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怔了怔,在接觸到季唯那雙眸子的時候,背後莫名一涼,心口也惶恐不安的狂跳不已,這種感覺隻有在師尊身上感受過。
不知怎麽的,眼前的這位小姑娘,卻在此刻給了他同等的壓迫感。
那是來自強者的威壓。
不隻是他,煙波門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
直覺告訴他們,這個看上去柔美可愛的小姑娘他們惹不起。
任逸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在心底默默跟自己說,就當是場豪賭了。
“季唯師妹你放心,我煙波門雖然是小門小派,但是也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既然我任逸選擇了這條路,那我自會堅定的走下去。”
見此回答,季唯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輕飄飄的道:“如此甚好。對了,任隊長不是擔心我之前部署?不知現在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麵對季唯盛情的邀請,任逸微微頷首道:“如此也好。”
季唯又道:“對了,其餘想去的師兄們也可以跟著,畢竟人多才熱鬧。”
三宗聯盟這邊,由於不費力氣就破了第一道結界,所以他們在心理上產生了一種處在上風的錯覺。
他們中有幾十人,邁著盛氣淩人的步子,朝著保護罩消失的地方踏了過去。
下一瞬,便是聽到了一陣砰砰砰……重物落地的聲音。
剛才那些人全部被一道白光給擊倒在地,現場痛呼聲此起彼伏。
其餘人連忙過去扶起倒地的人,並檢查他們的傷勢。
這些人多數胸骨骨折,還有極少數修為弱一些的,直接吐血昏迷,眾人頓時大驚失色。
風火會的隊長順勢扶起一個倒地的人,焦急的問道:“你們怎麽樣了?剛才發生了什麽?”
那邊被扶起的人,一個個疼的皺著臉,虛弱的開始回應他的問題。
“我沒看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隻知道剛才走過去,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我就倒地了。”
“沒錯,那感覺就像是被人偷襲了一拳。”
“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總而言之,那邊有古怪大家可千萬別貿然過去。”
風火會的隊長道:“現在看來,這清元宗的人當真陰險,先是弄個烏龜罩子,讓我們輕易打碎,在我們放鬆警惕後,又在後麵布置了殺陣。”
凶虎幫的隊長一聽,頓時苦著臉對徐亞道:“可惡!現在我們可怎麽辦?”
“這應該是魂術陣,而且布陣之人修為至少在陰虛境中期。”
“什麽!陰虛境中期?我們三宗幾乎都不以魂術見長,隊伍裏最多也就陰虛境初期修為的魂術師。”
“是呀,若非等級相符,根本破不了陣。”
“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就在這裏幹等著?”
徐亞不疾不徐,帶著淡淡的笑意道:“各位別慌,剛才是我們大意了。大家放心,我們這裏剛好有一位同等級的魂術師。”
他的話頓時引得在場人一陣唏噓,士氣也有些受挫。
徐亞又道:“我說的人便是站在我身側的這位時信師弟,他是我們血月教為數不多的掌門親傳弟子,以他現在陰虛境中期的修為,要破了這魂術陣法也不是什麽難事。”這無疑給所有人提了口氣,一時間眾人無不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時信。
“是了,早前聽說血月教的掌門也是一位厲害的魂術師。”
“名師出高徒,想必時信師兄也定然同樣優秀。”
“沒錯,沒錯。”
說著,他們就連看向時信的眼神,也變得崇拜起來。
畢竟魂術師在九域本就不多,時信不過是位十五歲的少年,已經進入了陰虛境中期,可見其天賦有多高。
見此,時信露出自信的笑容,道:“在下不才,但是破這個陣法卻綽綽有餘。”
經過剛才時信的觀察,這個陣法並無什麽特別之處,隻是一道殺陣而已。
其他的不一定行,但是破殺陣他倒是在行。畢竟他從入門到拜師,修習的都是關於殺陣方麵的。
前不久他將自己這個修為階段的所有殺陣,全部都破解了一遍。所以在此方麵也算是有所小成。
被人這麽一吹捧,時信更是信心滿滿。
在他正要上前破陣之時,山洞內部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著聲音,似乎人數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