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末之地(3)
他說:“阿淋,真的是你嗎?”
阿淋是誰?
估計是他的女盆友吧。
不過她好像聽過,真的聽過,靠,快要想起來了.……
吳每淺試探的出聲:“男朋友?”
他突然哭了,好好一漢子,說哭就哭。
猛男落淚。(並不是)
“當初我要是早答應你,你是不是就不會離我而去了?”
看他這模樣.……
吳每淺也哭了。
不是不是,她隻是眼睛裏進了隻蒼蠅。
突然背鍋的蒼蠅——
“你早點答應了,我也要走!”
徐知世突然就化成狗子了:“為什麽?”
“你還愛墨群?”
備注:狗子,李承鄞喪心病狂的時候的樣子。
“不愛。”
“可我總不能這邊剛忘了一個人,另一邊.……”
他不哭了:“你且住口!”
好好我住口。
“阿淋,你一定也重生了吧?不然,為什麽你對我的態度轉變的那麽快?”
虛空世界裏的人穿越到原主身上的話,這和人多半不會是重生的,都重生了還要人幫她完成心願幹什麽。
“沒有。”
“隻是,突然覺得你的手比墨群的手好看。”
徐知世伸出手來:“什麽時候想看都可以。”
真的麽三克油啊!
不過他怎麽不關心一下她剛剛陪他一起哭了!
二街這個不靠譜的,但是吳每淺目前猜測徐知世就是這個世界的反派了吧。
她迅速止住眼淚。
“與司南。”
“嗯。”
“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阿淋,我需要你先回答我,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生完孩子後。”
他笑了:“那孩子我沒弄死,現在他在一個地方待的很好。”
吳每淺說:“可是之前那個不是我啊。”
徐知世把她摟進懷裏:“可是,我好歹等到你了。”
吳每淺覺得徐知世沒有這麽快就相信我,所以她作死的問了一句:“與司南,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徐知世的眼裏隻充滿了笑意,居然沒有絲毫懷疑:“現在我還不願意。”
吳每淺怔了怔。
他放開吳每淺(不知道放開這個詞是不是用錯了):“阿淋應該還記得你也和我說過這句話吧?”
吳每淺衝他尬笑:“嗯。”
他說:“等我把林鶴雲搞下來,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嗯。”
吳每淺試圖從他的眼裏找到裝出來的痕跡,可是,她看不到。
列文虎克你的顯微鏡給我拿來!!
吳每淺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嗯。”
她走了幾步後,徐知世突然叫住她:“既然都想起我了,阿淋怎麽還去和林鶴雲曖/昧不清呢?”
“我沒有和他曖昧不清。”
這個她也不清楚……還是不記得了?
所以說失憶不是個好東西啊。
吳每淺回去之後,感覺二街這次雖然用一副“這個世界”的任務很難的語氣和她說過她卻把他丟腦後了。
就因為覺得她和徐知世認識吧?
連雙不見了,菊花在那抱著一台手機。
吳每淺走過去,菊花一邊哭一邊把手機拿給我:“夫人,夫人你看這是什麽?”
此物名曰手機。
怎奈汝不識。
不過她就算和菊花說了她也不懂。
吳每淺拿過手機。
手一劃,屏幕亮起光來,一個女聲在說話,聽著聽著,這是連雙的聲音。
她說:“那個係統騙我,她一直在我的世界裏收集像我一樣突然當場去世的人,然後騙了她們的靈魂去穿越,之後找時機把人的靈魂吞滅,他說:這世界上穿越這種機會,幾乎是沒有的,你信了,還願意把自己的性命獻出來,那就不怪我吞了你的靈魂。對了,靈魂被吞滅前,他允許我錄音給你,還說,再吞幾個靈魂就可以和虛空世界的boss顧總對戰了!”
顧總?好像聽過。
“總之,你記得.……”
她的話未說完,一個冷酷的男聲催促她:該上路了。
是連雙說的那個叫三流的人?
