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子(4)
今天林鶴雲沒有和她搶床的位置,反而是她躺下後直接躺地上了。
看來諸葛先生給兒子的信有用。
吳每淺“好心”的說:“地上涼,你要不上來?”
果然她的不在意都是裝出來的,馬上她又恢複以前的亞子了:“滾!”
好心沒好報!
在吳每淺快要睡著時,聽到林鶴雲問她:“今天為什麽要救我?”
吳每淺隨口答:“順手而已。”
林鶴雲沒再回她。
早上醒來,吳每淺看了地上還在沉睡的林鶴雲,學著那天她從她身上跨過去一樣跨過去。
一不小心,就摔了,這偶像劇一般的動作果然驚醒了林鶴雲。
她睜開惺忪雙的眼:“你做什麽?!”
不用這麽驚恐啦。
吳每淺立即爬起來:“對不起哈,不小心。”
估計是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又沒了,林鶴雲對著她就是露出一個嫌惡的眼神。
到了哪都不討人喜歡啊……
吳每淺亂穿好拉開殿門,門口的婢女太監都這麽看著她:
婢女:˙▽˙
太監:
婢女們立即湧上來:“太子殿下!你的衣服都沒有穿好!”
我不會穿啊,你們也不幫幫俺。
在婢女團的折騰下,吳每淺重新穿好衣服,打算去找二街,昨天那事過後他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我剛走到東宮的門,就看到段氏和林鶴雲都在門口等我。
??
段氏朝她撲來:“殿下!”
吳每淺不敢抱她,隻好在摸了摸她的頭後關懷的問他:“怎麽了?”
段氏看著她,眼裏充滿了光:“殿下,今天的懷舊會你帶我去吧!”
啥懷舊會?
一旁的一個太監同她解釋:“就是去玩的。”
吳每淺問:“具體呢?”
太監說:“給殿下說了殿下也聽不懂。”
我懷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怎麽能這個亞子!
吳每淺看了看段氏,又看了看林鶴雲:“隻能帶一個?”
段氏的眼角立即掛上了淚珠:“殿下居然要帶兩?”
帶兩個才能凸顯出我的無用什麽的嘛。
吳每淺心一橫:“兩個都帶吧。”
段氏立即哭成個淚人,所以在路上,吳每淺不僅得一邊安慰她,一邊還得麵對林鶴雲的冷眼。
我太難了(_)
馬車顛簸的厲害,到了目的地,突然晃了一下,段氏和林鶴雲同時向吳每淺倒來。
不是你們打算聯手壓死我嗎?!
這可是謀殺親夫!
你們別過來呀!
我左手段氏又手林鶴雲扶住了她兩。
嗯,兩邊都不得罪了。
段氏不哭了,林鶴也不冷豔相對我了,她們覺得一定是吳每淺剛才的行為讓她倆覺得她倆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
隻後二人吵了起來。
段氏一撩頭發:“像我們這種嫁與王權貴族的女人,隻能依附男人,所以太子妃,你對我的敵意,不用掩飾!”
林鶴雲的語氣很是不屑:“如果要我依附像太子殿下一樣的人,我還不如去死!”
你鄙視人!
隨即林鶴雲說:“不知道段美人可聽說過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
段氏說:“自然。”
然後林鶴雲背起了《木蘭詩》。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裏足,送兒還故鄉。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吳每淺看著她笑:“b得謝謝太子妃的背誦,讓我們在去寺廟的這段路不無聊了。”
“你——”
別再說滾了好嗎?
到了寺廟裏,剛才那個和吳每淺解釋的太監還跟著她。
太監說:“殿下隻能帶一個人進去裏麵祈福。”
其實她還想開口說要不她倆去算了,不過最後,吳每淺帶了林鶴雲去。
林鶴雲感到很意外,可是路上居然一句話都沒同我說,到了裏麵,祈完福後,她的目光被許願簽吸引了過去,吳每淺奔過去,打算許個願。
簽上寫著:
祝我明年暴富。
林鶴雲過來,很明顯吳每淺寫的的現代字她看不懂,她問:“你這寫的什麽?”
