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輕薄了
果然,蘭千月在屋內,面對著虎視眈眈的莎穆依,忐忑是不可避免的,一個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衣衫半解,蘭千月只覺得頭皮發麻,卻是不能停手。
莎穆依看了許久,許是覺得蘭千月故意拖慢速度,衝上去一把撕開了蘭千月的白色裡衣,裸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莎穆依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作勢就要撫上去,蘭千月側身躲過了莎穆依的魔爪,一把將衣衫拉起來。
只聽莎穆依聲音嬌媚,「公子,不,夫君。」
蘭千月渾身一顫,背上湧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莎穆依已經衝上來,作勢就要獻上自己的紅唇,蘭千月拚命的閃躲,「莎姑娘,可以證明在下是清白之身了吧?」
莎穆依點點頭,大送秋波,「當然,奴家不僅可以證明相公的清白,還要下嫁給相公。」
蘭千月臉色一僵,悄然往後退去,莎穆依明顯注意到了蘭千月的舉動,柔軟的雙臂像是兩條蛇一般,纏在了蘭千月的手臂上,「相公,是嫌棄奴家不夠年輕貌美么?」
蘭千月搖頭,「我們快去外面吧!那斂殺公子還等著姑娘證明在下的清白呢?」
莎穆依撅起嘴,嬌哼一聲,轉身就走,蘭千月鬆了口氣,緊隨其後。
卻不想那莎穆依竟然突然回過身,一個猛撲,對著蘭千月就是一通狼啃,蘭千月想不到莎穆依的力氣竟是這般大,看似是鐵了心的,要強了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君無邪帶著斂殺走了進來,斂殺看著莎穆依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掉在蘭千月的身上,雙眼氣得快冒火了,此時此刻,他多麼的希望自己就是那棵樹。
伸手一抓蘭千月的后衣領,將莎穆依從蘭千月的身上拉了下來。
莎穆依更是不甘心的對著斂殺吼叫起來,「你做什麼?」
斂殺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兩人,「光天化日,要不要臉面?」
莎穆依冷哼一聲,抱著肩站到了一邊,這些虛名,她自是不會在乎的。
君無邪幫蘭千月整理好衣衫,對著斂殺笑道,「所謂的神醫,現在您可以證明我弟弟的清白了吧?我倒是好奇您憑什麼懷疑我弟弟是個女人?」
斂殺惡狠狠的盯著蘭千月,咬牙,「我為什麼懷疑自有我的理由,你們在島上可要注意點兒!別不小心丟了性命。」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君無邪看著斂殺的背影,如有所示,莎穆依拍了拍蘭千月的臉頰,「相公,別擔心,我會幫你把染白藍帶出來,給你兄長看病的。」
蘭千月眼眸一閃,對著莎穆依勾起嘴角,「是真的么?莎姑娘,如此,我哥哥便有救了。」
莎穆依被蘭千月的笑容失了心魄,聽到蘭千月的聲音,才漸漸回魂,點點頭,「當然,若是他不能救,我便讓斂殺那塊死木頭把他全身的血,還給兄長。」
蘭千月迫不及待,「如此真是再好不過了,姑娘還要請早,畢竟兄長的病不等人。」
莎穆依唇角一勾,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扛著個麻袋就進來了,莎穆依踹了麻袋一腳,麻袋蠕動起來,蘭千月蹲下身,解開了麻袋上的繩索,染白藍露出了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告訴你們,我」
莎穆依撇了撇嘴,對著染白藍的胸口又是一腳,「廢話少說,讓你來治病的。」
染白藍對著莎穆依啐了一口,「我不治。」
蘭千月怕莎穆依又對染白藍動手,急忙蹲在了染白藍的身邊,拉著染白藍的手,「早就聽聞染城主的醫術名動天下,這次,為了給哥哥看病慕名而來。」
蘭千月說著,邊用手在染白藍的手心寫下了三個字,蘭千月。
染白藍立刻會意,不再開口和莎穆依爭鋒相對,「你們真的是為我的醫術而來?可是凌空島的人?」
莎穆依見蘭千月與染白藍說話,自己善解人意的退到了一旁,靜靜地觀望,也不插嘴。
蘭千月掃了一眼,也不知染白藍這麼問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只見染白藍偷偷的沖著自己擠了擠眼睛。
蘭千月微不可見的點頭,回答道,「我們兄弟承蒙莎姑娘的照顧,才得以見到染城主求醫。」這就是在向染白藍解釋自己二人進來的原因。
染白藍嘆了口氣,扭了扭身子,手腳已經被粗繩子牢牢地困住,麻袋還套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是求醫就該有個求醫的樣子。」說著眼神沖著莎穆依挑了挑。
莎穆依眼睛一瞪,「你不過是階下囚,還有提要求的立場么?」
染白藍不服氣的冷哼,「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我不醫,你能奈我何?」
莎穆依一把將鞭子甩了過去,蘭千月看的心驚肉跳,原來莎穆依只是嚇唬染白藍罷了,鞭子落在了染白藍身邊,一道巨大的裂縫驟然出現。
染白藍愣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對著莎穆依嘲諷道,「不敢殺了我?」
莎穆依一聲冷笑,「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死你么?」
染白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莎穆依最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擺出這樣一副渾不怕的姿態,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負心漢。
