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2)
冰冷的手剛好接住她。
吳每淺感覺出,她現在的這個身體,是木質的。
Σ(д;)不會吧阿sir我在這個世界居然是個木頭人!
“紀竹溪,要不你,就和我將就一下。”
吳每淺依舊拒絕。
你這手涼成這樣,你那被窩能有多暖?(狗頭)
夜骸的語氣很是遺憾:“哦。”
……
吳每淺作為一個“木頭人”,可以說是徹夜難眠,畢竟它現在算是自己磕磣自己了。
好石更。
……
第二天一早,夜骸看吳每淺在他頭頂的紅木上蹦躂。
許久,他出聲:“你真可憐。”
嚇的吳每淺一個重心不穩又雙叒叕摔了。
夜骸又一次及時接住她,輕笑:“你的腿走路不方便吧?”
吳每淺覺得他應該把走路替換成移動才對。
“嗯。”
夜骸把她在被子上放好,撐著下巴看她:“需要我幫你嗎?”
吳每淺尋思著忍一下可以讓自己過上自由蹦躂的生活也沒啥大不了,於是她同意了。
不過眼前這貨卻不同意:“可是,你要是能自由移動了,以後你跑了怎麽辦?”
吳每淺的眼睛看著他,內心已經編了一係列的鬼話:“不會,你是我第一個認識的人,除了你身邊,我也不想去別的地方。”
夜骸伸出手摁住她的頭:“人?”
吳每淺內心驚呼忘交代前提了。
“對沒錯,我說謊了。”
夜骸正慢慢穿衣服,聽到這句話繞有興趣的看著她:“怎麽說謊?”
吳每淺正想著怎麽自圓其說,夜骸低下身子緊盯著她:“紀竹溪,我可沒說你說謊哦。”
吳每淺心裏一慌+一晃,到了嘴邊的鬼話直接結巴:“嗯,我,我是說……”
我是說我特-麽隻想攻略完你之後走人了哪來那麽多嘰-嘰歪歪。
“好了,等你想好怎麽騙我,再說吧。”
嗬,男人。
夜骸穿好衣服,然後又滾上了自己的輪椅。
吳每淺把自己的猜測直接說出:“你的腿其實沒殘吧。”
夜骸順手過來拿她,聞言,委屈的看著她:“真殘了,你居然說我人家是裝的,嚶嚶嚶。”
麻了,這貨居然還會嚶嚶嚶(⊿) 。
“哎,哎,你別哭了。”
吳每淺的語氣帶著一絲頭疼,“你不會打算每時每刻都帶著我吧?”
“不行嗎?”
吳每淺嘴角一抽,當然是在心裏抽,畢竟她現在這具身體是擺不了表情的。
“你不怕別人說你嗎?”
夜骸摸了摸自己的辮子:“我經常被人說是神-經-病。”
俺覺得他們沒說錯。
吳每淺被他拿著,然後夜骸到了門口,開門後,是昨天仆從,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個禮:“少爺。”
夜骸懶懶的應了聲。
然後就是幾個戴墨鏡的壯大哥把夜骸搬到樓下。
(咳,這個,坐輪椅的人下樓我也不是很清楚【慚愧】,就這麽寫了,如果有很了解的小夥伴可以給我科普一下的,蟹啦)
“阿夜,今晚白家小姐的生日會,你去不去?”
夜骸把吳每淺放在餐桌邊上,夜母差點吃飯噎著:“你,你這麽喜歡這個玩……人偶?”
夜骸點頭,算是默許。
“先不說這個,今晚的生日會……”
夜骸夾了筷素菜:“您已經幫我接下來,還來問我的意見?”
吳每淺看不見二人的表情,背對著母子二人靜靜地聽著這出戲。
——
“阿夜,你看白小姐那麽……”
夜骸頭也不抬的回道:“不喜歡。”
夜母的臉色一改之前的“和善”:“夜骸,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了?”
夜骸的碗底漸空,他抽了張紙擦嘴:“很重要嗎?”
夜母的表情變得難堪,吳每淺感覺腰一緊:“你要是不去,我就把她……”
“別動我的東西。”
吳每淺被夜骸攥住,此時她隻想罵人。
傳來傳去的,煩死爺。(`⊿)
“紀竹溪,要去嗎?”
吳每淺:……
你是想讓我開口嚇-死你的老母親嗎?
“好,我們不去。”
……
“阿夜,你……”
夜骸示意仆從上前:“明和,禮物拿給她。”
叫做明和的仆從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老夫人。”
夜母拿過禮盒,憤然離場。
“紀竹溪,我們去遊樂園好不好?”
夜骸將吳每淺捧在手心,吳每淺感覺自己離他的臉越來越近。
吳每淺眨眨眼。
去唄,不攔你。
“你果然了解我。”
……
吳每淺閉上眼睛休息,等她迷迷糊糊睡了一會驚醒後,她才發現。
我-去,爺居然能睡著了!?
不過好像沒睡也沒有太累的亞子。
“紀竹溪,你想玩什麽?”
吳每淺看著遊樂園售票門口的阿姨懵逼的表情。
吳每淺也不知道她動了會發生什麽。
“那就先把票買了吧。”
此時已是傍晚,天邊掛著橙紅色的晚霞,上頭鍍著一層金色的光芒。
“不用怕,遊樂園八點才關門。”
吳每淺又和他的臉離得很近。
“這沒人了。”
吳每淺正在考慮一個不會讓夜骸大幅度動用腿的項目。
好像沒有。(笑哭)
鬼屋?
吳每淺剛想到這個,夜骸也開口:“鬼屋怎麽樣?”