吳每淺說:“祝我明年變成一個富婆,呸,變得很有錢。”
差點說漏嘴,她也對“富婆”二字起了懷疑。
出了廟,吳每淺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正在嚶嚶嚶的段氏,沒想到她的表情很平靜。
啊,拉芳你不愛我了。之後那太監不跟著吳每淺了,隻留了一堆侍衛保護她啥的。
今天大街上人多,沒像那天吳每淺一出場就溜得人影都沒了,看到有賣糖人的,她就給林鶴雲和段氏一人買一串,看著那一排侍衛,她問:“你們要嗎?”
一位體型粗獷的的侍衛站出來:“太子殿下,我要來一個。”
“好。”
剩下沒有一個侍衛提出要,吳每淺也挺佩服那位壯漢。
段氏吳每淺給她買了個兔子形狀的,她看起來很高興。
大漢吳每淺給他買了個老虎形狀的,雖然他看起來更想要兔子形狀的。
哥們,形象要威猛一點好不?
林鶴雲我吳每淺給她買了頭豬,一路上她的臉色可謂是豐富多彩。
不過最後她還是把糖人吃完了,因為之後吳每淺幾乎是帶著她們把一條街二分之一的食物全買了。
“這個這個,叫啥,來一份!”
“官爺,這是鮮花餅。”
鮮花餅味道挺好的,還有那個什麽水晶糕等等。
整條街快逛到末尾了,前麵有一家飯店,吳每淺想著她們三個一路吃吃吃,這些侍衛一定餓的不行了。
她說:“我們進去吧。”
林鶴雲挺著她那撐飽的大肚子:“你還吃得下?”
吳每淺看著那一排侍衛:“你們進去吧,我請客。”
侍衛們一起推脫,最後在那位體型粗獷的壯漢的勸說下,全體妥協。
吳每淺說:“我把錢袋給你們留下,你們自己點菜吧。”
壯漢說:“殿下你要去哪?”
吳每淺說:“樓上有唱戲的,我去聽聽。”
壯漢說:“我已經飽了,我跟著殿下吧。”
所有人都沒異議,壯漢就跟著她了。
樓上正在唱《白蛇傳》,剛好劇情發展到了白素貞為許仙水漫金山那裏。
壯漢不知從哪變出的小手帕在那哭起來:“太感人了!”
其實你要是想聽白蛇傳的故事的話我可以給你背。
段氏看得也很投入,還拉著我的衣袖:“殿下,你看咱倆現在像不像許仙和白娘子?”
你的意思是林鶴雲是法海?
法海你不懂愛~
林鶴雲冷哼一聲:“許仙懦弱無能,還不相信白娘子,這故事有什麽好感動的!”
段氏看著想和林鶴雲幹一架的樣子,幸好吳每淺及時勸阻了她,不然真打起來,來收拾爛攤子的可是她啊。
戲幕起,戲幕落。
樓下的侍衛們也吃完了,是時候該回東宮了,其實吳每淺覺得在這個世界,她過得挺不錯的,可是二街和她說,後麵原主的下場會很慘,會有一個人把蕭氏皇族全滅了,他還不告訴她是誰。
回去的路上,段氏拉著吳每淺唱歌,就昨天教她的那首《等你的季節》,當唱到裏麵有些有點肉麻的歌詞時,林鶴雲就會擺出一副“奸夫淫/婦”的表情。
可惜我是女的。
幸好一路回去馬車沒出事故,而一到東宮吳每淺看到二街在那被門口的侍衛攔著,她立即跳下馬車。
“二街!”
他看到吳每淺卻沒有那麽高興,而是一副焦急的表情,連忙拉住她遞給我一張紙,並說:“宿主,劇情好像要提前了。”
“什麽提前了?”