鞭子毫不顧忌的抽打在了染白藍的臉上,蘭千月一見莎穆依下了狠手,急忙攔住了莎穆依的手腕,莎穆依的眼睛微紅,看樣子已經失去了理智。
蘭千月眼神一變,「莎姑娘,你若是殺了他,我兄長怎麼辦?」
莎穆依惡狠狠地盯著他,「殺了他剛剛好,放了他的血,正好可以給兄長換血。」莎穆依說著,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對準了染白藍的丹田猛地一抽。
蘭千月眼神一閃,無所顧忌的伸出手,握住了飛沖直下的鞭子,莎穆依被蘭千月的瘋狂舉動嚇到了。
鞭子已經抽到了蘭千月的身上,莎穆依嚇得一下子扔了手裡的鞭子,急忙跑到了蘭千月的身邊,「相公,你沒事吧?」
蘭千月悶哼一聲,擺了擺手,「沒事,你別傷他。」
莎穆依心疼的看著蘭千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不由分說的將藥粉,一下子全都倒在了蘭千月的手上,蘭千月倒吸一口冷氣。
莎穆依睜著大眼睛,對著蘭千月眨了眨,撅起嘴,作勢就要吻上去,蘭千月頭一歪,躲了過去,莎穆依聲音嬌媚,「相公,讓奴家親親,就不疼了!」
君無邪一把將蘭千月從地上拉了起來,情緒緊張,「弟弟,你的手。」
莎穆依的葯不愧是好葯,不消片刻,蘭千月手上的傷就被治好了,絲毫沒有痕迹。
君無邪如此的緊張,莎穆依見怪不怪,只當是哥哥緊張著相依為命的弟弟,眾人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地上坐著的染白藍嘴角詭異的勾起。
染白藍突然開口,「我同意為他醫治。」
見染白藍如此的識趣,莎穆依倒有些不自在起來,一揮手,去了染白藍身上的束縛,染白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樣子是受了傷的。
蘭千月不禁向莎穆依提議道,「莎姑娘,所謂醫者不能自醫,不若先為他醫治身體,若是他在醫治我兄長期間,堅持不住到不妥了。」
誰想到,染白藍對著蘭千月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現在就可以醫治,只是需要這位莎姑娘給我準備些東西便可以。」
莎穆依挑了挑眉,找來一個小侍,指著小侍說道,「你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他便是!」
染白藍面無表情,對著莎穆依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如此,莎姑娘可以出去了。」
莎穆依眼睛一瞪,聲音尖銳起來,「我為什麼要出去,我在這旁觀!」說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見蘭千月看她,臉色一羞,急忙收了腿,擺出一副小女兒姿態。
染白藍也坐了下來,「你不走,那你去醫,我不管了。」
莎穆依怒目圓睜,一下子火了,「你不醫,我就放你的血!」
蘭千月無奈的看了一眼君無邪,君無邪聳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最終還是,蘭千月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對著莎穆依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莎穆依委屈的看著蘭千月,「相公,我不走,我留下來陪著你,看著兄長!」
染白藍冷哼一聲,「既然都有了想嫁之人,還想窺伺別的男人的軀體,真是恬不知恥。」
莎穆依下意識的反駁,「誰窺伺別的男人了,我的心裡只有鳳公子,我家相公。」說完,莎穆依這才意識到,這染白藍的意思是,會將君莫問的衣服脫光?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蘭千月,見蘭千月沒有一絲一毫挽留的意思,嘆了口氣,相公太小,還欠調教!
染白藍見莎穆依走了,一下子鬆了口氣,嘴角勾起,君無邪總覺得這個染白藍哪裡怪怪的,自己卻又說不上來,密音和蘭千月交流,「千月,你可了解染白藍。」
蘭千月不解的看著君無邪,搖了搖頭,「怎麼了?」
君無邪一笑,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了染白藍的身邊,「染城主,請為我醫治,必有重謝!」
染白藍晃了晃頭,嘴角含著笑,「君公子,身體強健的很,哪裡需要醫治。」
蘭千月一看君無邪如此問話,心道這個染白藍難道有古怪?一時間也警惕起來。
染白藍見蘭千月兩人不說話,眼眸一轉,「不知,二位在進雍赫城之前,可曾聽聞諾心的消息?」
蘭千月一驚,「諾心怎麼了?」
染白藍嘆了口氣,「我潛進凌空島之前,將凰城所有事物交給了諾心,只不過諾心尚且年幼,我擔心」
蘭千月知道這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擔心,安慰道,」城主,不必擔心,諾心雖然年紀上輕,卻是聰慧過人,修為不低,不會吃虧的!」
君無邪目光沉靜的似一片波瀾不驚的湖水,「不知城主有何打算?」
染白藍勾唇一笑,「當然是為你治病了。」
小侍沒有敲門,推門便進,染白藍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又看了看沒有打算離去的小侍,心知這小侍便是莎穆依放在屋子裡的耳目,對著小侍招了招手,「你過來。」
小侍走到染白藍的身邊,低眉順眼,染白藍一揮手,小侍便倒在了地上,了無生息,只有不甘心的眼睛睜著,死不瞑目。
蘭千月皺眉,走到了小侍的身邊,探了探鼻息,「你殺他做什麼?只會惹來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