一條人命就這麽沒了?
寫這個,就是以前小學的時候被穿越女強文荼毒了,老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會穿越.……
希望看穿越網文的小夥伴能分清現實與虛擬吧(可能你們分得清)。手機隔空碎成了玻璃。
菊花“啊——”的喊出聲,吳每淺突然意識到,光顧著聽連雙的話了,忘了旁邊還有一個菊花。
她感覺快被自己蠢哭了。
吳每淺俯下身:“菊花,你聽我解釋.……”
她不知什麽時候坐地上了,不斷往回退海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你喊小聲點!
人都過來了啊喂!
一堆侍女侍衛過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
徐知世過來了。
菊花指著吳每淺:“她不是白澤夫人,她不是,她是一個怪物!”
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不能慫!
吳每淺咄咄逼人:“你說我是怪物?”(可能這個成語使用不恰當,評論區可以提出))
菊花驚恐的指著吳每淺,又對徐知世下跪:“丞相大人,她剛剛對著一個會發光的黑盒子說話!”
我沒說話我就是觸景生情了而且。
徐知世問:“那個連雙呢?”
菊花把害怕釘在臉上:“那個連雙在我麵前憑空消失了!”
她指著吳每淺:“這個女人還不害怕,她.……”
“好了。”徐知世說,“把人帶下去吧。”
菊花依舊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丞相大人,她是怪物,非人類啊!!!”
大妹子何必呢,你要是去過二十一世紀的話。
那裏可是科技昌明百花齊放。
說起來,這妹子不會被徐知世搞死吧?
他把人都遣散了,帶吳每淺到了一處水池邊。
嗬,男人你是打算乘我不注意就推我下水嗎?
我告訴你,我……
太它娘怕了!
吳每淺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臉色有沒有白了,她開口:“那個盒子是手機,你……知道吧.……”
徐知世說:“我有點信了。”
你信什麽,信仰嗎?
然後這貨就把她一塊帶水裏了。
woc!
不過我會遊泳,我拚命遊上岸,他拚命拽我下水,“What are you doing?”
他居然回我:“Nothing ”
“你想死別拉我!”
“有點像,又不像。”
如果這是一場夢,他但願長醉不願醒。
什麽像不像?
最後吳每淺終於上岸了,兩個人都濕漉漉的,她說:“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吳每淺覺得他應該笑才對,結果他又自己打開話題:“高仿的我也接受一下好了。”
迷迷糊糊聽懂了,這丫根本就沒信她是那個“阿淋。”
“吳望淋。”
“什麽?”
徐知世看著吳每淺:“你認識她嗎?”
她是要答認識,還是不認識?
“不認識。”
他露出自嘲的笑容:“也是.……”
……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之後,林鶴雲居然上門和徐知世談休了她的事。
徐知世笑吳每淺,笑她一朝醒來勾搭兩個人。
吳每淺決定發揮一下她拿失常的腦子。
她對林鶴雲說:“陛下女裝很美。”
她還想說什麽,林鶴雲笑眯眯的:“你要是還想看,我以後天天穿給你看。”
徐知世甩袖走了:“二位慢聊。”
吳每淺語重心長的對林鶴雲說:“這麽多年來,我是不是唯一和陛下作對的人?”
林鶴雲突然學偶像劇男主對女主一樣寵溺的對吳每淺說:“你直接喚我本命就好,陛下陛下的我不習慣。”
擱以前她會尖叫這男人笑的好蘇,可是現在她是頂著別人的身份,老感覺.……
挺那啥的。
“林鶴雲,你可能對我隻是那種歡喜冤家的喜歡,還不是那種非我不可的那種。”
林鶴雲說:“以前白澤不像你,就像蕭燕唐不像以前的蕭燕唐,沒淺,你用了幾個人的身子?”
