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委屈的哭了
田靜不喜歡她,覺得她是一個倒霉蛋,是她把年楚逸害死了。
之前她來過一次,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被田靜給趕了出來……這次厚著臉皮來,是因為她知道年楚逸回來了。
不管怎樣,她都要見到年楚逸。
「奶奶,對不起,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不管你願不願意看到我,我要見他,我知道,他回來了,讓我看看他好嗎?」
唐玉的眼中帶著祈求。
慕容笙親自把他帶回來的,並且第一時間告訴她。
所以,她知道年楚逸肯定在裡面。
「你走吧,小逸是不會見你的,你把他害得這麼慘,你想害他到什麼地步,因為你,他差點就死了,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九死一生了。」
田靜憤慨的說到。
唐玉咬咬牙,面對的是年楚逸的奶奶,是年楚逸在這世上最看重,最親的親人。
之前,田靜打她,可以忍,羞辱她,辱罵她,可以忍。
但不讓她見年楚逸,不可能。
「我不會走的,除非年楚逸叫我走,不見到他,我是不會走的。」
「你……好,你不走是吧,我讓小逸親自給你說。」
田靜氣憤的將大鐵門打開,唐玉心喜的走了進去,並對田靜感恩戴德,一時並沒有去追究在意田靜的話意。
直到她快要看到年楚逸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房門關上,她在門外看到一個中年男人,這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幾歲的樣子,眉目間和年楚逸有幾分相似。
之前在新聞報道里,看到過他,應該是現任年氏集團總裁,年楚逸的爸爸——年承遠。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位父親,之前有聽年楚逸說起過,知道年楚逸從小生長的環境,這位父親……對年楚逸,很是殘忍。
可他畢竟是年楚逸的親生父親,她作為一個外人,是無權去過問。
對年承遠微微鞠了一躬。
「你好。」
「小逸說他不會見你,讓你回去。」男人開口,語氣平靜的對她說到。
唐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我要讓他親口告訴我,年楚逸不可能不會見我的。」唐玉堅定的開口說到。
她相信年楚逸,如果真的好好的,絕對不會不想見到她……
這時,慕容笙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到了慕容笙,彷彿看到的希望——
唐玉上前拉住慕容笙。
「慕容笙?年……年楚逸他在裡面嗎?」
「他在,只是……他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希望你離開這裡。」
慕容笙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年楚逸的交代。
心情有些沉痛的看向唐玉,這個事實,唐玉也許無法接受,連他都有些無法接受。
連慕容笙都這樣說,這……唐玉有些疑惑,有些深信不疑,年楚逸真的不想見到她?
為什麼?
唐玉心中有千萬個為什麼,可她想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他怎麼了?我要去見他。」
唐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親眼看到年楚逸,沒有親口聽到他趕她走,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哼,小笙,她非要去碰釘子,就讓她去碰吧,讓她進去吧。」
說話的人是田靜。
唐玉急切的看著慕容笙,慕容笙往旁邊挪了一下腳步,讓出一條路來。
房門輕而易舉就被打開了,唐玉一溜煙跑了進去。
此刻,年楚逸靠在床上,他的臉上好像瘦了一大圈,看到她來了,年楚逸並沒有半點動容,他的目光帶著一絲陌生,就這樣生硬的看著她。
相見時,沒有如夢中那樣深情纏綿,他的表情沒有半點波瀾,還是那樣的五官,只是清瘦了許多。
只是眼中,少了很多感情,和最開始認識的他有幾分相似,冷漠、無情、冷血……
「年……年楚逸?這麼久……你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我好想你。」
唐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強忍住心中的不安,生澀的問到。
不知道為什麼,接觸到他的眼神,感覺很陌生,像是在看另一個人一樣,他是披著年楚逸外皮的另一陌生人。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安。
年楚逸將她上下打量了一會,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嘴唇微張。
語氣森冷的開口道:「你是誰?竟然敢直呼我的全名,你想我做什麼?我不認識你。」
……
一個踉蹌,唐玉身體搖晃了兩下,險些摔下去,慕容笙眼疾手快,上前將她一把抓住,勉強穩住了她的身形。
唐玉不敢置信的看著年楚逸,他陌生的眼神,源自於他並不認識她?
是這個意思嗎?
