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 送份大禮
駱駝帶著將近一百多號馬仔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我跟林胖子告了聲罪后,也和兄弟們陸陸續續撤退。
「康子,剛才從警局門口你那麼牛逼,真心屌炸天了!問題是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丫一向不都是喜歡扮豬吃老虎么?這次怎麼這麼高調?」林殘遞給我根煙,笑呵呵的問道。
「沒有,只是剛剛看到熟人遞給我個眼色,我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應該是這個意思吧。」想起來剛才文錦沖我擠眉弄眼的模樣,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讓我這麼干。
「明天煙鬼開業,去不去?」林殘壞笑的問向我,實話實說這段時間多虧了林殘和張浩的「生力軍」幫忙,光是憑我們自己的人,不用清幫動手,就是鬼門關和王飛洋的小弟都能把我們打殘。
「必須去!不光要去,還要給他送份大禮,殘哥明天跟我一起不?」我咬著煙嘴點了點頭,商量似得問向林殘,畢竟林殘跟我們的關係不是兄弟,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哥的關係,他估計都懶得搭理我。
「我聽你的,四哥讓我配合你拿下閔行區,現在你也算我暫時的老大咯!嘿嘿,康老大以後多照顧我哦.……」林殘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不用多說我也明白,輪實力、輪輩分林殘都比我高上不知道多少倍,讓他聽我的,他心裡肯定憋屈。
「殘哥又打我臉了,咱們之間說啥老大不老大的,不管啥時候你都是我哥,外人面前裝個逼罷了,殘哥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估摸著四哥這是要歷練你,將來我指定還得靠著殘哥混。」我憨笑的咧開嘴巴,拍了一記半真半假的馬屁。
林殘一臉受用的擺擺手,轉移話題道:「剛才你說送份大禮?準備送份什麼?」
「殘哥,這事待會你安排兄弟去辦一下.……」我把嘴巴湊到林殘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話說到一半,林殘乾嘔了兩聲,咳嗽道:「會不會有點太噁心?」
「不噁心,開業講究招財進寶嘛,吉利!」我抽了抽鼻子大笑起來。
我們雙方從街口分開,我和張夢魂帶著兄弟直接返回了酒吧路,路上張夢魂跟我簡單講了下駱駝的資料,資料是「百事通」老王打聽出來的,真真假假也不太好確定。
說起來駱駝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傳說二十年前他就是清幫的骨幹,因為做掉了一個小幫派的頭目,帶著一千塊錢逃到廣州跑路,據說做過走私電器,做過走私黃金,後來好像還偷渡到香港開了幾年的海鮮酒樓,不知道怎麼就發財了,七八年前帶著一筆錢殺回大上海,直接坐上了閔行區堂主的位置。
「二十年前就殺過人?說明這傢伙確實是個狠角色。」我點了點頭總結道。
「老王還說這個駱駝特別剛愎自用,耳根子也很軟,但是對下面人特別夠意思。」張夢魂接著補充道。
「耳根子軟?那就能解釋清楚為什麼王飛洋、煙鬼都能混的如魚得水。」我撫摸著下巴沉思起來,邊想邊往回走,不多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KTV。
屁股還沒捂熱沙發,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接起電話靜等對方說話,文錦的聲音傳了過來「康子,我長話短說.……王飛洋和煙鬼八成是要反水,想要做掉駱駝!」
「做掉駱駝?」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嗯,做掉駱駝自己當閔行區的話事人,剛才示意你挑釁駱駝,其實是希望你們幹起來,最好你能把駱駝打傷,這樣我就有時間單獨跟駱駝相處,不過沒有得逞!你最近多小心點。」文錦又跟我交代了幾句話后,就掛斷了手機。
我握著手機定定出神,「王飛洋和煙鬼想要做掉駱駝自己當話事人!」這兩個傢伙真是瘋了,雖然跟駱駝的接觸不是特別多,但是我總感覺那老東西有點深藏不露的意思,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是個酒囊飯袋,清幫也不會安排他在閔行區負責。
真希望看到他們「狗咬狗」,如果可以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經過了這麼多磕磕絆絆,心情最好的事情莫過於晚上看著一張張白花花的鈔票流入吧台,最近生意依舊爆棚,擁有強大「小姐」團隊的狼群KTV在閔行區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看著店門外停了不少名貴的跑車,我覺得前幾天跟落落商量的整改計劃,有必要加快進程了,剛準備掏出手機撥通毛毛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夕走到了我身後欲言又止的拽了拽我胳膊。
「毛總,你抓緊時間跟皇太后說說酒吧路改造的事情,晚點給我打電話哈!」我急急忙忙的掛斷手機,不解的看向林夕。
「老闆……我想問問……問問你,行哥怎麼今天都沒來.……」林夕紅著臉小聲問道我,亮晶晶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羞澀。
「行哥?」我嘆了口氣苦笑道:「行哥出去辦事了,過段日子才能回來,怎麼想他了?」
「沒有.……就是隨口問問。」林夕撥浪鼓似得搖了搖腦袋,逃也似得又跑回了吧台,昨天我和王行的事情沒有告訴林夕和王倩,所以對外我一直都說王行出去辦事了,看林夕的架勢好像對王行有點來電,一想到王行還在看守所受罪,先前的好心情瞬間化為烏有。
「傻狍子,干哈呢?你咋知道大哥今天回來?還特意跑門口迎接了?」我低著腦袋蹲在門口鬱悶的抽煙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前,我抬頭看去,瞬間被逗噴了.……
只見謝澤勇不知道啥時候站在我臉前,上半身穿件很「殺馬特」的骷髏T恤衫,下半身穿條緊身牛仔褲,腳下套雙紅色的「人字拖」,最特么可笑的是這貨的腦袋上居然戴頂「雷鋒帽」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號的旅行包。
「我勇哥,你這是去柬埔寨逃難了還是咋地?」我笑的已經直不起腰來。
「柬你妹……」謝澤勇摘下來頭上「雷鋒帽」,甩了甩自己的小黃毛無奈道:「這是我奶奶連夜趕做出來的,非讓我戴著走,不忍心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就這麼山炮嘎嘎的戴了回來。」
「事情辦的咋樣了?」我長出一口氣,王行自己不在身邊,謝澤勇回來,也算是一種安慰,起碼我不會有自己在「孤軍奮戰」的感覺。
「煙鬼那個逼真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特意到他老家打聽過,這傢伙唯一的親戚就是哥哥,欒國徽讓你整進監獄以後,他嫂子也改嫁了,怪不得狗日的對你恨之入骨!」謝澤勇搖了搖腦袋,接著又神采飛揚道「王行呢?那個傻屌去哪了?他媽讓我給他帶了點衣裳……」
「行哥.……」我把王行入獄的事情跟謝澤勇簡單說了說,謝澤勇眉飛色舞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好半天后咬著牙狠聲道「王飛洋這個畜生,我一定親手宰了他!」
「看守所只有周四才可以探監,後天咱們一起去看看,順便打點打點吧……」我長出了一口氣,摟著謝澤勇擁進了大廳。
當天晚上是謝澤勇送林夕回家的,本來我還覺得有點不妥,隨即一想勇子又不是不知道王行真心喜歡林夕,估摸就是當朋友處吧,應該不會出問題。
因為明天要「幫」煙鬼開業,晚上歇業后,我又把林殘、張浩、謝澤勇、陳御天和張夢魂都喊到KTV商議具體步驟。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哥幾個鑽進林殘的「霸道」車直奔北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