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3 都是聰明人
甜甜開始還有些遮掩,顫顫微微地將那雙擋在胸前的手放了下來,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沙盈只看了一眼,頓時埋進方長的懷裡,氣得全身發抖。
經過多年的訓練后,方長不是一個易怒的人,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的情緒險些失控。
只見那本來應該完美無暇的渾圓上少了那一點,刀疤的樣子清晰可見,分明是被人強行給割掉的。
甜甜死都不肯抬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顫聲說道:「他們給我的酒里下了葯,五個人輪了我兩天……」
方長全身一抖,輕輕握了握拳頭,然後拍拍沙盈后,自己站了起來,走到甜甜的身邊,溫柔地將她的衣服給穿了起來,然後摟進懷裡,安撫了好久。
等到甜甜的情緒平復了,才將自己當初那些慘無人道的事情給講出來。
甜甜本來就讀於洪隆師範學院,畢業后順利的話應該會是名老師,大三那年,本著提前接觸一下社會的心理,參加一些校內聚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本地的公子哥,結果就那一晚,她只喝了幾口飲料,然後就沒有了知覺,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悲劇正在發生,她被那幾個男人輪了兩天。然而這並不算慘。
後來她被這幾個男人賣給了人販子,這些人販子下手更狠,不但輪她,還給她灌各種迷藥。
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天夜裡,就是那一對六十歲左右的老兩口拿刀把她給割了。
他們說留一邊可以給孩子餵奶就可以了,接下來把她裝進車子的後備箱五花大綁賣到了一個偏僻的村子里。
那裡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唯數不多的人家,家家戶戶都認識,誰家的狗一叫,各家各戶的鋤頭扁擔就提出來,見誰掄誰。
當天晚上,甜甜就要跟賣她那戶的兒子拜堂,然而從她未來「公公」眼裡看到的獸慾來講,她知道她要面對的很可能是父子倆,因為她肚子里不管是誰的種,都是一個姓。那時,甜甜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惡。
就在那家人招待客人的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摸進了關她的地窖里問她想不想逃。
那一刻,甜甜燃起了希望,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可是男孩了的手直接伸進了她的衣裳摸了起來,只要她讓他變成男人,就帶她逃出去。
過程很快,沒有什麼痛苦,前後也就三十幾秒的樣子,這個小雜碎到最後還算守信用,用一輛自行車趁著眾人喝得大醉的時候,馱著她一口氣騎了三十幾里地的鎮上,然後才逃了出來。
甜甜想過回家,不過她這個樣子哪裡還回得去啊,只有再次回到洪隆,這裡雖然是她的傷心地,但是也算她熟悉的地方。
再後來,她昏死街頭的時候,就被沙盈給撿了回來。
將這一切都說出來過來后,甜甜顯得平靜起來,強顏歡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方長,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啊?」
方長點了支煙,吸了一口,摸了摸甜甜的後腦勺,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一上午,整個房間里的氣氛是壓抑的,一直到中午吃完了方長做的飯,甜甜的心情已經好轉了不少,畢竟已經過去三年了。
把碗筷都收拾好了之後,方長說道:「甜甜這兩天別出門,就住在你盈姐這裡,你們倆做個伴也好,我下午還要去賭場。甜甜的事先放一放,我單位的事最近不少,等我把這些事情都捋順了,我再幫你討公道!」
等到方長出了門,甜甜才有些發懵地問道:「盈姐,方長他想做什麼,他千萬別犯傻啊,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子呢!」
「傻丫頭,你太小看方長了,這傢伙啊就是個怪物,他說要幫你討回公道,那就一定得討回公道!」
聽到這話時,甜甜心裡的那種味道難以形容得出來。
其實方長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他以前的工作最怕的就是節外生枝,這次也許是因為自己的本性,又或是這件事跟人販子有關,所以讓他真的憤怒了,只不過他的憤怒很少會發現出來而已。
下午兩點,方長準時出現在賭場當中,和昨天一樣,花了五個小時贏了四五萬,最後一把全都搭了進去。可是躲在人群當中的寧濤卻大豐收了,贏了將近兩萬。
寧濤不知道方長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錢都搭進去,反正他自己賺了錢就成,也不想去瞎琢磨。
就在寧濤興奮地從賭場里走出來的時候,幾個彪漢直接將寧濤給架了起來,關進黑屋子裡,嚇尿了。
方長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出門右轉找了一條最近的巷子鑽進去,等了不到兩分鐘,一群身著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手裡拿著刀槍棍棒地衝進了巷子。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個一直跟在趙海身邊的小地主,手裡那把一尺多長帶血槽的刀指著方長道:「曰尼瑪膽子比個子還大,敢在我們場子里出千,場子規矩一隻手,你自己來,還是我親自給你剁了?」
方長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腳尖擰滅,一個箭步暴進,扣住小地主的手彎,猛地一擰。
咣啷,砍刀掉地的一瞬間,小地主整個人都騰空了,轟地一聲背部重重地砸在地上,肚了里都絞成一團了。
方長順勢一轉身,從身後那人手裡接過一支香煙,看了看牌子,這才滿意地在那點燃火的打火機上點著了,看了看一臉驚喜的趙海,淡淡道:「你再晚出現一秒鐘,你小弟的骨頭就被我拆了。」
趙海兩眼一定,好久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裝逼了,不過他給出了滿分,手一揮,阻止了那群凶神惡煞的小弟,讓他們先出去,整個巷子里就只有方長和他們兩兄弟。
「你知道我要來找你?」
聽到趙海的話,方長點了點頭道:「聰明人就會來,蠢人躲起來猜我在想什麼,海子,你不蠢吧?」
趙海的臉色變了又變,這個小子是不是人啊,怎麼連他在想什麼都知道呢?於是儘可能平靜地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麼呢?」
方長笑道:「我也不蠢,為什麼要猜,既然見面了,說出目的,談一個合作方式,讓大家都受益不就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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