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疑惑
林凡有些疑惑，倒是老甄露出了喜色。
「請進來吧。」
能讓林凡等這麼久，想必這人很重要，卡茲特不敢怠慢，於是和手下一同出去迎接。
「林凡，你好大的架子啊，知道我來了，還讓手下來迎接？」
林凡還沒說話，老甄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老大！」
女人白了他一眼，將目光放在了林凡身上，根本沒有去看那些張家的人。
林凡坐在高處打量著女人，這女人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也就三十齣頭，相貌平平，但一雙眼睛卻是出奇的銳利。
起身緩步走到女人面前，林凡低聲道：「久聞大名，只是沒想到，我這個窮打工的，還有這麼一位有氣質的領導呢。」
女人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煞是好看。
「別拍馬屁，你不就是在等我么，說吧，你想怎麼解決張家的事？」
林凡回頭看了看張大海，道：「當初我說過，要屠盡張家滿門。」
「不可能！只要我在這兒，就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
女人的聲音雖然並沒有什麼威勢，但果斷與決絕卻表達的格外分明。
「我說領導，我這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女人一拳打在林凡的胸口，當然，這軟綿綿的一拳，根本就不具有什麼殺傷力。
「趕緊說，你真當我的時間都是用來給你擦屁股的嘛？」
林凡撇了撇道：「領導你真庸俗。」
在女人即將破口大罵的時候，林凡趕緊道：「咱們華夏是法治社會，我也早就過了熱血衝動的年齡。這張大海今天必死無疑，但是其他人，還是要看領導你怎麼安排了。」
「混小子，我都說了，我在這兒就絕對不會允許你殺人。」
「不，他今天必死！」
二人對視，那空氣之中都隱隱能見到火光。
老甄站在一旁已經聞到了一股硝煙味，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深深的了解自己這位老大的脾氣秉性，但凡陷入僵持之境，就沒有她敗下陣來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幾乎是同一時間，二人「噗嗤」的笑了出來。
「你這小子，行了，張大海隨你處置，反正將他帶回去，也逃不過一個槍子。當場誅殺觸及國家底線的罪犯，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女人這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了張大海身上，僅憑她這一句話，張大海就算有幾百條命都不夠死的，觸及國家底線，那已經是滔天的罪行的。
「至於其他人…交給我來處理吧，老甄，招呼人，把他們帶走。」
林凡一揮手，卡茲特的小隊立刻將門口封鎖。
女人一皺眉，那雙美目別有一番風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嗯。」林凡並沒有什麼避諱，「領導，你我今天第一次見面，說信任，未免太早了一些。你不妨和我說說，到底要如何處置他們？」
「你！」
女人氣結，老甄趕集後退，生怕被牽連。
「老甄，過來！」
本來想逃，可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去，只能訕訕的磨蹭了過來。
女人眯起眼睛，拍著老甄的肩膀道：「老甄啊，你說，我看上去是不是那種特別好欺負的人啊？」
「不不不，怎麼可能啊，領導啊，您…嗷…」
老甄的話還沒說完，女人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讓他全身弓成了一個蝦米，眼淚都擠了出來。
包括林凡在內的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這女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那老甄好像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女人卻拍了拍手，道：「好了，撒完氣了，咱們接著說，你剛才說什麼，讓我告訴你怎麼處置他們是嗎？」
林凡回過神，暗道這女人倒也真是特殊，聽她說完，點了點頭。
「簡單，當然是依法辦理，根據他們的罪行來定罪。」
林凡雙手插兜，道：「那需要多久？」
「最快的話，一個月吧。」
林凡笑著搖了搖頭。
女人嘆息一聲，道：「半個月。」
林凡還是搖頭。
「臭小子，別得寸進尺！十天！十天之後我肯定給你個交代！」
「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們，如何？領導，我不太需要沒有誠意的對話。據我所知，針對張家的調查取證隊伍已經到達了龍海市吧？我聽說，他們可是有直接宣判的權利。」
林凡光說還不算晚，還用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遞到女人面前，那明顯是監控所拍攝的畫面，幾個衣裝革履的男人，剛剛從機場出來。
「這幾位，可都是平日里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大官啊。」
女人瞪著林凡，林凡這次的行動已經讓她有些大吃一驚，沒想到他還有如此的手段。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林凡湊到女人耳邊，低聲道：「我是個殺手，殺手所信奉的，從來都只有一條，斬！草！除！根！」
最後這四個字，林凡一字一頓。
「你這是在為難我！」
女人現在只感覺一股強烈的挫敗感，她忘卻了自己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在林凡面前，她就彷彿被薅光了毛的綿羊一般。
「我只是在討回公道！十年前，他張家設計，導致我爺爺悔恨而死，整個家族蕩然無存的時候，有人站出來管過嗎？為什麼現在我對付他張大海，倒是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的告訴我，這樣不可以？」
林凡雖然努力控制著聲調，但那種怨恨的情緒卻已經開始蔓延。殺手的本能讓他保持著冷靜，但十年的恩怨，讓他幾乎爆發。
女人同樣被這種情緒所影響。
「林凡，你聽我說，今時不同往日，張家的背後…」
「世家嗎？呵…我當真是不明白了，到底是國家重要，還是什麼所謂的世家重要！如果你們不敢，那我來！但凡是擋路之人，無論是誰，殺！」
女人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勸不動林凡了，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但眼神中卻又多了一絲不知名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招攬林凡加入國安局是不是錯誤的，但現在，她並不後悔。
她並不是一個甘願被規則所束縛的人，只不過這麼多年來，她身處這個位置，不得不接受那些厭惡的東西。
但是林凡的狂，林凡的傲，終究還是讓她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理想與抱負，或許…她的人生將會因為林凡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