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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觸即發

  蕭家客廳,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莫禹凡坐在沙發上,面容浮腫,五官憔悴,鼻樑處一大圈慘不忍睹的黑色傷口。


  莫老坐在他旁邊,神情嚴肅,戾氣濃郁。


  自昨夜蘇可心被綁架后,莫老就趕到蕭家請求蕭溫書勸導兒子放了蘇可心。蕭溫書很給臉立即打電話,可電話不是不接就是被掐斷。


  直至上午十點,蕭沉灝才漫不經心的姍姍來遲,坐他們對面翹著二郎腿吸著煙眯著眼,完全沒把他們放進眼裡:「昨天晚上我和莫老已經說得很清楚,莫禹凡什麼時候還我寶貝兒,我什麼時候放了蘇可心。現在催得這麼急,是準備要還我寶貝兒嗎?」


  「蕭沉灝,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拿了你什麼寶貝兒?」莫禹凡簡直莫名其妙,白挨一拳不算還白背一鍋:「我拿你寶貝兒,我拿你什麼寶貝兒?你在北城很厲害我知道,可我和你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沒有交集的倆個人,我又怎麼拿你的寶貝兒?」


  蕭沉灝懶得看他,看到他就能想起昨夜落在蘇可心眼睛和唇上的吻,想TMD掐死他。


  不理他,只悠悠地吐出一口煙跟莫老談:「令孫是什麼稟性,莫老應該清楚嗎?應該知道他有些事情,是敢做不敢當,就好比和羅絲雨劈腿的事。」


  莫老的眸色加深,神情犀利許多:「這個事,怕是要讓蕭先生失望了,劈腿的事情他還當真跟我們說過。」


  蕭沉灝呵呵噠:「是嗎?那他有沒有說,他和羅絲雨已經好了三年?」


  「什麼?」莫老瞳孔放大,犀利的雙眸轉向莫禹凡。莫禹凡瞪圓眼睛慌成一坨,他昨天只承認劈腿半年。


  蕭沉灝打了一個響指,同行且立於一旁的司機打開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疊文件遞給莫老:「這些資料莫老可以核實,但據資料顯示,莫少爺和羅小姐第一次開房的時間是在三年前,也就是蘇小姐二十歲生日的那天晚上。」


  不提醒不記得,一說就想起,蘇可心二十歲生日的那晚,莫禹凡的確失蹤不見,蘇可心回出租屋都是叫司機送的。第二天問他去了哪裡,他說喝太多在車上睡著。


  手指攥緊,資料在指尖皺褶,蒼老的手背青筋一根根鼓脹起來,又聽蕭沉灝鄙夷地說:「劈腿這種小事他都不敢承認,動了我寶貝兒的大事情他敢承認嗎?」


  莫老忍忍忍,忍得全身發抖還是沒有忍住,揚起手甩了他一個響亮耳光:「混帳玩意!」


  莫禹凡臉上本來就有傷,再吃一耳光整張臉都感覺痛歪,眼淚呼呼地往外流。他又一次感覺,蘇可心才是爺爺的親孫女,他是撿的、買一送一贈的。昨晚上蘇可心剛被綁架的時候,爺爺就來質問他。醫生說要住院,爺爺不理會,還把他拎到蕭家來賠禮道歉。


  在爺爺的心裡,蘇可心一定得有,他可有可無!

  莫老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大老爺們動不動就落眼淚,反手又是一巴掌:「不成器的混帳,都是你.媽把你慣成這樣的,吃不得半點苦還三心二意。當初戀愛是你同意談的,要對心心好是你對天發誓的,劈腿三年你把我當成傻子,還是把心心當成傻子?我告訴你,真要說般配你配不上心心,你除了這身皮囊這副家世,你還有什麼?」


  「我……」莫禹凡痛得說不出話,只有眼淚流個不停。


  蕭沉灝心情爽起來,這耳光煽的給力,啪啪的……他暗叫痛快,放下二郎腿掐滅煙頭:「莫老的真性情難得可貴,然而我想不明白是,莫老明知道自己孫子是這種稟性,又為什麼要把蘇可心嫁給他?莫老是真的喜愛蘇可心嗎?」


  莫老的怒氣在心間堆積:「喜不喜歡這是我的家事,我們今天要聊的不是我的家事,而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蕭先生,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心心?」


  蕭沉灝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他伸手指了指莫禹凡的方向:「要怎麼才肯放人,這個問題他知道。」


  「我不知道。」莫禹凡被打歪,說話都是含糊不清,也是真的不知道怨結在哪。


  蕭沉灝哼的起身,優雅地扣上西服的扣子:「既然不知道,那就免談。什麼時候知道什麼時候有誠意談你們再來找我,別這樣浪費彼此賺錢的好時光。」


  「蕭先生,你非要與莫某為敵嗎?」


  「莫老,令孫動了我的寶貝兒,我不該討回來?不該以物抵物,扣押你的寶貝兒?」


  「可否勞煩蕭先生告知莫某一聲,那寶貝兒到底是什麼?」


  「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莫老讓我說,敢問報酬是什麼?」


  「價錢你隨意開!」


  「如此道也痛快,那我就開個讓莫老痛心的價,我要莫禹凡和蘇可心離婚。」蕭沉灝不會白跑,更不會縱容他們窺視他的女人。昨夜離開酒店他就開始搜集資料,一.夜不眠不休就為還蘇可心一個安全的身份,免得她再被莫禹凡佔去合理的便宜。


  蘇可心蠢他不蠢,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一步步把他們帶進來,不露心思,不露蛛絲馬跡!


  莫禹凡怔了半晌,才慌的口齒不清地叫:「不不不,爺爺,我不要離婚,不要。」


  莫老同樣意外,完全沒想到他會提這種要求,隱隱感覺有問題又覺得不太可能。蕭沉灝已經結婚且聲名狼藉,蘇可心那麼清純的孩子會不懂事的和他攪不清楚?

  不!不會!


  他了解莫家,同樣了解蘇可心,眯起眼睛:「敢問蕭先生為何會開出這種條件?」


  蕭沉灝哼的笑笑:「失去寶貝兒的滋味,我想讓莫老一起嘗嘗,若不好受莫老也不會怪罪小輩此時的刁難。再說,羅絲雨跟了莫禹凡三年,莫禹凡又想娶羅絲雨為妻,我這樣也算是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這個條件,莫某不答應呢?」


  「那就還我寶貝兒,我們慢慢耗。」


  「真的不能再談?」


  「不能!」


  「好,那莫某就只能得罪了。蕭老先生,莫某打擾多時,這就告辭。」莫老惱恨莫禹凡的過失,又無法屈服蕭沉灝,便把壓力轉到蕭溫書的身上。


  自蕭沉灝回來之後,蕭溫書這個做爸爸的就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旁邊看戲,因為他搞不懂蕭沉灝到底丟了什麼。


  這會兒被莫老叫醒,他又不得不思量兩家的勢力。莫家是真正的貴族,比蕭家的歷史要長久許多。這會兒莫家比不上蕭家,是因為莫家三代單傳,人丁稀少。


  就好比現在,莫家只有莫禹凡,而蕭家除有蕭沉灝,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不過莫家的人脈資源很廣,莫老又當過兵,如果兩家真要對立,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顯然,蕭溫書不想蕭家的利益受到一丁點的損害,於是沉下臉叫停蕭沉灝:「男人的事情男人之間解決就好,扣著女人做人質不算什麼本事?把蘇小姐放了,我把昨天扣押的三個項目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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