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起來的很是時候嘛
權墨軒接到電話之後,立刻飛奔出去。
讓楚兒送初雪去醫院,自己一邊通知北冥辰一路飆車過去。
醫院。
權墨軒到的時候韓初雪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
「初雪!」
「少爺……」楚兒內疚的看著權墨軒,如果不是她非要帶初雪去逛街,她們也不會遇見蕭曼青,初雪也就不會出事。
「說。」權墨軒看了楚兒一眼,狠狠地吐出一個字。
楚兒就把韓初雪遇見蕭曼青的經過說了一遍,不無意外,權墨軒氣的咬牙切齒!
「蕭曼青呢?」
「也在搶救呢。」
「把能調的專家都調進去,必須保住孩子。」權墨軒眸底一片森寒,蕭曼青,你敢傷害初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半個小時之後,北冥辰走出了急救室。
「初雪怎麼樣?」
「應該不是身體上的問題……」北冥辰神色異常的凝重。
權墨軒一愣,「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身體上各項機能都是正常的,會昏迷應該是心理上受了某種創傷導致的。」北冥辰看著權墨軒,「比身體的病更難治。」
楚兒蹙眉,她是學心理學的當然明白北冥辰的意思。
「少爺,我們進去看看初雪。」
權墨軒大步朝病房走去。
韓初雪做了冗長的夢。
夢裡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穿著白色的公主裙,圍在自己身邊,笑眯眯的喊著媽媽,媽媽,看我好不好看。
韓初雪笑著應聲,她說,好看啊,我的寶貝是最漂亮的。
忽然天變了,她被困在一個箱子里,出不去,外面是孩子刺耳的尖叫聲哭泣聲,她喊著媽媽救我,媽媽我好痛。
韓初雪心都要碎了,卻怎麼也掙不開箱子的束縛,她逃不出去。
「不要,不要!」她死命的喊著。
「初雪,初雪!」權墨軒熟悉的聲音響起。
韓初雪猛地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
「初雪,沒事了!」權墨軒一把抱住韓初雪。
韓初雪一雙小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身,眼淚不斷地往出流,她真的真的好痛,想到那個意外失去的孩子,那種刺骨的痛讓她根本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初雪,我在。」權墨軒心痛的緊,他真是恨毒了自己,每次初雪有事的時候他都不在……
「墨,墨軒,我們,我們的孩子呢?」韓初雪忽然問道。
「初雪……」權墨軒驚愕的看著韓初雪。
「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呢?有沒有屍體?」韓初雪看著權墨軒追問道。
「初雪,那時候,她還小,什麼都沒留下。」權墨軒痛苦的說道。
韓初雪像是一下子失了心神一樣,全身脫力的靠在權墨軒的懷裡,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見自己的孩子,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胚胎也行,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留下。
「我們還,還會有孩子的。」權墨軒微微哽咽,想到那個孩子,他真是恨毒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他們的孩子好好的在韓初雪的肚子里……
韓初雪默默的流著淚,不再說話。
她不想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她看到的就是一片猩紅,那天的記憶,蕭曼青的刺激,讓她如同置身噩夢之中。
罪魁禍首,蕭曼青,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孩子保住了。
她有些氣惱,本以為可以借韓初雪的手除掉孩子,再嫁禍給她,一舉兩得,結果卻是……
「小青,好好照顧孩子。」顧老爺子悶悶的出聲。
蕭曼青臉色蒼白,沒好氣的嗆聲,「我也避免不了有人要害我。」
「事情是怎麼回事,我一清二楚。」顧老爺子看著蕭曼青,涼涼的出聲,「蕭家已經被權少收了50%的股份。」
「你說什麼?」蕭曼青猛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怎麼可能,他竟然!
