周芸心頭一顫，低頭再看看自己這麼暴露，捂著胸尖叫一聲就往樓上跑。
躲進卧室的衛生間，一下子，所有的瞌睡都沒有了。
燈亮，巨大的鏡子上顯示出藍色的字樣，什麼室溫、室外溫度、紫外線強度、空氣質量等，一目了然。
一段舒緩的音樂響起，幫助周芸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想到剛才那死混蛋的反應，就忍不住的臉紅，看了看鏡子里的火爆身材，周芸很驕傲，但同時也是羞澀的，輕輕地將那緊緊的領口往上提了一點，臉紅撲撲地想，這死傢伙把這房子裝得也太高級了一些，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沒使出來的本事。
心中一顫，打開水，不多時就有溫度合適的水流出，洗漱過後，換了身寬鬆的衣服去了客廳，此時時間正好來到八點二十分，窗帘緩緩打開，外面陽光如金，天已是大亮。
「這房子裝得挺方便的，謝謝！」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周芸一邊避免尷尬地說了一句道。
方長笑道：「這算是對你長期住單位的一種獎勵吧！」
「滾！」周芸瞪了方長一眼道：「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還用你獎勵，搞不清狀況吧你！」
「是是是，領導牛批，領導說的都對！」
周芸白了方長一眼，就看不慣他那副裝死的樣子，於是問道：「你裝這套東西有什麼名堂啊，感覺很高級。」
方長淡淡地說道：「我看電視上那些科技大佬不是都在搞什麼智能化辦公嗎，我就想如果把智能用在家居上應該在目前看來要現實一點。比如你讓系統使用電腦，它做出來的東西你未必滿意。但是智能家居在網上快速查閱的東西就可以第一時間呈現在你的面前，比如天氣，比如空氣質量，再比如讓你第一時間閱讀頭條。或者說與你的手機藍牙對接之後，可以將你頭一天晚上的未讀消息第一時間告知。還能替你節能減排，甚至監測你的身體狀況……總之很強大。」
聽方長越吹越神了，周芸雙手往早餐台上一放，哼道：「我信了你的邪！」
話音剛落，早餐台下的大屏顯示，周芸：女，26歲，心率140,處於排卵期，生理亢奮，白帶增……
周芸嚇得一抬手，指著方長罵道：「你……臭不要臉，是不是你在搞鬼！」
方長嘿嘿一笑道：「我只是摁了一下檢查開關而已，怎麼樣準不準？」
「准你個頭！」周芸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瞪著方長叫道：「以後再敢用這些濫七八糟的東西監測我，當心我弄死你！」
方長說道：「你要是不習慣的話，改成人工模式就行了，控制面板就在進門的地方，切換一下模式就可以了。」
周芸一臉緋紅，哼道：「我不會那些東西，以後家裡……不是有你嗎，你自己負責！」
話到最後幾句的時候，聲音已經變得越來越小，周芸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方長倒是一臉自然地說道：「領導，我想了想，我們這非親非故的，這麼住在一起不太好吧，到時候人家該傳難聽的話了。」
「難聽？」周芸白了方長一眼，哼道：「你是怕住在這房子里影響你單身的發揮吧？」
方長老臉一紅，瞬間轉移話題道：「這趟出差情況怎麼樣？」
「整體情況還不錯，跟野外作業處合作這一趟，公司的財務狀況應該有大幅度好轉了，至少對將來的發展是很關鍵的！」
方長心裡是有數的，這趟應該賺得不少才對。於是問道：「既然是好事，那怎麼感覺的情緒並不高啊！」
一提到這事，周芸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那天遇上路霸堵路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可是你不知道，那個南方局宣傳科的主任……陶濤，跳樓自殺了，你不覺得有點蹊蹺嗎？一想到這事，我心裡不太舒服。」
方長笑了笑道：「有什麼蹊蹺的？我們把一顆棄子拉回來了，有人以為是你們家忍不住要動手了，逼得人不得不斷尾自保……其實也不算斷尾，頂多就是讓個炮灰送死，不讓他成為突破口。」
周芸聽得心驚肉跳，駭然地看著方長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
方長並不著急，微微笑道：「領導啊，你應該相信一件事，就是天地萬物總有一條線將它們栓在一起，然後發生著看似毫無關係卻又必然的事情。你想想，兩年前的你只想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干出一番成績來讓人刮目相看。現在的你還會認為當初你成為機械廠的廠長是個巧合嗎？」
周芸兩眼空洞，有些失神，她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並不迷信，她不相信神或鬼，那麼按照方長目前給出的說法，那麼就是的的確確有人在操控。其實這件事情也不難理解，管理崗位上的每一個重要的位子都像一個部件在執行著上級傳達的意圖，部件只需要自己做事，不需要自己思考。周芸也是一個部件，陶濤同樣也是。
然而周芸臨時起意地讓周昊將孟嘗德從懸崖邊拉回來的做法，等於像是破壞了一台機械設備的運轉方式，然後出現了陶濤這個部件短路損毀的情況。
不對，周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張地看著方長，暗想，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過得越來越順，這好像是自己想過的，卻與原來背道而馳。這一切，應該是從方長出現以後。
那麼問題來，如果周芸是一個部件，方長又是個什麼東西。
周芸的智商終於上線了，這種思維的方式才能正確地看待這個世界，她能看到，但是不能掌握。而真正能撐握的人，如同方長一般的存在，有個特殊的名字——機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