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絕望
岑霜不放心的拉著林凡檢查著他的身體。那些警察什麼作風，她作為律師當然明白的很徹底。
「他為什麼在？」
翎兒指著老甄問道。
「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給你解釋。」
林凡自然知道這二人之間的矛盾，若不是他現在在這裡，恐怕翎兒都會直接撲上去。
即便是如此，翎兒眼中的殺機也是絲毫不做掩飾。
事已至此，老甄揮揮手將那些人打發走，自己和林凡等人一同找了一家清凈的咖啡廳。
岑霜三人坐在一起，他們二人坐在角落。
「站在我的立場，我當然不會去做那些噁心人的事。但是真正的權利，根本就不在我手裡。那份保密協議是老傢伙們擬定的，這一份，才是我老大真正要給你的。」
老甄從包里拿出了另一份協議，林凡這一次看的很認真，事關他以後的路途，不得不謹慎一些。
老甄已經很明顯的提醒了，自己不回國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但從他踏入華夏那天開始，他的家人們，就相當於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他沒有自負到認為他一個人就能和整個國家機器抗衡，那是多麼無腦的人才敢去想象的。
「岑家的事我都查清楚了，幸虧昨天你沒有殺岑越，不然，今天咱們兩個絕對不會以這樣的形式見面。」
林凡放下協議，道：「你了解我，我雖然是殺手，但並不是說什麼人都殺。」
「是啊，就是因為這樣，我老大才會一直給你特殊照顧，不然你以為，你回國之後能這麼安寧？就連你回國之前，你的父母也一直有人照應著，雖然沒有提供什麼幫助，但最起碼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林凡不知道老甄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想來也差不多。林父的幾個兄弟都為了避難遠走他鄉，唯有他們兩口子帶著林小蘭一直生活在龍海市，雖然生活拮据，處處有人刁難，但卻始終沒有發生過什麼性命攸關的事。
就連林父斷了腿，也完全是因為意外。
這份保密協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林凡雖然身在編製內，但卻是完完全全的自由身。也就是說，什麼條條框框都約束不到他。唯一的禁止，就是濫殺無辜，不然這份協議會隨時失效，並且將要面對的，是世界範圍內無窮無盡的追殺。
「我考慮一下，過幾天給你答覆。」
林凡並沒有直接答應或是拒絕，這件事事關重大，雖然上面寫著他具有完全的自由，但這種東西，完全就是一種感覺，那種被約束的感覺，也是他最不喜歡的。
老甄也知道這事強求不得，一年前，他就曾和林凡提出過這件事，但卻是被直接拒絕了。
現在林凡肯考慮，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他和他老大看上去風光，但手中的實權，著實是少的可憐，不然也不惜這麼大的代價，一定要將林凡拉入自己的戰線。
「昨晚的事，我會善後，你考慮好了之後給我打電話。」
老甄臨別之時，看了一眼翎兒，二人眼中的情緒各不相同，介是複雜的難以言喻。
「岑姐，我送你回魔都。」
在場的人，也只有牛德利不知道林凡的身份，岑霜一知半解，翎兒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岑霜搖搖頭，道：「你應該有事要做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林凡拒絕了她的請求，現在這個階段，雖然岑越沒有膽子在做什麼，但殺手公會那邊，可絕對是個不穩定的定時炸彈。
讓牛德利先回了醫院照顧老娘，岑霜帶著二人回了家，她這次回去，不知道要待多久，需要收拾一些行李。
路上，岑霜也問了翎兒的事，林凡只說了「過去的朋友」幾個字，再加上之前她的舉動，頓時就讓她明白了這個女孩兒的身份不簡單，所以並沒有追問下去。
岑霜的卧室裡面還是那麼凌亂，翎兒坐在客廳裡面，像是一個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林凡坐在岑霜的床上，看著她收拾著將要帶走的衣服。
「林凡…」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岑霜輕輕喊了他一聲。
「怎麼了？」
「我…是不是很老。那個女孩兒比我年輕很多，長得也漂亮，身材又好，這麼一對比，我好像就是個中年大媽。」
林凡不知道岑霜這是想到了什麼，於是道：「中年？就算是中年，那也應該是中年美婦啊。」
岑霜聽了這話，頓時氣的都快冒煙了，這是安慰人嗎？
「不過…我覺得你更像少女，說真的岑姐，你化個妝，再穿的年輕點，走在外面說你二十多歲，也不會有人不相信。」
這話還像點樣子，岑霜終於是高興了一些。
她走到林凡身邊坐下，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父親，走的時候還安詳嗎？」
林凡不忍告訴她事實，只能道：「之前我不知道，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很安詳，好像沒有受什麼罪。」
「那就好…」
岑霜的頭慢慢滑落，林凡趕緊抬起手臂摟住她。
「我知道我父親不對，為了當家主，為了利益，他做了很多錯事，甚至都想過要犧牲我來換取合作。」
林凡靜靜的聽著她講述。
這些故事，林凡不是第一次聽說，大家族內部的利益之爭，女眷的存在價值，無論是現實還是戲文中，都出現過千百次。
說句難聽的，岑老爺子走到今天這步，也怪不得別人，這家主之位，本應就是岑越他父親的，只不過被奪了罷了。
他岑越能隱忍這麼多年，也算是為難他了。
「林凡，去把門鎖上。」
「嗯？」
林凡不明所以，以為岑霜要和自己說些什麼隱秘的事，於是走到門口，對翎兒使了個眼色，然後將門關閉鎖好。
再一回頭，眼前的景象卻令他血脈噴張，險些化身為狼。
岑霜的衣服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此時只有貼身的內衣。
四十歲的年紀，對於女人來說很是致命。就算保養的再好，歲月也會留下痕迹，尤其是那些有了孩子之後的女人。
但岑霜的身體，卻完全如同少女，那副嬌羞的模樣，比之青澀的學生也不讓分毫。
「岑…岑姐，你這是幹嘛。」
林凡有些不能理解，趕緊將頭轉到一邊，不敢再去看。
誰知岑霜沒有回答，竟然直接走了過來，抱住了林凡。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火熱的身軀和兩團一手難以掌握的柔軟。
「林凡，我還是乾淨的，真的。我就是不甘心我父親用我做交易，才會離開家跑來龍海市，沒有男人碰過我。」
「我…」
林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做為殺手，感官是非常敏銳的。這不僅僅是說聽覺嗅覺視覺等感官，還有人所散發出的氣息，比如興奮，比如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