「另外50%在我的手裡,小青,我們本來應該是一家人,如果孩子沒了,我們顧家不會要你這樣的媳婦,你們蕭家最終怎麼樣,都和我們顧家沒有關係。」顧老爺子淡漠的說著。
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如果你乖乖的生下孩子,蕭家還有50%的股份可以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不能你們蕭家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權墨軒的手段,不用詳說,大家都懂。
蕭曼青咬著唇,權墨軒為了韓初雪還真是,什麼都捨得,心裡的那抹恨意難平,卻也不得不平。
「爺爺,小青知道錯了,小青會聽話好好照顧孩子。」半晌蕭曼青說道。
顧老爺子輕輕一笑,「如此甚好。」
放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蕭曼青真的氣急卻不敢去摔東西,靠在床頭使勁的深呼吸,想穩住自己的情緒。
韓初雪在醫院住了三天,權墨軒就帶她出院。
兩個人一起回公寓,楚兒跟著,一上電梯韓初雪的身體微微發抖。
「快下來!」楚兒猛地想到了什麼,吼道。
權墨軒急忙拉著韓初雪跳出了電梯。
「初雪,深呼吸,深呼吸!」楚兒急忙說道。
好半晌,韓初雪才吐了那口氣。
「初雪,你哪裡不舒服?」權墨軒緊張的問道。
「我……我喘不上氣。」韓初雪費勁的說出一句話,臉色慘白慘白的。
「沒什麼事,可能是電梯里空氣不好,咱們走樓梯上去吧。」楚兒輕鬆的一笑。
韓初雪慢慢的放下心,點點頭,她一點都不想進電梯,想到進去就全身不舒服。
權墨軒和楚兒在空中碰了一下目光,多年的默契,權墨軒知道楚兒肯定另有打算。
三人一路爬樓上去,韓初雪體力多少有些不支,後面幾層,權墨軒直接把她背在了身上。
回到公寓的時候,韓初雪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
「初雪,你先休息一下,我和楚兒要處理一些公事。」權墨軒坐了一會說道。
「好。」韓初雪應聲,轉身進了卧室。
權墨軒和楚兒進了書房。
「到底怎麼回事,說。」
「像,幽閉恐懼症。」楚兒緩緩的說道。
「初雪怎麼會得那種病!」權墨軒自然不想相信。
「不確定,只是像極了,可能是跟她受過的創傷有關係。」楚兒看著權墨軒。
權墨軒擰眉,「要怎麼才能確定治好。」
「我師兄在A市開了一間心理諮詢室,我聯繫他,有空帶初雪過去一趟,讓他做個測試,確定一下。」楚兒想了想說道。
權墨軒悶悶的點了點頭。
「最近你跟著她。」
「知道,少爺,老爺和夫人下個月回來,你要處理的事情多,我這回出門帶著保鏢,看見瘋狗直接扔出去。」
權墨軒點點頭,「不論是誰,但凡對初雪不利的都處理掉不用手軟,我會善後。」
「是,少爺。」楚兒清脆的應聲。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之後,一起出了書房。
楚兒進了廚房,權墨軒進了卧室。
韓初雪已經躺在床上睡著,她現在身體很虛弱。
「初雪,我會好好護著你。」權墨軒低聲呢喃道。
韓初雪醒來的時候,楚兒剛剛準備好飯菜。
「初雪,你起來的很是時候嘛。」楚兒笑眯眯的說道。
韓初雪臉紅的一笑。
「楚兒手藝真好,色香味俱全。」
權墨軒悠哉往沙發上一坐,「那也多虧了我,否則她怎麼都不可能有現在的手藝的。」
「恩?」韓初雪詫異的看著權墨軒。
「得,少爺,您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這是我聰明,跟你毛線關係。」楚兒立刻反駁。
「你們倆在說什麼,我覺得我好像是聽不懂。」韓初雪笑著問道。
「他在說小時候的事,我小時候學東西快,他刺激我去學做菜,我就去了,結果我學不錯,然後少爺就自動把我做菜好和他聯繫在一起,初雪,你說他是不是有點不講理。」楚兒義憤填膺的說道。
韓初雪輕笑出聲,看著楚兒,又看看權墨軒,「你們小時候就認識?」
「這是我人生中最悲催的一件事。」楚兒立刻出聲。
「夠了,楚兒你再誹謗我,信不信我把蕭木調到南非去。」權墨軒白了楚兒一眼。
「調唄,關我什麼事。」楚兒眨著大眼睛無辜的說道。
韓初雪抿唇輕笑,她很喜歡看權墨軒和楚兒鬥嘴,感覺暖暖的。「蕭木知道要傷心了。」
「初雪,你真的被少爺帶壞了,竟然會擠兌人了。」楚兒小臉緋紅。
「初雪就提了一下蕭木,你臉紅個什麼勁?」權墨軒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
楚兒的臉更紅了,有一種被腹黑夫妻一起欺負的感覺。
「楚兒和蕭木也是小時候就認識的嗎?」韓初雪好奇的問道。
「你先把飯吃完,我再慢慢給你將我們之間的事。」權墨軒說著給韓初雪盛了一碗湯。
楚兒驚得自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少爺竟然會盛湯哦……
初雪真是神人。
三人一起吃了飯,飯後,楚兒認命的收拾桌子洗碗。
韓初雪要過去幫忙,硬是被權墨軒拉到了沙發上,「楚兒最愛做的事就是洗碗,別攔著她,免得她跟你急。」
韓初雪眨眨眼,看看權墨軒,他說的還挺認真的,一時間也分不出真假,手又被他拽著,只好認命的坐了下來。
「現在跟我講你們小時候的事?」韓初雪說道。
「好,楚兒家和我家是世交,她父母極具浪漫情懷的人,經常丟下她去環球旅行。我家沒什麼大人管,所以她經常在我家,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
蕭木是我父親兄弟的遺腹子,從出生就在我家,我們是真真正正一起長大的。」
權墨軒說道。
蕭木竟然……
韓初雪很同情的看著權墨軒,「蕭木竟然……」
「蕭木現在很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