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9 醞釀
凝視……
長時間的凝視，讓空氣像是結了冰。
喬麗的眼睛里是憤怒、驚恐……還有泛噁心；而雞眼的眼眼睛里只有兩個字，大嫂！
嗶！
雞眼一下將空調給關了，一整晚用力過猛，渾身大汗停下來的時候，被這空調風吹得有些腦殼痛。
「嫂……」
啪！「嫂尼瑪那個壁！」
喬麗一巴掌把雞眼給抽翻下床去，兩隻腳在空中亂蹬，好半天才從床下爬上來，老老實實地坐在喬麗的對面。
「我……」
「我尼瑪個壁！」啪！又是一巴掌，喬麗把雞眼的鼻血都給抽出來了，大罵道：「雞眼，你特么膽子比個子還大，敢曰我？老娘讓金爺滅了你全家！」
雞眼看著憤怒的喬麗，滿腦子都是後悔。這騷貨平時大濃妝的美得跟天仙兒似的，這個時候真是丑哭了，只能把目光放在那對兒吊鐘上，別說，這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還真不錯。
捂著臉，雞眼委屈道：「大嫂，你偷人偷得家喻戶曉，金爺他知道，可是他要是知道我跟睡了，他首先不會滅了我，死的一定是你。」
「你……」喬麗從床上跳起來，挺著大鬍子，大吊鐘隨著那大巴掌狂甩一連掄了雞眼六七巴掌，臉都給他削腫了，這才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一是因為沒勁了，二是雞眼這話說得真有道理。
過了好一會，喬麗的腦子裡閃現出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醜男人來，草特么的，被擺了一道，這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當這個恐怖的問題環繞在腦海里的時候，喬麗瞪著雞眼喊道：「難道老娘就這麼白給你曰了？」
「你可以曰回來！」
「呸！」喬麗聽到雞眼這話的時候，啐了他一臉，罵道：「臭不要臉的東西，別特么以為這樣老娘就受你要挾，我們走著瞧，有你好果子吃！」
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回味著滿嘴的海鮮味，雞眼有點難受，但是也很冷靜。幸虧昨晚也啐了她一臉，這波倒是不虧。
喬麗先一步從酒店裡面出來，素麵朝天跟個鬼似的上了計程車。
雞眼跟在他後面不遠的地方，撥通了趙海的電話道：「海哥，不用玩得這麼大吧？」
「赤龍找人來我的場子搞事，我特么勢單力薄最容易被幹掉，肯定要拉你們上船啊。」趙海淡淡地說道。
雞眼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事情的原尾告訴金爺，畢竟喬麗這個賤貨就是個水性揚花的東西。金爺犯不著為了這麼個貨色把我們當兄弟的給做了吧，我也就捅了那婊子幾下，沒想象中那麼嚴重。」
「嗨，雞眼，你聰明一輩子怎麼就糊塗這一時呢，金爺他是我老大，我又不反他。為什麼讓你過大嫂的癮？那還不是因為赤龍一早就跟大嫂絞一個炕頭兒上去了嗎？你猜猜，赤龍要是知道你把大嫂給睡了，他是叫你大哥呢，還是叫你表弟，或者找個地方把你埋了！」
砰！
一聲巨響的時候，嚇得雞眼一個激靈，冷汗慢慢從額頭上冒了一層，驚恐地看著喬麗所乘坐的那輛計程車被一輛貨車懟翻在主幹道上面，喬麗渾身是血的樣子讓他有點想尿的麻癢。
默默地掛了電話，雞眼撥通了緊急聯繫人的電話，通了只說了三個字，「來接我！」
掛了電話后，雞眼警惕地看著四周，想從一群被那車禍所驚嚇到的人群中尋找到淡漠的面孔。他慢慢地往後走，慢慢地退進了酒店的大堂。
他判斷得沒錯，的確有人盯上他了，看到雞眼縮回去的時候，那人在電話里說道：「龍哥，看到了，就是雞眼，大嫂跟他一前一後出來的……嗯……我知道了……」
成了！
趙海在聽到小地主的彙報時重重地握了握拳，車禍並不嚴重，是一個收了錢的司機，癌症晚期，沒什麼盼頭，所以很好搞定。
接下來的事情，趙海知道就不用再去管它怎麼發展了，因為怎麼發展都少不了一番惡鬥，他只需要人好好守著自己的地盤不要捅簍子就可以了。
想到離那個目標又進了一步時，趙海興奮得呼吸打顫，一直沉住氣等到過了九點，才把這個好消息以簡訊的方式發給了方長。
方長收到簡訊的時候，面無表情，把手機放進褲兜里，從林佼的手裡接過打包好的早餐道：「貸款那邊談得怎麼樣啊？」
周芸的神情有些沮喪道：「本來沒多大問題的，但是昨天我同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筆貸款數額太大恐怕有難度了。」
一個多星期前，林佼就將有關資料交給了市招行，本著對這種中小型企業的扶持態度，招行在第一時間對永發進行了財務、資產審核，這貸款是可以批准的。
但是昨天林佼接到電話后，她整晚都沒睡好，做了很多的功課，今天準備放手一搏，到目前，周芸已經沒有太大的信心了。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遇以麻煩就給我電話！」
方長的目光很溫暖，讓林佼心裡一下子好受了很多，重重地點點頭道：「我幫我媽忙過這一會兒，就去市裡，我約了同學，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出結果才行！」
方長給了她一個鼓勵的手勢，然後沖一旁忙碌的林麗叫道：「林姨，今天是不是該進貨了，如果還有一點點的存貨就別進了，水果蔬菜都一樣。等挺過這兩天再說吧。」
「為什麼啊？」林麗不解地問了方長一句。
方長擺了擺說道：「一兩句也說不清楚，反正你照做就行了。」
說著，方長提著早餐去廠里了。步子邁得有點大，怕去晚了，周芸發狂。
看著方長手裡提的那個份量，林佼很清楚這是他給廠長帶的，想到這裡，林佼酸楚的同時又是一陣羨慕。如果她也像廠長那樣能獨擋一面的話，至少能收穫方長的一絲青睞吧？
想到這裡，林佼收拾了一下手裡的活，趕緊赴約去了，她很想知道昨天明明聊得很好，離款子批下來不會超過四十八小時了，為什麼說變就變。林佼不想失敗，她不想讓方長失望。
就這麼一段路，方長走進廠大門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看看天上黑壓壓的雲，方長覺得老天爺這次是真的崩不住了。
【作者題外話】：感謝阿杜拉拉卡拉、憨特兩位兄弟的打賞支持喲。有點感冒，鼻子堵得兩眼花昏，那種想打噴涕打不出來的感覺真是美滋滋。這一章是不是很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