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 報復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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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邊往回趕邊商量著假如清幫報復,我們應該怎麼應對,距離酒吧路大概還有十分鐘左右路程的時候,王倩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平常王倩很少跟我打電話,一個是怕耽誤我正在辦正經事,另外一點她也說過,不想讓我感覺自己被枷鎖捆綁上。
這個時間她給我打電話,只能說明出事了,而且事情還肯定相當棘手,我趕忙接了起來「怎麼了媳婦?」
「慫寶,場子被人砸了!」王倩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甚至還可以從聽筒里聽到她那邊的叫罵聲和噼里啪啦的打砸聲,我不由心都跟著提了起來,急忙說道:「媳婦你快藏起來,我們馬上到家!夢魂和小天他們呢?咱們哪家場子被砸了?」
現在我們在酒吧路上一共永遠五家夜場,兩間KTV、一家酒吧和兩家慢搖吧,所以我不知道王倩具體指的是哪一家店鋪正在被砸,同時心裡一股子罵娘的慾望馬上就要迸發出來,整條酒吧路我們擁有將近一百多馬仔,這個時候那群傢伙都死哪去了!
「所有場子都被砸了,來了好多人.……整條酒吧路鬧哄哄的全都是人,我和林夕現在就躲在包房裡,小天和夢魂正帶著人跟他們打架,沈曼讓砍傷了,臉上好多血……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王倩情緒特別激動,說話的時候不住的聲音不住的打顫。
「把包房門用東西頂好,我不回去打死也別開門,這會兒你們幾個全都報警,瘋狂的撥打110……媳婦別怕,我們馬上到家!」我著急的安慰著王倩,重重拍了兩下開車的謝澤勇吼道:「快點!整條街被掃了!行哥給林殘打電話.……」
謝澤勇臉色一冷,再次換擋狂踩油門,王行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操他媽!林胖子這個時候又死了?我不相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不知道?」我惱怒的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結果玻璃沒碎,我自己的拳頭被蹭破了皮.……
正說話的時候,我聽到手機王倩和幾個女生全都尖叫起來,那邊好像傳出砸門的聲音,「老公,他們開始砸門了!我應該怎麼辦?沈曼流了好多血……」王倩一著急哭了起來,這種情況任何一個女生碰上都肯定會嚇哭,我一點不埋怨她。
「媳婦別怕!告訴林夕和沈曼都別害怕,我們馬上都回去,你們只要把門頂死堅持住!」我火急火燎的安慰著王倩,望眼欲穿的看向前方,距離酒吧路最多還有四五分鐘.……
終於兩三分鐘以後,我們返回了酒吧路,整條街上鬧哄哄的全是人,有打架砍人的,也有民工造型的青年拎著大鐵鎚「咣咣.……」的砸著一些夜場的玻璃和窗戶,地上躺了不少混混……
見到我們開車衝進酒吧路,五六個民工造型的青年竟然瘋了似得拎著大鎚朝我們沖了過來,「撞!」我心一橫朝著謝澤勇低吼一聲,謝澤勇臉上出現一抹猶豫,就是這幾秒鐘的猶豫,兩個戴著頭盔的傢伙已經揮舞著手裡的鐵鎚「咚……」一下砸到汽車前臉上。
「我操特媽!」謝澤勇憤怒的咆哮一聲,「嗡……」的一聲將油門踩到底,把兩個青年全都撞飛出去,另外幾個還躍躍欲試的傢伙頓時老實了,快速衝進了旁邊的酒吧裡面。
「操了鬼,林殘不接電話!」王行憤怒的將手機摔在地上,從懷裡摸出來匕首就要往下車,我趕忙拽住了他,深呼吸一口道:「不能慌,咱們自己不能慌!鬧得這麼大,跟打仗似得,我不相信閔行區政府的人全都死絕了!」
撞飛兩個人後,我們一路上暢通無阻的開到了KTV門口,當看到KTV的門樓時候,我的眼睛瞬間紅了,大門口的旋轉門被砸成了碎片,就連台階和玻璃門也讓人拆下來了,大廳里的吧台、吊燈、沙發全都被打爛了,滿地的狼藉.……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幾乎都不敢相信,面前的這棟放佛經過八級地震一樣的殘破建築就是我們的「狼群KTV」,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王飛洋和覃盟凱正大馬金刀的站在大廳里,身邊全都是拎著砍刀、棒球棍的青年,張夢魂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抽搐,「御膳樓」的那個大光頭兩手抱在胸前,似乎有些不屑的在打量王飛洋。
大廳和門口還躺了不少被砍刀砍傷的馬仔,幾乎都是我們從東北帶出來的那波少年,至於從酒吧路上後來收的那些小弟一個個全都不翼而飛,苦心經營了將近半年的成果全都崩塌,那一刻我嗓子眼一甜,差點吐出血來,潰敗!完完全全的潰敗!
