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8 保持淡定
方長手裡拿到一份骨科權威開出的證明,包括一張長時間都沒人來取的X光片子。
「這人算是個老騙子了,你瞧瞧這傷啊,陳年舊傷,都骨質增生了,一年總能碰到這人兩三回,這次又在哪兒坑人呢?」
聽到面前這個老專家的話,方長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老師,他這次坑不了人。」
說著,方長把片子裝進袋子里,然後來到醫院的大門外,順手攔下一輛車,不到十五分鐘,就來到了隆升鉑銳4S店外。
此時已經有好多人圍在大門口,保安把這些吃瓜群眾給攔著。方長在保安耳邊報了陳岑的名字,就被放行了。
急救車、警車都停在停車場,那志尚無辜地停在原地,幾名醫護人員滿臉無奈,他們多次想要靠近傷者的時候,都被拒絕了。
「先生,你的傷需要馬上處理,不然的話會嚴重的,相信我們的專業好嗎?」
「是啊,先生,你這條腿的傷非常嚴重,為了不影響你今後的生活,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
聽到醫護人員的再三勸解,地上躺著的那人冷哼道:「相信你們的專業?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收了隆升的錢,哦,我知道了,你們就是想把我弄走,然後和警察一起來封我的嘴。嘿,你們當我傻啊,我告訴你們,我不要隆升賠錢,我就要他們這家黑店給個說法,我也是為老百姓討回公道,辛苦掙的錢,買到的就是這種垃圾,難道不該給老百姓一個交待嗎?」
這話一出,旁邊圍的人群跟著起鬨,場面已經開始失控了,只見那幾名警察滿頭大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些警察一看也算是老人了,很快判斷出來地上的人就是來找事的,但是抱著和稀泥的心態,他們可不想把麻煩攬上身,等他們之間就這麼僵持著,反正各自達到自己的目的后,就會私下解決,現在出警,頂多也就只是走走過場而已。
陳岑在人群中看到方長時,就擠了過來,急得一頭的汗,沖方長說道:「怎麼這時候才來啊?看到了吧,這人就是混混,而且是那種爛泥一樣的混混,攤上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方長扭頭一看,陳岑穿著白襯衣,領口子兩顆扣子沒扣,金鏈子的吊墜下的那條溝又深又緊,兩抹緊緻的白嫩看得方長血脈噴張,見陳岑眼神挑來的時候,馬上笑道:「陳姐的項鏈真好看!」
「討厭!」陳岑瞪了方長一眼,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看項鏈,我可告訴你了,這事情解決不了,咱倆都沒有好日子過。你要是真有能耐把這個小雜皮給收拾了,姐脫光了,就戴條項鏈讓你看個夠,怎麼樣?」
怎麼樣?方長都瘋了,都脫成這樣了,還只看項鏈,怕是個煞筆吧!方長暗自一腦補,禮貌性地一膨脹,微微一笑道:「陳姐別急,這不算是麻煩,反而是你們店的大好事!」
大好事?怎麼就成大好事了呢?陳岑急眼道:「臭小子,別跟姐開玩笑,你沒看啊,市電視台都來人了,這事情鬧大了,鉑銳的招牌說不定注砸了,鉑銳有的是錢,公關之後倒是不怕影響,他們要是鐵了心跟你撇清關係,反把你給告了,你小子就完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嗎?」
方長點點頭道:「你說這個的確是個麻煩,不過我覺得鉑銳不但不會告我,他們反而會巴結我,你信嗎?」
「鉑銳巴結你?」陳岑倒吸一口氣道:「小子,你還沒睡醒吧?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了!」
這時,方長沖陳岑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道:「陳姐就好好看著吧!」
陳岑被方長這笑容撩得心頭一跳,暗想,這傢伙明明長得不怎麼樣,可是為什麼總覺得他挺有氣質的啊,而且多看幾次就發現他其實還挺有男人味的。他真的能解決這個麻煩事嗎?
方長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當他做出承諾或者保證的時候,事情的結果已經註定,這是一名機械師的基本素養。
只見方長從旁邊的一個紙箱子里拿出一瓶礦泉水,走到車前,清了清嗓子大聲叫道:「各位,鉑銳志尚如今已得到市場的認可,信譽度也在提升的過程當上,很多人眼紅鉑銳的成績,所以就設法打壓,就比如像現在這樣,找人來碰瓷!」
「你特么說誰碰瓷啊!」
聽到這話的時候,方長低頭看了看撐起半截身子來的那個雜皮道:「對號入座啊?不錯,我就是說的你!」
說著,方長擰開一瓶礦泉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淋到了那個雜皮的頭上。
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來激化矛盾的吧。
「尼瑪逼敢淋我,我弄死你,你信不?」
雜皮一吼,人群當中衝出來四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沖著方長來了,那模樣一看,就不是善類。
一晃眼,方長就把四個人的臉給記了下來,然後笑道:「怎麼?當著警察的面,還想打我啊?」
地上躺著的雜皮語氣一軟,趕緊朝警察求救道:「警官,這人他動我,快把他抓起來。」
警察一臉為難,其中一人說道:「別說他淋你,就算他尿你,我們也沒辦法啊,他跟你又沒有身體上的接觸。」
聽到這話時,周圍的人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地皮也是個老油子了,見形勢不對,往地上一躺,嘆道:「哎,我勢單力薄,你們人多勢眾,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總會有人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要知道碰上這種無賴,打不得,罵不得,讓人恨得牙痒痒,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道多少人在這樣的人手裡吃過大虧,最終都選擇賠錢了事。
如果錢能解決的話,也就不叫麻煩了。這一刻,陳岑都快氣哭了。
方長沖陳岑眨了眨眼,然後掛著一臉輕鬆的笑容,沖躺在地上耍無賴的男人說道:「許剛,洪隆市大平鎮人,小學沒畢業,死了全家,腿被人打斷,裝可憐行騙、偷盜,還有搶劫,你們的團伙被打了之後,你出來單幹,以碰瓷為主業,用的就是你這條傷腿,昨天晚上嗨了葯,我是怕你沒醒,所以給你淋了水,讓你清醒一下,聽說你剛才試了車,那麼……應該算是毒駕吧?」
這話一出,現場安靜一片,所以人都是一臉錯諤的樣子,連警察都傻了。
許剛驚慌地指著方長道:「你……你怎麼……你特么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