所以,他並不想見她,也是這個原因!
轉頭揚眉,看向慕容笙,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他以前的一切都記得,唯獨記不得你,醫生說要進一步檢查,可他不接受檢查,因為他並不想記起你。」
年楚逸冷漠的看著唐玉。
「喂,女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記得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年楚逸開口向她問來。
唐玉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這不是真的,怎麼會這樣呢?
「我是唐玉呀,我是你的……」
是他的什麼?該用什麼來向他解釋她的身份呢?
未婚妻?不對,他們並沒有訂婚。
如今他已經不記得她了,她把手抬了起來,伸著手往年楚逸走過去,撲在床邊。
「你看,這個,你記得這個嗎?」
好看的手指上,有一顆耀眼的粉鑽,那是年楚逸對她求婚的戒指。
年楚逸好似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那枚戒指,然後冷嗤一聲。
「呵……不就是一顆粉鑽而已,我年楚逸想要多少都可以,抱歉,我不記得這個,我不認識唐玉,你走吧。」
年楚逸的語氣里,滿是陌生和疏遠,彷彿他真的從來不認識她一般。
帶著一絲厭惡,立刻就開口趕她走。
唐玉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怎麼會突然一下子,把她忘得乾乾淨淨了?怎麼能把她忘了呢?
田靜跟著走了進來。
「看吧,不是我趕你走,是小逸說的,你以後別再來這裡了。」
唐玉抓住慕容笙。
「你告訴他,我是她什麼人,他怎麼能不記得我呢?他冒死把我安全送走,怎麼能死裡逃生后,就不記得我了呢?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慕容笙咬咬牙,無論從什麼方面,他都告訴了年楚逸,可年楚逸就是想不起關於她的任何一點事。
真的把她徹徹底底的忘記了。
「現在說也說不清楚,他確實把你忘記了,而且……」
「煩不煩,你們都給我出去,滾,誰也不準進來。」
突然,年楚逸震怒一聲,將床上的另一個枕頭往唐玉身上扔去,重重的扔到了唐玉的身上。
「慕容笙,你也給我滾,統統都滾。」
年楚逸發怒,眼看他又要扔第二個枕頭,慕容笙擋在唐玉的身後,將她嬌小的身體護在懷裡。
「先走,我一會把具體情況告訴你。」
說著,強行將唐玉拉走!
唐玉整個人沒有半點精神,這三個月,她一直帶著希望去活著,因為她堅信年楚逸活著,年楚逸一定會安全回來。
所以,她努力把自己過得很好,讓自己不斷成長,成長為最好的樣子,來迎接年楚逸回歸。
四個月過去了,春天都已經過完了,年楚逸終於回來了。
可回來后,卻告訴她,他已經記不得她了,把她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
這麼殘忍的事實,要她怎麼接受?
這好比把她的希望,親手打碎了!
一直把她扶著走出了年家老宅,慕容笙看到這樣的唐玉,不禁有些心疼。
「怎麼會這樣?慕容笙,你告訴我,怎麼會這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他在哪裡被發現的?」
唐玉抓住慕容笙的手臂,急切的問到。
「他在臨海的一個島上發現的,被島上的漁民所救,那裡醫療環境不好,聽說躺了一個多月,才醒來,醒來后又一直沒有想辦法聯繫我們,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開始沒認出我來,像是把我也忘記了一般,後來他才慢慢記起來,回來的路上,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可他卻根本當做沒聽到一樣,最後問我,你是誰?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唐玉的存在,我試過好幾次,告訴你差點死了,可他都沒半點反應……而且,他的腿因為受了槍傷,目前站不起來。」
唐玉如同雷擊。
慕容笙這個時候和她說的話,不會是偏她的,從年楚逸的反應來看。
他確實把她忘記了,更糟糕的是,他的腿因為嚴重槍傷,搶救不及時,無法站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都怪我,都是我,他明明和我求婚了,他為什麼要給我求婚,然後又不對我負責……」
說著說著,唐玉便委屈的蹲了下去,抱住膝蓋,捂著腦袋哭了起來。
「我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我?怎麼能把我忘記了?而我還沉浸在曾經的刻骨銘心之中……嗚嗚……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讓我愛上他之後,又把我忘記……」
一邊哭,一邊嚎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