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爺爺，爺爺
黃毛拉了拉大漢，低聲道：「老大，這是我爺爺，你別真傷了他。」
大漢一腳將站都站不穩的黃毛踹翻，怒道：「你爺爺？老子就是因為你才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你爺爺怎麼了？這老頭兒完蛋之後就輪到你了。」
見到了黃毛的舉動，林凡嘴角滑起一抹弧度。趁著大漢視線不在這邊，給周大爺使了個眼色。
周大爺心領神會，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大漢的腳面上。
大漢「嗷」的一聲，林凡手臂一揮，那鋼管直接懟在前者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雙腿根本承受不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沒有給他起身的機會，林凡閃電般的出腳，踢掉了他手中握的砍刀，隨後一腳踢在他的頭顱側面，讓他昏迷了過去。
「周大爺，沒事吧？」
林凡趕緊查看周大爺的身體，除了脖子上的皮膚有一點划傷外，並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
反倒是黃毛，本來膝蓋就被林凡砸了一下，剛才又讓大漢踹了一腳，此時躺在地上滾來滾去，看他額頭冒出的青筋，就知道他此時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不用想，肯定是骨折了。
「還行不行？」
林凡蹲在黃毛身邊問了一句。
「疼…」
這一個字，也是他拼了命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林凡撿起兩根木棍，不理會黃毛鬼喊鬼叫，直接將腿固定好。
然後才道：「要不是看你最後說的話，今天你的下場比那些人強不了多少。」
黃毛心中滿是不忿，明明我更慘好不好？
澡堂的人早就報了警，可當警察趕來的時候，林凡已經帶著周大爺和黃毛離開了。倒是那些警察們，進入休息室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根據工作人員說的，一個人就將這麼多人打到，這人到底什麼身份？特種兵嗎？
醫院裡，周大爺擔心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林凡給岑霜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件事岑霜會進行善後，大漢那些人，本來就是警察局的常客，或許之後會需要林凡去配合做個筆錄，但也僅此而已了。
「周大爺，我還有事要先離開，等周健好了之後，讓他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是…」
他既然決定管這件閑事，那必然會管到底，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小弟們進入國內很麻煩，他回國最大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偶爾會離開父母身邊，所以需要人手來保護。
「你可真能惹麻煩，不過這件事你做的好，我支持你。」
警察局裡，岑霜笑著坐在林凡身邊。
如同是普通人，這件事或許很麻煩，但是岑霜的出面，讓事情變得再簡單不過。
「岑姐，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見一見對面的人。」
「好辦，等我一下。」
幾分鐘后，林凡就如願的見到了大漢。
大漢明顯對林凡存在著畏懼，連眼神都不敢接觸。
「我這人，雖然不太喜歡麻煩，但也不怕麻煩。如果你聽話，你的地位絕不止現在這樣，如果你不聽話，我也不介意讓你這種渣滓消失。」
林凡的威脅非常直接，直接到大漢都有些詫異。本來以為自己免不了皮肉之苦，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些。
大漢不傻，能有這麼強的一個人做靠山，那還怕被人欺負嗎？他們不過是最底層的小混混，不知多少人壓在他們頭上。但林凡卻承諾給他更高的地位，怎麼令他不動心。
「我王剛是個大老粗，你這身手，我佩服，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抓狗，我絕不攆雞，我…」
「停停停，這些廢話你還是省著點吧。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的手段，絕對不是你想見到的，所以，你應該明白怎麼做。」
「明白，我明白。」
儘管大漢再三保證，把自己爹媽都牽扯到了誓言之中，但是他這種人，林凡可不敢輕易相信，只能再觀察一段時間。
出了警察局，林凡和岑霜一起吃了個飯。吃完飯，二人到附近的廣場上散步。
「好久沒有這麼安寧了。」
林凡由衷的感嘆。
岑霜卻是「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這還算是安寧？明明就是麻煩事不斷好吧？」
林凡不置可否，若是按照以前的處事方法，這些事根本就不叫事。只是在國內，他的行為受到諸多限制，才把這點小事無限量的放大。
此時夜幕剛剛降臨，廣場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大媽們枯燥無味的廣場舞，大爺們下棋的下棋，吹牛的吹牛。小年輕們有的一群人高聲叫嚷，也有的小情侶甜蜜私語。
「林凡，我想吃刨冰。」
岑霜搖晃著林凡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好啊，我請你。」
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岑霜完全沒有那種女強人的冷漠與傲然，更多的，倒像是個小女生一般，話語中頗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而林凡，倒也不像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年，反倒成熟內斂。
第二天一早，林凡就來到了賭石場，他的手段著實震驚了負責招聘的人，直接將他安排在了較為重要的入口處。
穿著一身低廉的工作服，林凡並沒有感覺到不適。在他看來，某些衣著華貴的人，反倒髒的可怕。
時間還早，賭石場還沒有正式開放，陸陸續續的有人推著手推車入場，車上放著的，都是一塊塊尚未打磨的原石。
賭石這個行當，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多少人一夜暴富，又有多少人萬劫不復。
這裡是龍海市的一棟展會場所，這裡一年到頭，不知道要舉辦多少場各種各樣的展會。光是場地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林凡很盡責的檢查著工作證明和入場證明，確保著正常秩序的運行。
不遠處，又是幾輛手推車過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披散著長發，身著一身白色商務裝，嫵媚中透露著精明與幹練。
而她身邊，則是一個帶著眼睛，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唐裝，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雙眼始終離不開女人，嘴裡還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檢查過證明之後，林凡閃身讓開了通道。一男一女率先走了進去，地面上電動門的滑道讓後面跟著的手推車顛了一下，一塊兒原石滾落下來，正巧掉在林凡的腳下。
他彎腰撿起，就想要放回車上，誰知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哎，那個小保安，誰讓你碰了？」
林凡轉頭，發現正是剛才進去的瘦弱男人，此時的他，正橫眉豎眼，惡狠狠眼神似乎想要把人撕碎。
那美女也轉過頭，眉頭微蹙，倒是別有一番風情。