“你怕嗎?”
吳每淺:“怕的。”
夜骸勾唇一笑:“那我們就去鬼屋。”
吳每淺:……
別笑的這麽欠揍,要不是現在揍不了你。
鬼屋的售票員都快打瞌睡了,估計是這個點沒有來找刺-激的人。
夜骸接過票,抱著吳每淺正要進屋。
“一個男的玩人偶……”
夜骸露出一個笑容,看起來挺人畜無害的:“嗯?你說什麽?”
售票員被他陰沉的眼神嚇到了,打了個哈哈:“阿,呃,沒什麽沒什麽。”
夜骸沒理會他,抱著吳每淺走到入口前。
“這鬼火好假。”
“好假的鬼火。”
夜骸摸摸吳每淺的“木腦袋”:“紀竹溪,我們倆真默契。”
吳每淺接著道:“看著像塑料材質的。”
吳每淺繼續說:“等下裏麵有工作人員的話,你怎麽跑?”
夜骸嗬嗬的笑起來:“麻煩的人清理掉就行了。”
工作人員瑟-瑟發抖。
從一號入口進去,是一片漆黑,夜骸的輪椅在鐵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鬼還沒出現呢就這麽驚-悚。(狗頭)
“垃-圾地板質量。”
“紀竹溪,你說,”夜骸頓了頓,“等下這鐵板支撐不住我們倆的重量,我們會掉到哪裏呢?”
……
——
你可給我閉嘴吧。
隨著一陣簫聲的響起,一個紅衣女鬼飄在吳每淺頭頂。
吳每淺條件性想緩和自己的緊張氣氛,卻發現自己這具身體居然沒感覺。
這麽說……
“嗨!美女!”
女鬼當場裂開:“人偶,人偶會說話!!!!”
“撲通”一聲,女鬼摔個狗吭泥。
吳每淺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而且,這居然是工作人員……
“抱歉。”
夜骸冷冽的聲音響起。
女鬼狼狽的爬起來,揮手:“不用了不用了!”
然後她朝著二人的來路跑去。
……
“紀竹溪。”
吳每淺以為夜骸要教育她她把女鬼嚇下來的事,沒想到夜骸的語氣低沉冰冷:“你不準,和我以外的人說話。”
。
“你怕她們發現我的異處?”
夜骸的語氣突轉溫柔,讓吳每淺有點懵:“你這麽有趣,我可不想讓別人關注到你。”
啊這。
夜骸嗯了一下輪椅,輪椅自己移動,吳每淺心歎高科技害。
“玩家,玩家?”
“單詞?咱倆八百年不見了啊!”
……
顧旦辭咳了聲:“任務進展不錯。”
“那是。”
“玩家,夜骸的性格,不是你天天看的那種小說嗎?”
吳每淺心裏一傻:“呃,那種?你說的難道是……”
顧旦辭接下去:“玩家,你的xx軟件裏有個視頻,名字叫:黑化攻……”
吳每淺打斷他:“你不會看了吧?”
顧旦辭正直的點頭:“嗯。”
吳每淺裂開:“別和我說夜骸咋地……”
顧旦辭:“後期劇情夜骸會黑化。”
吳每淺不屑:“這和我所在的這個人偶身體有什麽關係嗎?”
顧旦辭很嚴肅的說:“玩家,接下來,我要說件很重要的事。”
不會是奇跡大陸毀滅了吧?(狗頭)
“夜骸的身體裏住著另一個夜骸。”
吳每淺失笑:“俄羅斯套娃膩?”
顧旦辭繼續說:“後期夜骸會成為帶孝子,把現在這個世界變成一個腐敗樂園。”
“所有人都會是夜骸身體裏的那個夜骸的玩偶。”
好繞。
吳每淺:“別和我說我得去拯救世界。”
顧旦辭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笑意:“不用,玩家,你隻需要記得你是誰就行。”
“這麽簡單?”
顧旦辭:“玩家,等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保持自我就不是你口頭上說的那麽簡單了。”
“玩家,祝你好運。”
……
“紀竹溪!”
夜骸的呼叫把吳每淺從剛剛的對話中拉回。
吳每淺這次發現自己現在的視角是朝下的。
What happened??
吳每淺感覺背後一陣涼意,然後一陣粘稠又帶著腥臭的液體澆在她身上。
哇太難了。
吳每淺的視線也是一片血紅,然後有另一片血紅橫空出世。
(沙雕病句用詞)
夜骸抓著她,眼睛像昨天在人偶店一樣紅。
吳每淺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夜骸拿著衣袖擦拭她的全身。
“這麽髒……”
夜骸的手上泛起一圈紅色的光圈,然後,覆在吳每淺身上。
見證這一場麵的吳每淺隻想直呼“能不能搞點陽間的東西”。
木質的身體漸漸放大,連同著人偶身上的衣物。
呦嗬,變成人了。
幸好不像小說裏那樣直接光著。
(挺不好意思寫光著的【狗頭】,畢竟不能讓沒錢被看光了【狗頭】)
不過這手。
這上麵的關節。
懂了,木偶人!
“紀竹溪。”
夜骸頭一次喘著氣叫她。
哥你撐住,別倒下了哈。
“你真美。”
這你得感謝顧旦辭給爺找了個“Beautiful”的身體。
“你……”
吳每淺心裏怎麽想的,嘴裏也冒出來那句話:“你是人嗎?”
夜骸暗紅色的眼睛邪惡的看著她:“你說呢?”
嘖,看著不像人,真的不像人。
——
我錯了,夜骸的人設應該是:資深神經病( ̄ε(# ̄)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