二街沒回答吳每淺這個問題,而是說:“我馬上就要走了,按照劇情,你這具身體快要死了,不過你不用怕,我會關照著你的。”
然後他就在我麵前憑空消失了,嘿,等我回去看完不捶你。
可是在場眾人卻感覺二街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吳每淺拿著那張紙,打算找個地方慢慢看,可是林鶴雲卻跟了上來,問她:“紙上寫的是什麽?”
吳每淺一驚,二街不是應該把所有人的記憶都消除了了嗎?
可是林鶴雲一把搶過她的紙,看了看,看不懂,哦,係統給她的是用現代文字寫的,林鶴雲的表情開始迷惑,然後她說:“你們兩個寫的這種字,看著不太像本國的文字,你們倆在私通什麽?”
紙拿不回來了,而且林鶴雲估計也要懷疑她是什麽奸細了,不過吳每淺還是想吧紙從她手裏搶回,然後眼看著林鶴雲把那張紙撕了。
……
在紙被她撕得拚都拚不回來時,二街的聲音在吳每淺耳邊響起:“宿主,嘿嘿,忘了說,這張紙必須要處於不存在的狀態時,上麵的內容才能看見,現在,你看吧。”
吳每淺看著林鶴雲,果然她的胸口上有一段字:
“馬上就是太子的生辰宴了,按照劇情,林鶴雲就是最終反派,宿主要是想死的好看點,就和林鶴雲搞好關係吧,雖然最後他還是會滅了你。”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討好她?這貨居然還是最終反派。
由於吳每淺盯著她胸口那看了好久,她一巴掌拍過來:“幹嘛,色眯眯的!”吳每淺霸道總裁式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拉近距離:“太子妃天天對我動手動腳做什麽?還有,你好平啊。”
她掙脫了,還使勁搓自己的手:“別碰我!惡心!”
……
這脾氣真心不想接受,吳每淺和她一拍兩散,到了晚上,她去找拉芳,拉芳在院子裏舉著把扇子在驅蚊,她看到吳每淺很高興。
“殿下~”
“哎。”
一旁的曉翠欣慰了。
拉芳看著吳每淺,眼睛閃閃的:“殿下,我剛學了一支舞,要不要我跳給你?”
在這個位麵的時間也不多了,她再樂幾下吧。
段氏笑得很開心,對曉翠說:“把蕭拿過來。”
不是要跳舞嗎?
結果曉翠把蕭拿給她:“x年x月x日,殿下一曲《長相思》讓主子對殿下一見鍾情,今日殿下再試試吧。”
吳每淺欲哭無淚,她哪會吹什麽《長相思》呐,但是她可以吹《等你的季節》,勉強會吹。
段氏翩翩起舞,微風吹來,她舉著扇子,半遮著臉,長袖舞動,而我配合她吹起了蕭,好像聽到曉翠說:“這不是《長相思》.……這是?”
段氏唱了起來:
“等夏天等秋天
等下個季節
要等到月亮變缺
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要不要再見麵
沒辦法還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臉
熟悉的感覺
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
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隻想讓你知道
我真的很好
愛一生戀一世
我也會等你到老
隻想讓你知道
放不下也忘不掉
你的笑你的好
是我唯一的依靠.……”
以前看那部劇時就覺得這歌好聽,段氏的聲音也很好聽,不是林鶴雲那種蠱惑人心,而是像青檸味一般。(什麽鬼比喻哈哈哈)
段氏身後的樹晃了晃,難道要倒了?
吳每淺一句“小心”剛說出聲,那樹就倒了下去,我衝過去,把段氏摟在懷裏,樹沒有把我砸死,但是我的一條腿卻被樹壓著。
段氏拉著我
吳每淺的手哭泣,是以吳每淺開口說:“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如吾兩人者耳。”
意思就是都怪今天我們兩個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