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天下男人一個樣
“誰啊!”
寧采臣微微愣住,他本來和夏侯劍客一起,已經打算休息,卻忽然聽見了這樣一道聲音。
這嗚咽聲也是絕美,哪怕隻是聽見,心中都不禁升起一股憐憫來。
“出去看看吧,到底是誰在哭。”
夏侯劍客說道,他的話語很淡,語氣也不禁帶上一抹憐憫。
寧采臣咽了口唾沫,忽然有著有些感覺心底發毛,但還是忍不住瞧瞧推開了房門。
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世上,又哪裏有什麽鬼怪。
都是虛妄之言,不能相信。
他又看了看一旁夏侯劍客,至感覺心底安心很多。
有這位武功高強的仁兄在,自己不會出什麽危險。
映入寧采臣眼中的,是一道白色倩影,此刻,她正側身蹲在他房間門口,地上哭泣者,眼眶也是泛紅。
好……好美!
寧采臣看著她的麵龐,不禁感覺怦然心動,甚至有些麵紅耳赤起來。
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麽美的女子,可以說,就宛若天上仙女一般,清幽淡雅,惹人憐愛。
“姑娘……你……你有什麽事嗎?”
寧采臣說道,看著眼前的白衣身影,甚至有一把將其摟入懷中的衝動。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孔夫子的教導,一直在心中默念,才讓他壓下樂這股衝動。
聶小倩一邊抽泣,一邊答道:“回公子的話,小女子名叫聶小倩,當時和爹娘一起,路行半道,卻不小心被歹人所劫持。
我爹娘……爹娘為了保護我,衝過去攔下歹人,而我……就在他們拚死相護之下,逃了。”
“這一路,我根本不敢回頭,隻是一路疾馳,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這荒郊野外,也在這裏,發現寺廟,本想將就一晚,卻發現其中有人,就過來見見公子。
這一個人,荒郊野嶺的,小女子實在害怕。”
“原來是這樣,那……小姑娘你真是可憐,進來吧,有我保護你,其他人不敢怎樣的。”
一旁,夏侯劍客道,話語中是深深熱切,他也沒有,也沒有看見過這麽美的人。
說她是天上的仙女,也不為過了。
寧采臣看著夏侯劍客直勾勾的眼神,不禁忽然間起了一股股名為嫉妒的清晰。
他心中在泛酸,隻感覺這位小倩姑娘和夏侯離得越遠約好。
他看著夏侯劍客,之前有多麽親切,現在就覺得有多麽礙眼。
“那就多謝兩位公子了。”
聶小倩行了一禮,飄然進了房內。
看著聶小倩,寧采臣心中憐惜越來越盛,姑娘家家,一個人跑這麽遠的路,如此顛簸,實在辛苦。
更不用說,在這野外,滿是荊棘,甚至還有狼群,要不是當初恩公救了自己,那實在是……
怕是性命就在頃刻間了。
等等,荊棘?
野狼?!
寧采臣忽然回過味來。
不對啊,自己也是一路到這荒郊野嶺的,路上的難過,他可是清楚的很。
就連原本還算幹淨的衣衫,都是變得破破爛爛,乃至於有許多汙垢。
可……這位小倩姑娘,若真是按她所說一個人跑到這裏,身上的衣服也該和我一樣才是。
怎麽這麽纖塵不染的樣子,更不同說,他臉上隻帶著哀傷之色,並沒有什麽疲憊。
想到這,寧采臣是忽然一驚,突然想起了蘇道辰所說過的,在這荒郊野嶺……突然出現良家女子,絕非是什麽善類。
他又看了看夏侯,見對方還有那種失魂落魄的情況,差點就把垂涎兩個字寫臉上了。
“夏侯兄……,夏侯兄,你沒事吧。”
寧采臣有些擔憂道。
這人……一定用了什麽媚惑之術,才會變成如今情況!
“我有事?我能有什麽事?”
夏侯劍客有些不耐、很是不屑的樣子。
他自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就是有什麽危險,還能是他的對手嗎麽……
哦不對,還有個燕赤霞在她之上,但也隻有燕赤霞在他之上了。
他好歹也是個前天下第一,怎麽會如此不堪。
“小倩姑娘請坐。”夏侯劍客道,目光還是這麽直勾勾盯著她。
聶小倩眉頭微微皺起來,看來隻是個繡花枕頭罷了,小小的媚惑之術,都抵擋不住。
要靠他來對姥姥,怎麽看,都是不靠譜的,也不知其他兩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這書生倒是有些意思。
聶小倩看著寧采臣,看著他額頭上微微冒出來的冷汗,笑道:“公子,你這麽緊張是做什麽,可是我做了什麽不妥當的事情?”
“沒有……沒有,姑娘你這是好的很,沒什麽不妥當。”寧采臣笑道,但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笑得十分勉強。
估計是一心隻讀聖賢書,不怎麽會演戲的那種。
聶小倩微微歎了口氣,緩步逼近寧采臣,一邊說道:“既然我沒什麽不妥當,公子你就不用害怕啊。
小女子柔弱無力,又能做些什麽……”
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清香,寧采臣隻覺得一陣心曠神怡,哪怕明知道,這裏麵大有問題,但心髒還是忍不住瘋狂跳動起來。
恍惚間,他好似聽到有個聲音在說,她多麽可憐啊,一個小姑娘家家,你怎麽可以去懷疑她,怎麽忍心懷疑她。
就算她不是人又怎麽樣,這種天仙般的女子,這種天仙般的女子……
一時間,寧采臣也有點心神具醉的感覺,目光也變得有些迷離,甚至,一隻手,特也搭在了聶小倩的肩膀上麵。
這讓她更加失望,也承受不住麽……
本以為,你可以抵擋,卻沒想,隻是稍稍比他更清明了一小會。
果然啊,天下男人,都是一個樣子,沒什麽兩樣。
實在不行,就按照姥姥吩咐吧,他們兩個,實在是不堪一擊。
想著,聶小倩衣衫,緩緩滑落,露出香肩。
“姑娘請自重。”
寧采臣猛然驚醒,推開聶小倩,心中暗道一聲好險。
他看著眼前場麵,心中卻每升起絲毫曖昧心思,反倒越發冰涼起來。
自己……自己枉讀聖賢書,怎麽……怎麽可以這個樣子。
不可以的。
更不用說,她有可能,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