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替罪羊
「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認!」鳳朧月額角青筋暴起,歇斯里地的大吼,一片濡濕眼角叫人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兩個侍衛進門,將綠柚七手八腳的拉出去。
鳳朧月猛地撲倒在地上,緊緊抓住綠柚的手腕,不讓侍衛將綠柚拉出去:「我不用你替我去死,這件事你沒有做過我沒有做過,容凌燁,我求你了,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證據,證明我們的清白。」
骨節蒼白的手撫上額頭,陰冷的聲音響起:「將她們拉開。」
兩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手腕被人用蠻力拉扯著,終於鳳朧月手上一空,指尖與綠柚的指尖摩擦而過,她眼睜睜的看著綠柚被拎了出去,看著綠柚眼裡的悲戚絕望。
雕花木門關上,隔絕了鳳朧月的視線,木棍敲打在肉體上的悶響和著哀切的尖叫,在這雨夜裡格外刺耳。
鳳朧月滿臉淚水的匍匐在地上,抓著的褲腳:「我們真的,沒有做過……」
容凌燁的心裡悶悶的,他確實懷疑過鳳朧月,但是現在容凌燁不是不信鳳朧月,而是此時此刻,她必須要給江昭儀一個交代,來掩人耳目。
鳳朧月真的不知道,前朝後宮裡,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你放過綠柚吧。」鳳朧月仍在懇求著容凌燁,她從來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死在眼前。
容凌燁輕輕挑起鳳朧月的下巴,開口詢問:「你說江昭儀做不了皇后,那你覺得你鳳朧月能當的了皇后嗎?」
「我不能……在你眼裡我就是一條狗,我不配有感情,我只是一個你拿來取悅你自己的玩具,令你愛不釋手的,一直都是這張臉,在你心裡,不管是江昭儀還是我,都是鳳朧晞的替代品,我們都不配被愛。」鳳朧月覺得,容凌燁的問題很好笑。
「對,在這個世界上,能做朕的皇后的人,只有朧晞一個人。」說著他猛地將鳳朧月按倒在地上起身壓下,寬大的掌心愛不釋手般玩弄著鳳朧月胸前的渾圓,撩撥著鳳朧月胸前,揉捏,擺弄。
綠柚的尖叫聲仍充斥在耳畔,可似乎這樣更能激發他施虐的慾望,他薄唇輕啟,那一口細碎的白牙狠狠的咬上鳳朧月的頸窩,濕滑的舌舔舐過蜿蜒的鎖骨,一路向下,含住鳳朧月胸前,吮吸、撕咬。
「嗯——」喑啞破碎的呻吟從喉中溢出,她越掙扎,男子越粗暴,似是急於發泄一般。
「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朕的皇后。」容凌燁將頭埋在鳳朧月的頸窩,對著她的耳畔,呵氣如蘭。
細長的指尖撫上輕柔的腰肢,大力的掐弄,把玩著,容凌燁用膝蓋把她的大腿分開,勁挺的腰肢沉進鳳朧月的雙腿之間,炙熱而猛烈的貫穿了鳳朧月的身體。
「其實,我永遠也不想成為你的皇后,不想成為你的女人……」
那更加深入,痛的鳳朧月輕輕顫抖著,他卻是不依不饒,更是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他的雙手托著鳳朧月豐腴的臀部,猛烈律動著,一次次的要著,一次次的深入。
榻上人影交疊,抵死糾纏著,曖昧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而僅僅是一扇門隔絕了兩個世界,門外瓢潑的大雨砸在臉上,木棍擊打肉體,敲斷骨骼,地上的人兒瞬間奄奄一息,夜裡,雨水被鮮血染成瑰麗的紅色。
年輕的生命隕落在深宮大院里。
綠柚的死,算是給了江沅一個交代,江沅雖然沒有多說什麼。
但鳳朧月殘害龍嗣的事情,還是鬧得人盡皆知,鳳朧月歹毒禍國的傳聞很快傳開。
後宮眾人和前朝大臣,卻是對於容凌燁的秉公性有所懷疑,一時間鳳朧月謀害后妃龍嗣的消息傳的滿城風雨,真兇還逍遙法外,死的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
吃瓜群眾都覺得自己心裡跟明鏡似的,早早就將真相洞悉。
鳳朧月狠毒,禍國妖妃的罵名更甚,一個個傳的神乎其神,好似都親眼瞧見鳳朧月在江沅飯食里下毒似的。
而此時真正心如蛇蠍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那人兒,正滿臉嬌弱的承受著眾人的憐憫和慰問。
早就站在風口浪尖的鳳朧月,似是終於等到了這個仇恨的爆發點。
早朝上,百官聯名上書,請容凌燁將鳳朧月極刑處死。
容凌燁憤怒的將手中的摺子丟在大殿上,陰鷙的目光掃視著烏壓壓跪倒在地上的文武百官:「眾愛卿管的挺寬啊,連朕後宮的事都想插一腳?」
「臣等惶恐。」像事先對好了台詞演習過一般,整齊的高呼出聲。
「臣以死進諫,賜死宮女鳳朧月!」丞相率先站出來,大聲高呼著。
接著跟隨丞相,站出來了三分之一的大臣跪倒在地上:「臣等以死進諫,賜死鳳朧月!」
「朕的各位大臣還真是度量驚人,連朕的一個宮女都容不下。」容凌燁撩起眼皮,盯著為首的丞相,桌案下的五指漸漸收緊,顯得青筋爆顯,格外嚇人:「不知眾位愛卿,為何非要弄死朕的宮女。」
「回陛下,此女乃是罪臣之後,陛下將她留在身邊無異於養虎為患,她曾經甚至綁架太后,毒害龍嗣?」
「愛卿是質疑朕徇私舞弊,包庇宮女鳳朧月?」容凌燁挑眉看著丞相。
丞相低垂著眸子,不敢看容凌燁:「微臣不敢。」
「那愛卿是什麼意思,導致江昭儀流產的真兇,現已伏誅,為何偏偏要殺一個宮女?」容凌燁滿臉不悅。
「因為紅顏禍國,皇帝,你莫不是忘了,那個瘋子曾綁架過哀家。」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容凌燁身後響起,容凌燁的身後架起珠簾,一身明黃衣袍的太后,緩緩坐在容凌燁的背後,儼然一副要垂簾聽政的架勢。
「那時的鳳朧月心智有虧,並不曾記得她自己對母后做過的事情。」
「一句心智有虧,就算是對哀家的交代了么?萬一她心智有虧的時候,要了哀家的老命?那怎麼說?也是一句心智有虧,便能交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