他怎麽知道她本名?還有最後一句聽著怪怪的。
吳每淺說:“林鶴雲,趁現在你沒有那麽喜歡我,你趕緊找個新歡吧。”
林鶴雲突然不寵溺的笑了,而是麵如止水:“新歡就在眼前。”
她覺得她有必要和他說一下虛空世界的事了。
虛空世界詳情見雨女無瓜那個界麵。
吳每淺和他說了好久,全程他都沒有打斷她,吳每淺也盡量換成可以讓他聽得懂的詞。
“所以,我完成這個世界任務後就會走的,你,早點忘了吧。”
想吳每淺閱盡那麽多小言,林鶴雲的眼神就像正在享受青春的那種喜歡。
她這種人不值得喜歡,在一起了估計一會就膩了。
她不知道怎麽接下文了。
林鶴雲突然抱住吳每淺,整的她嚇了一跳,一邊伸手推他一邊說:“陛下,逾矩了。”
林鶴雲訕訕的放開:“你說的時候,我認真思考了一下。”
“嗯。”
“如果你還是執意要走,你告訴我你的任務,我幫可以幫你。”
吳每淺說:“這個就不麻煩陛下了。”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告退了?”
林鶴雲朝她招手。
灰灰~(拜拜)
吳每淺退出殿外,然後看到了徐知世黑沉的臉:“你剛才和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
徐知世突然迫切的問她:“那阿淋和你是一樣在虛空世界的,對嗎?”
“我不知道。”
徐知世也不理吳每淺,徑直離開了,說起來,當初應該和二街多問一下,現在徐知世對她究竟抱著怎麽樣的一種感情,呸,不過也差不多。
之後幾天的下人們,凡事每一個來服侍吳每淺的,都對我帶著一絲敵意。
為什麽不是害怕呢,可能有很多人都相信菊花的話了吧。
可是她真的不是什麽怪物啊woc.
好不容易和菊花聊上幾句,可是她們倆很快沒有了交集,找到一個穿越的老鄉不容易,可是她的下場……而且吳每淺也沒能力幫她。
太難受咧。
徐知世幾乎沒來見過她,吳每淺又無聊的在這個世界過來好久,很快到了所謂的金秋九月。
聽說這幾天徐知世和皇上林鶴雲正在宮中上演著權謀大戲,本來還有大臣打算提議皇上為中秋節辦個宴會。
中秋宴會居然舉辦了,吳每淺也應邀參加,不過由於皇上後宮裏都沒人,這宴會甚是無聊,一些有才華見識的大臣倒是飆起了詩才。
徐知世沒有飲酒,過來向他討一杯的都被回拒了。
虛空世界裏的人記憶時不時都會刷新,而徐知世和林鶴雲都像認識過她似的,吳每淺很想從他兩身上看出有關自己有過的記憶。
期間白澤她爹白銀朝她投來關懷的目光,吳每淺用眼神和他說:我沒事。
不過他能不能看懂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這宴會也呔無聊了,好歹歌舞表演來一下都沒有。
此時,一位姑娘突然起身,吳每淺好像還聽到了我的名字。
那姑娘究竟說了啥,她也不清楚,隻知道林鶴雲突然向她看來。
那姑娘向吳每淺飛來。
她向吳每淺發出邀請:“來嘛來嘛!”
吳每淺不解:“什,麽?”
她說:“剛才皇上都同意讓我獻舞而你在旁邊配合啊!”
“怎麽配合?”
不會是要彈古箏吧?她不會啊woc。
她說:“哎呀,難得可以出風頭你不想嗎?說不定就此可以讓皇上一見傾心呢!”
說著拉著吳每淺去了。
需要她悄悄說這皇上已經有所傾心了嗎?