「康子.……」王行看我嘴角溢出來一抹血跡,趕忙攙住我的胳膊。
「沒事兒!」我硬生生的將鮮血咽了回去,長出一口氣后,沖著王行和謝澤勇道「我下車,你倆趁機趕緊走!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我當你放屁!大哥這輩子縱煙縱酒縱情縱慾望、但是就是沒有縱容過傻逼!」謝澤勇輕飄飄的瞟了我一眼,點燃一根香煙,徑直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老子也一樣,長這麼大哭過、敗過、瘋狂過,但是從來沒有害怕過!」王行言辭確鑿的朝著我搖了搖頭,摸出來懷裡的匕首,靈巧的跳下車去。
生怕他們兩個出事,我也趕忙跟了上去,我們哥仨一字並肩走進了自家的大廳里。
「嘖嘖,可算等回來老東家了!康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王飛洋嘴角上挑,一腳踩在張夢魂的身上,朝著我抱了抱拳頭。
「呵呵.……不死不休!」我咬著嘴皮冷冷的看向他,餘光一直打量著旁邊的大光頭,這些人里我只對大光頭格外的忌諱。
「別著急下結論,再給你看點好玩意兒!」王飛洋把身子讓開,我看到他身後的走廊里慘烈的一幕,陳御天一隻手拎著一把刀擋在一間包房門前,赤裸著上半身,正在跟一大群人對拼,他的四周躺下了六七個人,陳御天滿身是血,上半身有很多地方被砍的白肉都翻出來了,依舊無力的揮舞著手裡的傢伙,搖搖欲墜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可能倒下。
「把你的臟腳從我兄弟身上拿開,不然我一定剁下來喂狗!」我咬著牙齒朝王飛洋低吼,張夢魂的身上被刀砍出來很多傷痕,整個人完全就如同從血水池裡撈出來的一樣。
「你兄弟?他么?」王飛洋挑釁的拿腳底又在王飛洋的手掌上碾壓了兩下,張夢魂疼的「嗷……」慘叫一聲,抱住王飛洋的小腿張嘴就咬……
「操尼瑪,鬆口!」王飛洋攥著拳頭在張夢魂的腦袋上哐哐猛捶!
「乾死他!」我一個箭步衝到王飛洋身上,掄圓了拳頭就朝王飛洋的腦袋砸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臉前突然一黑,一棟龐大的身軀出現在我們身前,一隻手輕描淡寫的攥住我的拳頭,另外一條胳膊隨意揮了兩下就把王行和謝澤勇掃在地上。
千鈞一髮的時刻,大光頭還是動了!
絕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絕望襲上心頭,王飛洋這個時候也正好一腳把張夢魂踹出去老遠,朝著大光頭惡狠狠的吼叫道:「和尚哥,幫我把他們的雙手都廢了!」
大光頭壓根沒有理會王飛洋,一肘子把我推開,轉過身子一把揪住王飛洋的脖領把從地上提了起來,聲如洪鐘道:「婷姐只說過讓我保護你,並沒有說你可以命令我,我不希望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