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 見證奇迹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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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七八個人,我們這邊將近三十號人,我就當他們都是黃飛鴻,今天也要虐出來這群大尾巴狼屎來。
「給我往殘廢里打,出了事我安排你們跑路!」我拽下來自己的領帶邁開腳步就往前衝去,這段時間太特么壓抑了,心裡的邪火都快把我給憋出來內傷。
眼瞅著我們和青年一伙人就要碰撞在一起,猛地從「清幫酒吧」里滾出來一個大胖子,火急火燎的朝著我們吼叫道「都停了,是不是全部想進警局吃牢飯?今天是你們開業的日子,我不想惹事,更希望你們別給我找麻煩。」
「林局,您也看到了,這群後輩欺人太甚,真欺負我清幫無人!」青年憤怒的一把將脖頸上的金項鏈扯下來,甩到了地上,解開兩顆西服扣子惡狠狠的瞪向我,兩隻眼珠子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裝什麼犢子呢?你管誰叫後輩呢?想攀高枝還是咋地?操!」謝澤勇撥拉了兩下頭髮,伸手指向青年。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逼嘴。」青年臉上的肌肉不停抽動。
「好大的口氣啊,林局!這麼目無法紀的恐怖分子當著您的面恐嚇威脅,可是打整個上海灘警cha的臉,您不生氣我都替您著急!簡直太囂張了!」黃帝如同個浪子一般攥著一瓶洋酒,迷迷瞪瞪的從大廳里走了出來。
「你是?」林胖子疑惑的看向黃帝。
「天門黃帝,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入您的法耳。」黃帝好像喝多了似得,一隻手搭在謝澤勇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舉起洋酒「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大口。
「天門?」聽到這兩個字,林胖子的臉色當即變了,從口袋掏出一方小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大腦門,乾咳了兩聲打起官腔道:「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社會大哥,是非對錯比我明白,總之我就說一句話,別鬧事,不然我把你們全都抓進警局,我過會兒還有個會議先走一步!」
說完話林胖子就跟個皮球似得推開擋在前面的年輕人,朝著街頭走去,準確的說應該是逃去,他最後說的一段話任由誰都能聽的出來完全就是嚇唬人。
不過此刻已經不單單是我們跟「清幫酒吧」之間的恩怨了,放著背後有天門的大哥不用,我要是再愣頭愣腦的往前沖就真是傻狍子了,我求助的看向身後的黃帝「黃帝哥,您看.……」
「我看個卵啊,不爽就是干!怕啥,剛才不是說了么,今天如果這群孫子敢先鬧事,我就送你個大驚喜!」黃帝醉漢似得推了推我肩膀,一句話正中我下懷,我冷笑著擺擺手高吼「拆了清幫!」
一甘熱血少年叫嚷著就朝對面撲了過去,對面清幫的那個青年也不是吃素的,咬著嘴皮惡喊「裡面人都給我滾出來。」就從酒吧里浩浩蕩蕩的跑出來二三十個拎著片刀的壯漢,語調統一的齊聲吶喊「丁哥!」
「卧槽,這是要演上海灘啊,你誰啊?丁力?許文強來沒?馮程程在哪嘎躲著呢?喊出來讓俺老鄉瞅瞅。」謝澤勇「噗……」的一下笑噴了。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丁銘!」青年目光森冷的脫下自己的外套,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來。
「那啥,姓丁的咱們這樣吧,兩邊加起來七八十個人,打起來肯定血糊拉碴怪嚇人,咱們不如文斗吧?你同意不?」黃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朝著丁銘勾了勾手指頭。
「怎麼文斗?」丁銘黑著臉看向黃帝,我估計他現在最想弄死的就是黃帝,自從黃帝帶了一幫敲鑼打鼓舞獅子的人來以後,他就開始嚴重被打臉。