她跳什麽吳每淺沒看清,一會飛一會揮舞雙肢,可以去參加飛天什麽的了。吳每淺想著就湊合吧。
然後她唱起了熟悉的那首《等你的季節》。不管記憶刷新多少次,這首歌她好像都能記住。
——水字數王來了
“等夏天等秋天
等下個季節
要等到月亮變缺
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要不要再見麵
沒辦法還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臉
熟悉的感覺
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
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隻想讓你知道
我真的很好
愛一生戀一世
我也會等你到老
隻想讓你知道
放不下也忘不掉
你的笑你的好
是我唯一的依靠.……”
林鶴雲似是聽過這首歌,陷入了回憶一般。
不過這首歌裏麵沒有文人才子的詩情畫意,有大臣說:“這種直敘愛意的曲子,不像白銀那老頭交出來的啊!”
“別管了皇上沒說的話,咱先閉嘴。”
這不知名的姑娘居然開始轉起了花手!!
妙啊!
但是,這年頭不會她也是穿越的吧?
後來經吳每淺驗證,她不是。
這個完了,沒有誇的,也沒有貶的,就好像這隻是一場平常的歌舞。
回去的路上,多日不見的徐知世依舊沒和她說話,突然,馬車外好像響起了什麽聲音。
是刺客嗎??!
徐知世突然警戒起來:“你注意一下,可能是.……皇上的人。”
皇上的人砍你就砍你嘛,幹嘛帶她,不過徐知世要死死了她也有點舍不得是怎麽回事……難道林鶴雲移情別戀那麽快?
有幾支箭射進車裏徐知世沒管吳每淺,就那麽,拿著刀跑了!
她這女主當的連麵子都沒有!
吳每淺咬了咬牙,掀開一小片簾子看外麵的情況,廝殺的場麵,目前還沒死人。
她試著出去,誰知徐知世的聲音哄來:“你出來幹什麽?”
她出都出來難道要叫她回去?!
有幾個“刺客”立即過來打算了解吳每淺,徐知世明顯也不想救她。
woc,無情!
所以我們的女主要狗帶了嗎!!
吳每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馬車推翻了。
她也不敢相信,但是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的主角光環吧,她命不絕此。
刺客暫時被壓著,眼看馬車就要反向像吳每淺砸來,她看到一個酷似徐知世的影子,心想說不定就這樣她兩就死一塊了呢!
這可能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徐知世的力氣比吳每淺大,可是他居然衝她一笑:“生離死別不好嗎?”
“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那你也要看我願不願意?”
吳每淺發現他的人都死光了,而刺客還是源源不斷,有一人說:“丞相大人不是機關算盡嗎?”
二人曰:“你看看他的夫人白澤,說不定是機關算盡難過情關呢!”
馬車終是壓了下來,徐知世同吳每淺一塊被壓著。
吳每淺好像聽到自己身上好幾塊骨頭碎裂的聲音。
可能是覺得一輛馬車壓不死人,刺客團把馬車幾刀劈開,然後看了看還沒咽氣的吳每淺和徐知世。
幾把刀子一塊捅過來。
大哥行行好,讓她們死得安息點不香嘛!
失去意識前吳每淺問徐知世:“老狐狸,你應該可以找機會逃的……”
徐知世源源不斷的吐血:“沒什麽就是突然想死了。”
這理由.……
他說:“阿淋.……”
何必生離死別。
“如果可以.……我想帶你去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長居……”
她知道,就是: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複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鹹來問訊。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複出焉,遂與外人間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歎惋。餘人各複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此中人語雲:“不足為外人道也。”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誌之。及郡下,詣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人隨其往,尋向所誌,遂迷,不複得路。南陽劉子驥,高尚士也,聞之,欣然規往。未果,尋病終,後遂無問津者。
的桃花源記嘛。
吳每淺徹底暈了過去,醒來後看到了二街,他說:“沒想到你居然死得這麽草率!”
“不過還是完成了任務,走,我帶你去見顧總!”
吳每淺突然問了一句:“我可以讓顧總把我刷新了的記憶搞回來嗎?”
……
在去的路上她和二街絮絮叨叨,二街說刷新後就是顧總也搞不回來。
可她老覺得這麽過日子過得有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