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5 拯救

  柳冰靠牆站，四個女生扇形站位圍著她，左邊的嘴角又破了，可能是因為挨的巴掌太多，以至於看不清指頭印兒，所以是一整片都浮腫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傷，柳冰是有經驗的，只要一個雞蛋滾五分鐘，睡一覺第二天就能消腫，而且可以大面積地清理淤血，功效不壓於黑毛藥酒，超過板籃根，打敗綠豆湯！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柳冰被抽得一晃，頭髮被一下子擰了起來，重重地將她的頭撞在頭上。


  「我草尼瑪，跟你說的話白說了是吧，讓你特么不準來補習聽不懂？」


  柳冰冷冷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弔帶，塗著口紅，還戴著兩個大耳環的女生，這她班上的大姐大，家裡條件很好，媽媽是開美容院的，老爸是公司的高管，來這兒補課只是為了一天五十塊的零花錢。


  聽到這女生的話時，柳冰平靜地說道：「我交了補課費，為什麼不能來補習？」


  啪啪啪啪啪……


  女生擰著柳冰的臉又是一陣猛抽，厲聲道：「草尼瑪還敢頂嘴？頂嘴頂嘴，我讓你頂嘴……」


  也不知道第多少巴掌的時候，她累了，於是換一個女生接著來。


  四個女生輪番上陣，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終於累得停了下來。


  柳冰的左臉已經失去知覺了，她輕輕地晃了晃頭，撩了一把頭髮，哼道：「能不能換一邊，這樣兩邊一樣腫，對稱好看。」


  然而面前的女生對柳冰的黑色幽默並不買賬，抬腳一下踹到柳冰的肚子上。


  她們對柳冰的黑色幽默並不感冒，於是柳冰抱頭捂肚卷下來的一刻，被四個女生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段錄相，方長來回看了兩次，對前台監控畫面還是感到很滿意的。


  那些對話，雖然沒有聲音，但是方長能看清她們的嘴形，對話內容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方長雙手撐在桌面上，埋著頭，腳前後分開站著，前腳掌跟不泥地面磕磕碰碰地較著勁，面前坐的監控管理和前台兩個女人被方長身邊二十幾個黑衣男子嚇得兩腿夾得緊緊的，要是一通快樂刷，估計能死人！


  「哥，學生資料拿到了！」


  面對朱集拿過來的記錄本，方長一送下巴點了點頭，朱集將本子往桌上一扔，叫道：「打人這四個女生給點出來。」


  「好的好的！」說著，三個人圍著資料登記冊，很快核對出了信息。


  「陳蘭，家住臨園御景……」


  「秦姿霞，宣王府……」


  「……」


  一個一個人的資料記錄下來后，方長說道：「不用給她們的父母打電話，接人過來就行了，不用太客氣！」


  聽到方長這話的一瞬間，眾人馬上散了出去，剩下三個前台發抖地看著方長。


  方長掏了根煙出來點著，然後問道：「為什麼不報警？」


  「大哥，報警沒用，來了也只會當成校園暴力處理，第二天該怎麼欺負還怎麼欺負。」


  聽到這解釋，方長笑了笑道：「你們這補習班是黑的吧？」


  這話一出口，幾人換了一個眼神，不敢吭聲，因為這個補習機構真的是……黑的。


  「既然有監控也不起作用，那麼一會兒就把監控給關掉吧，我處理點私事。」


  幾人一哆嗦，慌忙點頭道：「知道知道，今晚的監控壞了。」


  半小時后，補習課結束，一群學生哄地散了出來，父母該接的都接走了，沒人接的，也出了地下停車場。


  按照慣例，四個女生會等著柳冰，還要再消遣一會兒時間，比如跟在柳冰的身後扯扯她的頭髮，然後再踹上兩腳。


  這樣一來，可以讓她們這一路上嘻嘻哈哈地打發這段路上的時間。


  柳冰被踹了幾腳后，扭頭看著四個女生道：「可以了，再往外走，有人等我，等會兒看到了，你們會有麻煩的。我不想讓人家覺得我可憐。」


  「哈哈……」幾個女生笑作一團，拍打著柳冰的腫脹的臉，哼道：「挺懂事的嘛，不錯，那麼開學的見面禮就給你省一頓了。」


  一人這麼拍打幾下后，從柳冰的身邊擦身過去往前走，四人成排，走了沒兩步，站定不動了。


  柳冰還在奇怪，按說她們應該很有滿足感地蹦蹦跳跳離開才對，杵在那兒跟見鬼似的算怎麼回事啊。


  好奇的柳冰走到她們的身前一看，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臉，然後轉過頭去大叫道：「哥，你滾開行不行，我這樣子醜死了，你要是看了以後就不會喜歡我了。」


  這話剛說完的時候，方長把柳冰的雙手拿開了，然後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一句話也不說。


  柳冰瘋了，眼淚一個勁地往外滾，抱著方長的手捏成拳頭猛錘方長的背，這種力度連錘背都算不上，但是方長真的覺得好痛。


  「卧草，偶像劇啊，戲精，從來哪兒找來的男人啊？」


  「哈哈，老師還說成績好的女生不會早戀，看她這賤樣，估計早就被草得昏天暗地了。」


  話音剛落，女生的頭髮一把被擰了起來，四個女生的下場幾乎是一致的，同時被擰小雞一樣給擰了起來。


  車燈亮了起來，把眼前這塊空地給弄得像一個舞台似的，女生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回蕩著。


  方長拍了拍柳冰的背說道：「別哭了，我給你買了西瓜。」


  話音剛落，朱集遞過來兩塊水嫩多汁不翻沙的瓜片，柳冰見狀，居然笑了，白了方長一眼后，挨在他在旁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朱集把墨鏡取了，在四個被擰起來的女生面前來回走動著，一邊擦鏡片一邊笑道：「學校大姐大，社會人啊！」


  「行了，她們還是小女生！」方長啃了一口西瓜，滿嘴流水地說道。


  一聽這話，朱集馬上明白過來，從車上拖了幾個中年男人下來。


  「爸……你們幹什麼？」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他們是要怎麼樣啊！」


  「放了我爸媽，我求求你們了。」


  幾個女生瘋了一樣地尖叫著，朱集猶豫了……看了看幾個女生，她們真的好可憐啊。


  再看看這幾個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


  於是朱集義憤填膺地看著方長，誠懇地叫道：「老闆，可不可以用刀啊，拳頭好像不解恨呢！」


  說著，朱集抽出一把刀來，半尺長，明晃晃的，當場尿了一半！

  「柳冰，我錯了，看在同學的面子上放過我們吧，嗚……啊……」其中一個女生掙脫開來，連滾帶爬地跪趴在柳冰的腳邊，死死地抓住柳冰的腳，柳冰歪著頭看著幾個女生，很平靜地將她的手掰開，眼睜睜看著她被拖走。


  你以我要求情？別傻了，我無時無刻不在等著我的騎士來拯救我，黑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