「一對一單挑唄,咱們玩個三局兩勝制,你贏了,我這幾個弟弟的KTV歸你。」黃帝這句話差點讓我直接罵娘,合著KTV不是他的,他輕描淡寫的就給我拿出去當賭注。
「如果我輸了呢?」丁銘嘴角上揚冷笑起來。
「輸了就隨隨便便賠個一兩百萬吧,我們這間KTV怎麼也值三百萬吧?」黃帝抓了抓腦皮很隨意的撇了撇嘴。
「好,成交!」丁銘信心滿滿的點點頭「來吧,我第一個出戰,你們誰來?」
「著啥急,二百萬錢呢?萬一你輸了賴皮怎麼辦?清幫這麼大的排面,我們這種獨門小戶可惹不起。」黃帝從耳朵上取下來半截煙叼在嘴裡朝丁銘吹了聲口哨「貴幫的信譽,我不太敢相信。」
「好,我打電話讓人送錢!」丁銘沒有多廢話,摸出個手機開始撥號。
十多分鐘以後,一個青年提著兩個黑皮箱擠進了人堆里,丁銘將皮箱擺在酒吧的門前,打開面對我們桀驁不馴的冷笑道:「錢在這兒,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掙。」
看到紅橙橙的一大片鈔票,就算是聖人也不可能不動心,何況我們都只是吃五穀雜糧的凡夫俗子,二三十人齊刷刷的吞了口唾沫,黃帝「嘖嘖」了兩聲,拍拍我的肩膀道「掙錢的好機會來了,快派人上場吧。」
「啥?你不上?」
「啥?你不上?」我和丁銘異口同聲道。
「眼睛瞪那麼大幹啥?你們見過哪個看熱鬧的嫌事大?無視我吧,繼續你們之間男人的戰鬥!」黃帝一推四五六,拍了拍手直接蹲下了身子,「吧嗒吧嗒」嘬起了煙嘴。
「多大個屌事,我來!」謝澤勇擼起袖管就要往上沖,結果被站在最前排的陳御天一把拉住,陳御天如臨大敵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勇哥你不是對手,我來吧!」
如果放在平常或者換個人這麼跟謝澤勇說話,謝澤勇早就「操他大爺」了,不過哥幾個都知道陳御天的身手,陳御天既然都開口了,謝澤勇也不再逞強,點點頭往後倒退了兩步。
「天門也不過如此,人才凋零,派個小娃娃跟我打!」丁銘鄙夷的轉了轉脖頸,骨頭髮出「咯吧咯吧」的脆響,朝著陳御天招招手「來吧,小老弟!」
陳御天微微佝僂起身體,腳尖朝前慢慢挪動著,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還沒有動手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反觀丁銘那邊,兩手背在身後一臉的輕鬆的沖陳御天努努嘴「老弟,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可就來了。」
陳御天陰沉著臉沒有吭聲,兩隻手護在身前,做出個防守的姿態,就在這個時候,丁銘突然動了,一記毫無花哨的長拳朝著陳御天的臉上就搗了過去,陳御天趕忙歪著腦袋往旁邊躲閃,丁銘順勢欺身到陳御天的身前,一膝蓋重重的磕在了陳御天的腰上。
陳御天趔趄的摔倒在地上,丁銘抬腿就往陳御天的腦袋上跺,陳御天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原地來了個「野驢打滾」躲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剛剛想要往起爬,丁銘又一腳正中陳御天的胸口,把陳御天踹的倒飛出去,陳御天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臉色一白「噗……」的吐出來一口淤血。
三招!只用了三招陳御天就被丁銘擊敗,我們這片頓時一片嘩然。
「小天!」我和謝澤勇趕忙跑過去攙扶起陳御天,陳御天面如金紙的劇烈咳嗽兩聲,仰頭看向我「哥,給你丟人了。」
「傻兄弟,說的屁話!」我心疼的拿袖子幫陳御天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讓謝澤勇和王行把陳御天攙進屋裡休息。
「太弱了,完全沒有挑戰!只是這樣的水平,那這間場子我就收下了。」丁銘囂張的搖了搖腦袋,目視黃帝道輕蔑道:「天門不過如此。」
「學了兩招小擒拿,看把你狂的!」黃帝舔了舔嘴唇,抬手看了眼腕錶,拍了拍我肩膀道「見證奇迹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輛迷彩的軍用悍馬就從街頭開了進來,悍馬的前臉龍飛鳳舞的印著兩個大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