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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哪個姘頭送的?

  提筆落墨,靈動的線條暈染在宣紙上,幾筆下去,那秀麗的山河便躍然於紙上。


  鳳朧月跪坐在蒲團上,手持毛筆,因作畫時的心思太過於專註,以至於身後來了人都沒發現。


  容凌燁從身後環住鳳朧月的腰,鳳朧月手中的毛筆狠狠一頓,流暢的線條戛然而止。


  鳳朧月近日又瘦了些許,原本就沒幾兩肉的身板,更顯清瘦羸弱,容凌燁摟著懷裡纖細的腰肢,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桌案上的畫作:「晞妃好興緻啊。」


  「閑來無事,找些樂子罷了。」鳳朧月將手中的比擲於宣紙的右側,回眸望向容凌燁。


  容凌燁則順勢躺在鳳朧月的腿上,從下而上看著鳳朧月,出聲調笑:「怕不是要送給你哪個姘頭吧。」


  「陛下說笑了,臣妾是要送給你的。」鳳朧月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收起臉上的厭惡,嬌笑著回應容凌燁的侮辱。


  容凌燁望著鳳朧月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便有些厭煩:「朕不喜歡你笑。」


  「那臣妾便不笑了。」


  「恩。」容凌燁冷哼了聲,一邊枕著鳳朧月的腿上,一邊環著鳳朧月的腰,輕嗅著她袖間的點點墨香:「你繼續畫吧。」


  容凌燁到是心大,他往這一躺,鳳朧月對著一張自己恨的牙痒痒的臉,哪還有畫畫的的興緻。


  鳳朧月應了一聲,提筆心不在焉的在宣紙上勾畫了幾筆。


  寬大的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透過質地單薄的布料,傳到肌膚上。


  容凌燁半眯著眸子,得寸進尺一般,探入鳳朧月的衣衫,扯開前襟。


  鳳朧月只覺胸前一涼,一陣酥麻。


  手中的毛筆狠狠一頓,那剛沾了墨汁的毛筆上滴落下來一滴墨,迅速的在宣紙上暈染開來:「陛下……」


  容凌燁表情妖嬈的撫著鳳朧月的後背,輕輕的吮吸,拉扯。


  眸光流轉間,他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鳳朧月腰間的吊墜,身手一扯用料上乘的白玉吊墜落入掌心。


  容凌燁不記得,鳳朧月身上有這麼一樣東西。


  「鳳朧月!」容凌燁猛的起身,將鳳朧月推倒在地上,纖細的脊椎磕到僵硬的地板,痛的鳳朧月冷汗淋漓,實在不知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又是抽的什麼瘋。


  鳳朧月匍匐在地上,黑色的錦靴踩上纖細的手指,他的聲音分外陰冷:「抬起頭來。」


  鳳朧月抬頭,對上那雙滿是殺意的眸,容凌燁拿著手中的吊墜在鳳朧月眼前晃了晃。


  鳳朧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伸手去抓,卻和那殷紅的穗子擦過,抓了個空。


  「這是什麼。」


  「如你所見,是個吊墜。」


  容凌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鳳朧月,大聲質問著:「你哪個姘頭送你的?」


  鳳朧月滿臉嘲諷的看著他:「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難聽么。」


  「我問你,哪個姘頭送你的!」


  「我撿的。」


  「你當朕傻么!」他朝著鳳朧月大吼,整個宮殿里的下人皆低垂著眸子,大氣都不敢喘。


  「說是哪個宮裡的小太監,還是與你春風一度過的御林軍?」容凌燁說著,將手中的吊墜往地上狠狠一擲,那上好的玉料瞬間炸裂了一地,飛濺出去的玉渣子,劃過鳳朧月的側臉,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與我春風一度過的御林軍,不是都被你殺了么。」


  接著他一把抓住鳳朧月的衣領,將鳳朧月整個人拎起來,惡狠狠的望著鳳朧月:「說,誰送的,你若不說朕便殺盡皇城侍衛,屠盡六宮太監。」


  鳳朧月嘲諷的笑著,抬手便是力道十足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容凌燁側臉上:「你怎麼不幹脆連你自己也殺了!天底下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而容凌燁不躲不閃,生生受了鳳朧月一巴掌:「我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殺了喂狗,與你接觸的每一刻,都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容凌燁暴戾的大吼著:「你若不招,朕便先殺盡你宮裡的人,從綠柚開始怎麼樣?」


  綠柚嚇得花容失色,猛的匍匐在地上。


  鳳朧月最恨的是,容凌燁從不說殺她,卻總是變著法子的折磨自己,把自己當做他屠殺的緣由;

  容凌燁總是罵她像個娼妓,無比下賤,可他不仍在自己的身上宣洩獸慾,樂此不疲嘛?

  「容凌燁,你是不是要我死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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