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4 再跟上一條財路
周大乾把周芸和方長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非常不希望看到這一幕的出現。
要知道周芸長得漂亮,又是高學歷,高職位,這樣的女孩兒就應該有一個身份跟她完全配得上的男人才是最佳的選擇。這個方長嘛,雖然有點鬼才,可惜了,也就是個臨時工,現在就能看到三十年以後的樣子,沒什麼出息了。
而周大乾的兒子應該就是配得周芸的那類人才。周大乾的兒子是能源大學能源工程系的研究生,今天三十歲,雖然只是個工程師,但那可是野外作業的幾隻隊伍里的工程師,他將來那是有競爭野外作業處處長的資格的,前途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是,周大乾聽說周芸家裡是有關係有背景的,如果真能讓周芸成為他們家的兒媳婦,那他老丈人會不伸手拉這個女婿一把?
周大乾暗自打著如意小算盤,正巧兒子剛出差回來,在家休周末,於是借這個機會,周大乾沖周芸說道:「小芸啊,你來廠里也兩年多時間了,當初還是我帶著你學習這廠里的一切,算是你半個師父,你師娘成天跟我說想見見你,剛才還打電話來讓你去吃飯,說是買了一堆好吃的,反正今天周末,下午也沒什麼事了,要不你晚上去跟你師母見見,吃個家常便飯?」
「這個……不太好吧?」周芸一聽周大乾突然改了口,怎麼總感覺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呸呸呸,誰是雞呢?周芸都快無語了。
周大乾不等周芸猶豫,趁熱打鐵道:「怎麼,怕師父家的飯不好吃,合不了你的胃口?」
這話一出口,周芸倒是真不好拒絕了,笑了笑,說道:「好吧,那今天晚上就打擾班長了。」
他們的對話並沒有打斷方長的思緒,他已經盯著這換下來的兩車副高壓泵頭好半天的時間了。
就在這時,黃偉聽不下去周大乾的噁心,湊方長邊上問道:「這泵頭啊,再用兩百個小時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現在就換下來,這公司啊家底兒不是一般的厚喲!」
零配件不達使用極限就更換早就是野外作業處公開的秘密,只不過上面的人隻字不提,下頭的人事不關己,所以這配件換得勤,也沒誰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是在方長看來,這些東西那都是黃澄澄的金子啊!正當方長看得出神的時候,高壓裂作業隊的司機跟技師來接車出廠了,而且把換下來的泵頭也給拉走了。
方長來不及多想,跟著兩台車直接順路上了山,野外作業處旗下的幾個科級單位都集中在這個山頭上,看到這些單位,就不難想象員工們沒有搬到市區居住前的盛況。
據說這裡原先是夜夜笙歌,大型的俱樂部擺在那兒,棋牌,球場,卡拉OK廳,還有閑得蛋疼的兩口子沿著山道開出來的梯田,種些蔬菜。
在這裡,方長完全可以腦補出當初的樣子來,很難想象這些單位都搬走了之後,這個喬山鎮會荒涼成什麼樣子。
不過方長並不打算讓喬山鎮荒涼,不可阻止的是單位的離開,也不可阻止的是喬山鎮真正的崛起。
高壓裂作業公司一隊的副隊長是個矮小的胖子,叫何生三十歲出頭,戴個小眼鏡,啤酒瓶底兒厚的鏡片那雙眼睛雖然不頂事兒,不過卻會時不時地泛起一絲精明。
這個時候,他正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換下來的泵頭,一邊沖兩名跳下車來的司機問道:「試車沒有?壓裂泵可以正常施工嗎?」
「何隊,試過了,我們幾點出發啊?」司機反問了一句。
何生那賊眼一亮,咦道:「這個機械廠的周芸看來是成了精啊,張良那小子擺明了給她難堪呢,這樣都讓她挺過來了,不錯不錯,三點出發以,晚上九點前應該能趕到井場。」
方長的聽力異於常人,隔得這麼遠,都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他早猜到張良和黎奇這兩個玩意兒不會這麼容易放手。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徹底死了心,再有下次,就算這兩個東西在省城,方長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們了。
想到這裡,再看何生死死地看著這兩車副泵頭的神色,方長猜,何生在出差之前肯定想把這兩車副的泵頭給處理了,不然的話等他出差回來,鬼知道它還在不在。
方長猜的不錯,如果是原來,何生只需要打一個電話,謝跛子那傢伙屁顫顫地就來收走了,可是謝跛子光腚摔死了,這東西一時半會兒想脫手,好像還不是什麼容易事情啊。
謝跛子這狗東西是個典型無利不起早的,不管他知不知道這個泵頭能用來幹什麼,反正知道它能賣個好價錢,所以在眾多廢舊當中,盯得最緊的就是這個泵頭。
現如今,這條財路擺在方長的面前,沒理由不拿下啊?
想到這裡,方長這個時候給文靜打通了電話,只聽裡面一個酥媚入骨的聲音哼道:「小弟弟,想姐姐了嗎,配件收到了吧,好用嗎?」
「靜姐,配件收到了,真虧你送得及時,不然的話,真是被坑死了。」方長叫道:「這些先不說,當前有件事你得馬上來處理了,晚了就虧大發了。」
「什麼事啊?」文靜本來剛吃飽,犯著困,一聽方長這話,當時來了精神。
方長說道:「上午你送來的兩車副泵頭換上去了,但是換下來的還是半新的,你趕緊過來跟高壓裂公司副隊長何生談一談,恐怕不到十萬就能買下來。」
「十萬?」文靜驚道:「廢舊品,還能賣十萬,真的假的?」
方長著急道:「來不及跟你解釋,你先過來把東西收走,如果虧了本兒,算我的!」
對方長,文靜現在有種說不出的信任,於是在掛了電話后不到十分鐘就出發了,臨出門前突然想起,完啦,內衣不成套啊,這要是晚上發什麼個什麼的話,那就不性感了啊。帶著這種心情,文靜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